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吴氏鸣冤


“那二郎你,现在处于什么层次?”
武大郎很是好奇地问武松。
  “我目前已经打通了任脉,正在稳固自身实力,约摸有个三四年的时间,就能打通督脉了。”
  “这么说,二郎早已是驾轻就熟的武者,难怪能赤手空拳打死大虫猛虎。”
  武大郎啧啧称赞,要知道武松今年才25岁,正直壮年,尽管没有说习武可以增进寿元,但是延年益寿,活个百八十岁寿终正寝,还是没有问题的。
再过个三四年光景,也才29岁。
不到三十的小宗师,啧啧,恐怕也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
  “哥哥也不差,我见哥哥之前对战之时,双掌金光闪烁,想必是某种厉害的横练武功。
  待到哥哥打通经脉,真气运转,那时,刘明那厮就算砍上个三天三夜,也伤不得哥哥分毫。”
这是商业互吹么?
恐怕你还不知道哥哥我的真实实力,待我打通经脉,直接飞升信不信。
  咳咳——玩笑,玩笑。
  “哥哥,既然此间事了,我们还是快些前往县衙,主动自首,还能减少一些罪罚,要是去晚了,刘明那厮说不定又要搞出幺蛾子。”
  见自家哥哥已无大碍,武松赶忙说道。
  “也好,暂且听从二郎的安排,不过为兄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真要为兄为那对狗男女偿命。
  或是锁了琵琶骨断我武道,我是断然不会接受的,哪怕是身死,也要拼出一个朗朗乾坤。”
  武大郎义正言辞地说道,算是提前给武松打了预防针。
  按照武松的秉性,到时候只要自己拼死反抗,他断然不会见死不救,兄弟二人说不定还真能杀出去。
  “哥哥放心,二郎定然护你周全,不得让人伤了你分毫。”
  武松也是震惊于武大郎的言辞,似乎感觉哥哥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最重情义的武松,自然还是力挺自家哥哥的,哪怕知道凭二人的实力,很难杀出去。
  即便如此,也愿意陪着哥哥一起赴死。
  随即又想到知县大人对自己的赏识,哪怕是那么关键的上供,都交给自己去做,应该能酌情安排哥哥。
  想到这里,武松拉起自家哥哥,朝着县衙方向走去。
当然,走之前,还是把那几名被捆绑的“证人”,一一松绑。
  …………
西门府邸位于阳谷县城中西面,占据了整整数十亩地皮。
这样的规模,哪怕是在西京城,也算得上是豪门了。
  当然,西门家自然是比不过真正的豪门贵族的,也仅仅在这小小县城里,耀武扬威。
此时,西门府邸的正厅,一名身着华贵服饰,约摸二十三五的贵妇,正坐在主位上。
左右两旁坐着几名花枝招展的女子,一个个美颜动人,光彩夺目,正是西门庆的众多妻室们。
  主位之人,乃是西门庆的正妻,西门家大娘子——吴月娘。
此时,左右之人,早已乱成一锅粥,因为就在半个时辰前,有家仆匆忙赶回,告知西门庆被杀的消息。
家主丧命,西门府上上下下一阵骚乱。
  好在西门大娘子乃是名门出身,还算镇定,没有乱了分寸,很快便平定了骚乱。
  她是知晓今日官人出府目的,但是没有料到会横生变故,竟被害了性命。
  当即拿出一只木盒,交于家仆,命其赶往县衙,面见知县,并将西门庆遇害之事告知。
  随后,便召集众妾室,来这正厅等候消息。
  尽管内心依然焦急万分,但是此时作为西门家的掌舵人,表面还是要故作镇定的。
  简单呵斥了下两旁众人,随即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
  这时,一名家仆从外匆匆而来,吴月娘知道,是有消息了。
  家仆先是给诸人见礼,随即望向吴月娘,等待对方的指示。
“都是自家人,就在这里说吧,将情况细细秉来。”
看到家仆的动作,吴月娘开口说道。
“是,大娘子。”
家仆应了一声,随即将后续的事情详细秉明。
  当听到武大郎被彻底束缚,即将被斩杀时,吴月娘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意。
  然而随即听到武松赶到,将刘明打成重伤,脸上又瞬间布满了寒霜。
吩咐家仆准备轿子,吴月娘屏退左右,去到内室。
内室摆放了一个置物架,上面都是一些珍贵的器皿摆件。
  轻轻转动了某个香炉模样的摆件,整个置物架轰隆转动,露出一条缝隙,足够一人通过。
