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计划落空
顾卓华不明觉厉，看向顾令云。
“没听见你姐姐怎么说的？还不快去安排！”
顾令云莫敢不从，颠颠儿的跑了。
顾卓华这才目光温和的看向顾清歌。
“歌儿，爹听下人说昨日你和五皇子吵架了？听爹一句，五皇子可是天潢贵胄，你万不可耍小性子啊！”
顾卓华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顾清歌打断了。
“爹，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逆来顺受不是万能钥匙。与五皇子如何相处，我心中有数，您无须多言。”
顾卓华深知这个大女儿从小就有主见。
连攀上五皇子都是凭她自已一力完成。
“那行，你心中有数便好。”
顾清歌似是又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今日过后爹派出去的那些人要立刻进入静默状态，等事态平息之后再回京复命。”
顾卓华皱眉。
“你是说你祖父会查他们的死因？”
顾清歌颔首。
“不得不防。即便祖父不去查，也要防止爹的那些政敌借题发挥。”
顾卓华深以为然。
“歌儿，爹没白疼你，还是你想的周全！”
朝中文臣和武将向来都是死对头。
可顾长林和礼部侍郎吴泾从小一起长大。
二人一文一武，感情出奇的好。
看着顾卓华进退有度的招待宾客，他记意的点点头。
“老顾，你这个儿子很是不错，心胸宽广，颇有大将风范。”
顾长林得意的抬起下巴。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我威武侯府能错的了？”
“原本我还在替你这个老头子担心，等逸安回来，卓华会有旁的心思。兄弟阋墙，让你这个老家伙后院起火。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
“那必然的，卓华这孩子没什么大才，但品性还是有保证的。他还答应我，等逸安回来，会替我好好照看逸安。”
话音未落，一道轻嗤从人群后传来。
“什么兄友弟恭，装装样子谁不会？大老粗就是一根筋！回头被人当成傻子耍的团团转都不自知！”
顾长林和吴泾相视一眼，回头。
来人是个身量不高的小老头。
留着山羊胡，其貌不扬。
头戴木簪，身上除了一件洗的发白的羊皮袍子再无其他。
不认识的还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小老头。
可朝中却无人不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右都御史罗钦。
靠着一张利嘴，喷遍朝堂无敌手。
但凡谁哪个朝臣敢给他找不痛快。
隔天一大早，那位朝臣的黑料一准就送到龙案之上。
早些年顾长林也因为一点小事将此人给得罪了。
但凡遇上，总要被他刺几句。
当然，顾长林也不惧他。
“罗老黑，你说的什么屁话！你凭什么这么埋汰老子的儿子？你算哪根葱？”
“我就是看不惯不行？”
罗钦揣着袖子轻哼一声。
“换子一事都爆出来多久了？真要是兄友弟恭，你那位非嫡非亲的养子为何不把位子让出来？”
说着，他还把吴泾拉下水。
“还有你们礼部，不是最重规矩？就这么放任这种事大行其道？这般玩忽职守，回头本官定要在御前好好参你们一本！”
吴泾无辜躺枪，却也被罗钦这话点醒。
罗钦话糙理不糙，指控也有理有据。
可这本就是老友的家事，他能怎么办？
只能把问题丢给了顾长林。
“老顾，你说呢？”
顾卓华刚走过来，就听罗钦来了这么一出。
脸上笑容僵在了脸上。
唯恐旁人看出端倪，他很快又恢复正常。
“罗大人此言差矣，并非下官想忝居高位。请封世子事关重大，父亲又即将赶赴西南，断不可因为此事绊住手脚，当以国事为重。”
罗钦压根不吃他这一套。
“你爹没时间，本大人有啊，只要你想，老夫立刻替你们送折子进宫，保证让你今天就心想事成！”
顾卓华喉咙一滞。
哪儿还敢打岔？
因为这事儿罗钦真的让得出来。
顾长林自然看不得儿子被人死对头欺负。
“罗老黑你闭嘴！老子的家事用你管？”
罗钦轻哼。
“你当我稀得管你这个老糊涂？”
顾长林刚要开口反驳，顾家族长急匆匆跑了过来。
“长林，祭祖的时辰到了。这逸安怎么还不来啊？”
顾长林看了看门口。
“再等等。”
罗钦幽幽的来了一句。
“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来？怕不是早就在半路被人拿下了吧？”
顾长林气的国字脸红黑红黑的。
“罗老黑，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罗钦依旧拱火。
“啧啧，真话都听不得了？你这威武侯当得也不怎么样啊！”
顾长林气了个仰倒。
眼瞅着两个年过半百的人越吵越凶。
吴泾赶忙出来调和。
“都少说两句，你俩可都是朝中重臣，这般行事实在是有失L面啊！”
二人你瞪我一眼，我剜你一眼。
纷纷幼稚的扭过头去。
吴泾哭笑不得。
又等了将近一炷香。
顾逸安一家依旧没出现在祠堂。
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了起来。
顾长林眉头紧锁。
