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突遭变故

我与慕容斐快马加鞭赶到地牢,刚一走进去,就看见倒地的狱卒。
“不好。”
我快步走上前去,慕容斐也紧随其后。
还是来晚了一步,狱卒被杀,而牢房中,赵梦春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我和慕容斐推开半敞的牢门,立刻走到赵梦春身边,俯身检查着他的气息。
尚且还有微弱的呼吸。
应该是感受到有人靠近了,他十分艰难地睁开眼,眼中却没有聚焦。
他张了张嘴,啊了两声。
“赵梦春!”我呼唤了他一声,他艰难地偏过头来,呼吸太过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紧跟而来的千竹拱手汇报道:“殿下,外面的士兵也被打晕了不少,现在整个大牢,无人看管。”
“你们先守着,”他顿了顿又道,“传太医。”
我紧张不已地看着面前气若游丝的人,不由得轻声问道:“赵梦春,这究竟是谁干的?”
他撇了眼我,张了张嘴,做出一个口型,几乎是气音地吐出一个字:“慕……慕……”
几次重复之后,他终究是没了力气再说下去,头一偏,一下子没了意识。
太医匆匆赶到,他皱眉看着牢中景象,走到赵梦春身旁给他把脉,最终摇头叹息:“不行了,已经没救了。”
慕容斐与我垂手立在一旁沉默无言。
我又想起那个黑衣人来。
到底是谁?
究竟赵府还有什么秘密?
这几日的刑讯其实已经快要撬开赵梦春的口了。
但他总像是惧怕这什么一样,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几次被刑部鞭打得失去意识。
我和慕容斐最后甚至想,实在不行我们就放些假消息出去,假装我们审讯出了结果,正在核查,以此来引蛇出洞。
谁知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诱饵就抢先一步被人扼杀。
我与慕容斐都很沉默。
等到回了器品阁后,我不免又生出几分担忧。
“你说,该不会那人手里捏着他儿子的命,所以他才一直不说。”
慕容斐皱眉:“这倒没关系,现在他府里的所有人都在我们手里,只是尚且不知道,他究竟是被如何威胁了这才……”
我叹息一声,又回想起一直守在赵府门口的宋时渊来。
无名冒出一团怒火:“都怪他,若是没有他在哪里拖延着我的话,我肯定能抓住那黑衣人!”
“罢了。”
他安抚起我来。
“估计是刚去赵府没找到东西,这才动了杀心,来狱中灭口了。”
我闷闷不乐地垂头在一旁,仔细地思索起那黑衣人的种种来。
没多久,狱中出事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皇帝大怒,差点将刑部上前禀报此事的人都给掀翻在地。
他很快下令,让负责此事的我和慕容斐进宫见他。
再次面对皇帝,他却是一脸怒气。
我垂着头,没敢说话。
“你们倒是说说,这好端端的赵梦春,朕让你们看着,怎么就死在狱中了?”
“有人来灭口。”慕容斐倒是不惧怕,回答得简洁。
“灭口?”皇帝冷哼一声,“朕的牢房,怎么是那些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狱卒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竟一个都没有拦住!”
我皱眉,说出自己揣测:“兴许这些人其中,早就混了些不知名的人。”
“哦?”
“陛下的大牢本就戒备森严,闲杂人等都难以进入,更不用说那些明目张胆来灭口的人了,估计是混在了侍卫当中,这才杀了狱卒,找到了赵梦春。”
他拧紧眉头。
“大牢的护卫是谁负责的?”
一旁的公公立马回答道:“禀陛下,是……宋时渊宋将军。”
宋时渊前段时间自己辞掉了边军的职位,后来陛下让他管部分禁军,把大牢和个别宫殿的守卫都交给了他,对他也很是重视。
谁知眼下,出了问题的又恰巧是他管的这部分队伍。
“宋时渊……”他喃喃两句,随即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桌子,“这个宋时渊啊!”
我唇角一勾,眸子一转,又提醒道:“陛下,兴许这宋将军也……”
但一旁的公公很快否认了:“那大牢的守卫还在做交接工作,宋将军应当也不知道。”
尽管如此,皇帝依旧恼怒,抬手扶住额角。
我不知道宋时渊是否有和那些人勾结,但至少这样,皇帝能够看见他能力的欠缺。
单凭这样,也能坑他个够呛了。
谁叫他非要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无法,我只能给他找点事了。
“你们方才说,狱卒都被杀了,那那些侍卫呢?可有人瞧见是谁入狱了?”
我摇摇头:“此人作案极其严谨,并未留下太多踪迹,见过他的估计都死了。”
思索片刻,我还是决定与他禀报:“不过今日,臣在赵府见到一黑衣人潜入,似乎在找东西,但还没找到便被臣发现了。”
“哦?”他立马展开双眉,眼底全是期待,“可有抓到?”
“并未。”
“啧,这些人真是,岂有此理!”他怒而拍案,甩袖起身。
“怎么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犯事!简直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慕容斐与我相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赵梦春背后究竟还有谁,以及他死前留下的那一句话,我们都默契地不打算告知皇帝。
正如皇帝猜疑臣子一般,臣子也同样忌惮着他。
“你们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干的?”
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胸口剧烈起伏着,万分严肃地追问着我们。
我思索良久:“这……暂且难知。”
“你们查了那么多天,一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吗?”
“赵梦春一言不发,不论处以何种极刑,他都不说,儿臣的确很难从他口中得知些什么。”
听到我们反驳,他更生气了,拍案怒斥:“那既然如此,朕要你们有什么用?罪犯都在你们手里了,一个犯人都审讯不出来,亏朕还如此信任你们!”
他语气咄咄逼人,一点余地都不给我们二人留下。
这倒是我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一面生出几分畏惧的同时,又不免觉得他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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