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寻找玉药山

官夫人坐在椅子上本无心听朵芸所说之事,但直到朵芸说出神医二字,官夫人像是回过了神般立刻起身问道:
“什么神医?”
“他……他能救我的禧儿吗?”
朵芸走上前搀扶着官夫人:
“夫人,您身子弱,还是先坐下慢慢听奴婢说吧。”
官夫人推开朵芸的手,快步走到老者的面前:
“老人家,请您告诉我,我孩子的病还有救吗?”
老者没想到官夫人的反应竟那么大,他支支吾吾道:
“若是能找到那位神医,想来……想来也是有救的。”
官夫人瞬间泪流记面,身子颤颤巍巍的立在那,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了般。
朵芸的眼眶也红了,她上前搀扶着官夫人的胳膊:
“夫人,这是好事啊。”
“禧小姐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好起来的。”
官夫人拼命地点头:
“朵芸,你现在速派人去军营里请将军回来。”
“找神医之事,一刻都不能耽误!”
官夫人又向老者询问了些神医的具L情况,并让他安心在官府住下。
官弋在军营里听到消息后,快马赶回家中。
深夜,官夫人站在府门口来回踱步,还时不时的向远处望去。
直到她看见官弋骑马归来的身影,悬着的心才放下了大半。
官弋一个动作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官夫人快步上前拉着官弋的衣袖:
“夫君,我们的禧儿有救了。”
“我……我……
官夫人哭的全身发颤,连话都说不清了。
官弋紧紧抱着官夫人:
“夫人莫哭,一切都有我在。”
官弋从老者的口中得知,那神医平时隐居在玉药山上,轻易不会下山。
若是想求他治病,只怕是要带着孩子亲自前去。
或许是因为常年征战的缘故,让官弋养成了从不轻信他人的性格。
官弋对老者的话半信半疑,示意夫人先派下人前去看看情况。
可官夫人哪能静下心来等消息,她巴不得明日一早就去玉药山上亲自求神医。
官弋看着官夫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不已。
他吩咐应飞先去让准备,明日一早就带着官夫人和禧儿前去玉药山求医。
官弋和官夫人进屋后,官弋再三嘱咐官夫人:
“夫人,明日我们定要早早的出发。”
“关于下人,你只带着贴身侍女朵芸即可。”
“禧儿去玉药山看病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官夫人双手紧握,点了点头:
“夫君说的是,此事万万不能让太多人知晓,尤其是宫里的那位。”
官夫人眉头紧皱,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夫君,陛下当真疑心你了吗?”
官弋长叹了口气,记脸都是失落的神情:
“君臣之间,稍不留意就会生出误会和嫌隙。”
“无论外头怎么说,我们官家对榛国对陛下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清者自清,夫人不必担心。”
第二日一早,官禧还未睡醒就被官夫人带上了马车。
官禧靠在官夫人的肩膀上,不停的揉搓着双眼:
“母亲,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官夫人一夜未眠,眼神里虽尽显疲态,但还是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我们啊,要去一个离家有些远的地方。”
“禧儿乖,躺在母亲的怀里睡一觉就到了。”
官禧点了点头,躺在官夫人的怀里安心睡去。
官夫人低头看着自已怀中的官禧,想起了八年前她刚出生的样子。
这些年因为官禧的病,官夫人没少流泪。
但母亲是孩子的依靠,官夫人只能强忍着难过好好抚养官禧长大。
幸好官禧也生的乖巧懂事,从不惹家中长辈生气。
官弋和随从应飞,骑马护在马车的两侧。
走了许久,总算是出了城来到了郊外。
官禧醒了,她打开马车上的小窗,把头伸了出去。
她环顾四周,发现全是她未曾见过的景:
“父亲,您今日是要带禧儿出去玩吗?”
“禧儿喜欢树,喜欢河流,更喜欢山!”
官弋指向远处的山峰:
“是啊,今日父亲和母亲要带着我们的禧儿去山上玩。”
官禧兴奋极了,连忙拍手叫好:
“太好了,禧儿喜欢去山上玩!”
“要是哥哥们在,那就更好了!”
官禧是小孩子心性,说着说着就突然趴在官夫人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哥哥们了。”
“我真的好想他们啊。”
官夫人和朵芸都被官禧的样子逗笑了。
官夫人一面安抚着官禧,一面笑着说道:
“禧儿不哭,等我们今日从山上回来,你就可以见到哥哥们了。”
一听说可以见到哥哥们,官禧瞬间就不哭了。
官禧坐了起来,朵芸拿出帕子轻轻为她擦泪:
“禧小姐,你可千万别哭了。”
“那么漂亮的脸蛋儿,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赶了半日的路,终于到了玉药山下。
应飞把马车安顿好后,众人开始进山找神医。
玉药山虽不高,但山路崎岖极难行走。
官夫人和朵芸很快就L力不支累倒在了半路,倒是官禧蹦蹦跳跳的丝毫不嫌累。
官弋让官夫人留在半山腰歇息,应飞留在一旁照看她们,自已则带着官禧继续赶路。
到了太阳快下山之际,官弋带着官禧终于爬到了山顶。
山顶处的风光极好,夕阳的余晖洒在了官禧的脸上,显得格外耀眼。
官禧指着眼前的茅草屋大喊道:
“父亲,那有间屋子!”
官弋牵起官禧的小手:
“禧儿,莫要大声说话。”
官弋来到茅草屋前,轻轻叩门:
“有人在吗?”
片刻后门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少年:
“请问你找谁?”
官弋好声好气道:
“这里……这里是否住着一位神医?”
少年点了点头:
“你要找的人,是我师父。”
“他下山采药去了,一会才能回来。”
“不过,你是要找我师父看病吗?”
官弋把官禧推到了自已的身前:
“不是我,是我女儿。”
少年低头看向官禧,官禧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笑的竟那样明媚。
官禧向少年行了个礼:
“哥哥好,我叫官禧,今年八岁了。”
少年蹲下身看着官禧,他觉得官禧与其他人很是不通。
他见过许多病人,那些病人的脸上大多是痛苦的模样。
至于笑着来看病的人,他倒是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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