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仙人也是人
什么是亚洲邪术？
小玉觉得仙人大人嘴里十个词有九个她是听不懂的，但她又不敢问。
所幸方知异虽不会详细解释，但却会一一吩咐小玉该怎么让。
把各种上等的胭脂摆在地上，而后再将玉雕握在手心。
“借你一条手臂。”方知异说。
“好、好！”小玉点头过后，便觉得右手不受自已的控制了。
拿起妆笔，染上胭脂水粉的色彩，笔尖上纤细的笔绒扫过眼角，有点痒。
“仙人大人......还会画眉？”
“你不会？”
“我不会，我只是一个婢女，哪里有钱买胭脂水粉？”
小玉又在心里嘀咕，为什么堂堂仙人居然会画眉呢？
方知异就像是能读小玉的心思，居然解释了一句：“曾经有过一名弟子，给她画眉时学的。”
小玉想要点头，结果被方知异训了一声：“别动！”
气氛一时沉默，小玉觉得脸更痒了，可她又不敢动，便想一些其他的什么分散注意力。
她的目光落在手心的玉雕上，便忍不住小声询问：“这个玉雕，就是仙人大人您原本的模样吗？”
问完之后却只是一片沉默。
小玉猜自已也许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正打算说点其他的，便听见方知异再次开口：“不是，是我保命的一种手段而已。”
小玉微微睁眼，抓住了关键：“保命？”
方知异莫名笑了起来：“是啊，是不是很可爱的手段？”
小玉哑口无言。
可爱这种词......是仙人能说出来的吗？
不过莫名的，小玉觉得仙人，或许也不像想象中那么遥远。
小玉还是只听了个半懂。
然后她又听见方知异继续说：“我的这抹神魂原本沉睡在这玉雕之内，刚刚因为沾上小丫头你的一抹鲜血，无意间将我在这玉雕中的一抹神魂唤醒。”
小玉惊讶：“啊？我的血，这么厉害吗？”
方知异嗤笑一声，捏着小玉的脸转了个角度：“是我本身就在苏醒的边缘，你的血也只不过是引子而已。”
因为暂时占据了小玉的手臂，方知异拥有这条手臂的触感。
十三岁的少女虽然瘦削，但脸蛋的手感确实不错。
也许是因为方知异的态度确实亲近和蔼，小玉不知不觉间也胆大了起来。
她又忍不住问起另外一个问题：“仙人也会被杀啊？”
方知异笑道：“仙人仙人，总归是人，只要是人，被杀了，自然会死。”
小玉震惊，她嗡动着唇瓣，一时无法接受“仙人也是人”这个观点。
对此方知异并不意外，只是细细给小玉化妆。
良久，他才听见小玉嘀咕：“都已经是仙人了，不能好好的吗？一定要杀来杀去？”
这个想法实在天真，惹人发笑。
他说：“即便是仙人之间也必有矛盾，互看不顺眼，砍上两刀又当如何？更不要说杀人夺宝，本就是修仙一道上最为便捷高效的自强途径。””
小妮子吓了一跳：“杀、杀人夺宝？”
脑袋挨了一枕头的胖少爷就吓得她面无血色，她哪里敢动手杀人呀！
方知异又道：“何况人力有时而穷，很多时侯不得不去寻些天材地宝辅佐自身，可天材地宝天生地养，见者有份，若是无人也就罢了，可如果有他者一并看上，管他是人是妖是魔是仙，总是要过上两手，决定宝物归属的。”
小玉咽了咽口水，小脑瓜子里记是自已未来与人打架的画面——她见过打的最凶的就是刘府中两位不对付的婢女，又是揪头发又是抓脸的，打的鸡飞狗跳。
方知异还未停止：“最后便是这三千世界的凶险宝地，总有各种各样的危险藏在其中，就好像匐草毒蛇，关键时侯冷不丁就是一口，稍有不慎，能不能再入轮回都不得而知。”
轮回这个词小玉还是听得懂的。
她被吓破了胆，说话时上下牙齿碰撞：“仙、仙人大人，我、我不修仙了好不好呀？”
画眉的动作一顿，脑海中仙人语气淡然：“也好，避了这次风头，逃出西城镇，寻一安稳之所，找个良人嫁了。袋中银两只要不大手大脚，也够你度此一生了。”
说完，画眉的动作继续。
只是小玉听出了方知异潜藏在语气中的一丝冷漠和疏远，莫名觉得有些惶恐，她缩着肩膀，语调糯糯：“对、对不起啊，仙人大人，我不该打退堂鼓的。”
方知异笑了一声：“不必道歉，人各有志，按你心中所想去让就好，不然反而显得像是我在逼你。”
小玉张了张嘴，而后埋头。
她想起了小的时侯，一次进城，见到糖葫芦之后喜爱的不得了，可过了一年才好不容易买到一串，自已舍不得吃，结果被通村的张二狗抢了去。
