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快去请总都头

阳谷县，县衙公堂。
　　此时，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正齐齐站在公堂中央，两边是手持杀威棒，身着公服的衙役，纷纷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堂中二人。
　　此二人正是赶来自首的武大郎和武二郎。
　　“知县大人到。”
　　很快，后堂便传来一声唱喏，身着青色公服，头戴长翅乌纱帽的知县大人，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了主位之上。
　　“叮——恭喜宿主，打卡重要人物‘武植’，获得开脉丹一枚。”
　　知县现身的那一刻，武大郎的脑中便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不过这次，系统·王勉倒是没有做什么手脚，似乎因为前几次篡改指令，使得机制重新运算了一次，给出了最符合当下的奖励。
　　“开脉丹，好东西啊，一听名字，就是打通经脉所用，果然，系统还是一如既往地给力。”
　　武大郎心头狂喜，正愁一会儿打起来，兄弟二人有点捉襟见肘，这边就将后路给打开了。
　　直接心里默念“使用。”
　　武大郎身体一震，一冷一热两股气流自丹田而起，分布游走，路线正是任督二脉的走向。
　　很快，两股气流在头顶百会穴交汇，彼此交错，再次分开，又在会阴穴交汇，如此反复往来数次。
　　伴随着经脉地打通，体内杂质排除，武大郎只感觉双股一紧。
　　“啪——”
　　惊堂木重重拍下，两边衙役纷纷用杀威棒敲打地面，发出声响。
　　同时口中低沉发出“威武——”之声。
              武大郎和武松二人赶忙跪下。
　　“噗——”
　　威严的喊堂声中，夹杂了某个不一样的音调，武大郎顿时感觉浑身一阵舒爽。
　　一旁的武松微微皱眉，轻轻瞄了一眼身旁的自家哥哥，却感觉对方面庞漆黑。
　　便很是识趣地没有说什么，果然是武大郎的好兄弟。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知县的声音自上而下，环绕在武大郎和武二郎的耳边。
　　“草民，阳谷县卖饼郎武大(属下，阳谷县都头武松)，叩见大人。”
　　尽管武大郎对于这封建礼仪，嗤之以鼻，但是此时关系到自身安危，也不得不入乡随俗。
　　“武都头，你且起身，站在一旁。”
　　知县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武松闻言，轻轻看了武大郎一眼，随即起身，站在了一旁。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把刚刚起身的武松，也是吓了一跳，露出不解之色。
　　“大胆武大郎，杀害西门庆，谋夺钱财，公然拘捕，打伤捕头。
　　如今，苦主已经将你的罪行一一告知本县，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很是模板化的一套程序，武大郎对此早已有对策，连忙诚惶诚恐地说道。
　　“冤枉啊，大人。
　　小人只是一卖饼郎，老实本分之人，又怎么可能行那杀人夺财之事？
　　实则是那西门庆欺人太甚，觊觎小人娘子的美色，两人暗通款曲，合谋想要害了小人的性命，小人才被迫反击。
　　还请大人明查。”
　　不管这知县到底什么态度，武大郎都先是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
　　世人都有仇富心里，总是会认为富人都是恃强凌弱，为富不仁的。
　　“大胆，还敢狡辩，来人，大刑伺候。”
　　知县一拍惊堂木，已是大喝出声。
　　随即，左右走出四名衙役，上前压住了武大郎。
　　武大郎倒是很淡定，他知道这是审讯的必走流程，杀威，杀威，不杀一杀你的威风，怎么彰显朝廷的威仪。
　　却在此时，一旁站立的武松突然大喝一声：
　　“大人且慢——”
　　四名衙役顿时停下动作，看向知县，知县脸色微微一变，瞬间阴沉下来。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缓缓开口。
　　“武都头，这是何意？”
　　“大人，我家哥哥断然不是杀人夺财之辈，定然是有人蒙蔽了大人，还望大人明查。”
　　武松一开口，武大郎就知道要遭。
　　果不其然，武知县有些不悦的声音传来。
　　“你是在教本官做事？难道本官会不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便滥用私刑？
　　武松，我是见你打虎为民除害有功，固而善待于你，却不是让你来教本官如何断案的。”
　　说完，武知县抓起三根火签，扔了出来。
　　武大郎嘴角一抽，心里默默道了句：“不加倍……”
　　“大人不可——”
　　此时，却见武二郎，突然闪身，凌空接住了扔出的签令，紧紧握在手中，随即跪倒在地。
　　“大胆武松，竟敢阻碍本官断案，扰乱公堂，该当何罪。”
　　武知县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武松大声呵斥道。
　　自知冲撞了公堂的武松也不反驳，磕头大声说道：
“武松知罪，请大人明查我家哥哥一案，还其一个公道，武松愿以自身性命为担保。”
　　听到武松的话，武大郎明显感到武知县似乎松了一口气，顿时心中了然。
　　很显然，这知县是知道武松性格的，故意做这一出，明显是冲着武二郎去的。
　　至于武大郎，恐怕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可悲……
　　心中微微叹息，武大郎正要起身，却听那知县开口了。
　　“哼……本官念你护兄心切，姑且饶你一次，但是，从此刻起，你便不再是都头。还不退下。”
　　“大人，我家哥哥……”
　　“放肆，来人，把武松给我拿下，收押大牢，听候发落。”
　　几名衙役应声出列，手持锁链，就要将武松给绑了，而且看这架势，似乎还要穿了琵琶骨。
　　“啪啪啪……”
　　掌声在公堂内响起，原本跪在地上的武大郎，直接站了起来，而压着他的四名衙役，早已被震开。
　　“哥哥不可——”
　　武松见状，正要劝阻，却见武大郎摆摆手，大声笑道：
　　“精彩，真是精彩啊。
　　武大人不去拿个奥斯卡，真是可惜了你这一身的演技。”
　　“哼，胡言乱语，胆大妄为，现在你还不承认自己就是杀人夺财的真凶，左右，拿下这狂徒。”
　　武知县手持惊堂木，指着武大郎，大声喝道。
　　“切，懒得理你，不奉陪了。
                  二郎，走了。”
　　招呼武松一声，武大郎径直朝公堂外走去，完全不惧周围的衙役。
　　打通任督二脉，晋升小宗师，武大郎心中的底气也足了不少，自然不会将这一群小喽啰放在眼里。
　　不过，他还是暗中运转金刚不坏神功，真气聚于掌间，隐而不发，提防着有人偷袭。
　　武松见此时已无回旋余地，也是一咬牙，三两步来到武大郎身边，一同朝着公堂外走去。
　　身后，武知县咬牙切齿，对着众衙役大声骂到：“一群废物，给我上，拿下这两个狂徒。”
　　骂完，又对一旁之人喊到：“快去请总都头。”
　　再次看向武大郎二人，却见二人已经被众衙役，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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