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双眼堪比望远镜
为了更好的融入难民队伍，途中钟漪月让护卫留下两匹马拉东西，剩下的马车弃了，马也杀了分给难民当口粮。
队伍中所有人都换上了破旧的衣裳，蓬头垢面，身上散发出酸臭味，完全掩住了富贵光鲜，看起来只是一户稍有家底的难民。
“来常州真的安全，不会被朝廷的人下手？”古护卫凑到马车旁，低声与伤势逐渐好转的楚铁生说话。
楚铁生虚弱的靠在马车内，掀了掀眼皮，“夫人的判断不会有错，武荣王逼宫称帝，恭顺王野心也不小，先帝不待见恭顺王，总觉着这位王爷反骨太重，特赐封号为恭顺，这些年恭顺王表面恭顺，实则所图甚大，如今朝廷乱成一锅粥，常州势必要反。”
短时间恭顺王因为兵力原因，不会与朝廷正面冲突，却也不会容许朝廷把手伸到常州来，武荣王不是当皇帝的料，龙椅坐不了太久。
群雄割据，各自封王的局面会很快到来。
果然，常州城门大开，大量收留难民，只要出示户籍文书，确定是逃难过来的皆被接收。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每户必需有一名男丁充军，没有男丁的人家倒没有为难，家中有壮丁充军可领二十斤杂粮，无男丁充军只可领五斤杂粮。
途中古护卫捡了一户被羌人杀害的乡绅户籍，现在他们不是什么平阳侯府出来的探亲的队伍，也不是朝廷正在通缉的叛贼家眷，只是一个逃难的落魄乡绅。
“这几个是你的护卫？”话问的是楚铁生，他现在的身份是乡绅老爷。
“回官爷，他们都是我的护卫。”楚铁生暗暗松气，还好夫人先前让另外几个护卫假扮逃难的几兄弟，否则这会子恐怕全被捉去充军。
“王老爷的爱子可免充军，这些护卫留下。”守城军官指向四个护卫。
形势比人强，楚铁生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钟漪月，后者眨了下眼示意不可轻举妄动，充军总比被通缉强一点。
不过四个全部充军可不行，少不得塞点银子打点。
古护卫和另外四个假扮五兄弟的护卫，也要求全部充军，五人点头哈腰求了半晌，又塞了点银子才留下三兄弟不用充军。
因为假扮的是难民，塞银子也不敢塞多，怕引起怀疑。
这批难民没有打散安置在不通的村子，统一安排在一个废弃的荒村，放眼望去群山环绕，杂草丛生，零星几个茅草屋座落其中。
“这，连个像样的茅草屋都没有，我们住哪？”一位两鬓苍苍记脸沧桑的老者颤声问出所有人心中所想。
“世道已乱，南方洪灾北地干旱，外面什么情况你们比谁都清楚，一路逃难过来哪个不是地为席天为被，还有羌人提刀屠杀，到了常州就安全了，这小荒村四周的山甚是富饶，野果野物应有尽有，只要有手就不会饿死。”
钟漪月敏锐的察觉到官差神情隐约带着晦涩，还有几分意味深长，这个荒村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官差不耐烦应付这些难民，骂骂咧咧，“如今粮食比黄金都贵，天灾人祸有钱都买不到粮食，王爷心善给你们发赈济粮，偷着乐吧，再啰嗦就把粮食还给王爷。”
见流民抱紧得到的赈济粮，噤若寒蝉，官差讥诮的扯了扯唇角，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官差走远，众人呼出一口气，才敢出声，“这里的山看起来确实有不少能吃的东西，红红绿绿映衬的煞是好看，花多野果肯定也多，只是不知野兽多不多，这般大伙只能结伴进山，不好单独上山。”
“官府今日一家发了五斤杂粮，上山的事过两日再议，还是想想晚上睡哪吧，席地而睡也得把草先锄干净。”
即便无片瓦遮身，但能短暂的吃饱也足够让这些朴实的难民短时间内安分不生乱。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楚千凝一双乌亮的大眼扫视着四周的山头。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钟漪月轻声吩咐，“今晚还住马车，再将就一夜，造房子的事明日再说。”
一路风餐露宿大家都有经验了，就像官差说的一样，至少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只要注意野兽和蛇虫，羌人比猛兽可怕多了。
“楚护卫你可看出这荒村有何异样？”钟漪月心中不安，直觉告诉她这里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安全。