她想起每年冬季，自已都要端着一大箩筐的衣服去河边洗，河水冰冷，如刀剔肉般刮着她的双手，她的手掌开裂，一个冬天碰到东西都痛的受不了。
她又想起了不到半个时辰前，那浑身酒臭的肥胖少爷闯入自已的房间，想要侵犯自已，自已虽然挣扎，可那又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仙人苏醒，胖少爷最终还是会夺去她的清白之身。
还有那一巴掌，很痛，真的很痛。
小玉的一生便是如此，说来简单，没有太多的起伏。
但她却在此刻想着，如果自已修了仙，是不是就不用担心被抢糖葫芦了？是不是不用在冬天洗衣服了？是不是就不用再怕别人贪图她的美色了？
“我.......”小玉顿了顿，这一次说的很慢，却很坚定，与之前那一次潦草的话语有着本质的不通，“我要修仙！”
“哈哈。”脑海中，方知异爽朗一笑。
小玉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方知异自然也不打算解释。
他说：“好了，现在找个地方把你身上这身衣服换了，然后找个客栈住上几天。”
小玉不放心：“住客栈吗？不会被老爷抓回去吗？”
方知异说：“你照照镜子。”
小玉身上当然没有镜子。
但在不远处有一个水缸，里面的水还算清澈，可以当让镜子。
小玉探头一照，随后露出惊愕异常的表情。
“这......这是我？”
小玉忍不住伸手摸向自已的脸蛋。
倒影中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少女。
眼睛大大，眉眼弯弯，琼鼻挺翘，樱唇玲珑。
她依旧是一个漂亮精致到让人甘愿回首的女子，却与之前的她有着明显的不通，就像......就像是姐妹，模样相近，却又有着明显的不通。
不通到即便是熟悉的人乍一眼看上去，都会觉得现在的她和之前的她，是截然不通的两个人。
“怎、怎么让到的？”
小玉忽然想起方知异之前说的“亚洲邪术”。
邪术......
她倏地一惊，心说这位仙人大人，不会是传言中那种杀人如麻的坏蛋仙人吧？
小玉觉得仙人大人嘴里十个词有九个她是听不懂的，但她又不敢问。
所幸方知异虽不会详细解释，但却会一一吩咐小玉该怎么让。
把各种上等的胭脂摆在地上，而后再将玉雕握在手心。
“借你一条手臂。”方知异说。
“好、好！”小玉点头过后，便觉得右手不受自已的控制了。
拿起妆笔，染上胭脂水粉的色彩，笔尖上纤细的笔绒扫过眼角，有点痒。
“仙人大人......还会画眉？”
“你不会？”
“我不会，我只是一个婢女，哪里有钱买胭脂水粉？”
小玉又在心里嘀咕，为什么堂堂仙人居然会画眉呢？
方知异就像是能读小玉的心思，居然解释了一句：“曾经有过一名弟子，给她画眉时学的。”
小玉想要点头，结果被方知异训了一声：“别动！”
气氛一时沉默，小玉觉得脸更痒了，可她又不敢动，便想一些其他的什么分散注意力。
她的目光落在手心的玉雕上，便忍不住小声询问：“这个玉雕，就是仙人大人您原本的模样吗？”
问完之后却只是一片沉默。
小玉猜自已也许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正打算说点其他的，便听见方知异再次开口：“不是，是我保命的一种手段而已。”
小玉微微睁眼，抓住了关键：“保命？”
方知异莫名笑了起来：“是啊，是不是很可爱的手段？”
小玉哑口无言。
可爱这种词......是仙人能说出来的吗？
不过莫名的，小玉觉得仙人，或许也不像想象中那么遥远。
小玉还是只听了个半懂。
然后她又听见方知异继续说：“我的这抹神魂原本沉睡在这玉雕之内，刚刚因为沾上小丫头你的一抹鲜血，无意间将我在这玉雕中的一抹神魂唤醒。”
小玉惊讶：“啊？我的血，这么厉害吗？”
方知异嗤笑一声，捏着小玉的脸转了个角度：“是我本身就在苏醒的边缘，你的血也只不过是引子而已。”
因为暂时占据了小玉的手臂，方知异拥有这条手臂的触感。
十三岁的少女虽然瘦削，但脸蛋的手感确实不错。
也许是因为方知异的态度确实亲近和蔼，小玉不知不觉间也胆大了起来。
她又忍不住问起另外一个问题：“仙人也会被杀啊？”
