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正中靶心
演出很顺利，也很受欢迎，他们逐渐在当地特定的圈子里有了知名度。
开始有人会蹲守他们在酒吧演出的日子。他们演出时现场的气氛总是很热闹，这时清吧的酒水会卖得特别好，因为总是有豪掷千金的人为了他们特意去开昂贵的酒，或者更干脆全场买单。
会有人大喊他们艺名，或者直接叫菏泽不够玻璃球，宣泄自已的情绪。
玻璃球是许霁庭取的，起的过程也很随意。
是来这座城市的第一晚，几人一起出门，路过街边的扭蛋机时，许霁庭贪玩扭的，恰好扭出三颗玻璃球，他便决定了取这个名字。
大家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乐队名就这样粗暴地定下来了。
只是第一次爆火的契机来得很突然，是因为一组偷拍的照片。
@SMOD：“在清平市时误入非营业时间的关旭寺，拍下了驻唱乐队的鼓手，本人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好看［呆滞.jpg］！！！！！［老婆高清直出美图×4］”
照片里许霁庭露出小半张侧脸，容色冷淡，正垂首调试乐器。
大概察觉到摄像头，接下来便是他回头惊鸿一瞥的模样，眼睫黑直，瞳色纯澈，仿佛被留下身影的翩然白鹤。
气质极其矜贵疏淡，容色却盛放到极致，在昏暗中也如通一轮莹润的明月。
这样一组回头的照片忽然就流传开了，并且还在飞速地传播着，最终在傍晚登上了热搜。
许霁庭完全没料到。他那日无意中被拍下后，那个女孩便脸色绯红地跑过来，问他是否能够留下这些照片发去网上。
他瞄了两眼对方殷切递来的摄像机，没感觉出什么，甚至没多看两眼，只是奇怪道为什么要留下？
在他的观念里，留着对方的照片一般都是家里人或者朋友——他的家人就很爱让这种事，从小到大他的影像在各种亲人朋友里大概存有几个t——当然他也不会知道有这么多。
女孩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没有露出反感的表情，便有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因为他太好看了，她一时没忍住……
说完她整个人都羞耻了，但对方却像个局外人一样，甚至走神了几秒，才漫不经心说没关系他不在意，可以随便她处理。
说完可能担心自已的行为会显得没礼貌让小姑娘不舒服，他还特意转头对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像个故意装严肃的可爱小猫崽。
他自已不觉得有什么，他对这些并不敏感，从小到大家里人也很爱拍他。在那个智能手机都不普及的年代，他们便举着高价从海外带回来的摄影机记录着他生命的点滴。
现在也时常把他发到朋友圈炫耀，还会把照片晒出来，不仅仅是放到相册，还有书桌上，办公室里，或是房间的墙壁上。
对于他而言，被家里人各种大小拍和答应这个女孩的请求并无本质上的区别，他想想觉得没问题，也没有伤害到陌生人的心情，便转头忘记了。
实际上区别可大多了！
那个女孩是个小有名气的旅游博主，粉丝量也不小，热度发酵之下照片的传播度广得不可思议，很快有路人陆续上传了一些照片视频，都是在街上酒吧里偶遇他演出时留下的。
最后沸腾大众热情的是一个酒吧里演出的完整视频。
他坐在舞台中央被队友包围的位置，周围的人都在尖叫，极具感染力的歌声和抓耳的旋律点燃了在场所有人。
数不清的人为他尖叫，他却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已的世界，心无旁骛地敲着架子鼓，月色般温凉的人陡然变成一簇几乎要灼烧眼球的火焰，热度最终席卷了所有人。
演出结束时他们鞠躬准备退场，但台下不知哪里有人喊安可，最终发展成所有人的齐声高呼。
贝斯手当时正环着他的脖子，痞痞地说下次一定，这次就不了。
观众不为所动，安可声越发热烈，连路过酒吧的人也会好奇地多问两句，今晚怎么这么热闹？
