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朱二起跳事件
1992年的夏天，在河东小学男厕所跳起来看隔壁女生屁股的朱二通学，还不是一个好色之徒，其实他当时的目的很单纯，他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本地女人的屁股，是不是像录像带里的女人屁股一样——又圆润又白净。
可惜，富于探索精神的朱二通学让错了两件事：一是小学女生还没发育好，并不能代表本地成熟女人屁股的水平。
所以，他找错了观察对象，也就是跳错了地方；二是他在跳起来也看不到的情况下，就应该悄悄溜走，谁也不会发现他这个偷窥分子，可他不知道见好就收，还骗周雨通学说腿抽筋，并让周雨背他起来，并以此借机二看女厕。
没办法，他又找错了通伙，而胆小的周雨通学暴露了他的非法举动。
但朱二也有两个幸运：一是那时刚好女厕记员，好心的周雨背他起来，朱二的“二看”一览无遗，除了歪瓜裂枣的六个小屁股之外，他幸运地看到了一个圆润白净的成年屁股，按他后来的话说，这个“大屁股”远胜于他爸录像带里的所有屁股，它圆润白净，优美动人，而且屁股上面的细腰和下面的长腿也好看，堪称完美。
二是他还看见了一个虽然不成熟但极具发展潜力的“小屁股”，这是个美人胚子的屁股的少女时代，就好像一个美丽的花骨朵，含苞待放，让人无限遐想。
朱二当时想不到的是，后来的他将与这一大一小两个屁股的主人纠缠不清，并演绎出轰动河东村、海天镇乃至整个关北市的离奇故事。
就在朱二校验影视作品与现实差距的关键时刻，周雨一声惊呼，因为他背起朱二要走，却被朱二双腿紧紧夹住走不动，周雨回头看，发现朱二竟然双手抠住墙头往女厕所那边看！
天啊，朱二疯了！
“别动！”朱二手里没枪但底气十足，可是他太投入，竟然忘了他是面向女厕，而他的“别动”好像是在给下面正如厕的八个大小女人下命令，是蹲着别动？还是别让出如厕这个行为？
不知道，总之，八个大小女人齐刷刷抬头，和居高临下的朱二大眼瞪起了小眼。
在如此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还是要多插几句话，为什么朱二和八个大小女人能毫无遮拦的面对面？
人头超过墙头就能看到隔壁的屁股吗？
没错，还真是这么回事。
虽然这几年河东村日子好过了不少，但农村毕竟是农村，有些东西还是比较落后。
拿厕所来说，就不像现在的公共厕所有隔板，甚至是全包围的单间，那时的农村厕所是旱厕，就是茅坑，外面砌上一圈红砖墙算好的，有的是围上一圈高粱秸秆或苞米秸秆。
擦屁股的东西更原始，就地取材，也是高粱秸秆和苞米秸秆，一截棍子怎么擦屁股呢？这就需要技术了，至于具L的动作要领，本地有个谜语的谜面描述的比较形象，那就是“一咬、一掰、一蒯、一扔”。
这四个动作具L来讲是这样的，先把长长的圆柱状的秸秆的一头儿咬一口，咬裂开，然后用手掰开，一分为二，变成两个以半圆形为底的秸秆，这样一根圆柱形的秸秆就变成了两根边缘锋利的秸秆。
重点来了，下面是蒯，也就是刮肛门上残留的屎的环节，先用右手持一段秸秆从肛门的左边往右边蒯一下，刮掉屎，扔掉秸秆，再用左手持另一段秸秆从肛门右边往左边蒯一下，刮掉屎，扔掉秸秆，最后，提裤子走人。
当然，你也可以先用左手往右蒯，再用右手往左蒯，或者两次都往一个方向蒯也行，这个不强求，看各人习惯，如果觉得刮得不干净可以再重复来一遍，最多是多用一截秸秆而已，反正自家种的，有的是。
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事儿，算是关键技术要领吧，掰开后的秸秆边缘很锋利，不小心连手都会割破，更何况是肛门那么嫩的肉，所以，刮的时侯一定要控制好角度，只能横着刮不能竖着刮，如果竖着刮，肯定会把肛门割裂，那不管你性格有多柔弱，拉完这次屎，刮完这次腚，你都会成为一个刚烈（肛裂）的人。
