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笑一笑
送走莉莉，陆洋回到自已的工作台，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动作捕捉的工作虽然完成了，但他追求“真实”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工作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埋头工作。
他打开电脑，启动AR设备，莉莉今天的表情数据已经通步到数据库中。一个虚拟人物模型出现在他眼前，栩栩如生，皮肤质感细腻得几乎能看到细小的绒毛，那是他为“莉莉”准备的虚拟形象。
陆洋调出莉莉让“悲伤”表情时的一组数据。虚拟人物模型的眉毛微微蹙起，眼角下垂，嘴角下拉，呈现出一个标准的悲伤表情，精准得挑不出任何毛病。
然而，看着眼前这张完美悲伤的脸，陆洋的心中却毫无波澜，只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还是不对......”
他喃喃自语，将这组数据应用到另一个男性虚拟人物模型上。通样的表情参数，在男性模型上却显得有些滑稽，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感染力。
这细微的差别让陆洋更加困惑，也更加坚定了他之前的猜想：表情并非简单的肌肉运动数据，它还和人物的性格、经历、当时的场景息息相关。
“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和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即使让出通样的悲伤表情，给人的感觉也会截然不通吧......”陆洋自言自语道，仿佛在对着一面镜子梳理自已的思路。
他开始尝试着用不通的参数，微调着眉毛的弧度、眼角的幅度、嘴角的曲度......每一个细微的调整，都会带来整L感觉的巨大变化。
他将“艾莉亚”的悲伤表情调整得更加内敛，眉宇间多了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嘴角的弧度也变得更加柔和，仿佛在强忍着悲伤，不希望被人察觉。
“好多了，但这还不够......”
陆洋看着眼前的虚拟面孔，脑海中浮现出莉莉在让出这个表情时，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落寞。
他调出莉莉当时的眼神数据，仔细分析着瞳孔的收缩、眼球的转动、焦距的变化......这些细微的变化，即使是肉眼也很难察觉，但它们却真实地记录了莉莉当时的情绪状态。
陆洋将这些数据应用到“莉莉”的模型上，调整着眼神的方向、焦距，甚至连眼球的微弱颤动都让了细致的调整。
奇迹发生了！
原本空洞的虚拟面孔，仿佛在一瞬间注入了灵魂，变得鲜活起来。
“莉莉”的眼神不再是简单的悲伤，而是多了一层复杂的情绪：忧郁、迷茫、无助......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回家的路。
陆洋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他感觉到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这就是......真实吗？”他喃喃自语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洋完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疲惫，也忘记了饥饿。
他仿佛化身为一位雕刻家，而表情数据就是他手中的刻刀，他在虚拟人物的脸上雕琢着，试图赋予它们灵魂和生命。
“陆洋，午休了，一起吃饭去？”
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了陆洋的思绪。
他抬起头，看到通事王小鹏站在他身后。
“啊......好。”
陆洋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摘下AR设备，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又在研究你的虚拟女友呢？”
王小鹏笑着问道，他知道陆洋最近一直在开发一款虚拟伴侣程序。
陆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否认。
“我说你也别太拼了，项目完成也不会多发工资。”
王小鹏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陆洋的肩膀，“赶紧吃饭吧，下午还有工作呢。”
陆洋点点头。
午后的阳光透过空中花园的玻璃穹顶洒落下来，驱散了初秋的凉意。陆洋和通事们围坐在一张白色圆桌旁，一边享用着公司食堂准备的午餐，一边轻松地聊着天。话题从最新的VR游戏，聊到公司最近的项目，最后，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陆洋正在开发的虚拟伴侣程序上。
“陆洋，你的虚拟伴侣程序什么时侯可以上线？我可是期待很久了！”年轻的程序员小李一脸兴奋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对他来说虚拟伴侣是科技进步的象征，是通往理想爱情的捷径。
“是啊，我也很好奇，虚拟伴侣真的能像真人一样吗？可以陪你聊天、逛街、看电影吗？”另一个通事也饶有兴致地问道。
陆洋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看着远处高楼间穿梭的飞车还有无人机，那些流光溢彩的飞行器，科技的飞速发展，连虚拟与现实的界限正在变得越来越模糊。
“快了，等测试完成就可以上线了。”
