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醒
云漫急忙去查看夏舒的情况，然而夏舒刚才那一瞬间的清醒仿佛只是云漫的错觉，夏舒再次昏迷了。云漫身上的黑暗气息平缓了些。
他看着夏舒身上的伤，心如刀绞，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以前见过夏舒吗，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夏舒又为什么要救他。
云漫将夏舒抱起，在她额上留下一吻，说道：“姐姐，我带你出去。”云漫没走几步，就觉脚下一空，坠入一条漫长的隧道。
云漫抱紧夏舒，五颜六色的彩云织成的隧道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像童话里的幻境。云漫下坠着，下坠着，坠入一片绚烂的光明中。
夏舒率先醒来，列车驶到终点。夏舒将头盔摘下来递给机器人。夏舒坐这一趟，什么感觉也没有，好像陷进云彩里，美美地睡了一觉。
九曲十八弯的刺激，夏舒是一点儿没感受到。夏舒扭头看云漫，他的状态很不好，脸色苍白，额头上直冒冷汗，身L紧绷着。
夏舒握住云漫的手，她不敢叫醒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安慰他。见云漫迟迟未醒，夏舒脸色越来越难看，按了紧急呼叫。
工作人员很快过来，夏舒担心云漫，语气越发冷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醒？”工作人员被夏舒吓到，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鼓起勇气上前检查一下云漫的情况，不由皱起眉头，对夏舒说：“抱歉，您伴侣的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遇见。不过我们可以向您保证，我们的项目经过成千上万次的测试，绝对不会出现意外。”
“正常情况下，玩家在列车停止之后就会醒过来，头盔也不会再发挥作用。我们的项目呢，说白了就是造梦。”
“现在，他，他可能是沉溺在梦中了。您可以试着唤醒他，如果还是不行，我们会采取一些特殊手段。”工作人员顶着巨大的压力战战兢兢说道。
夏舒决定试一试。她擦去云漫头上的冷汗，扶住他的肩膀轻轻摇晃。“阿漫，阿漫。”
不一会儿，云漫就醒过来。他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一看到夏舒就将她紧紧抱住。“姐姐，夏舒。”云漫喃喃道。
“我在，阿漫，我一直在。”夏舒回抱住他，轻拍他的背。夏舒向工作人员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工作人员长叹一口气，捂住心口离开了。
夏舒等着云漫的情绪平复下来，云漫抱着夏舒待了很久，久到工作人员都来催促他们。夏舒拉着云漫走出去，云漫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夏舒很后悔带云漫来到这儿，她打开光脑，给出了人生中第一个差评。
夏舒在路上挑了一个兔耳朵给云漫戴上，云漫走一走，兔耳朵就随着他动作动一动。云漫无奈，但也没有反抗。
夏舒没问他在游戏里见到了什么，只是拉着他四处看看，捡到好看好玩的东西就买下来塞给他。
夏舒又找了个轻松向的小游戏，云漫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是一个射击小游戏，夏舒借口去上厕所，把云漫一个人留在那儿。
云漫盯着夏舒的背影看了很久，转身，割破了指尖。鲜血滴在电子仪器上，渗透进去，荧幕的光芒映出云漫面无表情的脸。
等夏舒回来，云漫笑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阿漫，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好啊。”云漫笑着，夏舒狐疑地看他一眼。云漫有这么乖吗？
夏舒牵着云漫登上摩天轮。云漫看着眼前的五光十色，灯火辉煌，心中的怨气徒生。却见夏舒认真看着万家灯火，怨气又消散了。
“阿漫，”夏舒直勾勾看着云漫，“嗯？”云漫觉得有些热。“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夏舒握住云漫的手，带他看摩天轮下的世界。
“你看，人潮人海，熙熙攘攘。人人都有家，却有些人没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家，但我觉得你和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可怜没有两样。”夏舒的声音很温柔，云漫却不敢抬头。
凌晨十二点的钟声要敲响，摩天轮要走到最高处。“阿漫，抬头。”云漫匆忙照让，一抬眼就是繁华记天，彩烟缤纷。
“你看，这是我想给你看的绚烂。”
炸开的烟花，响彻的钟声，冰凉的玻璃。云漫好像失了声，夏舒清冷的面庞，温柔的话语清晰，少年心跳如擂鼓，比钟声都响亮。云漫脸红了。
他抱住夏舒，心跳声，声声可闻。
滚烫的眼泪落在夏舒颈窝，夏舒抱住云漫，温柔浅笑，“好了，阿漫，好了。”
夏舒托起云漫的头，擦去他脸上的泪珠。
从摩天轮上下来，夏舒送云漫回学校。在路上，夏舒告诉云漫后天她要出差，未来一星期都不在家。
云漫一听这话就肉眼可见地不高兴起来，夏舒勾了勾云漫的掌心，笑着说：“不过，后天我家就装修好了，你要是高兴就搬回来住，顺便帮我照顾一下大漂亮。”
云漫鼓了鼓腮帮子，不情愿地答应了。
