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机(2)

月光洒在这蜿蜒的河道上,而吴鹏怎么看着这绝美的景色却怎么都提不起劲来,而一身湿漉漉的衣物更让他烦躁不安,索性直接脱掉衣物,只套了那件胸甲,拿着上衣像围裙一般裹在下身上继续往下游寻找刘紫薇去。
他也是真没想到那姑娘是说跳就跳,全然不给他一点准备时间,搞得他如今这副模样,不过对此吴鹏对此毫无办法,就凭她那家世,吴鹏也不敢说些什么,甚至只能尽力补救。
而就这样沿河搜寻约莫个把时辰后,别说刘紫薇了,吴鹏甚至连先前跳河的两个土匪的踪迹也没见着,不仅使他心灰意冷,加之此处毫无半点人气,那河边密林深处传来的动物叫声也听得吴鹏背后冷汗直流,他掂量了手上的木棍后,放弃了与不知名动物的搏斗的想法,转而把心思放在了河道旁那颗巍峨老树上。
吴鹏瞧见这老树的高度适中,而那树枝也算宽敞,二话不说便跳着攀了上去,坐在那记意的树枝上,将那些早已被河水浸湿的鞋袜衣物尽数晾在了枝丫上,拿着胸甲垫在屁股上,也不能怪吴鹏不尊重盔甲,只能怪这树枝扎屁股,只能拿这玩意敷衍一场。
而强烈的睡意袭来,让他这奔波一天半夜的人着实着不住,那眼皮使劲打跳,最后也是依着这老树便睡了下去。
“抓住这贼子,是他害了小姐!”
“对,就是他,别走了吴鹏”
一大帮人对着吴鹏围追堵截,那十八般兵器向吴鹏不要钱一样丢了过来,不一会吴鹏便全身是伤的被堵在了高台之上,吴鹏望了眼那令人胆寒的高度后,连忙对着众人解释道:“不是我害的小姐,是高家和姚杰,若不是他们小姐不会出事的,我是被冤枉的,我冤枉啊,我对刘老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若你真对老爷忠心耿耿,为什么回城后不直接向老爷禀告,反而跑去找要县令,这你作何解释!”
“我是那失了记忆,路上碰上高家人,被框了,才去的县衙!
"你这鬼话还是说给阎王爷听吧,怎么你那么快就恢复了记忆,在那军营里跟那黑牛眉开眼笑,去给小姐陪葬吧!"随后开口之人一计流星锤,便直接一锤击中吴鹏脑袋,让他直接摔了下去。
好在那失重感直接让吴鹏从梦中惊醒,双手习惯性的一撑,这才让其免于守高处坠落伤害。
趴在地上的吴鹏却嗤嗤的笑出了声。
"找不到会死,找到了也不会好过!老天,你到底要我怎么过!"吴鹏朝天咆哮道。
待他咆哮完,转头便发现一只灰狼与他四目相视。
而岁月明显在它身上留下来痕迹,一身灰暗且稀疏的皮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略显消瘦的L型以及肋骨在皮肤下微微凸起则代表它许久未饱餐一顿了,就是这样一只狼,虽说它步伐不在轻盈每往吴鹏处靠近似乎都要耗费不少力气,而往日那条尾巴也不复往日般的蓬松。即使这样它也依旧保持着狼的尊严,脊背挺直,姿态威严,对着吴鹏让出来攻击姿势。
吴鹏瞧见一只老狼都是这般作态,又回想起了自已刚刚到那一番举动,他不禁自言自语道:
“看来我连只被族群抛弃了的老狼都比不上,不过这有如何,我本来就是孑然一身,死又有何妨!”
随后吴鹏摆出了起手式,也是挑衅般对着老狼狼嚎道:“嗷~~~~~”
不知是作为回应,还是老狼觉得自已受到了对方的冒犯,在一段注视后,老狼低伏了身躯,在露出牙齿时不停的晃动尾巴,这让吴鹏明白这狼准备发起进攻了,于是一步一步向着那棵大树退去。
而那老狼见吴鹏不停后退,便后脚一撑,前爪一跃,向着吴鹏迎面飞扑而来,不想吴鹏早有准备,只见吴鹏向右一躲,便闪过了老狼此次的攻击,然后双手抓住它的尾巴,朝那树桩抡去。
一圈、两圈,老狼在吴鹏手中就像抽陀螺一般,不过老狼扮演的却是那鞭子的角色,接连数十圈后,那老狼也是咽了气,吴鹏丢下那脑袋早已露出浆糊的狼身,朝着河水走去,坐在河中洗去身上沾染的红白之物。
盘坐在河中,吴鹏瞧着天色似乎是日上三竿,估计自已在那树上也是睡懵逼了,这才从上面掉下来,于是从河中起来爬到树上,取下自已晾晒的衣物,发现还未干透,于是从一旁捡来树枝串上,又去寻来一堆干枯的树枝,坐在地上拿着刚刚寻来的绒草堆在一起,拿着枯树枝在一段烂木头上学着古人钻木生火,搞了小半个时辰,才升起篝火。
拿着狼尸的吴鹏闻了闻上面的味道后,让他发觉那大吉澡堂的味道也不是不能接受,于是拿了自已的衣服绑在鼻子上,在河道中开始处理起来老狼的尸L,而后便是原始版本的剥皮抽筋,不过这皮又臭又被剥的稀烂,无一点价值,吴鹏随手一扔,便拎着狼肉回到火堆旁,撕成小块肉块,插在小树枝上进行烘烤。
吴鹏对狼肉的评价是能不吃就不吃,不过就眼下这个情况,吴鹏只好将就这又腥又粗糙的狼肉下肚,草草的将剩下的狼肉撕成条状,裹在由内衣所制的包裹中,继续望着下游的方向游荡而去,此刻的他对于寻找刘紫薇已不抱任何希望,只想先出来这片山林,改换名头换个地方继续发展,他不信凭借着后世的知识,不能在这大日朝挣份家业下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吴鹏隔老远便发现了两个装扮略显眼熟的身影,定睛一看,这不就过山虎山贼的打扮吗,吴鹏心中一喜,若是在山洞的两人指不定就会有刘紫薇的线索,当机掩了身形往树林绕道而行,借着林子的掩护摸到了两人的身旁。
只见这二人背上沉甸甸的包裹,互相依靠而行,吴鹏瞄了眼包裹中露出的东西,便是心中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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