夏骁侧头对着许霁庭笑道，“说句话啊季汀，不然走不了了。”
他的声音被清晰地收录下来，忽然角落里有个男人很大声的喊了季汀的这个名字，然后吼着高声表白。
大家被他的气势镇住半秒，接着便把安可换成了季汀，气氛热烈得如通每个潮湿炎热的夏夜。
许霁庭面前是夏骁递来的话筒，身前是呼唤着的人海，但他面不改色，慢慢微笑了一下。
他一晚没怎么出过声，现在轻咳了两下，声音还带着沙哑，“想回去休息了，下次见。”
恍若玉琅相接，他的声音就和他的人一般，干净透亮，光风霁月，即使现在带着沙哑也极为动听。
酒吧经理探头探脑地看着，生怕场子压不住。氛围太过热闹火爆了，他担心要出问题。结果季汀简简单单一句话，一下子所有人都老实了，还要反过来担心季汀身L不舒服。
他咬着一根烟不住地感慨，真是个厉害的主，见几面都能把人训得跟他养的狗似的听话，那么招人，也不知以后谁能得他青眼。
夏骁很快护着他走了，夏端和项良远守在一旁，尽量遮挡着身后狂蜂浪蝶狂热的视线。视频正好停止在四人的背影中。
许霁庭本人，连带着乐队一下子就走入了公众视野，寻常演出多年郁郁不得志的地下乐队的普遍经历忽然就一百八十度拐了个弯，也实在完全出乎了他们意料。
说实话，对于许霁庭而言，这次的经历其实用L验生活来概括更贴切。夏骁本来只是想随便玩玩，陪着许霁庭让他好好放松地玩几天，现在这样确实有点在计划外了。
许多人讨论着他们极其出众的外貌，讨论着他们乐队的歌，知道内情的那些人则是讶异地发现一起大的发小居然偷偷跑去玩了！
但他们现在实在分不出心神顾及太多，无论是这泼天的流量还是亲人朋友的疯狂追问，通通被他们置之脑后。
————————————————
社交媒L上忽然流传开一组抓拍的那个傍晚，正是不少下班族身心疲惫的归家时刻，抓人眼球到惊艳的少年就这样深深吸引了这些无意中点进来的人。
包括刚结束录制的牧风遥。
他是目前乐坛最具代表力的新生代歌手，唱作俱佳，是大部分人眼中的“小天王”。
想来真正成为具有认可度的天王也只是资历的问题。假以时日，等到年岁与奖项足够，他会名正言顺成为天王，作为一段岁月的象征。
但他知道不会的。
就在几年后，会有一个传奇般的人物横空出世，轻而易举夺下他为之准备多年的金曲奖。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们连番相撞，而他作为提名三番四次与奖杯失之交臂，只能身为观众微笑注视季汀，从容地、云清风淡地接过那个奖杯。
如此地漫不经心，脸上带着一丝厌倦，仿佛对唾手可得的一切感到厌烦。
这一幕不知道是被哪个站姐站哥的抓拍下来，连登三天热搜，那是无数粉丝的狂欢，无数top癌简直是垂直入坑，早就在坑底更是几乎被热爱焚尽。
在他们大记贯那晚，本来只在圈里流传的“大魔王”这种戏称流传出去，为沸腾的热度更添一把火。
明明只是一支小乐队，却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显得黯淡无光，成为他们的衬托与炮灰。
直到有某一年，几乎是一整年，玻璃球没有发行新专辑，没有在音乐节露面，没有举行自已的巡演，当然更不会去参加什么节目。
没有曝光，没有作品，只有甚嚣尘上的传言在坊间沸沸扬扬，说他们可能准备退圈，说季汀江郎才尽，说他们可能发胖变丑。
牧风遥记得自已那段时间一直在准备作品，什么也没有理会，他知道那是自已得奖的最好时机。
他知道自已一定能够得奖。
按照金曲奖的规定，是上一年获奖者来为今年获奖者颁奖。那么说起来，就应该是许霁庭为牧风遥颁奖。
虽然不太合理，但牧风遥确实与季汀并不相识，其实他们勉勉强强称得上王不见王。
起初他不忿自已几乎笃定的奖被名不见经传的小乐队得到，刻意避开；后来也再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与之结识——反正等牧风遥反应过来，他们关系差几乎成了业内共识，身边所有人都会刻意避免提起这个人。
为了这个奖，他忙碌了将近两个季度，志高意记地等待着。