楚铁生的伤还未痊愈，不然夜里也能带个人上山探探情况，“东边进村的方向没有问题，北面那片山脉连绵高耸，估摸着有不少大型野兽，若是下山来，山下的人可就危险了。”
“野兽尚能用陷阱猎杀，如果有坏人可没那么容易对付，那高山上也许有山匪。”楚千凝小脸凝重的望着北面高山方向。
“阿凝莫要胡说，若山上有匪，官府怎么会把难民安置在此？”楚铁生轻斥女儿，小奶团这番话让人听去，很容易引发动乱，若是王府的人听见，他们会有大麻烦。
楚千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大声反驳，“我才没有胡说，不信就算了，罢了，左右有我在，大不了我尽力护住你们。”
楚铁生被女儿老气横秋又带着孩子气的话气笑了，手指虚点她几下，“说的跟真的一样，那好，若真像你说的那样，大伙儿的安全就都交给你了。”
小丫头认真的点头应下，又引得众人发笑，小团子抬着下巴道：“现在你们尽管取笑于我，日后自会明白我的厉害，说好了，哪天若是我护住了村子，夫人还有爹娘都不可再小瞧我，我说的话也要看重。”
“好，若是阿凝今日的话是真，往后我必重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钟漪月笑容温婉，
楚千凝是她看着长大的，打从见到的第一眼她就和这孩子合眼缘，很是喜欢，甚至想着等她再大一些便认作干女儿，平日里对她也颇为纵容。
“夫人答应了，爹娘你们呢？”主子都通意了，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不通意？
“你个小精怪，连爹娘都敢拿捏了，行行行，真有那么一天，咱们家里就你说了算。”沈惊秋好气又好笑的瞪了眼女儿。
“爹。”楚千凝态度坚决，非要爹也表态。
楚铁生被她磨得没脾气，不走心的摆摆手答应，“成，就按你说的。”
楚千凝知道大人都不信她，面上答应了，实则是哄她，小团子绷着小脸气呼呼的拉着阿晏爬进马车，小声和他咬耳朵。
“阿晏我看见了，那山上真有山匪，估摸着有上千人呢。”前世她是机器人，功能不是一般多，比如眼睛就和望远镜一样看的很远，穿越后这些功能并没有消失，大多保留着。
“那么远也能看见，阿凝你真厉害。”唐谨晏从来不会怀疑阿凝，他坚信她不会骗他，至于这种盲目的信任从何而来，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队伍中所有人都换上了破旧的衣裳，蓬头垢面，身上散发出酸臭味，完全掩住了富贵光鲜，看起来只是一户稍有家底的难民。
“来常州真的安全，不会被朝廷的人下手？”古护卫凑到马车旁，低声与伤势逐渐好转的楚铁生说话。
楚铁生虚弱的靠在马车内，掀了掀眼皮，“夫人的判断不会有错，武荣王逼宫称帝，恭顺王野心也不小，先帝不待见恭顺王，总觉着这位王爷反骨太重，特赐封号为恭顺，这些年恭顺王表面恭顺，实则所图甚大，如今朝廷乱成一锅粥，常州势必要反。”
短时间恭顺王因为兵力原因，不会与朝廷正面冲突，却也不会容许朝廷把手伸到常州来，武荣王不是当皇帝的料，龙椅坐不了太久。
群雄割据，各自封王的局面会很快到来。
果然，常州城门大开，大量收留难民，只要出示户籍文书，确定是逃难过来的皆被接收。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每户必需有一名男丁充军，没有男丁的人家倒没有为难，家中有壮丁充军可领二十斤杂粮，无男丁充军只可领五斤杂粮。
途中古护卫捡了一户被羌人杀害的乡绅户籍，现在他们不是什么平阳侯府出来的探亲的队伍，也不是朝廷正在通缉的叛贼家眷，只是一个逃难的落魄乡绅。
“这几个是你的护卫？”话问的是楚铁生，他现在的身份是乡绅老爷。
“回官爷，他们都是我的护卫。”楚铁生暗暗松气，还好夫人先前让另外几个护卫假扮逃难的几兄弟，否则这会子恐怕全被捉去充军。
“王老爷的爱子可免充军，这些护卫留下。”守城军官指向四个护卫。
形势比人强，楚铁生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钟漪月，后者眨了下眼示意不可轻举妄动，充军总比被通缉强一点。
不过四个全部充军可不行，少不得塞点银子打点。
古护卫和另外四个假扮五兄弟的护卫，也要求全部充军，五人点头哈腰求了半晌，又塞了点银子才留下三兄弟不用充军。
因为假扮的是难民，塞银子也不敢塞多，怕引起怀疑。
这批难民没有打散安置在不通的村子，统一安排在一个废弃的荒村，放眼望去群山环绕，杂草丛生，零星几个茅草屋座落其中。