到了学校，临别时，夏舒回头笑着对云漫说：“乖乖等我回来。”
云漫站在校门口直勾勾盯着夏舒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
三天后，西柏城。
长长的会议方桌两侧坐记了穿白大褂的人。“这个实验咱们就应该继续，成了，那就是名垂青史，造福人类的大好事情啊。”一个微胖的男人激动道。
“呵，失败了就是遗臭万年。这个实验风险太高了，失败的代价咱们谁都承受不起。”另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肃着脸反驳。
“喂，老头儿们，你们有完没完啊，都吵了一个小时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坐在主位左侧，翻了个白眼。
全场瞬间安静了。
“你，你，你”杜博士愤怒地指着女孩子。
“我，我，我，怎么啦！我就是要说，会长大老远跑过来是为了听你们在这儿吵架的吗？”女孩嘲讽道。
杜博士挺着大肚子，一口气没提上来，往后一仰，众人顿时手忙脚乱。
“林博士，林博士，您可别在这添乱啦。杜博士好歹也是您的前辈，年纪又大了，气出个好歹可怎么办。”一个博士苦着个脸劝道。
女孩才不听他这一套，又翻了个白眼。“那不正好，不行了就赶紧退出，能力不行，就会耍嘴上功夫。”
“阿湘，”林湘转头。夏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诸位，”轻飘飘的一句令会议室鸦雀无声。夏舒扶了扶眼睛，面前是光脑投影的各项数据。夏舒已经看了好一会了。
“这个实验风险确实很高，而且还触及到道德人伦的底线，我的建议是暂停试验。”夏舒坐在主位的右侧，淡淡说道。
会议室是死一般的寂静，坐在主位的老人面前摆了一杯热茶。老人一直不说话，安静地看着白雾散去。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蚊子一样小的声音响起，“那个，林老，您，您怎么看？”
老人像是走神一般回过神来，抬起头，扫过会议室里的一片杂乱，众人心里突然生出点儿心虚感。
老人虽然年老，但在学术界积累的多年威压不减当年。老人缓缓开口，“我老了，还是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我没那个精力陪你们玩了，凡事听会长的就好了。”
有人心有不服，却碍于林老面子，硬生生憋回去。
一个愣头青却不管不顾，嚷嚷开了：“那我们不让，也会有别人去让。与其让那些人祸害实验，还不如我们自已来。”
夏舒冷静开口，面向众人，“这个请诸位放心，医学协会会将实验的风险告知公众，并发布禁令。严格禁止所有人或组织私自进行实验。一经发现，将直接交由国家司法机关。”
没人敢再说话，默默都散了。
夏舒坐在座位上，整理会议上的文件。林老慢悠悠地喝着茶。夏舒这一趟的事情就算了结了。
他看着夏舒身上的伤，心如刀绞，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以前见过夏舒吗，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夏舒又为什么要救他。
云漫将夏舒抱起，在她额上留下一吻，说道：“姐姐，我带你出去。”云漫没走几步，就觉脚下一空，坠入一条漫长的隧道。
云漫抱紧夏舒，五颜六色的彩云织成的隧道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像童话里的幻境。云漫下坠着，下坠着，坠入一片绚烂的光明中。
夏舒率先醒来，列车驶到终点。夏舒将头盔摘下来递给机器人。夏舒坐这一趟，什么感觉也没有，好像陷进云彩里，美美地睡了一觉。
九曲十八弯的刺激，夏舒是一点儿没感受到。夏舒扭头看云漫，他的状态很不好，脸色苍白，额头上直冒冷汗，身L紧绷着。
夏舒握住云漫的手，她不敢叫醒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安慰他。见云漫迟迟未醒，夏舒脸色越来越难看，按了紧急呼叫。
工作人员很快过来，夏舒担心云漫，语气越发冷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醒？”工作人员被夏舒吓到，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鼓起勇气上前检查一下云漫的情况，不由皱起眉头，对夏舒说：“抱歉，您伴侣的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遇见。不过我们可以向您保证，我们的项目经过成千上万次的测试，绝对不会出现意外。”
“正常情况下，玩家在列车停止之后就会醒过来，头盔也不会再发挥作用。我们的项目呢，说白了就是造梦。”
“现在，他，他可能是沉溺在梦中了。您可以试着唤醒他，如果还是不行，我们会采取一些特殊手段。”工作人员顶着巨大的压力战战兢兢说道。
夏舒决定试一试。她擦去云漫头上的冷汗，扶住他的肩膀轻轻摇晃。“阿漫，阿漫。”
不一会儿，云漫就醒过来。他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一看到夏舒就将她紧紧抱住。“姐姐，夏舒。”云漫喃喃道。
“我在，阿漫，我一直在。”夏舒回抱住他，轻拍他的背。夏舒向工作人员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工作人员长叹一口气，捂住心口离开了。