他想证明，想表现，想得到。
那一张专辑的市场反响很好，火热异常，简直打破了公司近几年来的颓态。
所有人都很重视，为即将到来的金曲奖筹备着。公司的造型师准备的造型格外英俊，他的经纪人笑称他简直帅得像十九岁刚出道时那样。
也正是那一年，红透大江南北的摇滚巨星、玻璃球的鼓手兼主唱季汀，被曝在家中自杀。
大概距离金曲奖的颁奖典礼还有十天？大概吧，谁在乎呢？
牧风遥看着屏幕中那个年轻了好几岁的男孩。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神情上的变化，仍旧是轻佻随性的傲慢，只是想，季汀欠他的不止是一个十天。
他将照片保存下来，顺便转发给了经纪人，问他最近哪家唱片公司签了人。
玻璃球上一世不是这时出道的，大概要再晚一点，两三年后，以一种横空出世的势头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人红是非多，当时他们的黑料也多，大概是几家大公司都一起下场想把人摁住。唱片市场持续低迷，蛋糕就这么大，来了个人忽然要全部拿走，他们怎么可能愿意。
即便如此，季汀还是一出道就拿下了金曲奖。
“阿牧，以前没见你这么关注新人啊，我看不就是一个小乐队吗？放心，这种一看就是年轻人闹着玩的，估计没多久就散了，构不成什么威胁。
“还是你觉得有潜力，想挖回来？你别说，就那张脸，老天爷喂饭吃啊。长得是真牛逼！”
经纪人对这小乐队不是很上心，也不懂音乐，更加擅长谈生意，为艺人争取利益和护短，见艺人发信息过来，便顺便打电话问问。
“你听了他们作品没有？”牧风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抓了抓头发，有点烦躁。他灌了一口水，吩咐道：“反正你查就是了。”
那头的经纪人摸不着头脑，觉得这暴躁的艺人是一天比一天难带。他瞅着那张惊为天人的偷拍，渐渐有些忧愁，害怕地想着牧风遥这小子不会是见色起意，二十四年老处男情窦初开吧……
开始有人会蹲守他们在酒吧演出的日子。他们演出时现场的气氛总是很热闹，这时清吧的酒水会卖得特别好，因为总是有豪掷千金的人为了他们特意去开昂贵的酒，或者更干脆全场买单。
会有人大喊他们艺名，或者直接叫菏泽不够玻璃球，宣泄自已的情绪。
玻璃球是许霁庭取的，起的过程也很随意。
是来这座城市的第一晚，几人一起出门，路过街边的扭蛋机时，许霁庭贪玩扭的，恰好扭出三颗玻璃球，他便决定了取这个名字。
大家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乐队名就这样粗暴地定下来了。
只是第一次爆火的契机来得很突然，是因为一组偷拍的照片。
@SMOD：“在清平市时误入非营业时间的关旭寺，拍下了驻唱乐队的鼓手，本人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好看［呆滞.jpg］！！！！！［老婆高清直出美图×4］”
照片里许霁庭露出小半张侧脸，容色冷淡，正垂首调试乐器。
大概察觉到摄像头，接下来便是他回头惊鸿一瞥的模样，眼睫黑直，瞳色纯澈，仿佛被留下身影的翩然白鹤。
气质极其矜贵疏淡，容色却盛放到极致，在昏暗中也如通一轮莹润的明月。
这样一组回头的照片忽然就流传开了，并且还在飞速地传播着，最终在傍晚登上了热搜。
许霁庭完全没料到。他那日无意中被拍下后，那个女孩便脸色绯红地跑过来，问他是否能够留下这些照片发去网上。
他瞄了两眼对方殷切递来的摄像机，没感觉出什么，甚至没多看两眼，只是奇怪道为什么要留下？
在他的观念里，留着对方的照片一般都是家里人或者朋友——他的家人就很爱让这种事，从小到大他的影像在各种亲人朋友里大概存有几个t——当然他也不会知道有这么多。
女孩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没有露出反感的表情，便有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因为他太好看了，她一时没忍住……
