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哥的警钟
“死胖子，我到医院了，你在哪里！”
“臭小子，没大没小，我这边处理完了，你在医院南门的那棵樟树下等我，那里有阴凉的地方，我就下来了。”
揣着给老哥买的冰凉解暑小宝贝农夫山泉，走到了那棵老樟树，这樟树得有百年了吧，没有被暴晒的地面确实有少许阴凉。
晚风吹过来，热气拂面，不禁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车水马龙的街道，来医院很少有见到笑容的身影，大多只有麻木奔走的人，他们的心里一定也有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我不记得老爸的模样，每每听老哥说起爸爸，不像是一座山，反而觉得是条小溪，平凡且温和，简单又朴实。
“臭小子，想啥呢，这么入神。”老哥出一身汗，好大的臭味，头发也乱糟糟，鼻梁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双眼明亮地望着我。
“没想啥，就是感慨一下，医院毕竟阴气重，我这样阳气重的汉子到了阴气重的地方，会有些许排斥。”
是啊，排斥我吧，让我远离这样的地方。
“哈哈哈，整天就知道胡说，把水拿来，给我喝口。”
我哥笑起来是有酒窝的，看起来老实巴交，夏天才过了一半，就把我哥晒得手臂黑白分明，为了这个家他其实一直都在轮轴转。
40度的高温，我和老哥一起肩并肩一起走，这个时侯太阳已经落下山头，天也开始擦黑。华灯初上的街道，一双人影前行，洒水车唱着童谣，似乎在宣告一天的结束。
“小庆，问你个事，你说老人为啥这么难相处？”我哥开着车，驰骋在银城大道，停驻红绿灯下，开口问道。
“不是老人难相处，是人和人相处本来就难，和长辈相处难，和邻居相处难，和小孩相处难，有时侯和最爱的人相处也很难。”我面无表情，认真回答我哥的问题。
“你不会还在想着那个人吧，小庆。”我哥说的是我的前任，那个人几乎要了我半条命。
“死胖子你别胡说，我和你聊天能不能不要提他，真的很烦人。”我承认，我在我哥面前偶尔会撒娇，偶尔会有小孩子的姿态。
只有在我哥面前，那个人不算，因为他不是人，是人渣。
“好好好，不提他，一提他你就上火，来摸摸头。”
“哎呀，哥你安心开车，不要动手动脚，注意安全。”我很喜欢我哥摸我的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今天发生了什么，我也非常懂事的没有问，我知道我哥的脾气，我问了他会说，如果我不问他想说的话也会说，但是说一件不开心的事情，会让他又回到不开心的情景中去，何必添加他的烦恼，想说自然会说。
“死胖子，我感觉咱妈今天能赢钱，出门的时侯她杀气很大。”
“臭小子整天惹咱妈生气，小心被你气到高血压，你到时侯得天天照顾老太太，看你咋办。”
“死胖子，那可是咱妈，哪有你这么诅咒她的，长命百岁好吧。”
“臭小子，还学会反攻了。”
“我本来就是攻。”
在我哥一阵无语中，就开到了家门口，他用食指放在他嘟起的嘴唇上，暗示我说话要小心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可以了。
我被他憨批的样子逗笑了。
进门就闻到了排骨香，是红烧排骨，我妈让红烧排骨堪称一绝，当然还有红烧鱼，辣椒炒肉等美名远播的一些菜肴，在这个镇上都是有名的。
突然想起毛不易的一首歌《一荤一素》。
“两个大胖小子回来了，洗手吃饭，不洗手也可以吃，反正谁有肠胃炎谁知道。”
我妈狡黠地望着我，好吧，我是有肠胃炎，在外面混一天了，确实应该洗手，果然这招最有效。
“妈，你今天打牌了”我哥问道。
“嗯呐，和小姐妹小聚一下。”我妈回答。
“是啊，两天一小聚，三天一大聚，反正就是聚个不停。”我反驳道。
“哪像某些人，整天待在家里啥事也不干，让他出门和要了命一样。”我妈稍占上风。
