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孟景林呆呆地看着她,眼里的神情变化莫测,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又闭上嘴巴,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指责她?他们是什么关系呢?虽然她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席过几次公开场合,可是他看得出她明里暗里的拒绝,她只想当个普通朋友,或者红颜蓝颜什么的,总之还达不到男女朋友的角色。
可是,不说出来,他心里又难受。
晨晨趁机像一条小泥鳅似的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窜到了地上,撒腿跑开,佣人急忙追了上去。
孟景林坐在沙发上,双手在身前交叉,目光落在地面上,“嗯。”
席云渺看着他这样子,也是几次想要张嘴,解释不对,不解释也不对,好像他们的关系不需要解释,但是这样的气氛又很别扭,到底要怎么办,她也不知道。
她的视线落在晨晨身上,佣人两只手叉着她的腰身,几乎是半抱着她在上楼梯,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摔倒。
孟景林扭头看了她两眼,冲到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又转头过来看着地面,仅仅两秒后,他又扭头过去,“我买了一本《西周史》,你不是喜欢看历史类书籍吗,要不你拿回去看看。”
席云渺点头应道,“嗯,好。”
孟景林起身,“走吧,在书房。”
席云渺走在他身后,跟着他进了书房。
孟景林的书房黑色系,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整面墙的书架,她走过去,绕着书架走了一圈,上面摆放着各种书籍,有历史类的,地理类的,行业类的,她突然眼前一亮。
“诶,怎么还有言情小说?看不出来在公司不苟言笑的孟总还有这样的爱好?”
孟景林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到了她身后,“秘书买的,在公司无聊的时候,让秘书给我买两本书打发时间,她就给我买了这两本,为这两本书我差点开除她。”
他的气息似有似无的打在她的脖颈,席云渺转身,紧紧地贴着书架,这样两人才能保持合适的距离,“你至于吗?两本书而已,最后还不是被你拿回家了?”
孟景林眼神移开,看向书籍,余光却瞟向她,“有一回晚上在办公室不想回家,抽了半包烟想事情,偶然翻到这两本书觉得还行,就带回来了,但是没再看过,你要是喜欢就一并拿走。”
席云渺抿了抿唇,伸手摸向吻痕的位置,“是今天早上蒋恺霆咬的,他一大早就去敲门了,我把他骂了一顿……”
她把今天早上发生的冲突,挑着能说的,方便说的,避重就轻的讲了一遍,然后又说,“也怪我起床气严重,我要是当时就甩门回自己房间,什么事都没有。”
孟景林的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吻痕,怎么也不像咬的,半个牙印都没有,不过他听到最后,心里很亮堂,这是不是说明她有些在乎他,在乎他的看法,所以才会向他解释的。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很满意,他也相信她不会做什么,毕竟还有一个恩恩爱爱的赵安琳在那里,他心中的席云渺不会去跟别人的男人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他就有点得意了,“我估计把他身家都给你你都不会要他吧。”
席云渺翻白眼,“他就算再偷一副身家来,他身家的二倍给我我都不会要他的,不过是有孩子,哎。”
她往后走了两步,拿起一本书,随意地翻着,“我跟他绝无可能,哪怕他有一天把赵安琳甩了都不可能。”
“人家感情挺好,不会甩的。”
“跟我有毛线关系?”
孟景林心情大好,不过就是看着那个吻痕很刺眼,他也想再吻一个上去,刚伸手想要去搂她,又觉得这样很幼稚,很不尊重她。
他打开书桌上的一个抽屉,拿出沉香手串,“戴上吧,要不然以后再说你是我女朋友都没有人相信了,哪个男朋友不给女朋友送东西,还是你想告诉别人,我这个男朋友很抠门?”
席云渺笑着接过来,拿在手中摆弄着,过了一会,又随便放在书架上,“先在你这放着,一起出去的时候我再戴。”
孟景林无奈,靠着书桌笑道,“好吧,随你吧。”他的下巴朝着她手腕轻扬,“我看看伤疤怎么样了,我看看有没有办法祛除?”
席云渺将碧玺手串撸下来,明晃晃的疤痕清晰可见,粗糙的痕迹犹见当时的残忍。
孟景林想起他见到的那一幕,心都碎了,“你傻不傻,挺漂亮的姑娘,非得自残,你等着,我问问。”
他转身拿起手机就打电话。
席云渺说,“算了,不祛了,就这样吧。”
孟景林伸出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动作示意她别说话,“张院长,你说话方便的话,我咨询你一点事情。”
他时而蹙眉,时而面露微笑,时而将柔和的目光落在席云渺身上,站的累了,又坐在椅子上,每一个小细节都问的非常认真。
挂断电话后,他转过椅子,看着站在书架前翻着一本历史书的女人,说,“问清楚了,不能彻底祛除,也不是不能,是没有必要,还需要再做一次手术,沿着原疤痕切开,我觉得太残忍了,采用激光治疗吧,改善一下,疤痕不太明显了,你就不用太在意它,不用天天戴着手串出门。”
席云渺看着他温暖的眸子,“我喜欢戴手串,不行吗?”
“喜欢戴就戴,没有了疤痕,戴手串是装饰品,有疤痕,戴手串是遮掩,不一样,我希望这道疤痕从你的身体和你的心里一起消失。”孟景林定定地看着她,几日来她以女朋友的身份陪他出现,他总会有些恍惚,有些心理暗示。
席云渺扬了扬手中的书,“这本我拿走了,还有那两本言情小说,我们先去照顾晨晨吧,孩子好不容易来你这个舅舅家玩一会,别只丢给佣人照顾呀。”
孟景林一直就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纵然遭受生活的摧残和社会的吊打,她依然坚持本心,“这话不像是从她阿姨嘴里说出来的,倒像是从她舅妈嘴里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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