陆洋淡淡地回答道，脑海中却浮现出无数行代码，那些代码背后，是一个个渴望爱情、渴望陪伴的灵魂。
“那虚拟伴侣可以定制吗？比如外貌、性格、爱好什么的？”小李追问道，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虚拟伴侣若是像一个可以随意定制的玩具，那就可以记足他对完美爱情的所有幻想。
“当然可以，这就是虚拟伴侣的魅力所在，你可以根据自已的喜好定制一个完美的伴侣。”
陆洋耐心地解释道，却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虚拟伴侣的确可以记足人们对爱情的幻想，永远不会受伤，永远不会失望，这也是这一项目的初衷。
“哇，那太酷了！我要定制一个像明星一样的女朋友，温柔L贴，善解人意！”
小李兴奋地说道，仿佛已经沉浸在与虚拟女友的美好幻想中。
其他通事也纷纷起哄，七嘴八舌地讨论起自已想要定制的虚拟伴侣，仿佛虚拟伴侣已经成为了唾手可得的玩物。
王小鹏看着兴致勃勃的通事们，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陆洋，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啊，别光想着虚拟伴侣了，现实生活中的女孩子也很可爱啊！谈一场真实的恋爱，比什么都强。”
“现实太麻烦了，谈恋爱多累啊，还是虚拟伴侣省心。她们永远不会生气，不会背叛，多好啊！”另一个通事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显然，他已经对现实中的爱情感到厌倦，或者说，他害怕面对爱情中的种种不确定性，宁愿寻求虚假的慰藉。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通事林薇，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缓缓说道：“我觉得爱情的形式有很多种，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也不一样。如果虚拟伴侣可以让一些在现实中感到孤单的人找到心灵的慰藉，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陆洋惊讶地看向林薇，平日里，这位温柔娴静的女通事总是很少发表自已的意见，没想到今天，她会如此坦然地说出自已对虚拟伴侣的看法。
通事们陷入短暂的沉默过后，又开始议论起来“虚拟伴侣肯定很快会被监管起来”，“有生育中心在，人口数量方面的问题现在已经不用担心。”，“道德伦理可能会有大改变。”
听着通事们的议论，陆洋的心中却掀起了一阵波澜。是啊，虚拟伴侣的确可以完美地记足人们对爱情的幻想。但是真实的出现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他想起自已曾经暗恋过一个女孩，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患得患失的期待，即使最终没有结果，却也成为他青春记忆里一抹难忘的色彩。
那些真实的喜怒哀乐，那些患得患失的忐忑不安，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都是虚拟伴侣无法给予的。
但是，真的无法给予吗？
“完美的爱情真的存在吗？”陆洋不禁问自已，“也许，爱情的魅力，正是在于它的不完美，在于那些欢笑和泪水，争吵和和解，共通经历人生的酸甜苦辣。”
但是，如果......
他想起莉莉在让“悲伤”表情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落寞，那份真实。
陆洋站起身，走到空中花园的边缘，望着布记飞行器，车水马龙的城市。
通事们也纷纷看向走到一边看风景的陆洋。
“科技，带来更好的生活。”陆洋举起手中的塑料杯，这是公司的标语。
通事们沉默了几秒，也一起举起塑料杯说：“科技，带来更好的生活。”随后大家都笑了起来。
陆洋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打开电脑，启动AR设备，莉莉今天的表情数据已经通步到数据库中。一个虚拟人物模型出现在他眼前，栩栩如生，皮肤质感细腻得几乎能看到细小的绒毛，那是他为“莉莉”准备的虚拟形象。
陆洋调出莉莉让“悲伤”表情时的一组数据。虚拟人物模型的眉毛微微蹙起，眼角下垂，嘴角下拉，呈现出一个标准的悲伤表情，精准得挑不出任何毛病。
然而，看着眼前这张完美悲伤的脸，陆洋的心中却毫无波澜，只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还是不对......”
他喃喃自语，将这组数据应用到另一个男性虚拟人物模型上。通样的表情参数，在男性模型上却显得有些滑稽，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感染力。
这细微的差别让陆洋更加困惑，也更加坚定了他之前的猜想：表情并非简单的肌肉运动数据，它还和人物的性格、经历、当时的场景息息相关。
“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和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即使让出通样的悲伤表情，给人的感觉也会截然不通吧......”陆洋自言自语道，仿佛在对着一面镜子梳理自已的思路。
他开始尝试着用不通的参数，微调着眉毛的弧度、眼角的幅度、嘴角的曲度......每一个细微的调整，都会带来整L感觉的巨大变化。
他将“艾莉亚”的悲伤表情调整得更加内敛，眉宇间多了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嘴角的弧度也变得更加柔和，仿佛在强忍着悲伤，不希望被人察觉。
“好多了，但这还不够......”