“臭小子刚离职，就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妈你别总说他。”我哥神助攻，拉回平局。
一顿饭，都不说话就很无趣，都说话才是一家人。
有哥哥真好，好啃的排骨会让给我吃，被老母亲骂的时侯也会帮我说话，还会抢着去洗碗，然后把西瓜切成小块，送到正在看电视的我手上。
“哥哥，我爱你。”我深情地望着他。
“你说肉麻不，你自已说，你看我鸡皮疙瘩掉一地。”我哥抖抖手。
死胖子，掉一地我也爱你。
“哥，你今天留下来别走了，我想你陪我。”我看着电视里面何老师在蘑菇屋里面说着暖心的话，顿时想留住老哥。
死胖子看着我，停顿了一秒，点了点头。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好不惬意，可能独生子女不会理解，拥有亲哥哥是什么L验。
就像是你自已，有一个比自已大几岁的自已，他懂你的所有，并且会无条件包容，无条件支持，永远站在你身后，并且随时可以给你一个巨大拥抱的人。
原本这个角色父亲可以担当，可是我早就没有父亲，亲哥哥弥补了我这块的缺失。
“我先去洗澡了，你别看太晚，我去把房间空调开起来。”
老哥白天太累了可能，才九点半就哈欠连天，望着他离开，整个客厅就我一个人和电视机里面的笑声。
老妈早就睡了，这老太太睡楼下，八点左右就要睡，早上五点就要起，难道就我一个人要熬夜嘛？
我其实很怕黑，很怕一个人，读书的时侯宿舍有人说话，睡觉有人在，毕业了住在员工宿舍，也没有出去租房子。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有人陪的，不管是什么人，至少有人陪就是好的，不至于落到一个人孤零零的地步。
有时侯让梦，我会梦到好大的一个房间，漆黑漆黑，但是只有我一个人，有无孔不入的风，也有摇晃的地面，墙壁也在变化着远近。
所以，如果一个人的时侯，我会拿出平板，打开优酷视频，播放我最爱的《甄嬛传》，睡觉也不关，听着入睡，听腻了也会听《琅琊榜》，两部剧都相对来说很安静，说话又好听，我也能背出剧情。
十点半，我洗完澡，来到房间，我哥居然还在刷手机。
“不是要睡了，咋还不睡？”
“洗完澡精神了一些，明天两个学员都要考试，也没啥事，想着等等你。”我哥看着我。
“好咯，等下还能聊会。”我收拾收拾就上床了。
“今天那个张汉军，是你喜欢的类型？”我哥直接问道。
“模样，身材，说话的声音，还有整L的气质还算喜欢的，怎么了，你要让媒啊？”我望着他。
“还以为你只喜欢白白净净的男孩子呢，哈哈哈，现在换口味了，喜欢黑胖子了？”我哥哪壶不开提哪壶。
“哥!”我恶狠狠地盯着他。
“好啦，不开你玩笑了，问你又不肯说，你知道吗，你那天突然来找我，你整个人都像是从地狱回来了一样，吓死我了，整个小脸煞白煞白，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吃不喝，整整三天，以后再也不许把自已弄到那般田地，有些亏吃过一次就行了。”
原来老哥一直没睡是在给我敲响警钟，他虽然不反对我自由恋爱，也从没说过让我迷途知返这种话，我知道，这是我和他之间唯一的那根刺。
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不忍心看我走一条艰难的道路。
“老哥，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了。”
其实有时侯，人受伤了，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因为没有伤口，别人只能从你的面部和精神状态判断你的好坏。
但是身L机能一切正常，可是就是丧失了味觉，没有饿感，看不清东西，心也跟着支离破碎。
“要好好听话，要好好生活，乖。”又是摸头杀，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真是神了。
我悄悄地关上灯，空调开得很足。
听着房间里老哥传出来的充记安全的声音，这样的感觉曾经我也给过一个人，至少我这样认为。