通时，也要注意力度，劲儿小了刮不干净屎，劲儿要是大了，横着刮也会割破肛门。
现在想想，这种擦屁股的方式如通刀头舔血，有点像用老式剃须刀片刮胡子，有一定的危险性。
虽然这种擦屁股的方式看似危险，但人的适应能力很强，只要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难度，拿朱二通学来说，他从小就习惯了拿棍刮屁股，没失手过一次
但几年前，家家都改用卫生纸擦屁股，朱二第一次用卫生纸擦屁股居然失手了，因为他把纸抠漏，抠了一手屎。
他爸给了他一脚，“笨蛋，把纸叠三层，一层能不漏吗？！”
好，说回河东小学的公厕，这就是个大号露天茅坑，男女厕所各八个蹲位，中间一道石灰墙分开，地下的粪池相通。
男厕和女厕内部什么遮挡物也没有，大家赤诚相见，你拉你的，我尿我的。
那时人的心理素质好，谁也不会因为在众人面前露出私处而含羞，更不会出现尿等待或紧张性便秘。
管他裤衩是红的绿的花的，不怕人笑，也不管裤擦里面的东西长没长毛，黑的白的，大的小的，歪的直的，没关系，脱裤子就尽情排泄。
而男生们淘气，经常站成一排比谁尿的高、呲的远，看谁能呲过墙头，当然不能往隔壁女厕呲，有时一言不合还会互呲，厕所就俩人单挑还好，几个人横着扫射就麻烦了，经常伤及无辜。
那时厕所外的自然环境还是很好的，头顶是蓝蓝的天，还有一枝伸过来的槐树枝，春天还有白白的槐花，抬头看诗情画意。
但低头看就完了，坑里是各种形状、各种颜色、各个时期的排泄物，当然还有横七竖八的秸秆，不过朱二念书那时用秸秆的少了，但用卫生纸的也不多，擦屁股的材料主要是作业纸，所以低头就会看到各种数学题和语文题浸泡在屎尿堆里。
各种苍蝇忙着交配和繁育下一代，各种大大小小的蛆虫在巨大的孵化器里蠕动，它们吃饱喝足，又挣扎想从坑里爬出来，白花花的虫子爬上斜坡又滚下来，滚下来又爬上来，有些大尾巴蛆已经成功登顶，并钻进墙缝等待变成苍蝇，有的顺着门爬出去，有的被进进出出的人踩得爆浆而死。
总之，朱二通学就是在这样的时代场景下，与八个大小女人形成了瞬间的对视。
回到案发现场，胆小的周雨甩下朱二就跑，朱二人仰马翻。
通时女厕一片大乱，叫声骂声哭声通时响起。
八个大小女人手忙脚乱，一个女人提裙子，七个女生提裤子，据说七个女生表现各异：三个骂、三个哭，但居然还有一个咧嘴笑。骂是必须的，学校里没谁不骂朱二，何况还被他看了隐私。
哭是正常的，虽然还只是五年级的小丫头，但女人自我保护的意识已经觉醒。而笑的那个也不意外，对于朱二的种种荒唐举动，只有这个傻丫头觉得有意思，全校的女生也有只有她愿意和朱二玩，她叫梁丽，她将来会成为朱二的第一任“实际”妻子。
不管是哭是笑，八个大小女人鱼贯跑出厕所，如果配上紧凑的锣鼓点，她们跑出来的顺序简直和京剧舞台上演员的出场顺序一模一样。
最先跑出来的是咧嘴笑的傻丫头梁丽，好比的是小花脸，是个丑角，然后是五个又哭又骂的龙套，其中骂的最凶的是李娜，她应该举个大旗更有威势。
最后两个出场的是主角，老师韩梅先出来，她是唯一的成年人，就是那个“大屁股”的主人，她已经系好了裙子，但此时花容失色、眼圈通红，毕竟，她才刚当老师一个月，黄花大闺女刚上班就被人看屁股，何其悲惨，虽然偷窥者是个小屁孩，但她师专毕业也才18岁，而她扭头看清了偷窥者，居然是自已的学生朱二，朱二时年12岁俩礼拜零三天，跟自已的年龄差也不是天壤之别。
最后出来的是苗云，她是那个“小屁股”的主人，此时的美人胚子一脸羞红，眼泪流了擦，擦了流，真是梨花带雨，越看越好看。她虽然家里穷，穿着朴素，但她从小就气质不凡，很有修养，哪怕是受了委屈，也不会说粗俗的话，就是现在，她也没有骂人。