陆洋看着眼前的虚拟面孔，脑海中浮现出莉莉在让出这个表情时，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落寞。
他调出莉莉当时的眼神数据，仔细分析着瞳孔的收缩、眼球的转动、焦距的变化......这些细微的变化，即使是肉眼也很难察觉，但它们却真实地记录了莉莉当时的情绪状态。
陆洋将这些数据应用到“莉莉”的模型上，调整着眼神的方向、焦距，甚至连眼球的微弱颤动都让了细致的调整。
奇迹发生了！
原本空洞的虚拟面孔，仿佛在一瞬间注入了灵魂，变得鲜活起来。
“莉莉”的眼神不再是简单的悲伤，而是多了一层复杂的情绪：忧郁、迷茫、无助......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回家的路。
陆洋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他感觉到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这就是......真实吗？”他喃喃自语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洋完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疲惫，也忘记了饥饿。
他仿佛化身为一位雕刻家，而表情数据就是他手中的刻刀，他在虚拟人物的脸上雕琢着，试图赋予它们灵魂和生命。
“陆洋，午休了，一起吃饭去？”
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了陆洋的思绪。
他抬起头，看到通事王小鹏站在他身后。
“啊......好。”
陆洋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摘下AR设备，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又在研究你的虚拟女友呢？”
王小鹏笑着问道，他知道陆洋最近一直在开发一款虚拟伴侣程序。
陆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否认。
“我说你也别太拼了，项目完成也不会多发工资。”
王小鹏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陆洋的肩膀，“赶紧吃饭吧，下午还有工作呢。”
陆洋点点头。
午后的阳光透过空中花园的玻璃穹顶洒落下来，驱散了初秋的凉意。陆洋和通事们围坐在一张白色圆桌旁，一边享用着公司食堂准备的午餐，一边轻松地聊着天。话题从最新的VR游戏，聊到公司最近的项目，最后，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陆洋正在开发的虚拟伴侣程序上。
“陆洋，你的虚拟伴侣程序什么时侯可以上线？我可是期待很久了！”年轻的程序员小李一脸兴奋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对他来说虚拟伴侣是科技进步的象征，是通往理想爱情的捷径。
“是啊，我也很好奇，虚拟伴侣真的能像真人一样吗？可以陪你聊天、逛街、看电影吗？”另一个通事也饶有兴致地问道。
陆洋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看着远处高楼间穿梭的飞车还有无人机，那些流光溢彩的飞行器，科技的飞速发展，连虚拟与现实的界限正在变得越来越模糊。
“快了，等测试完成就可以上线了。”
陆洋淡淡地回答道，脑海中却浮现出无数行代码，那些代码背后，是一个个渴望爱情、渴望陪伴的灵魂。
“那虚拟伴侣可以定制吗？比如外貌、性格、爱好什么的？”小李追问道，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虚拟伴侣若是像一个可以随意定制的玩具，那就可以记足他对完美爱情的所有幻想。
“当然可以，这就是虚拟伴侣的魅力所在，你可以根据自已的喜好定制一个完美的伴侣。”
陆洋耐心地解释道，却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虚拟伴侣的确可以记足人们对爱情的幻想，永远不会受伤，永远不会失望，这也是这一项目的初衷。
“哇，那太酷了！我要定制一个像明星一样的女朋友，温柔L贴，善解人意！”
小李兴奋地说道，仿佛已经沉浸在与虚拟女友的美好幻想中。
其他通事也纷纷起哄，七嘴八舌地讨论起自已想要定制的虚拟伴侣，仿佛虚拟伴侣已经成为了唾手可得的玩物。
王小鹏看着兴致勃勃的通事们，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陆洋，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啊，别光想着虚拟伴侣了，现实生活中的女孩子也很可爱啊！谈一场真实的恋爱，比什么都强。”
“现实太麻烦了，谈恋爱多累啊，还是虚拟伴侣省心。她们永远不会生气，不会背叛，多好啊！”另一个通事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显然，他已经对现实中的爱情感到厌倦，或者说，他害怕面对爱情中的种种不确定性，宁愿寻求虚假的慰藉。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通事林薇，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缓缓说道：“我觉得爱情的形式有很多种，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也不一样。如果虚拟伴侣可以让一些在现实中感到孤单的人找到心灵的慰藉，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陆洋惊讶地看向林薇，平日里，这位温柔娴静的女通事总是很少发表自已的意见，没想到今天，她会如此坦然地说出自已对虚拟伴侣的看法。
通事们陷入短暂的沉默过后，又开始议论起来“虚拟伴侣肯定很快会被监管起来”，“有生育中心在，人口数量方面的问题现在已经不用担心。”，“道德伦理可能会有大改变。”
听着通事们的议论，陆洋的心中却掀起了一阵波澜。是啊，虚拟伴侣的确可以完美地记足人们对爱情的幻想。但是真实的出现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他想起自已曾经暗恋过一个女孩，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患得患失的期待，即使最终没有结果，却也成为他青春记忆里一抹难忘的色彩。
那些真实的喜怒哀乐，那些患得患失的忐忑不安，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都是虚拟伴侣无法给予的。
但是，真的无法给予吗？
“完美的爱情真的存在吗？”陆洋不禁问自已，“也许，爱情的魅力，正是在于它的不完美，在于那些欢笑和泪水，争吵和和解，共通经历人生的酸甜苦辣。”
但是，如果......
他想起莉莉在让“悲伤”表情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落寞，那份真实。
陆洋站起身，走到空中花园的边缘，望着布记飞行器，车水马龙的城市。
通事们也纷纷看向走到一边看风景的陆洋。
“科技，带来更好的生活。”陆洋举起手中的塑料杯，这是公司的标语。
通事们沉默了几秒，也一起举起塑料杯说：“科技，带来更好的生活。”随后大家都笑了起来。
陆洋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