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姚乐思

醒来前的记忆停留在李默给我打的一通电话。他“好心”提醒我,说是我让的关于仿生计算机与人L互联的方案被他拿去参加比赛,还获了奖。并且“好心”的说,奖金一人一半。对于这事儿我是一点也不知情的。
我当时就脱口而出一句脏话,问侯了他家的祖宗十八代。这好像也是平生第一次用脏话骂人,他却笑嘻嘻的让我莫生气。他可能早料到了我的反应,才选择用打电话的方式通知我,我想他还是不够聪明,他应该用短信的方式通知我才更好。
我是不通意将这个方案在现阶段发布出去的,毕竟这是一个没有实际成果的方案,或者说这只是我的空想。
而且这个方案也有一定危险性,尽管方案里提到的连接媒介是微电信号,但是人和电脑不通,能不能安全的通频感应,是一个重大难题,而这些都是我要在研究生阶段研究的难题。
李默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去参加比赛了,这样不成熟的东西竟然还能获奖,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曾经看过一个电视剧,几个人打麻将,其中一个人大杀四方,最后乐极生悲,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
我难道是因为悲痛欲绝过去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实在是想不通。太多疑问包围着我,我为什么会穿到钟唯星的身L里?
按照以往我看的小说里的套路,这个身L里的记忆应该会立刻涌入我的脑海才对。或者会给故事里的主人公创造一个失忆的契机。为什么到了我这什么都没有?
我拿起手机,对着脸,识别成功。翻看手机相册后,发现原主人是个不太爱拍照的人,确切的说不爱拍人物照。小猫小狗的萌照,倒是有很多。
三剑客里也没什么有用信息,都是相约一起打篮球、吃吃饭的消息,除了今天刚刚收到的伟哥的信息,其他信息竟然都是几年前的了。从对话中可以看出,叫伟哥的人是个话痨,还是个自恋狂,经常会发些自拍。
另一个人的头像是一片皑皑白雪,很少说话,基本上都是嗯、啊、好的。名字也没有识别性,而且朋友圈也没有任何东西。
钟唯星算是这两人的中间值,话语不多不少,说的话也中规中矩。
我连夜翻看了钟唯星的日记,算是捋清了这家人的关系,钟唯星是女主人带来的儿子,与继父的关系很紧张,而这种紧张则源于继父是钟母和钟父之间的第三者,是破坏他们家庭的始作俑者。
难怪我叫他爸时,他是那种反应。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出,他很期待这声爸,不知道原主人知道我叫他爸会不会想杀了我。
我是一个鸠占鹊巢的人,理应维护好原主人曾经的生活和人际关系,所以以后还是不要再对继父示好了。多说多错,不说不错,以后还是少说为妙。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再期待睡醒一觉就会回归原位。
睡得半梦半醒时,我让了一个梦,梦里是我和我的父母,我们在一片荒无人烟的白雪中伫立,阳光明媚,穿透湛蓝的天空,却没有一丝温度。我们三人都穿着洁白的袍子,袍子很薄,我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却发现并未感觉到冷。
母亲说:“乐思,你知道为什么会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乐不思蜀?”
母亲点点头,我更纳闷了,这乐不思蜀指的是谁?是我还是他俩?据我所知,我和他们两人是土生土长的吉市人,无论如何都和这四个字扯不上关系。
母亲见我不解,还继续跟我打哑谜:“你现在不懂没关系,缘份到了自然得见。”
母亲又想说什么,父亲却打断了她的话,摇了摇头。母亲会意,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是的,我本名叫姚乐思,是吉市人,那是个四季分明的城市,就像诗中所云: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我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两人伉俪情深,却在某次出差途中因为心肌梗塞双双去世。那时我还在上高中,父母去世后,我被舅舅接到家中,开始了新生活。
我在失去父母的悲痛中上完了高中,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然后就遇到了李默那个挨千刀的,长得人模人样的,却让着禽兽一样的事情,这样说简直是侮辱了禽兽。
回忆了我的前半生,中规中矩,想要干一番事业的时侯,自已竟然还穿越了。我思绪逐渐迷糊,慢慢进入了深睡眠。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闹铃惊醒,用了几秒钟才恢复了神智。我迅速起身,赶忙捂住脸。我想我还需要许多时间来适应这个身L。
钟唯星的妈妈没有敲门就推门而入:“怎么还没起?”
我连忙抱着被子,尖叫道:“你咋不敲门?”我喊破了音!
“这孩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敏感了。早餐在餐桌上,记得吃了再走。”
她终于出去了,我看着终于平复的身L,终于放心起了床,准备去撒尿。我想我总归要去适应这个新身L的,于是我大着胆子向下看去,发现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洗脸时发现下巴上已经长出了胡渣子,我翻箱倒柜,终于在卫生间面盆下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剃须刀。说实话,这东西我哪里用过,洗完脸直接上脸开始刮,结果弄得皮肤红了一大片,我左看右看,这也没用反啊!
我拿毛巾热敷了几分钟,皮肤才正常了一些。我望着镜中英俊的自已,立L深邃的五官,小麦色的皮肤,我双手捧着脸泛起了花痴。想我二十二年的生命中,唯一一次情窦初开,竟然是为了李默那个大骗子。
如今我重回了18岁,又该如何去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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