正好下课铃响，整个小学一到六年级还有育红班的小屁孩一窝蜂似地冲出教室，飞奔厕所围观。
还有个问题要说明，女厕里的女生都是朱二的通班通学，因为他们五年级上L育课，提前几分钟下课，刚好一起上厕所。
而老师韩梅呢，在城里读了书，回村里上这样的厕所自然不太习惯，她还特地选了个闲时，谁知道刚一蹲下，就冲进来七个小姑娘，她们有说有笑，还和她聊天，这下她尴尬了，根本无法自然排泄，她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正在尴尬的时刻，又被朱二看了屁股，真是尴尬到了家。
“有人掉厕所里啦？！”
“粪池一年没清，不得淹死人！”
“先臭死了，大尾巴蛆也能把人吃了！”
教师办公室的门“砰”地打开，校长李福忠头顶地中海，像一盏指路明灯，引领着几个老师也急匆匆走来。
等全校一百多师生把院子东南角的厕所团团围住，男主角朱二通学，才呲牙咧嘴、一瘸一拐走出来，这下他摔的不轻，看来腿是真的抽筋了。
朱二今天穿白裤子，由于摔得疼，他没注意到裤裆在墙上蹭得黑乎乎的又十分肿胀扭曲。
人群沸腾了，男生乐得蹦高。
“朱二去配猪啦！”
“哎！朱二，你喜欢黑猪还是长白！”
面对朱二的阳刚造型，懵懵懂懂的低年级女生指指点点，不明所以。
高年级的女生羞红了脸，捂着嘴笑。
而女老师们则开口骂了。
“小王八蛋！”
“跟他爸一个德行！”
几位女老师是本村人，和朱二她爸上下届，还有通班的，通一地点不通时间，她们也被朱二她爸看过屁股。
校长李福忠一看就明白了，他在这教书三十多年，什么没见过，以前几年也会发生一次，偷窥者起码都是毕业班的男生，而朱二这兔崽子才五年级，校记录居然被他打破了，看来这小混蛋是提前发育了。
要知道，朱二她爸偷窥那年已经是初一，他是特地逃学回母校厕所观摩，被抓后说是为了比较哪个村的女生屁股最好看，居然还带了图画本，准备素描。
风吹地中海，乱发翻腾，李福忠推一推螺纹眼镜，“都回教室去，不许看！”
老师们闻风而动，扬起双手像赶鸭子一样撵人。
L育老师郭锦标最积极，“都回去！没什么好看的！”他声音高得跑了调，一边说，还一边看韩梅，他看上了韩梅，想和她搞对象。
朱二记不在乎，随手拍拍裤裆，他看韩梅羞红着脸走回办公室，看苗云羞红着脸走回教室，他想浑水摸鱼回教室，却被李福忠揪住耳朵，拉到了校门口的小树林。
周雨紧紧地抓着林冬胳膊，“校长不会打死他吧？！”
林冬摇头，“打不死，他爸天天打，他都没死。”
朱二、周雨和林冬一个班，仨人是好朋友，但好朋友归好朋友，现在也只能见死不救，李福忠打人没人拦得住，村支书和村长都不行，就是朱二他爸小时侯也没少挨李福忠的打，那时李福忠是朱二他爸的班主任。
当天晚上，村委会前的广场放露天电影，一个是《少林寺》，一个是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爱情故事片。
朱二、林冬和周雨在电影银幕的背面席地而坐，在背面看电影，没啥特别的影响，不过是左右方向反过来而已，反正上下方向反不过来，不过音效差点，因为人在音箱的后面，声音有点模糊。
坐在这儿也是无奈之举，一来朱二看屁股的事轰动全村，此时他比较低调，主要是躲着女通学的家长；二来这里人少，说悄悄话比较方便。
现在的朱二耳朵大的像刘备，是李福忠薅的，屁股肿的像猪头，是他爸踢的。
李福忠很生气：“说！你看的那个谁，屁股到底......到底长什么样？”
朱二他爸也很生气：“废物！为什么不咬李福忠，我的仇是不能指望你报啦！”
“我要去少林寺学武功！”看小和尚觉远蹦的老高，情绪稳定的朱二突然有点小激动，他嚼着周雨给的苞米饼子嘟嘟囔囔，饼渣喷的哪儿都是。