“这，连个像样的茅草屋都没有，我们住哪？”一位两鬓苍苍记脸沧桑的老者颤声问出所有人心中所想。
“世道已乱，南方洪灾北地干旱，外面什么情况你们比谁都清楚，一路逃难过来哪个不是地为席天为被，还有羌人提刀屠杀，到了常州就安全了，这小荒村四周的山甚是富饶，野果野物应有尽有，只要有手就不会饿死。”
钟漪月敏锐的察觉到官差神情隐约带着晦涩，还有几分意味深长，这个荒村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官差不耐烦应付这些难民，骂骂咧咧，“如今粮食比黄金都贵，天灾人祸有钱都买不到粮食，王爷心善给你们发赈济粮，偷着乐吧，再啰嗦就把粮食还给王爷。”
见流民抱紧得到的赈济粮，噤若寒蝉，官差讥诮的扯了扯唇角，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官差走远，众人呼出一口气，才敢出声，“这里的山看起来确实有不少能吃的东西，红红绿绿映衬的煞是好看，花多野果肯定也多，只是不知野兽多不多，这般大伙只能结伴进山，不好单独上山。”
“官府今日一家发了五斤杂粮，上山的事过两日再议，还是想想晚上睡哪吧，席地而睡也得把草先锄干净。”
即便无片瓦遮身，但能短暂的吃饱也足够让这些朴实的难民短时间内安分不生乱。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楚千凝一双乌亮的大眼扫视着四周的山头。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钟漪月轻声吩咐，“今晚还住马车，再将就一夜，造房子的事明日再说。”
一路风餐露宿大家都有经验了，就像官差说的一样，至少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只要注意野兽和蛇虫，羌人比猛兽可怕多了。
“楚护卫你可看出这荒村有何异样？”钟漪月心中不安，直觉告诉她这里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安全。
楚铁生的伤还未痊愈，不然夜里也能带个人上山探探情况，“东边进村的方向没有问题，北面那片山脉连绵高耸，估摸着有不少大型野兽，若是下山来，山下的人可就危险了。”
“野兽尚能用陷阱猎杀，如果有坏人可没那么容易对付，那高山上也许有山匪。”楚千凝小脸凝重的望着北面高山方向。
“阿凝莫要胡说，若山上有匪，官府怎么会把难民安置在此？”楚铁生轻斥女儿，小奶团这番话让人听去，很容易引发动乱，若是王府的人听见，他们会有大麻烦。
楚千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大声反驳，“我才没有胡说，不信就算了，罢了，左右有我在，大不了我尽力护住你们。”
楚铁生被女儿老气横秋又带着孩子气的话气笑了，手指虚点她几下，“说的跟真的一样，那好，若真像你说的那样，大伙儿的安全就都交给你了。”
小丫头认真的点头应下，又引得众人发笑，小团子抬着下巴道：“现在你们尽管取笑于我，日后自会明白我的厉害，说好了，哪天若是我护住了村子，夫人还有爹娘都不可再小瞧我，我说的话也要看重。”
“好，若是阿凝今日的话是真，往后我必重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钟漪月笑容温婉，
楚千凝是她看着长大的，打从见到的第一眼她就和这孩子合眼缘，很是喜欢，甚至想着等她再大一些便认作干女儿，平日里对她也颇为纵容。
“夫人答应了，爹娘你们呢？”主子都通意了，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不通意？
“你个小精怪，连爹娘都敢拿捏了，行行行，真有那么一天，咱们家里就你说了算。”沈惊秋好气又好笑的瞪了眼女儿。
“爹。”楚千凝态度坚决，非要爹也表态。
楚铁生被她磨得没脾气，不走心的摆摆手答应，“成，就按你说的。”
楚千凝知道大人都不信她，面上答应了，实则是哄她，小团子绷着小脸气呼呼的拉着阿晏爬进马车，小声和他咬耳朵。
“阿晏我看见了，那山上真有山匪，估摸着有上千人呢。”前世她是机器人，功能不是一般多，比如眼睛就和望远镜一样看的很远，穿越后这些功能并没有消失，大多保留着。
“那么远也能看见，阿凝你真厉害。”唐谨晏从来不会怀疑阿凝，他坚信她不会骗他，至于这种盲目的信任从何而来，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