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惠昭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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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的苏澜，心中泛起波涛。
这位女子竟然是卫昭帝的皇后，后又被追封为太后的惠昭太后。
她根本没有死，还被关在了密室之中。
太后一把掐起惠昭太后下巴，狞笑质问，“为什么，哀家哪里比不上你，为何不光是卫昭帝对你宠爱至极，就连先帝也被你迷了心窍！”
“呸！”惠昭太后厉声嗤笑，“当年卫昭帝仁义宽厚，对你夫妇更是情深义重。谁知你夫妇二人竟暗中谋反。”
“什么英武帝，分明就是个谋逆篡位的贼人。他觊觎哀家，弑兄夺嫂，这样的人也配称帝。”
惠昭太后用轻蔑的眸光上下打量太后，旋即扬声大笑，“如今看起来，你二人不愧为夫妇，都是刻薄寡义，无情无耻之徒！”
“你……”太后被她如此嘲讽，抬手又要狠狠扇去。
却被她那凌厉的目光震慑得不敢动弹。
太后愤恨地放下手，沉吟了片刻，冷笑开口，“只要你告诉哀家，赵煜现在何处，哀家可以放了你。”
惠昭太后迎着她的目光，沉怒道，“煜儿早就已经死了，你跟英武帝哪里会放过我与卫昭帝的亲生骨肉，更何况他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正统皇嗣！”
听见这话，太后眸色愈发阴狠。
她恨不得杀了惠昭太后，但为了问出赵煜所在，不得不竭力压下心头的怒火，“你应该知道，当年宫变。赵煜被死士救出，从此下落不明。”
“你告诉哀家，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惠昭太后冷冷掀起唇角，“你以为哀家真的蠢笨到相信你的话，你之所以不杀了哀家，不就是怕煜儿还还在世吗？”
太后被她气得横眉怒竖，恼怒不已咒骂，“好，那你就在这里好生待着。若是哀家抓住了赵煜，定要在你面前杀了他！”
说罢，太后便拂袖而去，密室之中又恢复了沉寂。
“出来吧，她不会再来了。”惠昭太后柔声开口。
见苏澜现身，惠昭太后打量了她一番，抿唇淡笑道，“哀家本来还在担心，你能不能忍住不出声。”
“倒是哀家低估了你的心性，在听见了这么多皇室莘密之后，你居然还能沉住气。”
苏澜面不改色，冲着惠昭太后屈膝行礼，“太后恕罪，臣女也是无意间闯入此处。也不知您就在此地，您要不要随臣女出去。”
从方才惠昭太后与太后的对话中，她才得知，皇室中竟藏着如此大的一桩秘辛。
任谁也不知道，当初英武帝竟弑兄夺位，欺辱皇嫂，对当年的赵太子赶尽杀绝。
最后，扶持自己儿子明崇帝登基为帝。
惠昭太后摆了摆手，带动了手上的铁链发出声响。
她看了看手脚上的镣铐道，“这镣铐乃是英武帝为了防止哀家逃走或自尽，特意请了能工巧匠制成的，一般人根本就打不开。”
“英武帝驾崩之后，钥匙应当在方才那女人的手里。”
苏澜沉默了许久，皱眉追问，“臣女听说，当年您乃是病逝，为何……”
惠昭太后嘲弄道，“当年宫变之后，哀家便被关进了这个精心制作的囚笼之中。英武帝想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有什么理由比哀家因为思念先皇病逝更合理的呢。”
“你走吧，免得再撞上别人。”惠昭太后目光柔和，淡漠开口。
也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苏澜触及她眸底之时，晃眼间竟看到了一抹不显眼的紫光。
等她再凝眸看过去之际，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难道是她的错觉？
苏澜眸底漾起一抹暗芒，屈膝行礼，“臣女先行告退。”
她转身而出，走到密室门口，忽然停下脚步，一字一句道，“太后娘娘，臣女想告诉您。人死如灯灭，您若是想见到您想见到的人，需得好生活下去才是。”
苏澜也不知她到底是怎么了，就鬼使神差一般地说出了这句话。
或许是因为惠昭太后那眉眼间的熟悉吧。
苏澜长叹了一口气，从密室中走了出来。
独留下密室之中的惠昭太后坐在床榻之上，细细咀嚼苏澜的话。
许久之后，她红唇微勾，“说的没错，哀家该活下去，直到亲眼看着这些薄情寡义之徒一个个地受到惩罚！”
“还有哀家的煜儿……”提及赵煜，惠昭太后眸光渐渐柔和了下来。
另一边，太后怒气沉沉回到寿康宫中，发了好大一通火，才冷静下来问，“皇上怎么样了？”
嬷嬷凑上前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那苏小姐虽说能暂时控制住皇上的头疾发作，但根本就没有办法根治。眼见着，皇上的身子是越发羸弱了。”
太后丝毫不惊讶，把玩着手里的金丝护甲，嗤笑道，“哀家还以为她医术有多高明呢。”
“如今皇上病重，哀家也得做好打算才是，荣贵妃腹中皇子如何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养胎的药物跟东西流水一样地送进了冷宫中，荣贵妃腹中孩子定然能顺利产下。”嬷嬷连忙躬身禀报。
“哀家等不及了，你马上带荣贵妃来寿康宫，命太医准备好。”太后眸底狠光乍现，冷漠开口。
“不知太后要太医准备……”
“哀家要太医准备破腹取胎。”
太后冰冷狠厉的话语令嬷嬷心头一震，连忙应声而出。
不消片刻，荣贵妃便被人押到太后面前。
她在太后那狠厉的目光之下，吓得脸色煞白，忙跪地请安，“臣妾参见太后，不知太后找臣妾所为何事？”
太后眉眼间尽是戾气，狠狠抬手一抚，“哀家找你，自然是为了马上要出生的皇子。”
荣贵妃并没有半点欢喜，只觉得心惊胆战，“太后娘娘，臣妾腹中孩子还未足月……”
“未足月，亦可以剖腹取胎。”
太后暗含了杀意的冰冷话语随之而出，“来人，伺候荣贵妃生产。”
荣贵妃惊惧之下，被人禁锢在了软榻之上。
她看向一旁拿着刀具的太医，吓得瞪大了双眸，“太后娘娘，您饶了臣妾吧。臣妾定然会好生抚育皇子，对您言听计从。”
“荣贵妃心计过人，哀家可不敢留着你。放心，等到你腹中皇子登基，哀家定会叫他封你一个太后的尊位。”太后冷冷一拂袖。
太医连忙撩起荣贵妃的衣服。
却发现那本该隆起的地方，垫了软垫。
太医见状，顿时吓得脸色大变，语不成声，“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