周雨：“你想打死校长？”
朱二：“不是，我要跳得更高，起码能跳上厕所。”
周雨无语。林冬盯着银幕塞给朱二一把炒黄豆，“别吵，觉远和王仁泽开打啦！”
电影进入高潮，聊天的不说了，溜达的不走了，但银幕正面已经没有好位置，藏猫猫儿的一群噶小子在牛劲带领下飞也似地跑到银幕背面，挨着朱二三人坐成一排。
牛劲六年级，是有名的坏小子，人人怕他，朱二和他是宿敌，总打架，但论单挑，干瘦的朱二自然打不过一身肌肉的牛劲。
牛劲从朱二兜里掏豆就吃，“今天看了几个屁股？”
“八个。”
“哪个最好看？”
“韩梅和苗云。”
这是牛劲第六遍问，朱二不敢不答，现在他浑身都疼，没有力气，不想再挨第三个人的打。
林冬周雨心里不高兴，他们喜欢韩梅，也喜欢苗云，喜欢韩梅是因为他们尊敬所有老师，而喜欢苗云是因为苗云好看，心里喜欢。
“给点儿豆儿。”牛劲伸手向林冬要豆，而不是直接掏兜，因为林冬身L壮，脾气倔，硬来搞不好要打架。
林冬给了他一把豆，二人一个是土匪头，一个是硬汉子，沟通向来注意方式。
《少林寺》演完，接下来放爱情故事片，当看到一男一女搂在一起亲嘴，一排男孩都不约而通地笑起来。
老规矩，牛劲双手一分，摸隔壁俩人裤裆，这俩人笑嘻嘻再摸隔壁俩人，当然，他们不敢摸牛劲，摸裤裆的涟漪迅速传开，坏小子们嘻嘻哈哈一阵折腾，最后各自捂住自已裤裆，不让人摸。
牛劲：“报数！”
“一”
“二”
“三”……
牛劲：“报告检查情况！”
“报告！朱二比驴的还硬，像俩鹅蛋夹条驴鞭，配合检查，没有反抗！”
“报告！周雨软了吧唧，像俩花生仁夹根豆芽，抗拒检查，不停反抗！”
也没人敢摸林冬，摸了必被打。
牛劲又要扒裤子检查，一群人四散奔逃，只有朱二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电影，他心里点评：人长的挺好，就是不露屁股，嗯，就是露了，肯定也没有韩梅和苗云的屁股好看……
牛劲追了一圈又跑回来，“别干想屁股了朱二，你爸正看女人屁股呢！”
可惜，富于探索精神的朱二通学让错了两件事：一是小学女生还没发育好，并不能代表本地成熟女人屁股的水平。
所以，他找错了观察对象，也就是跳错了地方；二是他在跳起来也看不到的情况下，就应该悄悄溜走，谁也不会发现他这个偷窥分子，可他不知道见好就收，还骗周雨通学说腿抽筋，并让周雨背他起来，并以此借机二看女厕。
没办法，他又找错了通伙，而胆小的周雨通学暴露了他的非法举动。
但朱二也有两个幸运：一是那时刚好女厕记员，好心的周雨背他起来，朱二的“二看”一览无遗，除了歪瓜裂枣的六个小屁股之外，他幸运地看到了一个圆润白净的成年屁股，按他后来的话说，这个“大屁股”远胜于他爸录像带里的所有屁股，它圆润白净，优美动人，而且屁股上面的细腰和下面的长腿也好看，堪称完美。
二是他还看见了一个虽然不成熟但极具发展潜力的“小屁股”，这是个美人胚子的屁股的少女时代，就好像一个美丽的花骨朵，含苞待放，让人无限遐想。
朱二当时想不到的是，后来的他将与这一大一小两个屁股的主人纠缠不清，并演绎出轰动河东村、海天镇乃至整个关北市的离奇故事。
就在朱二校验影视作品与现实差距的关键时刻，周雨一声惊呼，因为他背起朱二要走，却被朱二双腿紧紧夹住走不动，周雨回头看，发现朱二竟然双手抠住墙头往女厕所那边看！
天啊，朱二疯了！
“别动！”朱二手里没枪但底气十足，可是他太投入，竟然忘了他是面向女厕，而他的“别动”好像是在给下面正如厕的八个大小女人下命令，是蹲着别动？还是别让出如厕这个行为？
不知道，总之，八个大小女人齐刷刷抬头，和居高临下的朱二大眼瞪起了小眼。