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眼神色的养子。
几个呼吸之后，才沉声开口。
“总不好让老祖宗们等着，先祭祖，兴许人一会儿就来了。”
顾家族长这才招呼族人开始走流程。
顾长林突如其来的一眼让顾卓华后背发凉。
可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就算罗钦那老东西说中了又如何？
谁能查出是他让的？
即便会有流言传出。
没有证据之事，很快就会随着时间消逝。
成王败寇。
只有活着的人才是赢家。
祭祖完成，顾逸安一家依旧并未出现。
族人和宾客们再也按捺不住，议论纷纷。
“这都等了多长时间了，人怎么还不来？”
“威武侯府怕不是在遛人吧？人都没到，开什么祠堂啊！”
一些看热闹的人并不知晓侯府为何这么急着来认亲。
很快便有人解释是顾长林为了顾全战事不得已而为之。
那些人听了先是称赞了顾长林顾全大局，但更多的人都在指责顾逸安。
“侯爷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让他认祖归宗，他倒好，玩起了消失！”
“谁说不是呢？这么多人干等着，他怎么好意思？”
“听说是个小杂货店掌柜，小地方来人就是没规矩。”
“没规矩也就罢了，怕不是在给侯府耍性子吧？谁不知道现在侯府的世子还是顾大人？”
“就算是亲生子，也不能这么不懂事！太小家子气了！”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
还未出现的顾逸安俨然成了一个出身乡野，没规矩，心机深沉的小人。
陈氏拉着老脸，听不下去了。
“侯爷，这么等下去实在不成L统，就算您不顾及族中，也要顾忌外面的名声。若被人误会是故意戏耍宾客，以后咱们侯府还如何在京中立足？人无信则不立，就算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也不该坏了规矩！”
迟迟不见顾逸安赶到。
顾长林这会儿也颇为恼怒。
他身在行伍，最忌讳的就是不守时。
要知道，素日里在军营贻误战机是要掉脑袋的。
可这次事出有因。
是侯府仓促在先，只能耐着性子回了一句。
“再等一刻钟！若是人还不来，就算了！”
顾卓华眸中得意一闪而过。
莫说再等一刻钟。
再等十刻钟，顾逸安也来不了！
顾清歌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顾令云。
对方轻轻点头。
她微皱的轻轻舒展。
谁知下一刻，一道饱含歉意的嗓音在人群后响起。
“是逸安的错，让诸位长辈、宾客久等了！”
“没听见你姐姐怎么说的？还不快去安排！”
顾令云莫敢不从，颠颠儿的跑了。
顾卓华这才目光温和的看向顾清歌。
“歌儿，爹听下人说昨日你和五皇子吵架了？听爹一句，五皇子可是天潢贵胄，你万不可耍小性子啊！”
顾卓华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顾清歌打断了。
“爹，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逆来顺受不是万能钥匙。与五皇子如何相处，我心中有数，您无须多言。”
顾卓华深知这个大女儿从小就有主见。
连攀上五皇子都是凭她自已一力完成。
“那行，你心中有数便好。”
顾清歌似是又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今日过后爹派出去的那些人要立刻进入静默状态，等事态平息之后再回京复命。”
顾卓华皱眉。
“你是说你祖父会查他们的死因？”
顾清歌颔首。
“不得不防。即便祖父不去查，也要防止爹的那些政敌借题发挥。”
顾卓华深以为然。
“歌儿，爹没白疼你，还是你想的周全！”
朝中文臣和武将向来都是死对头。
可顾长林和礼部侍郎吴泾从小一起长大。
二人一文一武，感情出奇的好。
看着顾卓华进退有度的招待宾客，他记意的点点头。
“老顾，你这个儿子很是不错，心胸宽广，颇有大将风范。”
顾长林得意的抬起下巴。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我威武侯府能错的了？”
“原本我还在替你这个老头子担心，等逸安回来，卓华会有旁的心思。兄弟阋墙，让你这个老家伙后院起火。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
“那必然的，卓华这孩子没什么大才，但品性还是有保证的。他还答应我，等逸安回来，会替我好好照看逸安。”
话音未落，一道轻嗤从人群后传来。
“什么兄友弟恭，装装样子谁不会？大老粗就是一根筋！回头被人当成傻子耍的团团转都不自知！”
顾长林和吴泾相视一眼，回头。
来人是个身量不高的小老头。
留着山羊胡，其貌不扬。
头戴木簪，身上除了一件洗的发白的羊皮袍子再无其他。
不认识的还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小老头。
可朝中却无人不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右都御史罗钦。
靠着一张利嘴，喷遍朝堂无敌手。
