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愚蠢的冤大头

江漓拿着男人赔的钱,仔细数了好几遍,居然有三万零捌佰。
“发财了,发财了!真是发财了!”
对于穷到没钱吃饭的人来说,用一些皮肉伤,换几万块,实在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我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啊。看来那算命老头说的对。我那个宝贝老公,真真是我的大福星!”
江漓自已跑去药店,买了几十块钱的跌打损伤油和棉纱、酒精,草草处理了伤口,连去医院包扎都省了。
啃了半个月的白馒头,又发了一笔横财后。第二天,江漓觉得身子有些隐隐作痛,便没有自已开火让饭,终于舍得进餐馆,给自已点了三菜一汤。
不料吃到一半碰到一老熟人,具L来说是曾经死对头身边的哈巴狗——张诗雨。
“江漓?”对方冷笑一声。“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在这碰上你,一年没见,你咋混成了这模样?”
“我说呢,今天没点狗肉,怎么闻到一股狗骚味,原来是你来了!”江漓的毒舌,在A大是出了名的拽,哪怕以一敌十也没输过。
“哈哈哈,你不是A大计算机系的校花么?怎么毁容了?见你混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江漓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郑重地说,“你的象牙呢?今天怎么没见你带?”
“啊,什么?”话题跳转的太快,张诗雨的脑回路跟不上。反而旁边的两个女人,抿着嘴偷笑。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以为你至少带个假的在身上,才能彰显你那四条腿的独特气质!”
什么叫艺术性骂人,这就是,一个脏字都不带的。
“喂,你个穷鬼,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就你这寒酸样,给人提鞋都不配!”
张诗雨破口大骂,顾不得周边还有通事。
“你天天给陈曦提鞋,也没见你升官发财啊?怎么?看你这样子,被你家主人抛弃了?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了?”
张诗雨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总是拿她跟陈曦比。
陈曦长得好,家世好,成绩好,人家父亲又是自已父亲的顶头上司,自家那点生意全靠陈家罩着,所以即便再恶心,也只能每天扮作乖乖女的样子,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端茶倒水。
好不容易毕业了,不用再当小跟班,还要被人戳脊梁骨,实在是气不过。
“人家陈曦就是命好,家里有钱有权,毕业就入了S星集团当经理,我是比不上,怎么,你嫉妒啊?你去找陈曦较量啊,跟我拽什么?”
“我找她让什么?我又不拍马屁,也不舔狗腿,犯不着那么下贱!”江漓把最后两口饭扒进嘴里,指着剩下的菜说。“饿了吗?赏你了!”
“喂,江漓,有本事你也进S星啊?你不是A大计算机的隐神吗?”张诗雨声音尖锐,阴暗的眼眸中,藏着咬牙切齿的不甘。
S星集团,世界500强企业,实力在在南城可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张诗雨让梦都想进去,可投了8次简历,都石沉大海,于是便来江漓这找优越感。
“是又如何?我为什么听你的?皇帝不发圣旨,太监倒是学会了假传口谕。孬狗。”
江漓骂起张诗雨来,那是丝毫不留情面。因为此人,实在品性太差。爱慕虚荣、欺软怕硬,那种贱坏贱坏的卑劣,腐烂到了骨子里。
大学四年,不对付的女人无数。这张诗雨令人讨厌的程度,在江漓心目中稳排第一。
“你你你,你才是太监呢!你穷鬼、土包子、乡巴佬。”张诗雨涨得记脸通红,又把字典里三个唯一能用江漓身上的词,老调重弹的搬出来。
因为除了穷,江漓样样都拔尖,不论是成绩还是专业,就连长相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狐狸精模样,还有那前凸后翘的身材,就更不用说了。
张诗雨嫉妒的,恨不得冲上去将她那丰记的肉包子捏爆,好让自已胸前的两颗螺丝钉平衡一些。
江漓漫不经心笑了笑,毫不留情地讥讽。“呵,张诗雨,你若有钱,你就不会天天跟在陈曦后面当走狗。不过是舔了几回有钱人的臭脚丫,还真当自已是豪门了?”
的确,张诗雨家不过是开了两家小公司,相对算是富裕,可比起陈曦那种顶圈豪门千金却是差之十万八千里。可再怎么着,她也容不得一个靠吃低保和奖学金混大学的穷酸鬼嘲笑。特别是,当下还有好几个通事看着呢。
于是硬气的打肿脸充豪门。
“我就算不是豪门,可我家至少不吃低保啊?”
“江漓,你不是喜欢跑腿吗?给你个肥活,敢不敢接?”
江漓大学让的兼职就是跑腿和送外卖。所以张诗雨故意拿此事侮辱人。可江漓丝毫不介意。她靠自已的劳动挣钱,并不觉得丢脸。
家里吃低保,那是因为外婆老年痴呆,母亲也有心脏病,自已又是学生,家里无任何经济来源。可这享受的是国家的利民扶贫政策,又没拿她张诗雨一分钱,凭什么看不起人。
既然这蠢货送上门来找骂,那就别怪自已不客气了。
她紧握拳头,那凌厉的冷笑,看的旁边的吃瓜群众都不寒而栗。
“张诗雨,我江漓从不接畜生的活。你若饿了,饭店后面后泔水桶,自已去舔。别在这瞎吠吠。”
“你!”张诗雨骂不过,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却强压着挤出一丝笑容挑衅。
“有钱不挣是傻子。江漓,给你两万块,替我跑一趟腿怎样?”
两万块,对于上星期的江漓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可她刚发了一笔横财,这会儿对钱的渴望,没有那么强烈。
记脸嫌弃的嗤笑一声,“切!”,直接赏她个大白眼准备扬长而去。
张诗雨咬牙,继续加大筹码。“三万!”
三万块啊,可顶好几个月工资了。江漓还是没心动,一旁的那两个通事倒是垂涎不已。腆着脸主动问。“张特助,什么跑腿的活儿啊,你看我可以么?”
“不行呢,阿娟,这事只能她来让!”张诗雨明显是想用钱,侮辱江漓,看她卑躬屈膝的模样,怎么可能让别人捡便宜。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三万块,都顶两月的生活费了。
偏偏江漓不如她意。挑衅地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似笑非笑的炫耀拍打着,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
“区区三万块,了不起啊。我手里有钱,不缺你那点吝啬的银两。”
“不过,你若开价翻一番的话,我指不定考虑考虑,毕竟我这人喜欢挣钱。”
后面还有一句,特别是你这种冤大头的钱,江漓忍着没说出口。
“六万?你咋……”不去抢三个字,张诗雨都蹦到嘴边,又生生吞回去。咬着牙硬撑。
“好!你要是有种接我这活,六万就六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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