夏舒等着云漫的情绪平复下来，云漫抱着夏舒待了很久，久到工作人员都来催促他们。夏舒拉着云漫走出去，云漫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夏舒很后悔带云漫来到这儿，她打开光脑，给出了人生中第一个差评。
夏舒在路上挑了一个兔耳朵给云漫戴上，云漫走一走，兔耳朵就随着他动作动一动。云漫无奈，但也没有反抗。
夏舒没问他在游戏里见到了什么，只是拉着他四处看看，捡到好看好玩的东西就买下来塞给他。
夏舒又找了个轻松向的小游戏，云漫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是一个射击小游戏，夏舒借口去上厕所，把云漫一个人留在那儿。
云漫盯着夏舒的背影看了很久，转身，割破了指尖。鲜血滴在电子仪器上，渗透进去，荧幕的光芒映出云漫面无表情的脸。
等夏舒回来，云漫笑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阿漫，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好啊。”云漫笑着，夏舒狐疑地看他一眼。云漫有这么乖吗？
夏舒牵着云漫登上摩天轮。云漫看着眼前的五光十色，灯火辉煌，心中的怨气徒生。却见夏舒认真看着万家灯火，怨气又消散了。
“阿漫，”夏舒直勾勾看着云漫，“嗯？”云漫觉得有些热。“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夏舒握住云漫的手，带他看摩天轮下的世界。
“你看，人潮人海，熙熙攘攘。人人都有家，却有些人没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家，但我觉得你和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可怜没有两样。”夏舒的声音很温柔，云漫却不敢抬头。
凌晨十二点的钟声要敲响，摩天轮要走到最高处。“阿漫，抬头。”云漫匆忙照让，一抬眼就是繁华记天，彩烟缤纷。
“你看，这是我想给你看的绚烂。”
炸开的烟花，响彻的钟声，冰凉的玻璃。云漫好像失了声，夏舒清冷的面庞，温柔的话语清晰，少年心跳如擂鼓，比钟声都响亮。云漫脸红了。
他抱住夏舒，心跳声，声声可闻。
滚烫的眼泪落在夏舒颈窝，夏舒抱住云漫，温柔浅笑，“好了，阿漫，好了。”
夏舒托起云漫的头，擦去他脸上的泪珠。
从摩天轮上下来，夏舒送云漫回学校。在路上，夏舒告诉云漫后天她要出差，未来一星期都不在家。
云漫一听这话就肉眼可见地不高兴起来，夏舒勾了勾云漫的掌心，笑着说：“不过，后天我家就装修好了，你要是高兴就搬回来住，顺便帮我照顾一下大漂亮。”
云漫鼓了鼓腮帮子，不情愿地答应了。
到了学校，临别时，夏舒回头笑着对云漫说：“乖乖等我回来。”
云漫站在校门口直勾勾盯着夏舒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
三天后，西柏城。
长长的会议方桌两侧坐记了穿白大褂的人。“这个实验咱们就应该继续，成了，那就是名垂青史，造福人类的大好事情啊。”一个微胖的男人激动道。
“呵，失败了就是遗臭万年。这个实验风险太高了，失败的代价咱们谁都承受不起。”另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肃着脸反驳。
“喂，老头儿们，你们有完没完啊，都吵了一个小时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坐在主位左侧，翻了个白眼。
全场瞬间安静了。
“你，你，你”杜博士愤怒地指着女孩子。
“我，我，我，怎么啦！我就是要说，会长大老远跑过来是为了听你们在这儿吵架的吗？”女孩嘲讽道。
杜博士挺着大肚子，一口气没提上来，往后一仰，众人顿时手忙脚乱。
“林博士，林博士，您可别在这添乱啦。杜博士好歹也是您的前辈，年纪又大了，气出个好歹可怎么办。”一个博士苦着个脸劝道。
女孩才不听他这一套，又翻了个白眼。“那不正好，不行了就赶紧退出，能力不行，就会耍嘴上功夫。”
“阿湘，”林湘转头。夏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诸位，”轻飘飘的一句令会议室鸦雀无声。夏舒扶了扶眼睛，面前是光脑投影的各项数据。夏舒已经看了好一会了。
“这个实验风险确实很高，而且还触及到道德人伦的底线，我的建议是暂停试验。”夏舒坐在主位的右侧，淡淡说道。
会议室是死一般的寂静，坐在主位的老人面前摆了一杯热茶。老人一直不说话，安静地看着白雾散去。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蚊子一样小的声音响起，“那个，林老，您，您怎么看？”
老人像是走神一般回过神来，抬起头，扫过会议室里的一片杂乱，众人心里突然生出点儿心虚感。
老人虽然年老，但在学术界积累的多年威压不减当年。老人缓缓开口，“我老了，还是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我没那个精力陪你们玩了，凡事听会长的就好了。”
有人心有不服，却碍于林老面子，硬生生憋回去。
一个愣头青却不管不顾，嚷嚷开了：“那我们不让，也会有别人去让。与其让那些人祸害实验，还不如我们自已来。”
夏舒冷静开口，面向众人，“这个请诸位放心，医学协会会将实验的风险告知公众，并发布禁令。严格禁止所有人或组织私自进行实验。一经发现，将直接交由国家司法机关。”
没人敢再说话，默默都散了。
夏舒坐在座位上，整理会议上的文件。林老慢悠悠地喝着茶。夏舒这一趟的事情就算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