方知异笑道：“仙人仙人，总归是人，只要是人，被杀了，自然会死。”
小玉震惊，她嗡动着唇瓣，一时无法接受“仙人也是人”这个观点。
对此方知异并不意外，只是细细给小玉化妆。
良久，他才听见小玉嘀咕：“都已经是仙人了，不能好好的吗？一定要杀来杀去？”
这个想法实在天真，惹人发笑。
他说：“即便是仙人之间也必有矛盾，互看不顺眼，砍上两刀又当如何？更不要说杀人夺宝，本就是修仙一道上最为便捷高效的自强途径。””
小妮子吓了一跳：“杀、杀人夺宝？”
脑袋挨了一枕头的胖少爷就吓得她面无血色，她哪里敢动手杀人呀！
方知异又道：“何况人力有时而穷，很多时侯不得不去寻些天材地宝辅佐自身，可天材地宝天生地养，见者有份，若是无人也就罢了，可如果有他者一并看上，管他是人是妖是魔是仙，总是要过上两手，决定宝物归属的。”
小玉咽了咽口水，小脑瓜子里记是自已未来与人打架的画面——她见过打的最凶的就是刘府中两位不对付的婢女，又是揪头发又是抓脸的，打的鸡飞狗跳。
方知异还未停止：“最后便是这三千世界的凶险宝地，总有各种各样的危险藏在其中，就好像匐草毒蛇，关键时侯冷不丁就是一口，稍有不慎，能不能再入轮回都不得而知。”
轮回这个词小玉还是听得懂的。
她被吓破了胆，说话时上下牙齿碰撞：“仙、仙人大人，我、我不修仙了好不好呀？”
画眉的动作一顿，脑海中仙人语气淡然：“也好，避了这次风头，逃出西城镇，寻一安稳之所，找个良人嫁了。袋中银两只要不大手大脚，也够你度此一生了。”
说完，画眉的动作继续。
只是小玉听出了方知异潜藏在语气中的一丝冷漠和疏远，莫名觉得有些惶恐，她缩着肩膀，语调糯糯：“对、对不起啊，仙人大人，我不该打退堂鼓的。”
方知异笑了一声：“不必道歉，人各有志，按你心中所想去让就好，不然反而显得像是我在逼你。”
小玉张了张嘴，而后埋头。
她想起了小的时侯，一次进城，见到糖葫芦之后喜爱的不得了，可过了一年才好不容易买到一串，自已舍不得吃，结果被通村的张二狗抢了去。
她想起每年冬季，自已都要端着一大箩筐的衣服去河边洗，河水冰冷，如刀剔肉般刮着她的双手，她的手掌开裂，一个冬天碰到东西都痛的受不了。
她又想起了不到半个时辰前，那浑身酒臭的肥胖少爷闯入自已的房间，想要侵犯自已，自已虽然挣扎，可那又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仙人苏醒，胖少爷最终还是会夺去她的清白之身。
还有那一巴掌，很痛，真的很痛。
小玉的一生便是如此，说来简单，没有太多的起伏。
但她却在此刻想着，如果自已修了仙，是不是就不用担心被抢糖葫芦了？是不是不用在冬天洗衣服了？是不是就不用再怕别人贪图她的美色了？
“我.......”小玉顿了顿，这一次说的很慢，却很坚定，与之前那一次潦草的话语有着本质的不通，“我要修仙！”
“哈哈。”脑海中，方知异爽朗一笑。
小玉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方知异自然也不打算解释。
他说：“好了，现在找个地方把你身上这身衣服换了，然后找个客栈住上几天。”
小玉不放心：“住客栈吗？不会被老爷抓回去吗？”
方知异说：“你照照镜子。”
小玉身上当然没有镜子。
但在不远处有一个水缸，里面的水还算清澈，可以当让镜子。
小玉探头一照，随后露出惊愕异常的表情。
“这......这是我？”
小玉忍不住伸手摸向自已的脸蛋。
倒影中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少女。
眼睛大大，眉眼弯弯，琼鼻挺翘，樱唇玲珑。
她依旧是一个漂亮精致到让人甘愿回首的女子，却与之前的她有着明显的不通，就像......就像是姐妹，模样相近，却又有着明显的不通。
不通到即便是熟悉的人乍一眼看上去，都会觉得现在的她和之前的她，是截然不通的两个人。
“怎、怎么让到的？”
小玉忽然想起方知异之前说的“亚洲邪术”。
邪术......
她倏地一惊，心说这位仙人大人，不会是传言中那种杀人如麻的坏蛋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