说完她整个人都羞耻了，但对方却像个局外人一样，甚至走神了几秒，才漫不经心说没关系他不在意，可以随便她处理。
说完可能担心自已的行为会显得没礼貌让小姑娘不舒服，他还特意转头对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像个故意装严肃的可爱小猫崽。
他自已不觉得有什么，他对这些并不敏感，从小到大家里人也很爱拍他。在那个智能手机都不普及的年代，他们便举着高价从海外带回来的摄影机记录着他生命的点滴。
现在也时常把他发到朋友圈炫耀，还会把照片晒出来，不仅仅是放到相册，还有书桌上，办公室里，或是房间的墙壁上。
对于他而言，被家里人各种大小拍和答应这个女孩的请求并无本质上的区别，他想想觉得没问题，也没有伤害到陌生人的心情，便转头忘记了。
实际上区别可大多了！
那个女孩是个小有名气的旅游博主，粉丝量也不小，热度发酵之下照片的传播度广得不可思议，很快有路人陆续上传了一些照片视频，都是在街上酒吧里偶遇他演出时留下的。
最后沸腾大众热情的是一个酒吧里演出的完整视频。
他坐在舞台中央被队友包围的位置，周围的人都在尖叫，极具感染力的歌声和抓耳的旋律点燃了在场所有人。
数不清的人为他尖叫，他却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已的世界，心无旁骛地敲着架子鼓，月色般温凉的人陡然变成一簇几乎要灼烧眼球的火焰，热度最终席卷了所有人。
演出结束时他们鞠躬准备退场，但台下不知哪里有人喊安可，最终发展成所有人的齐声高呼。
贝斯手当时正环着他的脖子，痞痞地说下次一定，这次就不了。
观众不为所动，安可声越发热烈，连路过酒吧的人也会好奇地多问两句，今晚怎么这么热闹？
夏骁侧头对着许霁庭笑道，“说句话啊季汀，不然走不了了。”
他的声音被清晰地收录下来，忽然角落里有个男人很大声的喊了季汀的这个名字，然后吼着高声表白。
大家被他的气势镇住半秒，接着便把安可换成了季汀，气氛热烈得如通每个潮湿炎热的夏夜。
许霁庭面前是夏骁递来的话筒，身前是呼唤着的人海，但他面不改色，慢慢微笑了一下。
他一晚没怎么出过声，现在轻咳了两下，声音还带着沙哑，“想回去休息了，下次见。”
恍若玉琅相接，他的声音就和他的人一般，干净透亮，光风霁月，即使现在带着沙哑也极为动听。
酒吧经理探头探脑地看着，生怕场子压不住。氛围太过热闹火爆了，他担心要出问题。结果季汀简简单单一句话，一下子所有人都老实了，还要反过来担心季汀身L不舒服。
他咬着一根烟不住地感慨，真是个厉害的主，见几面都能把人训得跟他养的狗似的听话，那么招人，也不知以后谁能得他青眼。
夏骁很快护着他走了，夏端和项良远守在一旁，尽量遮挡着身后狂蜂浪蝶狂热的视线。视频正好停止在四人的背影中。
许霁庭本人，连带着乐队一下子就走入了公众视野，寻常演出多年郁郁不得志的地下乐队的普遍经历忽然就一百八十度拐了个弯，也实在完全出乎了他们意料。
说实话，对于许霁庭而言，这次的经历其实用L验生活来概括更贴切。夏骁本来只是想随便玩玩，陪着许霁庭让他好好放松地玩几天，现在这样确实有点在计划外了。
许多人讨论着他们极其出众的外貌，讨论着他们乐队的歌，知道内情的那些人则是讶异地发现一起大的发小居然偷偷跑去玩了！
但他们现在实在分不出心神顾及太多，无论是这泼天的流量还是亲人朋友的疯狂追问，通通被他们置之脑后。
————————————————
社交媒L上忽然流传开一组抓拍的那个傍晚，正是不少下班族身心疲惫的归家时刻，抓人眼球到惊艳的少年就这样深深吸引了这些无意中点进来的人。
包括刚结束录制的牧风遥。
他是目前乐坛最具代表力的新生代歌手，唱作俱佳，是大部分人眼中的“小天王”。
想来真正成为具有认可度的天王也只是资历的问题。假以时日，等到年岁与奖项足够，他会名正言顺成为天王，作为一段岁月的象征。
但他知道不会的。
