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杀意

陈闹的话闻声希根本不信。
别墅区有人放烟花,陈闹听到声音,就趴在窗边看。
闻斯珩今日不知怎的特别累,心情也特别不好。
他吩咐佣人看好小孩,就先回房了。
好友们在群里聊天,即便他已经退下来5年,依旧很多人发信息来恭贺除夕快乐。
闻斯珩都没看,也没回。
有陈闹的符纸在,他身体好了些许,靠自己能勉强走两步,但也仅限于两步,再多走几步,整个人都得虚得喘气。
还是太弱了,浑身使不上力。
陈闹看了会烟花,突然猛地回头,就看到闻忠明转身上楼。
刚刚,她察觉到了杀意。
而客厅里,只有她和闻忠明。
这个小叔公,大大滴问题。
闻忠明上楼后,心有余悸地喘气。
刚刚那小孩回头的那眼神,太锐利太凛然,和闻斯珩一样讨厌!
不行,他得再去求一求,为什么还没结果,办事也太不利索了!
结果电话打过去,那人却说:“我说了,他身边有能人相助,若你能将这人找出来,那我能对症下药。
可若要我自己找,那就需要时间,欲速则不达,懂不懂。”
“这段时间我一直派人盯着他,我没见他身边有能耐的大师,你该不会是办不了这事,故意胡诌骗我吧!”
那人怒了,声音又粗了几分:“你信则合作,不信,那就解除合作!”
闻忠明顿时语气软了三分:“我,我开玩笑的,我当然信。”
这人帮了他很多,最近只是有点小插曲而已,断然不能因此闹掰。
那他就等!
他身体健康,闻斯珩病弱之躯,就算是耗,他都能将闻斯珩耗死!
陈闹看完烟花,就回了房间。
她将红包放在枕头底下,然后拍了拍:“好啦,除夕夜抱着钱睡,明年赚多多哦。”
然后,又将平安符塞闻斯珩的枕头底下。
“爸爸很有钱啦,明明不求赚多多,但求身体健健康康,健步如飞。”
闻斯珩揉了揉她的脑袋,柔顺的头发被揉得乱糟糟,他又耐心地给捋顺。
“好,谢谢闹闹的祝福,小孩子要早睡,爸爸提前和你说声新年快乐。”
陈闹扯了扯闻斯珩的衣袖,他低头,她踮起脚尖摸了摸爸爸的头。
“爸爸,新年快乐,你的头发有点扎手,还是我的好摸。”
闻斯珩微愣,旋即笑了,眼尾又泛了点红。
小时候,母亲也会摸他的头,再说一句:“你这发质像你爸啊,扎手,一点都不软,斯珩想不想要个妹妹,妹妹的头发,肯定很软很好摸。”
小闻斯珩用力点头:“想!”
何观钦的妹妹,就好可爱好好挼,他也想要同款!
爸爸就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什么都想,要妹妹的话,妈妈要吃很多苦,很痛很痛,还要吗?”
他当时才7岁,一脸茫然,下意识地摇头。
“不要,不能让妈妈痛。”
后来妹妹自然没要成,父母也双双离世。
虽然没妹妹,但他现在有闺女了,闺女还说了和母亲一样的话。
要是母亲还在的话,肯定会很喜欢这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吧。
这个深夜,闻斯珩做了个梦,梦到了一家三口幸福快乐,一架飞机却从天而降,让他们阴阳两隔。
陈闹觉浅,整个人惊醒,转头就看到闻斯珩陷入梦魇,无法醒来。
她又赶紧翻身下床,站在床头摸了摸他紧皱的眉头,小声地念了段安神咒。
闻斯珩紧绷的身体渐渐舒缓,呼吸渐渐均匀。
陈闹才松了口气:“爸爸啊,这5年来,你肯定熬得很辛苦吧。”
“不过没关系,我来了,你帮我,我也会帮你的。”
……
闻家家大业大,大年初二后,来拜年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全都是张婉菲和闻老夫人接待。
也有些是特地来见闻斯珩,关心他的。
他精神不错时,会出来寒暄几句,精神不好,就直接不见了。
陈闹乖乖地跟着他,他逢人就介绍这是我女儿。
看着大家吃惊的样,闻斯珩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是不是该给陈闹办个认亲宴,正式承认她的身份。
可眼下陈素月还未醒,他又这么虚,他连抱着陈闹到处介绍都做不到,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罢了,还是等陈素月醒来,他康复后再说吧。
他相信,他会好的。
陈闹倒是对这认亲宴没想法,有些亲朋好友带着孩子来,她难得看到同龄人,大人又让她可以一起玩,她觉得自己该入乡随俗,那就玩呗。
前世的童年都是各种修炼了,现在有机会补上,何乐而不为呢。
几个小朋友一起出去堆雪人,陈闹力气大,不一会就滚了个大雪球。
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被砸了一下。
她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小男孩拿着雪球砸她:“我砸得可真准,诶,我爸说你是斯珩叔叔的女儿,可你为什么姓陈不姓闻啊?”
另一个戴着粉色帽子的小姑娘也问:“对啊,你怎么不跟爸爸姓啊,你该不会是捡来的吧?”
“她就是捡来的吧,不然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
他们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小时候经常一起玩。
但陈闹都四岁半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
大人之间分三六九等,其实小孩子之间,也分。
这些小孩就格外团结,陈闹成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异类。
偏生陈闹的爸爸还是闻斯珩,那可是闻家曾经最耀眼的家主啊,是他们的父母都要巴结的天子骄子。
陈闹本该比他们更娇贵才对,但他们却发现陈闹不姓闻,还笨笨的,好多玩具都没玩过,像个乡巴佬。
陈闹解释:“我跟妈妈姓,我不是捡来的。”
“你妈妈是谁啊,是为什么五年多了都没见过,是嫌弃斯珩叔叔生病吗?”
“斯珩叔叔也没结婚,她妈妈该不会是贱女人吧。”
“肯定是贱女人,想母凭女贵的那种。”
“斯珩叔叔肯定很生气,不然为什么不让她姓闻。”
那几个小孩许是为了巴结黑羽绒服小男孩,一个个附和着,说的话难听得要死。
陈闹面色沉了沉:“这么好奇,要不把我爸爸喊来你们问问?小小年纪不学好,净会嘴碎了,你们的教养呢。”
粉帽子小女孩气道:“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他们虽小,但经常听大人念叨,又比较聪慧早熟,自然懂得都懂。
傅远昭哥哥起了个头,他们自然是附和的,这可是和傅远昭打好关系的好机会。
那黑色羽绒服小男孩,就是傅远昭。
傅远昭手里又拿了个雪球:“土包子,你有教……啊!”
陈闹直接一个雪球砸向傅远昭,正中心口,他整个人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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