  闪身入内,置物架再次恢复原样,丝毫看不出半分端倪。
  吴月娘轻车熟路地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随后来到一间几十平米的密室之中。
  整个密室内,整齐地排列着三排置物架,上面全是稀奇古怪的物件。
  有木鱼,拂尘,夜明珠,蒲团等等,看起来很普通,却透着几分神秘的光晕。
  这些都是西门庆这些年通过各种渠道,弄到的东西。
  仙人一说,自古便有,像西门庆这类的一方土财主,更是对仙人之流,长生之法,趋之若鹜。
  据吴月娘所知晓,自家官人被一些假道士假和尚骗取钱财,也不是一两回了。
  尽管最后那些财务还是回到了西门庆手里,但是,还是没能打消他寻仙的热情。
  从第三排的架子上,郑重地取下一个精铜打造的小箱子,吴月娘从怀中掏出一把金色钥匙,轻轻地打开了盒子。
  里面放着一卷竹简,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但是丝毫不影响其上散发出的阵阵竹香。
  吴月娘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随即又坚定了内心,将竹简用一块布包好,贴身放好,这才退出密室,去往府邸大门处。
此时大门外,已经有一顶轿子准备就绪。
在丫鬟的搀扶下,吴月娘上了轿,朝着县衙方向而去,留下大门外一众妾室唉声叹气,担忧自己的出路。
  很快,西门家的轿子便抵达了县衙,把门的衙役早已认识西门大娘子,赶忙将其迎进县衙后堂,知县办公的地方。
“知县大人,你要给奴家做主啊!”
远远看到知县,吴月娘便挣脱丫鬟的搀扶,踩着小碎步,奔到阳谷县知县的面前,跪倒在地,作声预泣。
“大娘子这是何故,快快请起,本官定然给大娘子一个公道。”
知县赶忙扶起吴月娘。
“我家官人死的太冤了,好心照顾那武大郎一家,反而被其见财起意,害了性命,大人一定要为我家官人主持公道啊。”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帕擦拭眼泪。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这眼泪想来就来,宛若决堤。
  “咳咳,本官早已命人前去调查事情的始末,大娘子尽管放心,本官定不会放走一个歹徒,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说完,知县一脸正色地看向低头擦泪的吴月娘。
  “这老狐狸,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早先便给了一笔好处,现在竟然还要,还真是贪得无厌,幸好我有所准备。”
  吴月娘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用布包裹的竹简。
  “我家官人听闻大人爱好古文古物,老早便为大人准备好了此物,本想亲自来请大人鉴赏一二,谁成想!呜呜呜……”
  知县双手接过吴月娘手里的布卷,慢慢打开,随即一阵竹香飘出,顿时神清气爽,精神一振,赶忙再次包了起来。
  颇为自然地揣进怀里,开口说道:“本官暂时不方便鉴赏,待闲暇之时,定然仔细品鉴一番。”
  “咳……至于西门官人被杀一案,本官早有定夺,已派人前去缉拿杀人者,请大娘子稍安勿躁。”
  “奴家自家家仆回禀说,刘明刘捕头前去缉拿凶手,却遭到激烈反抗,还被凶手联合他人打成重伤。”
“竞有此事,想不到此人竟如此穷凶极恶,待本官再派人手,定要将其擒拿,还大娘子一个公道。”
知县故作惊讶,义正言辞地说道。
  显然知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吴月娘也没有再继续说话,回了个是,便躬身告退。
  远远看着吴月娘离开,知县再次掏出竹简,轻轻掂量了下,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这时,一名衙役快步走来,在知县耳边说了几句,知县连连点头,随即回房,换上公服,朝公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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