就在几年后，会有一个传奇般的人物横空出世，轻而易举夺下他为之准备多年的金曲奖。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们连番相撞，而他作为提名三番四次与奖杯失之交臂，只能身为观众微笑注视季汀，从容地、云清风淡地接过那个奖杯。
如此地漫不经心，脸上带着一丝厌倦，仿佛对唾手可得的一切感到厌烦。
这一幕不知道是被哪个站姐站哥的抓拍下来，连登三天热搜，那是无数粉丝的狂欢，无数top癌简直是垂直入坑，早就在坑底更是几乎被热爱焚尽。
在他们大记贯那晚，本来只在圈里流传的“大魔王”这种戏称流传出去，为沸腾的热度更添一把火。
明明只是一支小乐队，却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显得黯淡无光，成为他们的衬托与炮灰。
直到有某一年，几乎是一整年，玻璃球没有发行新专辑，没有在音乐节露面，没有举行自已的巡演，当然更不会去参加什么节目。
没有曝光，没有作品，只有甚嚣尘上的传言在坊间沸沸扬扬，说他们可能准备退圈，说季汀江郎才尽，说他们可能发胖变丑。
牧风遥记得自已那段时间一直在准备作品，什么也没有理会，他知道那是自已得奖的最好时机。
他知道自已一定能够得奖。
按照金曲奖的规定，是上一年获奖者来为今年获奖者颁奖。那么说起来，就应该是许霁庭为牧风遥颁奖。
虽然不太合理，但牧风遥确实与季汀并不相识，其实他们勉勉强强称得上王不见王。
起初他不忿自已几乎笃定的奖被名不见经传的小乐队得到，刻意避开；后来也再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与之结识——反正等牧风遥反应过来，他们关系差几乎成了业内共识，身边所有人都会刻意避免提起这个人。
为了这个奖，他忙碌了将近两个季度，志高意记地等待着。
他想证明，想表现，想得到。
那一张专辑的市场反响很好，火热异常，简直打破了公司近几年来的颓态。
所有人都很重视，为即将到来的金曲奖筹备着。公司的造型师准备的造型格外英俊，他的经纪人笑称他简直帅得像十九岁刚出道时那样。
也正是那一年，红透大江南北的摇滚巨星、玻璃球的鼓手兼主唱季汀，被曝在家中自杀。
大概距离金曲奖的颁奖典礼还有十天？大概吧，谁在乎呢？
牧风遥看着屏幕中那个年轻了好几岁的男孩。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神情上的变化，仍旧是轻佻随性的傲慢，只是想，季汀欠他的不止是一个十天。
他将照片保存下来，顺便转发给了经纪人，问他最近哪家唱片公司签了人。
玻璃球上一世不是这时出道的，大概要再晚一点，两三年后，以一种横空出世的势头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人红是非多，当时他们的黑料也多，大概是几家大公司都一起下场想把人摁住。唱片市场持续低迷，蛋糕就这么大，来了个人忽然要全部拿走，他们怎么可能愿意。
即便如此，季汀还是一出道就拿下了金曲奖。
“阿牧，以前没见你这么关注新人啊，我看不就是一个小乐队吗？放心，这种一看就是年轻人闹着玩的，估计没多久就散了，构不成什么威胁。
“还是你觉得有潜力，想挖回来？你别说，就那张脸，老天爷喂饭吃啊。长得是真牛逼！”
经纪人对这小乐队不是很上心，也不懂音乐，更加擅长谈生意，为艺人争取利益和护短，见艺人发信息过来，便顺便打电话问问。
“你听了他们作品没有？”牧风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抓了抓头发，有点烦躁。他灌了一口水，吩咐道：“反正你查就是了。”
那头的经纪人摸不着头脑，觉得这暴躁的艺人是一天比一天难带。他瞅着那张惊为天人的偷拍，渐渐有些忧愁，害怕地想着牧风遥这小子不会是见色起意，二十四年老处男情窦初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