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输人不输阵

“没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很正常嘛。”
林烨咽下喉间的苦涩。
沈曼曼听他这么说,反而抬头看了过来。
“林烨哥哥,你真这么想?”
林烨看着她这幅模样,灵机一动。
“不然呢?其实我也没想过和你结婚,说实话,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输人不输阵。
他可不能在这对狗男女面前落了下风。
“而且我们现在也在一起了,很幸福。”
“这不,多亏了她,我现在才有钱给我爸交医药费。”
沈曼曼一脸震惊,似是久久无法消化林烨的话。
“哈哈哈,林烨你也有今天。”
吴启浩大笑。
“居然被人包养,靠女人吃饭。”
“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林烨摸摸自己的口袋,十分坦然。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她心甘情愿给我的。”
玉佩和那两箱古董的确是姜寒汐自愿给他的嘛。
“谁不喜欢愿意为自己花钱的人?”
林烨越说越顺口,想到袁山对姜寒汐的形容,后面的话脱口而出。
“而且那个人又美又能干。”
“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大景第一女将军,可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吴启浩冷笑出声。
“你就吹吧你,吹牛谁不会。”
林烨无所谓的耸耸肩,越过两人径直去前台缴纳费用。
他卡里的钱不多了,预缴完父亲的住院费用就没剩多少了。
林烨虽然有些肉痛,但是想着吴启浩和沈曼曼还在后面,愣是做出一副潇洒轻松的模样。
吴启浩不信他真有钱,点头示意手下跟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手下就面色复杂的回来了。
“他确实缴了住院费,共十万。”
吴启浩眼底闪过抹冷意。
“呵,看来还真让他傍了个富婆。”
他这段时间天天盯着林家的情况,没人比他更清楚林烨手头有多紧。
如今林烨手里突然多出一笔钱来,不是富婆给的是谁给的?
沈曼曼闻言眼底飞快的闪过抹情绪,她咬着唇不甘的看着林烨离开的方向。
林烨上楼看了眼父亲,在医院坐了会儿便回家了。
手头又紧了起来,他给山海拍卖行的郭有金发了个微信询问拍卖会的进度,又问了袁山那边古董和字画的鉴定情况。
末了,才去超市逛了一圈儿,提了几扎啤酒回家。
他和沈曼曼定的事娃娃亲,从小他就被他爹戳着脑袋提醒,让他将沈曼曼当未来媳妇儿照顾,不能怠慢。
认了这么多年的媳妇儿绿了自己,对方还是仇人之子,他不郁闷才怪。
只是往日他心情不好,都是去自家酒库翻酒喝的。
可现在酒库也被查封了,里面的东西只能看不能碰。
林烨坐在地上,一瓶一瓶的灌着啤酒,没一会儿就醉了。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供桌上的瓷碗。
林烨拿了一罐啤酒,晃晃悠悠的起身。
“喏,小碗。”
“说好了有我一口吃,就绝对少不了你的。”
“这酒你将就一下,等我把贷款还完,把公司夺回来,我每天给你贡好酒好菜!”
林烨打了个酒嗝,将啤酒放入瓷碗中。
然后下一秒,就见瓷碗泛起阵阵微弱的光芒。
林烨以为自己眼花,伸手揉了揉眼睛。
“咦……碗怎么亮了。”
他伸手去摸,想将啤酒拿出来然后端起碗好好瞧一瞧。
结果手刚伸过去,啤酒就凭空消失了。
“咦?”
林烨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小碗!你又行了?”
瓷碗一动不动,之前的光芒也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林烨立刻捧着碗跑到之前剩下的几箱食物前,满怀期待的开口。
“小碗小碗,你快把这些给姜寒汐送过去。”
瓷碗安安静静,几箱食物也并未消失。
林烨懵了。
“不是,怎么又不灵了?”
他不死心,撑着晕乎乎的脑袋又去摸了罐啤酒,往里放。
静待了几秒之后,瓷碗再次泛起幽光,啤酒消失。
……
赤龙城,将军府内。
姜寒汐处理完公务,便拿出瓷碗研究。
自那晚仙人援助已经过去了两日。
她派去附近城市购买粮食的人回来了,虽然带回的粮食不多,但能勉强撑上一阵子。
但糟糕的是,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并且丝毫没有下雨的意思。
赤龙城位于大景最西边,常年干旱,但也有雨季。
每年雨季,便是休战期。
可几年不知为何,早已经过了该下雨的月份,可雨水迟迟不来。
不仅如此,天气热的更火烤一样。
“俺的天爷呀,再这么热下去,水都要干了。”
徐奎抹了额头上的汗,掀帘子进帐。
“大将军,您在看啥呢?”
姜寒汐将瓷碗放到桌上,不答反问。
“你刚才念叨什么?”
徐奎挠挠头,有问必答。
“哦……没啥,就是俺们刚才听营下的将士们说,城中的好几口井都打不出水了。”
姜寒汐皱眉。
赤龙城地理位置特殊,周边没有河流,所以城中包括镇北军平日饮水都只能靠水井。
水井干涸,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人不吃东西,尚能残喘几日,可若是没了水,那边难了。
姜寒汐立刻拿过赤龙城的地图。
“传令下去,立刻排查城内水井,将已经干涸的记录下来。”
徐奎一听这话有些紧张。
“大将军,俺们就是随口说说……您可别当真。”
姜寒汐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不,反倒是你提醒了我。”
“天象异常,必有大灾。”
“水的问题我们若是不提早做准备,恐怕就算朝廷的粮草送到了,也无用。”
难怪匈奴这两天如此安静。
恐怕他们也察觉到了天象的异常。
“是!卑职这就去办!”
徐奎抱拳领命,走之前又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回头问。
“大将军,仙人那边还是不接受咱们的供奉吗?”
姜寒汐肃然摇头。
徐奎欲言又止的挠挠头。
“其实,有件事俺一直想说,但没敢。”
姜寒汐扬眉。
“何事,说。”
徐奎扣了扣脸,回忆着答。
“其实那日在苍梧山上,俺喝最后一口酒的时候,不小心洒在了瓷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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