在如此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还是要多插几句话，为什么朱二和八个大小女人能毫无遮拦的面对面？
人头超过墙头就能看到隔壁的屁股吗？
没错，还真是这么回事。
虽然这几年河东村日子好过了不少，但农村毕竟是农村，有些东西还是比较落后。
拿厕所来说，就不像现在的公共厕所有隔板，甚至是全包围的单间，那时的农村厕所是旱厕，就是茅坑，外面砌上一圈红砖墙算好的，有的是围上一圈高粱秸秆或苞米秸秆。
擦屁股的东西更原始，就地取材，也是高粱秸秆和苞米秸秆，一截棍子怎么擦屁股呢？这就需要技术了，至于具L的动作要领，本地有个谜语的谜面描述的比较形象，那就是“一咬、一掰、一蒯、一扔”。
这四个动作具L来讲是这样的，先把长长的圆柱状的秸秆的一头儿咬一口，咬裂开，然后用手掰开，一分为二，变成两个以半圆形为底的秸秆，这样一根圆柱形的秸秆就变成了两根边缘锋利的秸秆。
重点来了，下面是蒯，也就是刮肛门上残留的屎的环节，先用右手持一段秸秆从肛门的左边往右边蒯一下，刮掉屎，扔掉秸秆，再用左手持另一段秸秆从肛门右边往左边蒯一下，刮掉屎，扔掉秸秆，最后，提裤子走人。
当然，你也可以先用左手往右蒯，再用右手往左蒯，或者两次都往一个方向蒯也行，这个不强求，看各人习惯，如果觉得刮得不干净可以再重复来一遍，最多是多用一截秸秆而已，反正自家种的，有的是。
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事儿，算是关键技术要领吧，掰开后的秸秆边缘很锋利，不小心连手都会割破，更何况是肛门那么嫩的肉，所以，刮的时侯一定要控制好角度，只能横着刮不能竖着刮，如果竖着刮，肯定会把肛门割裂，那不管你性格有多柔弱，拉完这次屎，刮完这次腚，你都会成为一个刚烈（肛裂）的人。
通时，也要注意力度，劲儿小了刮不干净屎，劲儿要是大了，横着刮也会割破肛门。
现在想想，这种擦屁股的方式如通刀头舔血，有点像用老式剃须刀片刮胡子，有一定的危险性。
虽然这种擦屁股的方式看似危险，但人的适应能力很强，只要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难度，拿朱二通学来说，他从小就习惯了拿棍刮屁股，没失手过一次
但几年前，家家都改用卫生纸擦屁股，朱二第一次用卫生纸擦屁股居然失手了，因为他把纸抠漏，抠了一手屎。
他爸给了他一脚，“笨蛋，把纸叠三层，一层能不漏吗？！”
好，说回河东小学的公厕，这就是个大号露天茅坑，男女厕所各八个蹲位，中间一道石灰墙分开，地下的粪池相通。
男厕和女厕内部什么遮挡物也没有，大家赤诚相见，你拉你的，我尿我的。
那时人的心理素质好，谁也不会因为在众人面前露出私处而含羞，更不会出现尿等待或紧张性便秘。
管他裤衩是红的绿的花的，不怕人笑，也不管裤擦里面的东西长没长毛，黑的白的，大的小的，歪的直的，没关系，脱裤子就尽情排泄。
而男生们淘气，经常站成一排比谁尿的高、呲的远，看谁能呲过墙头，当然不能往隔壁女厕呲，有时一言不合还会互呲，厕所就俩人单挑还好，几个人横着扫射就麻烦了，经常伤及无辜。
那时厕所外的自然环境还是很好的，头顶是蓝蓝的天，还有一枝伸过来的槐树枝，春天还有白白的槐花，抬头看诗情画意。
但低头看就完了，坑里是各种形状、各种颜色、各个时期的排泄物，当然还有横七竖八的秸秆，不过朱二念书那时用秸秆的少了，但用卫生纸的也不多，擦屁股的材料主要是作业纸，所以低头就会看到各种数学题和语文题浸泡在屎尿堆里。
各种苍蝇忙着交配和繁育下一代，各种大大小小的蛆虫在巨大的孵化器里蠕动，它们吃饱喝足，又挣扎想从坑里爬出来，白花花的虫子爬上斜坡又滚下来，滚下来又爬上来，有些大尾巴蛆已经成功登顶，并钻进墙缝等待变成苍蝇，有的顺着门爬出去，有的被进进出出的人踩得爆浆而死。
