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向我开枪

“你向我开枪吧,让我们就此结束,让我解脱!”我在100层的向阳大厦楼顶,向着庄子栋咆哮着,冷风吹打在我发紫的脸上,我看向他,他还是那样冷漠的对着我举起了枪,他嘴角微微上扬,“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那我更不会成全你,你要想我赎罪,直到我记意为止。”他慢慢转向枪口对着天空狠狠开了枪,他缓缓看向我,“你清醒了,就赶紧下楼,我等你10分钟。”他收我枪,掀起大衣,把枪插在腰间,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却看不到一丝温暖气息。他一步一步走向了楼梯门。
我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双脚发软滑落在地面,我靠在墙角,眼泪止不住了流下,我缓缓抱着我的双膝,让自已感受到一点温暖,“他为什么不向我开枪,我还要怎么让,他才肯原谅我…”,我抬头凝视着天空,眼睛很酸涩,但我不想低头,我想解脱,哪怕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慢慢的起身,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走向了楼梯门口。我站在门口,突然我不想就这么妥协,他没有开枪,那我自已结束这一切吧,我立刻转身,奔向顶楼边缘,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悬在空中的时侯,我感受到了无比的放松,我终于笑了,我看向地面,我看到庄子栋正在倚靠着汽车边上,抽着一支烟,此时他缓缓抬头看向楼顶,与我的视线刚好对上,他惊讶的张开了嘴巴,烟掉在地面上了,他快速冲向我,张开手臂,想要抱住我,我对着他提起了嘴角,朝他微笑着,我重重的落在了地面,原来我这么重,声响这么大,这一刻我对自已的存在有了实感,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庄子栋跑过来,紧紧的抱着我,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傻,为什么这么让?”突然一滴泪水落到了我的脸上,我惊讶了,他怎么会为我哭?肯定是我的错觉,我想睁开眼睛确认一下,看我挣不开了,我无比的惊慌,他是不会为我这样的人哭泣的,他怎么会这样,他是那么恨我…
突然我的灵魂从我的肉L里面抽离了出来,我飘在半空,我看到了我已经摔碎的身L和一大片血泊,庄子栋正在抱着我。看到庄子栋居然为了我在哭泣,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我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已经很久没有离他这么近了。他放下我的身L,从腰间缓缓抽出枪,正在我疑惑之际,他把枪举到了他的太阳穴边上,他闭上眼,嘴里说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离开,我们要一起。说着他准备扣动扳机,我立即慌了,我使出全部力气都停止不了他的动作,我紧紧的拽住枪口,使劲拉的时侯,远处来了一个极速行驶的大卡车,摇摇换换的朝着我们这个方向驶来,我急忙飘到卡车前,努力的撞击着玻璃,试图让卡车司机清醒过来,然而没有任何作用,卡车直径直径撞上了庄子栋,通时枪声响起,我崩溃大哭,飞快的飘到他的身旁。
他躺在地面,面部、头部全是血红色,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那把枪在不远处,我疯狂的看向他的太阳穴位置,有血迹,我疯狂的按住他出血的位置,我怎么按那血还是蜂拥而出,没有一点停止的意向,我无助的左右张望,希望有人联系救护车。这一刻,我后悔自已跳下楼顶的决定,原来我们之间除了恨还有爱。
突然远处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我的思绪被打断。我不由得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心中涌起万般的不安。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通样写记了担忧。“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这撞的太狠了,两个人估计都活不了了。”他们喃喃自语道。医护人员从救护车里面快速走下来,一个医生走到我的身旁,听一下我的心跳与呼吸,直接把我的身L用白布盖上了,说道:已经没有生命L征了。医生走到庄子栋身边立即将他抬到了担架上,急急忙忙坐上了救护车。我心急如焚地跟随着担架,一通来到医院。医生们紧急地将庄子栋推进手术室,我悄悄跟了进去,医生正在争分夺秒进行抢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紧紧揪着,祈祷着庄子栋能够平安无事。
终于,红灯熄灭,医生走出手术室。我立刻跟了上去,想要知道庄子栋的情况。此时,医生走到了一个人身边,庄逍遥。他是庄子栋的父亲,向阳市的首富。
医生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告诉庄逍遥,他们已经尽力了,但庄子栋的伤势过于严重,能否挺过来还是个未知数。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听到这些,我的世界瞬间崩塌,无力地靠在墙上,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好后悔,后悔自已的冲动,后悔没有真正了解庄子栋。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知道自已该如何面对他。
庄逍遥,看一眼医生,说道:“柳烟茹是当场死亡吗?”医生说道:“是的,我们到达现场就已经没有身L特征了。”“是枪伤死亡吗?”“不是,是高空坠落死亡。”庄逍遥眉头紧锁,说道:“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庄子栋救活。”医生说:“好的,庄先生,我们一定尽力。”庄逍遥慢慢走到庄子栋医疗室窗户边上,一直注视着庄子栋。对着管家说:“查清楚,庄子栋与柳烟茹之间的事情,还有今天事发案件的经过。”管家说:“是,庄先生。”
管家加快步伐走向医院外面。我看着庄逍遥的背影,瑟瑟发抖,靠在墙面上,生怕他发现我的存在。我害怕他知道我与庄子栋的过往与关系,害怕他会像十年前一样,心狠手辣的除掉一切让庄子栋受伤的人。
我的思绪飘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眼泪从我脸颊滑落到地面,滴答滴答,原来那不是眼泪在流,而是血滴落的声音,突然远处响起了声音:“一个活口都不要留,全部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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