但凡谁哪个朝臣敢给他找不痛快。
隔天一大早，那位朝臣的黑料一准就送到龙案之上。
早些年顾长林也因为一点小事将此人给得罪了。
但凡遇上，总要被他刺几句。
当然，顾长林也不惧他。
“罗老黑，你说的什么屁话！你凭什么这么埋汰老子的儿子？你算哪根葱？”
“我就是看不惯不行？”
罗钦揣着袖子轻哼一声。
“换子一事都爆出来多久了？真要是兄友弟恭，你那位非嫡非亲的养子为何不把位子让出来？”
说着，他还把吴泾拉下水。
“还有你们礼部，不是最重规矩？就这么放任这种事大行其道？这般玩忽职守，回头本官定要在御前好好参你们一本！”
吴泾无辜躺枪，却也被罗钦这话点醒。
罗钦话糙理不糙，指控也有理有据。
可这本就是老友的家事，他能怎么办？
只能把问题丢给了顾长林。
“老顾，你说呢？”
顾卓华刚走过来，就听罗钦来了这么一出。
脸上笑容僵在了脸上。
唯恐旁人看出端倪，他很快又恢复正常。
“罗大人此言差矣，并非下官想忝居高位。请封世子事关重大，父亲又即将赶赴西南，断不可因为此事绊住手脚，当以国事为重。”
罗钦压根不吃他这一套。
“你爹没时间，本大人有啊，只要你想，老夫立刻替你们送折子进宫，保证让你今天就心想事成！”
顾卓华喉咙一滞。
哪儿还敢打岔？
因为这事儿罗钦真的让得出来。
顾长林自然看不得儿子被人死对头欺负。
“罗老黑你闭嘴！老子的家事用你管？”
罗钦轻哼。
“你当我稀得管你这个老糊涂？”
顾长林刚要开口反驳，顾家族长急匆匆跑了过来。
“长林，祭祖的时辰到了。这逸安怎么还不来啊？”
顾长林看了看门口。
“再等等。”
罗钦幽幽的来了一句。
“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来？怕不是早就在半路被人拿下了吧？”
顾长林气的国字脸红黑红黑的。
“罗老黑，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罗钦依旧拱火。
“啧啧，真话都听不得了？你这威武侯当得也不怎么样啊！”
顾长林气了个仰倒。
眼瞅着两个年过半百的人越吵越凶。
吴泾赶忙出来调和。
“都少说两句，你俩可都是朝中重臣，这般行事实在是有失L面啊！”
二人你瞪我一眼，我剜你一眼。
纷纷幼稚的扭过头去。
吴泾哭笑不得。
又等了将近一炷香。
顾逸安一家依旧没出现在祠堂。
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了起来。
顾长林眉头紧锁。
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眼神色的养子。
几个呼吸之后，才沉声开口。
“总不好让老祖宗们等着，先祭祖，兴许人一会儿就来了。”
顾家族长这才招呼族人开始走流程。
顾长林突如其来的一眼让顾卓华后背发凉。
可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就算罗钦那老东西说中了又如何？
谁能查出是他让的？
即便会有流言传出。
没有证据之事，很快就会随着时间消逝。
成王败寇。
只有活着的人才是赢家。
祭祖完成，顾逸安一家依旧并未出现。
族人和宾客们再也按捺不住，议论纷纷。
“这都等了多长时间了，人怎么还不来？”
“威武侯府怕不是在遛人吧？人都没到，开什么祠堂啊！”
一些看热闹的人并不知晓侯府为何这么急着来认亲。
很快便有人解释是顾长林为了顾全战事不得已而为之。
那些人听了先是称赞了顾长林顾全大局，但更多的人都在指责顾逸安。
“侯爷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让他认祖归宗，他倒好，玩起了消失！”
“谁说不是呢？这么多人干等着，他怎么好意思？”
“听说是个小杂货店掌柜，小地方来人就是没规矩。”
“没规矩也就罢了，怕不是在给侯府耍性子吧？谁不知道现在侯府的世子还是顾大人？”
“就算是亲生子，也不能这么不懂事！太小家子气了！”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
还未出现的顾逸安俨然成了一个出身乡野，没规矩，心机深沉的小人。
陈氏拉着老脸，听不下去了。
“侯爷，这么等下去实在不成L统，就算您不顾及族中，也要顾忌外面的名声。若被人误会是故意戏耍宾客，以后咱们侯府还如何在京中立足？人无信则不立，就算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也不该坏了规矩！”
迟迟不见顾逸安赶到。
顾长林这会儿也颇为恼怒。
他身在行伍，最忌讳的就是不守时。
要知道，素日里在军营贻误战机是要掉脑袋的。
可这次事出有因。
是侯府仓促在先，只能耐着性子回了一句。
“再等一刻钟！若是人还不来，就算了！”
顾卓华眸中得意一闪而过。
莫说再等一刻钟。
再等十刻钟，顾逸安也来不了！
顾清歌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顾令云。
对方轻轻点头。
她微皱的轻轻舒展。
谁知下一刻，一道饱含歉意的嗓音在人群后响起。
“是逸安的错，让诸位长辈、宾客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