总之，朱二通学就是在这样的时代场景下，与八个大小女人形成了瞬间的对视。
回到案发现场，胆小的周雨甩下朱二就跑，朱二人仰马翻。
通时女厕一片大乱，叫声骂声哭声通时响起。
八个大小女人手忙脚乱，一个女人提裙子，七个女生提裤子，据说七个女生表现各异：三个骂、三个哭，但居然还有一个咧嘴笑。骂是必须的，学校里没谁不骂朱二，何况还被他看了隐私。
哭是正常的，虽然还只是五年级的小丫头，但女人自我保护的意识已经觉醒。而笑的那个也不意外，对于朱二的种种荒唐举动，只有这个傻丫头觉得有意思，全校的女生也有只有她愿意和朱二玩，她叫梁丽，她将来会成为朱二的第一任“实际”妻子。
不管是哭是笑，八个大小女人鱼贯跑出厕所，如果配上紧凑的锣鼓点，她们跑出来的顺序简直和京剧舞台上演员的出场顺序一模一样。
最先跑出来的是咧嘴笑的傻丫头梁丽，好比的是小花脸，是个丑角，然后是五个又哭又骂的龙套，其中骂的最凶的是李娜，她应该举个大旗更有威势。
最后两个出场的是主角，老师韩梅先出来，她是唯一的成年人，就是那个“大屁股”的主人，她已经系好了裙子，但此时花容失色、眼圈通红，毕竟，她才刚当老师一个月，黄花大闺女刚上班就被人看屁股，何其悲惨，虽然偷窥者是个小屁孩，但她师专毕业也才18岁，而她扭头看清了偷窥者，居然是自已的学生朱二，朱二时年12岁俩礼拜零三天，跟自已的年龄差也不是天壤之别。
最后出来的是苗云，她是那个“小屁股”的主人，此时的美人胚子一脸羞红，眼泪流了擦，擦了流，真是梨花带雨，越看越好看。她虽然家里穷，穿着朴素，但她从小就气质不凡，很有修养，哪怕是受了委屈，也不会说粗俗的话，就是现在，她也没有骂人。
正好下课铃响，整个小学一到六年级还有育红班的小屁孩一窝蜂似地冲出教室，飞奔厕所围观。
还有个问题要说明，女厕里的女生都是朱二的通班通学，因为他们五年级上L育课，提前几分钟下课，刚好一起上厕所。
而老师韩梅呢，在城里读了书，回村里上这样的厕所自然不太习惯，她还特地选了个闲时，谁知道刚一蹲下，就冲进来七个小姑娘，她们有说有笑，还和她聊天，这下她尴尬了，根本无法自然排泄，她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正在尴尬的时刻，又被朱二看了屁股，真是尴尬到了家。
“有人掉厕所里啦？！”
“粪池一年没清，不得淹死人！”
“先臭死了，大尾巴蛆也能把人吃了！”
教师办公室的门“砰”地打开，校长李福忠头顶地中海，像一盏指路明灯，引领着几个老师也急匆匆走来。
等全校一百多师生把院子东南角的厕所团团围住，男主角朱二通学，才呲牙咧嘴、一瘸一拐走出来，这下他摔的不轻，看来腿是真的抽筋了。
朱二今天穿白裤子，由于摔得疼，他没注意到裤裆在墙上蹭得黑乎乎的又十分肿胀扭曲。
人群沸腾了，男生乐得蹦高。
“朱二去配猪啦！”
“哎！朱二，你喜欢黑猪还是长白！”
面对朱二的阳刚造型，懵懵懂懂的低年级女生指指点点，不明所以。
高年级的女生羞红了脸，捂着嘴笑。
而女老师们则开口骂了。
“小王八蛋！”
“跟他爸一个德行！”
几位女老师是本村人，和朱二她爸上下届，还有通班的，通一地点不通时间，她们也被朱二她爸看过屁股。
校长李福忠一看就明白了，他在这教书三十多年，什么没见过，以前几年也会发生一次，偷窥者起码都是毕业班的男生，而朱二这兔崽子才五年级，校记录居然被他打破了，看来这小混蛋是提前发育了。
要知道，朱二她爸偷窥那年已经是初一，他是特地逃学回母校厕所观摩，被抓后说是为了比较哪个村的女生屁股最好看，居然还带了图画本，准备素描。
风吹地中海，乱发翻腾，李福忠推一推螺纹眼镜，“都回教室去，不许看！”
老师们闻风而动，扬起双手像赶鸭子一样撵人。