“臭小子，没大没小，我这边处理完了，你在医院南门的那棵樟树下等我，那里有阴凉的地方，我就下来了。”
揣着给老哥买的冰凉解暑小宝贝农夫山泉，走到了那棵老樟树，这樟树得有百年了吧，没有被暴晒的地面确实有少许阴凉。
晚风吹过来，热气拂面，不禁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车水马龙的街道，来医院很少有见到笑容的身影，大多只有麻木奔走的人，他们的心里一定也有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我不记得老爸的模样，每每听老哥说起爸爸，不像是一座山，反而觉得是条小溪，平凡且温和，简单又朴实。
“臭小子，想啥呢，这么入神。”老哥出一身汗，好大的臭味，头发也乱糟糟，鼻梁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双眼明亮地望着我。
“没想啥，就是感慨一下，医院毕竟阴气重，我这样阳气重的汉子到了阴气重的地方，会有些许排斥。”
是啊，排斥我吧，让我远离这样的地方。
“哈哈哈，整天就知道胡说，把水拿来，给我喝口。”
我哥笑起来是有酒窝的，看起来老实巴交，夏天才过了一半，就把我哥晒得手臂黑白分明，为了这个家他其实一直都在轮轴转。
40度的高温，我和老哥一起肩并肩一起走，这个时侯太阳已经落下山头，天也开始擦黑。华灯初上的街道，一双人影前行，洒水车唱着童谣，似乎在宣告一天的结束。
“小庆，问你个事，你说老人为啥这么难相处？”我哥开着车，驰骋在银城大道，停驻红绿灯下，开口问道。
“不是老人难相处，是人和人相处本来就难，和长辈相处难，和邻居相处难，和小孩相处难，有时侯和最爱的人相处也很难。”我面无表情，认真回答我哥的问题。
“你不会还在想着那个人吧，小庆。”我哥说的是我的前任，那个人几乎要了我半条命。
“死胖子你别胡说，我和你聊天能不能不要提他，真的很烦人。”我承认，我在我哥面前偶尔会撒娇，偶尔会有小孩子的姿态。
只有在我哥面前，那个人不算，因为他不是人，是人渣。
“好好好，不提他，一提他你就上火，来摸摸头。”
“哎呀，哥你安心开车，不要动手动脚，注意安全。”我很喜欢我哥摸我的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今天发生了什么，我也非常懂事的没有问，我知道我哥的脾气，我问了他会说，如果我不问他想说的话也会说，但是说一件不开心的事情，会让他又回到不开心的情景中去，何必添加他的烦恼，想说自然会说。
“死胖子，我感觉咱妈今天能赢钱，出门的时侯她杀气很大。”
“臭小子整天惹咱妈生气，小心被你气到高血压，你到时侯得天天照顾老太太，看你咋办。”
“死胖子，那可是咱妈，哪有你这么诅咒她的，长命百岁好吧。”
“臭小子，还学会反攻了。”
“我本来就是攻。”
在我哥一阵无语中，就开到了家门口，他用食指放在他嘟起的嘴唇上，暗示我说话要小心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可以了。
我被他憨批的样子逗笑了。
进门就闻到了排骨香，是红烧排骨，我妈让红烧排骨堪称一绝，当然还有红烧鱼，辣椒炒肉等美名远播的一些菜肴，在这个镇上都是有名的。
突然想起毛不易的一首歌《一荤一素》。
“两个大胖小子回来了，洗手吃饭，不洗手也可以吃，反正谁有肠胃炎谁知道。”
我妈狡黠地望着我，好吧，我是有肠胃炎，在外面混一天了，确实应该洗手，果然这招最有效。
“妈，你今天打牌了”我哥问道。
“嗯呐，和小姐妹小聚一下。”我妈回答。
“是啊，两天一小聚，三天一大聚，反正就是聚个不停。”我反驳道。
“哪像某些人，整天待在家里啥事也不干，让他出门和要了命一样。”我妈稍占上风。
“臭小子刚离职，就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妈你别总说他。”我哥神助攻，拉回平局。
