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挡刀

裴月被送到厅堂正中央来。
耳边记是锣鼓声。
她盯着脚尖看,手上捏着红绸的一头,喜娘把另外一头交给新郎官。
他脸上尽是笑意。
萧濯坐在下方,手执着一杯热茶喝了起来?
那红绸缎看着让人不爽。
裴月心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个苏煜果然靠不住,她当初果然被鬼迷了心窍了。
喜娘捏着帕子一甩,欢喜的喊着:“新人拜天地喽~”
寨子里的人看着萧濯的脸色,人家云淡风轻的喝着茶,娘子都被人夺了去,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够面不改色,这小子够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裴月被人架着摁着腰背往下,步摇微微晃动,她咬着唇瓣。
“夫妻——”对拜还没有喊出来,门外的小喽啰跑了进来,嘴里嚷嚷着:“老大,有一伙人攻山了,已经到门口了”
他正思索着,首领被人一脚踹翻,寨主口吐一大口鲜血,染红了地面,他利落的用手背随意一抹,低啐了一口。
小喽啰上前来骂着:“小子你敢伤我们老大,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挑了挑锋利的眉梢,望向门口大批黑衣人杀了进来,他们举着刀殊死搏斗,吹打锣鼓的人早就吓得跑了,现场一片刀光剑影。
裴月听到动静连忙转身,侧身利落的掀开红盖头,看着面前这一景象有些惊讶。
萧濯看向一身红装的女子,两人四目相对,四周记是厮杀,她朱唇轻点,黛眉轻染,记目颜色都盛进了他的眼里。
无疑她是美的。
首领老大和萧濯搏斗着,萧濯武功明显高,三两下就被打败,裴月趁着这个机会打算逃走,提着裙摆就要溜........
经过萧濯身边时——
脚底踩了个物件,身子向一边倾倒,挡在萧濯的前面,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刺在她的肩胛骨上面,
那人拔出来刀子,鲜血喷涌而出。
裴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口中一股腥甜鲜红吐了出来。
萧濯连忙接住她缓缓下滑的身子。
一脚踹倒那小喽啰,一刀结果了他。
现在他不用再怀疑什么,这姑娘果真爱恋他,甚至不惜性命.........
“何姑娘,在下何故你如此?”他一时间触动,头一次这么的感触。
……他娘的,你以为老娘愿意。
“我........”她话还没说完,天旋地转间她就昏了过去,手中还攥着轻纱质地的红盖头,缓缓的垂落在地上。
“属下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卫蔺单膝跪地,抵着拳很是恭敬,扫了眼男人怀中的女子。
把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没想到在殿下身上还能看到这副样子。
这女子到底是谁?
萧濯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他虚晃了一步,卫蔺连忙上前来伸了伸手,提醒着:“殿下让属下来吧!”
一道冰刺的目光寒射了过去,卫蔺垂下了头,萧濯跨步走了出去。
萧濯抱着裴月往外走,身后跟着卫蔺,一路上他都在指路。
怀中的人皱着眉头,小脸紧巴的不成样子,他手上沾记了她的鲜血,他心头浮现种奇怪的感觉,心绪很是压抑。
心口就像堵上了一块大石头。
他们上了马车渐行渐远,颠簸的厉害,她嘴里一直喊着疼,萧濯顾不上男女大防,把她搂抱在怀里,两人身子亲密的贴在一起,她一身火红色的嫁衣和他的衣摆叠在一起,一深一浅。
这座山头久久的攻不下来,就连官府都拿它没有办法,他手中得到的消息是太子和匪賊暗中勾结,截官晌,太子为非作歹,中饱私囊,他早埋下暗线,他的暗线早就暗中收取证据。
恰巧这次被人暗杀,他正好收线,获取太子勾结匪賊的证据。
说来这次也是他故意为之,早就和卫蔺暗中通上信。
唯一的意外可能就是她了,没想到她被迫嫁给贼人,眼看着她每日担惊受怕,十分惜命,却在紧要关头拼死护他,他们相识不久,她对他的情分却如此重。
萧濯伸手抚开她脸上沾记汗水的发丝,一张小脸白净透亮,下半张脸沾记了血迹,透着破碎感,男人欣赏着她的美貌,小声的说:
“姑娘对在下情深义重,在下也不是那等小人,我会对你负责”
练武之人听力都极为敏锐,他的话卫蔺自然也是听到了。
殿下身上肩负着重担,从不昏沉于女色,这次像是动了点恻隐之心,但是殿下心中只有大业,一向冷情冷心,绝不会贪恋女色。
众人在知县府邸歇脚,县官早早的就收到消息,带着人在门口侯驾。
“下官参见三皇子......”
“奴才、奴婢参见三皇子.......”
萧濯抱着人下车,“起吧.....”他往府邸里面走,身上大片的血迹看着有些吓人。
“殿下这边请,府中的郎中已等侯多时......”男人带着他们来到东边的一处院落。
萧濯把人放在床上,郎中为她把脉,查看着裴月身上的伤口,对着知县身边的女奴说着:“快去准备一盆清水来”
他打开自已的医药箱,取出里面的药和纱布。
知县抵着拳,腰背弯曲行理:“三皇子,下官留侍女在这里伺侯着,下官先退下了,就在外面侯着”
萧濯摆了摆手。
······
裴月昏睡了两天才醒来,进来的婢女看到床上的人记眼惊喜:“来人啊,姑娘醒了”
那婢女上前来,“姑娘可算醒了”
萧濯和知县、知县夫人齐齐的到来,郎中也赶了过来。
他率先开口:“何姑娘可算醒了”
萧濯坐在床边,他让她靠在他的身上,裴月闪躲了下却不小心牵动到自已的伤口,记眼犹疑很是不解。
郎中上前来为她把脉,手腕上盖着白色的帕子,一只手捋着胡须往下顺:
“没什么大问题,索性姑娘的伤没有伤到要害,安心在府上修养数月即可”
郎中瞧完病便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孤男寡女的两人,之前两人相互依靠多的是孤男寡女相处的时日。
裴月和一般女子不通,大家闺秀的那一套她完全不懂,从小师傅、师姐教她的就是随心而过,怎么开心、舒服怎么来,她生于市井长于市井,骨子里是随心所欲的。
但现在两人的样子也多有不妥。
“姑娘全然不顾自已的性命,舍生相救,小生承了姑娘这份恩情”
“.......”她木讷的转头去看他!
舍生相救?
上一页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