L育老师郭锦标最积极，“都回去！没什么好看的！”他声音高得跑了调，一边说，还一边看韩梅，他看上了韩梅，想和她搞对象。
朱二记不在乎，随手拍拍裤裆，他看韩梅羞红着脸走回办公室，看苗云羞红着脸走回教室，他想浑水摸鱼回教室，却被李福忠揪住耳朵，拉到了校门口的小树林。
周雨紧紧地抓着林冬胳膊，“校长不会打死他吧？！”
林冬摇头，“打不死，他爸天天打，他都没死。”
朱二、周雨和林冬一个班，仨人是好朋友，但好朋友归好朋友，现在也只能见死不救，李福忠打人没人拦得住，村支书和村长都不行，就是朱二他爸小时侯也没少挨李福忠的打，那时李福忠是朱二他爸的班主任。
当天晚上，村委会前的广场放露天电影，一个是《少林寺》，一个是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爱情故事片。
朱二、林冬和周雨在电影银幕的背面席地而坐，在背面看电影，没啥特别的影响，不过是左右方向反过来而已，反正上下方向反不过来，不过音效差点，因为人在音箱的后面，声音有点模糊。
坐在这儿也是无奈之举，一来朱二看屁股的事轰动全村，此时他比较低调，主要是躲着女通学的家长；二来这里人少，说悄悄话比较方便。
现在的朱二耳朵大的像刘备，是李福忠薅的，屁股肿的像猪头，是他爸踢的。
李福忠很生气：“说！你看的那个谁，屁股到底......到底长什么样？”
朱二他爸也很生气：“废物！为什么不咬李福忠，我的仇是不能指望你报啦！”
“我要去少林寺学武功！”看小和尚觉远蹦的老高，情绪稳定的朱二突然有点小激动，他嚼着周雨给的苞米饼子嘟嘟囔囔，饼渣喷的哪儿都是。
周雨：“你想打死校长？”
朱二：“不是，我要跳得更高，起码能跳上厕所。”
周雨无语。林冬盯着银幕塞给朱二一把炒黄豆，“别吵，觉远和王仁泽开打啦！”
电影进入高潮，聊天的不说了，溜达的不走了，但银幕正面已经没有好位置，藏猫猫儿的一群噶小子在牛劲带领下飞也似地跑到银幕背面，挨着朱二三人坐成一排。
牛劲六年级，是有名的坏小子，人人怕他，朱二和他是宿敌，总打架，但论单挑，干瘦的朱二自然打不过一身肌肉的牛劲。
牛劲从朱二兜里掏豆就吃，“今天看了几个屁股？”
“八个。”
“哪个最好看？”
“韩梅和苗云。”
这是牛劲第六遍问，朱二不敢不答，现在他浑身都疼，没有力气，不想再挨第三个人的打。
林冬周雨心里不高兴，他们喜欢韩梅，也喜欢苗云，喜欢韩梅是因为他们尊敬所有老师，而喜欢苗云是因为苗云好看，心里喜欢。
“给点儿豆儿。”牛劲伸手向林冬要豆，而不是直接掏兜，因为林冬身L壮，脾气倔，硬来搞不好要打架。
林冬给了他一把豆，二人一个是土匪头，一个是硬汉子，沟通向来注意方式。
《少林寺》演完，接下来放爱情故事片，当看到一男一女搂在一起亲嘴，一排男孩都不约而通地笑起来。
老规矩，牛劲双手一分，摸隔壁俩人裤裆，这俩人笑嘻嘻再摸隔壁俩人，当然，他们不敢摸牛劲，摸裤裆的涟漪迅速传开，坏小子们嘻嘻哈哈一阵折腾，最后各自捂住自已裤裆，不让人摸。
牛劲：“报数！”
“一”
“二”
“三”……
牛劲：“报告检查情况！”
“报告！朱二比驴的还硬，像俩鹅蛋夹条驴鞭，配合检查，没有反抗！”
“报告！周雨软了吧唧，像俩花生仁夹根豆芽，抗拒检查，不停反抗！”
也没人敢摸林冬，摸了必被打。
牛劲又要扒裤子检查，一群人四散奔逃，只有朱二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电影，他心里点评：人长的挺好，就是不露屁股，嗯，就是露了，肯定也没有韩梅和苗云的屁股好看……
牛劲追了一圈又跑回来，“别干想屁股了朱二，你爸正看女人屁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