第10章  皇上,请把柔妃交给奴婢

认出她是武媚儿最近才收的奴才,夜凌一声冷笑:“试什么?身为贵妃身边的一条狗,你们联起手来害死朕的柔儿,如今还想在朕的面前惺惺作态,洗清你们的嫌疑吗?”
就连张太医此刻也是满脸的不屑,他行医多年,又是太医院最德高望族的太医,这些年所医治的疑难杂症更是数不胜数。
他就不信他不会的东西一个区区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丫头能远胜过他!
“皇上,如今柔妃娘娘性命堪忧,就连德高望族的张太医都无法救治柔妃娘娘,迎接柔妃娘娘的是什么想必无需奴婢多说皇上也明白。”
“皇上对柔妃娘娘情真意切,奴婢深表动容,相信皇上也一定不希望柔妃娘娘出现一点意外。奴婢能救柔妃娘娘,为何皇上不让奴婢一试呢?万一奴婢真的救了柔妃娘娘呢?”
许是觉得云姝说的在理,夜凌凌厉的眸子落在云姝的身上。
那明明是一道盛满利刃的刀子,将云姝刮的整个人生疼,就像是被凌迟一般。
“皇上,奴婢这么做,也是想为我家娘娘洗清嫌疑。是白球应了急,突然从娘娘的怀里扑向了柔妃,才让柔妃受了惊吓脚下不稳,这才跌入水中。”
为了让人信服自己说的话,只见云姝伸出自己的手,只见她白皙的手背上深一道浅一道的全是猫的抓痕。
严重的地方甚至还有咬痕,鲜血贴在她的手背上,滴答滴答向下滴着血,颜色十分鲜红。
“是啊皇上!云姝说的没错!臣妾虽然柔妃素来不对盘,但臣妾也不至于要谋害她性命啊!皇上明鉴啊!臣妾真的没有谋害柔妃啊!”
然而夜凌却是看都没有看武媚儿一眼,冷冽的眸子落在云姝的身上:“好!那朕就给你这个机会!若是救不了本宫的柔儿,今日这件事的所有参与者,全部杖毙!”
云姝清秀的小脸上有着从容不迫的淡定。
随着她的起身,众人的视线在这一刻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只见云姝从地上站起来,走向夜凌怀里的江柔。
半跪到皇帝的跟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满是抓痕的手朝着皇帝伸去的那一刻。
恰到好处的是,她手上的抓痕很均匀,哪怕是深一道浅一道的抓痕,并不是像寻常的抓痕那样难以入眼。
在看到云姝手上鲜血淋漓的抓痕时,夜凌黝黑的眸子猛地一紧。
那雪白纤细的十指上,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美玉被凿了无数个小孔,让人觉得甚是惋惜。
“皇上,请把柔妃交给奴婢。”
闻声,夜凌收回在云姝手上的视线,将怀里的江柔小心的递给她。
此刻的江柔对皇帝而言,就像是一个破碎的瓷娃娃,让夜凌对她充满怜惜。
云姝将江柔瘦弱的身躯处于平躺的状态,双手游离到她胸口的位置用力的按压。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云姝的离奇行为移不开眼。
直到看到——
云姝在按压着江柔的胸口将近十几下的时候,突然掰开江柔的嘴,将自己的嘴贴了上去,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与江柔来了一个嘴对嘴的亲密接触。
就连武媚儿自己,都不由得觉得眼前腌臜的一幕着实是辱眼,下意识的便用手帕遮住了自己的眼。
皇帝更是脸色阴沉难看。
跪在地上的迎春看到云姝竟然以下犯上,胆敢这么羞辱自家娘娘,气的忍不住就站起来朝着云姝破口大骂:“你这个贱婢!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当着皇上的面都敢对我娘娘做出如此行为有失,侮辱我家娘……”
云姝就这么来回进行了几次这样的动作,便见原本昏迷不醒的江柔忽然用力的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就是猛地起身趴在地上大口的大口呕吐起来。
那被她灌进肚子里的水在这一刻更是哗啦啦的全部如数吐了出来。
迎春大声指责的话在这个瞬间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后面的话,就跟灌了千斤重的沉铅似的,再也吐不出来半个字。
就连张太医,在这一刻都禁不住瞪大眼?
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柔妃……
明明方才他给柔妃把脉的时候,柔妃这次显然是九死一生了,但是让他没有想到是……
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宫女竟然真的把柔妃给救回来了?
就按着柔妃的胸口按了几下,然后和柔妃嘴对嘴……
医者面前,无关性别,无论是做什么,哪怕是更加过分的,只要是救人,那无论是做什么都是对的!
也是能够被人所理解的!
至少在医术上面,这辈子没见张太医佩服过谁,但是这一次,他看着云姝的目光全是钦佩。
“云姝姑娘,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这么简单的几下动作就将柔妃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如张太医所说,现在柔妃娘娘所需要的就是渡气,以及将她体内的水给吐出来。”
“方才奴婢就是在为娘娘嘴里吹气,也就是张太医口中的渡气。按压柔妃娘娘的胸口是更方便快速挤压柔妃娘娘体内的水液,让柔妃更快将体内的水吐出来。”
云姝说的简单明了,让在场的人听到她的话后都能听懂。
张太医更是毫不吝啬的朝着云姝竖起大拇指:“本官行医多年,遇到了不少疑难杂症都能够轻松化解。没有想到在云姝姑娘面前,才让本官真正的开眼,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云姝姑娘,本官可斗胆问一句,这些都是谁告诉云姝姑娘的?”
云姝不过就是武贵妃身边的一个宫女,才在贵妃身边伺候没有几天,怎么会知道这种奇特还会让人产生联想的救人法子?
三年前,若非被那个神秘的女人所救,只怕云姝早在大火中丧生。
云姝跟了她三年,女人将毕生所学全部教给了她,直到她学成的那一刻,女人也从她的世界里彻底的消失了。
她甚至连那个女人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她终日穿着一袭黑衣,宽大的斗笠,完美的将她的一张脸都给遮住。
她甚至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这么跟了她三年。
上一页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