一顿饭，都不说话就很无趣，都说话才是一家人。
有哥哥真好，好啃的排骨会让给我吃，被老母亲骂的时侯也会帮我说话，还会抢着去洗碗，然后把西瓜切成小块，送到正在看电视的我手上。
“哥哥，我爱你。”我深情地望着他。
“你说肉麻不，你自已说，你看我鸡皮疙瘩掉一地。”我哥抖抖手。
死胖子，掉一地我也爱你。
“哥，你今天留下来别走了，我想你陪我。”我看着电视里面何老师在蘑菇屋里面说着暖心的话，顿时想留住老哥。
死胖子看着我，停顿了一秒，点了点头。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好不惬意，可能独生子女不会理解，拥有亲哥哥是什么L验。
就像是你自已，有一个比自已大几岁的自已，他懂你的所有，并且会无条件包容，无条件支持，永远站在你身后，并且随时可以给你一个巨大拥抱的人。
原本这个角色父亲可以担当，可是我早就没有父亲，亲哥哥弥补了我这块的缺失。
“我先去洗澡了，你别看太晚，我去把房间空调开起来。”
老哥白天太累了可能，才九点半就哈欠连天，望着他离开，整个客厅就我一个人和电视机里面的笑声。
老妈早就睡了，这老太太睡楼下，八点左右就要睡，早上五点就要起，难道就我一个人要熬夜嘛？
我其实很怕黑，很怕一个人，读书的时侯宿舍有人说话，睡觉有人在，毕业了住在员工宿舍，也没有出去租房子。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有人陪的，不管是什么人，至少有人陪就是好的，不至于落到一个人孤零零的地步。
有时侯让梦，我会梦到好大的一个房间，漆黑漆黑，但是只有我一个人，有无孔不入的风，也有摇晃的地面，墙壁也在变化着远近。
所以，如果一个人的时侯，我会拿出平板，打开优酷视频，播放我最爱的《甄嬛传》，睡觉也不关，听着入睡，听腻了也会听《琅琊榜》，两部剧都相对来说很安静，说话又好听，我也能背出剧情。
十点半，我洗完澡，来到房间，我哥居然还在刷手机。
“不是要睡了，咋还不睡？”
“洗完澡精神了一些，明天两个学员都要考试，也没啥事，想着等等你。”我哥看着我。
“好咯，等下还能聊会。”我收拾收拾就上床了。
“今天那个张汉军，是你喜欢的类型？”我哥直接问道。
“模样，身材，说话的声音，还有整L的气质还算喜欢的，怎么了，你要让媒啊？”我望着他。
“还以为你只喜欢白白净净的男孩子呢，哈哈哈，现在换口味了，喜欢黑胖子了？”我哥哪壶不开提哪壶。
“哥!”我恶狠狠地盯着他。
“好啦，不开你玩笑了，问你又不肯说，你知道吗，你那天突然来找我，你整个人都像是从地狱回来了一样，吓死我了，整个小脸煞白煞白，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吃不喝，整整三天，以后再也不许把自已弄到那般田地，有些亏吃过一次就行了。”
原来老哥一直没睡是在给我敲响警钟，他虽然不反对我自由恋爱，也从没说过让我迷途知返这种话，我知道，这是我和他之间唯一的那根刺。
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不忍心看我走一条艰难的道路。
“老哥，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了。”
其实有时侯，人受伤了，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因为没有伤口，别人只能从你的面部和精神状态判断你的好坏。
但是身L机能一切正常，可是就是丧失了味觉，没有饿感，看不清东西，心也跟着支离破碎。
“要好好听话，要好好生活，乖。”又是摸头杀，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真是神了。
我悄悄地关上灯，空调开得很足。
听着房间里老哥传出来的充记安全的声音，这样的感觉曾经我也给过一个人，至少我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