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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审团一阵哗然。
邓霆晟放在桌上的手捏紧,满脸痛色。
师韵儿则轻抚他的胳膊,温声宽慰。
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她轻轻挑起一边嘴角,冲我炫舞扬威地转了转手上鸽子蛋大小的钻石。
我冷笑一声。
“她居然还在笑,果然是蛇蝎心肠。”
“这种人真该死!”
“终身监禁算什么,该立刻死刑!”
在网友气愤不已地发送弹幕时,审判员取来仪器,连接我的全身。
这是最先进的仪器,能够提取人的一切记忆,同时兼备测谎功能。
但据说被提取记忆的人,都会因为难以忍受其痛苦,而选择认罪。
记忆提取申请的事,师韵儿和邓霆晟并不知道。
师韵儿的脸色肉眼可查地变得有些难看,只邓霆晟一如既往,无比憎恶地看着我。
“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招。”
提取开始,锥心的疼痛向我袭来,仿佛有人拿着刀,在一点点地挖开我的五脏六腑。
被提取的记忆,也随之展现在大屏幕。
妈妈要和爸爸离婚的那三年,我们住在外公外婆家。
重男轻女的外公并不喜欢妈妈,因此,也就连带着不喜欢我。
但是外婆对我很好。
她有一双巧手,能用最简单的材料,做出最美味的食物。
她的身体硬朗,夏天会带我去小河旁,去捉鱼虾。
她会摸着我的头,温柔地说:“晓月是天上的明月,是外婆的宝贝疙瘩。”
那时我十三岁,已经明白大人之间的纷争,也知道外婆夹给我每一筷子肉,都伴随着外公的斥责与怒吼。
我趴在外婆膝头,摩挲着外婆常年辛劳,而长满老茧、粗糙无比的手,起誓般地说:“外婆,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外婆慈爱地笑:“我们晓月有这个心呀,外婆就很满足了。”
记忆快速闪切过这些美好的回忆。
一直平静的我,在看见外婆的面容后,难以控制情绪,眼泪滑过脸颊。
邓霆晟也有所动容,眼眶中隐隐有泪水。
外婆对我好,爱屋及乌,对他也疼爱。
只有师韵儿沉下了脸。
“不是吧,这么好的外婆,她居然那样做,白眼狼!”
“没见过这种没良心的孙女。”
弹幕义愤填膺。
而我则冷漠地看着这些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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