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非礼我,就得尝尝过肩摔

我悠悠醒转,头还有些晕。星妈正在床边担忧的看着我。我看着周围忙碌的白大褂,自已应该是在急诊区的留观室里。
“听说他发病前你就在他身边,你就是不听话偏要来。”星妈的责备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此刻也很后悔,我不该去的,不该去跟他说那些话,如果我知道他得的是那么严重的病一定不会冲他发火。
如果不是那股突如其来的怒火,他也不会发现我不是钟唯星,我们俩也就不会陷入如今的两难境地。我祈求他千万不要出事,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我心脏没事吧?”我脱口而出。
“放心,你壮得像头牛!”有这样形容自已儿子的?
“医生说你就是血糖有点低。”
我想起在学校时,中午都没有吃过饭。这所学校哪里都好,校服好看、老师和蔼、休息时间多。就是有个缺点,没有食堂。学生们要么带便当,要么就去附近的餐馆吃饭。
星妈从没有准备过便当,原主肯定是每天都在餐馆吃饭。我不敢找赵伟借钱,毕竟上次的钱还没还,他是不是个小气之人现在的我也不知道。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怎么才能解开手势密码呢?我虽然是个计算机方面的天才,但是在这方面却是个白痴,究其原因还是嫌麻烦。
我看到网上的攻略就头大,字太多,比起那些我更喜欢看代码,如果哪一天有人用代码写攻略,我就一定不会觉得为难了。
星妈说她晚上还要开会,李父出差了,让我自已回家,我点了点头。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半小时后,我叫了护士帮我拔针,她又对我笑了笑,那笑容有些羞赧,我想一定是因为我太帅。
我背起书包,大步流星的出了急诊科。
“通学,通学,你等等!”
我回头望去,刚刚那个小护士正向我跑过来,只是她现在穿着便装。难道她要跟我要电话号码?可是我才18岁啊!更何况我其实是个女孩。
在我思考时,她已经来到我身边,喘着粗气,将手里的单子交给我,“通学,你这些费用还没交。”
一群乌鸦从我头顶飞过,原来不是要电话,是跟我要钱的。可能星妈走的匆忙,忘记要交费这回事了。
我接过单子一看,一千块!一个学生哪里有这么多钱呢?我连忙给星妈打了电话。那边应该已经在开会了,她压低声音对我说:“你先用零花钱垫上,回头给你补上。”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又一次试了手势密码,还是不行。小护士看着我,反正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她。
“通学,你一会自已拿着单子去交费,我到交班时间了。”
她朝我背后挥挥手。“能走了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侧响起。
小护士勾起他的手臂,两人朝着大门口走去。这下我真的尴尬了。
思前想后好像只有赵伟通学能帮我了,他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我被拆穿的可能性极小。
赵伟在半小时后赶到医院,他却跟我说他没那么多钱。那他来干什么呢?
“你不是说你忘记手势密码了吗?我帮你解开不就行了?”
我见他在我的手机上疯狂操作,到要输数字密码时,我难住了他。他皱着眉看着我,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只见他眼珠一转。
“猩猩啊猩猩,你也有今天。你最近是不是准备期中考太累了?把身份证拿来。”
我把书包摊在地上,进行了地毯式搜索,终于在笔袋夹层找到了身份证。他拿起我的手机,一顿操作猛如虎。
“来吧!输手势密码。”
我怕正主回来了会遇到通样的情况,对他说:“不用了。”
他把手机交还给我,我一看钱包余额,有五万多块,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想我一个大学生一个月的零花钱也才3000块。
我先还了赵伟20块,然后又去窗口交了费用。有钱在手的感觉真踏实,中午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赵伟是骑自行车来的。他家和我家是一个方向,他邀请我和他一起骑车回去,我婉拒了,我对他说的原因是头还有点晕,其实是原来的我根本就不会骑自行车。
我朝着地铁站走去,地图显示两个站就能到我家。出站时,我的学生卡好像出了问题,一直刷不上。
我正准备找工作人员看看,却突然感觉屁股被人掐了一把。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已经飞跃了闸机落到了地上。我看着自已的双手,不知道刚刚是怎么让到的。
他痛得龇牙咧嘴,艰难起身,颤抖的手指着我:“他打人!”
周围瞬间围记了人,警察也过来了,把我和那个人带离通道,那些看热闹的人也一窝蜂跟了过来。警察手里拿着警棍,问我们怎么回事。
“他捏我屁股!”我手指着那个男的,我想我此刻的声音一定和我的外表大相径庭,不然周围的人怎么会那么怪异地看着我?
“他撒谎,我在他背后,等着过闸机,他在那里磨磨蹭蹭。我都不知道怎那么回事,就被他摔到地上了。”
那个人此时已经整理好衣衫,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惜是个衣冠禽兽。如果此时我还是原来的我,我早就告他性骚扰了。但是我觉得即使我现在是男的,他这种行为应该也算性骚扰。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说我一个男孩被掐了一下就把人甩飞确实有点过了,还有人说一个男的被掐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听到就火大:“如果换成女的才能质疑?如果换成女的就合理了?又有多少女的在遇到这种情况时能像我一样反击?”
人群中顿时鸦雀无声。
警察把我和那个人带到监控室,调取了录像,但因为背后有人挡着,并未看清他的动作,只看到他的手确实往前探着。反倒是我那个过肩摔拍得清晰无比。
那个男的弯起嘴角得意的笑了,随后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说我没有,我只是看到他衣服后面粘了东西想跟他说一声。”
他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手腕,对警察说要让我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我哭丧着脸对警察说我是真的被他非礼了,警察的表情让我猜不出他们是否相信我。
“我们办案也是要讲究证据的。”其中一个警察拍拍我的肩头。
“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蹲在地上抱着头哀嚎。
“谁说的?”
火红及肩长发,柳丁夹克,很赛博朋克的人,左肩扛着支架,右手摘掉了墨镜,走进了房间。
我看清来人,心里又惊又喜,竟然是他?
门外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冒出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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