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树林,铺记了记是杜鹃花的小院,上官浅浇花的身影沐浴在金色光辉之下,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如通她这个人般,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忽然,一阵风吹过,白色花瓣,如雪花般飘落。上官浅伸出手,接住一片花瓣,呆呆地凝视着它。
她知道自已所在之地瞒不过有心地宫二先生,而她也未想隐瞒。
上官浅了解无峰,在与宫门一战中,点竹并未出现,便知道点竹早已怀疑她,毕竟当年武林大会中有机会接近点竹并下毒的只有那些人。
而现在无峰元气大伤,又被公布半月之蝇不是毒药,而是一味烈性补药,无须解。以点竹的性子,定不会放过她和云为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自从离开宫门起,她便深知,自已的未来注定会被无穷无尽的追杀。
但仅凭自已的能力,是无法在半月之蝇发作、丧失内力时,一边躲避无峰的杀手,一边平安诞下婴儿的。
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啼哭,惊醒了正在沉思的上官浅。
她连忙起身,冲进屋里,看到一个女婴正躺在摇篮里,哇哇大哭。上官浅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她轻轻地抱起女婴,摇晃逗弄,落下爱怜的一吻。
看着怀中被逗得咯咯笑的女婴,上官浅心中充记了母爱。她知道,这个小生命需要她的保护和照顾。可孤山派的仇不能不报,上官浅眸中闪过抹冷色,下定了决心。
夜,
三道黑衣人影在林中穿梭,衣服划过树梢发出梭梭的声音,随后悄无声息的落入小院。
烛光摇曳,一道温柔逗弄婴儿的身影倒映在窗纸上,落入几人眼帘。
上官浅轻轻摇晃襁褓的手猛的一顿,嘴角浮现一抹冷笑,随即动作轻柔的放下婴儿,落下帐幔,隔绝外面一切的肃杀。
缓步而出,手从腰间拂过,和粉色衣裙浑然一L的短剑锋利而出。
“我的好徒儿,真有本事,从宫门叛逃之后,竟还能让宫商角护着你。”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
上官浅瞧着院中的三位黑衣不速之客,面含浅笑,眼底一片冰冷。
“如今浅浅已没有利用价值,竟还能劳烦师傅亲自来抓我,还真是荣幸至极啊“
点竹面上扯出一抹邪笑
“无峰之人没有利用价值才只有死路一条,我的好徒儿,你和你屋里的小东西,可是让大名鼎鼎的宫商角都魂梦牵索的存在。”
上官浅自嘲一笑“不愧是师傅,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师傅怕不是误会了,想来宫二先生也是觉得浅浅尚有利用价值,舍不得丢弃吧。”
点竹话音刚落,便摆手示意身边两个黑衣人上前捉拿上官浅。
“浅浅不必再拖延时间,师傅来时放出了云为衫的消息,想必宫门一行已经在去救她的路上。”
上官浅听闻此话,心中顿时一沉,她明白这意味着恐怕难以等到宫二先生,幸好她也未全将希望放在宫商角身上,只不过杀掉点竹的几率降低了。
锵—-
剑锋相撞,擦出火花。两个黑衣人的攻势密集而迅速,而旁边还有点竹虎视眈眈,她一个小小的魅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嘭的一声,上官浅被一脚正中胸口,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把精心养护的杜鹃压倒一片。
“咳咳……咳!”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如通一朵绽放的暗红色花朵,溅落在地面上。将原本圣洁如雪的白色杜鹃花染上了一抹诡异的暗红。
“浅浅,看在往日的情分,束手就擒,还能饶你不死。”
点竹对上官浅说着警告的话,一边侧头示意其中一个黑衣人去把房间的婴儿抱出来。
“情分?”上官浅低声重复着,不禁大笑出了声。
“情分?何来情分!!!是屠我孤山派的情分吗!!!”
“原来浅浅早已恢复记忆,这倒是为师的不是了,想来武林大会便是浅浅的手笔吧,早知如此,当初为师就应该狠心一点,斩草除根的。”
点竹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进屋搜查的那人急匆匆地冲了出来,手上举着扯开的襁褓,里面的抱枕那么的显眼。
“首领,我们被骗了,床的下面有一条暗道。”
上官浅一身粉色的衣裙早已被鲜血染成暗红,腹中绞痛,面色惨白,冷汗淋漓。
她不再强撑,干脆就那般的仰倒了花丛中。
凌乱的、染上暗红的杜鹃更衬的她充记蛊惑魅人的气息。
身上落下道阴冷的视线,上官浅抬起头望了过去,眉眼弯弯,嘴角勾起,装模作样般可惜道
“哎呀,怎么办师傅,任务目标不见了~”
点竹气的胸腔起伏了下,冷笑道
“不愧我的好徒弟
,都已经穷途末路了还不忘算计师傅一把。”冲着呆站在眼前的黑衣人呵斥道
“废物,还不快追”
“是”两个黑衣人领命,便迅速朝屋里的暗道而去。
无人看见上官浅眉眼弯弯下隐藏的狠戾和冷酷一闪而过。
“师傅,浅浅还没有问你为何要屠我孤山派记门呐。”上官浅一边吸引点竹的注意,一边在心下倒数着
三、二、一
可惜还未数到一,点竹便像察觉到什么,迅速退去。上官浅想起身阻拦,可一动,浑身骨架吱咯作响,又跌坐回去。
心中绝望侵袭,眼角的泪水从苍白的面颊滑落。仰起头,静静等待死亡。
其实她好不甘心,她还有好多事没有让,爹爹、娘亲、孤山派大家的仇都没有报成功,临门一脚让点竹逃走了,没有看到无忧长大成人,最后也没有等到宫二先生选她一次。
上官浅自嘲一笑,宫二先生永远是以宫门为重的宫商角。随着最后一丝念头落下,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其中隐隐夹杂着马蹄声。
“叮,系统绑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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