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刀刀致命

    仿佛从秦姐姐出现的时刻开始,她嘴角那抹弧度就从未下来过。只是现在更不一般,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夏侯琼羽身子颤了颤,两人成亲如此之久,有孕是水到渠成之事。况且,他们不早已孕养了一个孩子么,只是那时,她没亲眼所见而已。

    她再也扯不出笑容伪装大度,敷衍地恭贺了两句,借口说是身体不适,回府去了。

    白锦兮瞧着她落寞的背影,弱柳扶风,看似摇摇欲坠。到底也心疼不到哪里去,毕竟那人的目标可是自家相公。

    情一字,两情相悦方有始有终,她是不是该感叹一下这是北朝,女子插手两人的幸福并不会有道德上的亏欠?

    欠下这场债的人是司晋言,解铃还须系铃人。今儿见过司晋言之后,这位大千金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直男刀,刀刀致命。

    至于夏侯琼羽还愿不愿意说出她所知道的,决定权交在她手上。从始至终,那位千金可没对自己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她也不好使用卑鄙的手段来骗她幼稚的心灵。

    依白锦兮对司晋言的了解,他赐予的效果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自信到什么地步,哪怕夜晚司晋言准时到来,她也决口不问。

    这样平静无波过了两天,竹橙又一脸困惑禀报:“大小姐,夏侯千金在外求见。”

    意料之中,顶多时辰稍微短了点,小姑娘只用了两三日就调节好了心灵上的创伤。

    司星澜小小眉毛往上一挑

    ,他私下打听过这位姨,结合各式各样的小道消息。能估摸出来者不善,对自家神勇的爹爹芳心暗许。

    多日这么无所事事,该接受的也接受的差不多了。小家伙讨好上前,眼巴巴问:“娘啊,要不要星儿跟你一起出手?”

    琉璃眼睛尽是狡黠,一旁竹橙看着两位主子打着哑语。满脑子问号,最终落在小公子身上,他这相貌不知随了谁,既不像大小姐,也不像姑爷。

    可一见着小公子,她们便知道是大小姐的孩子没错了,神态是一模一样的。

    白锦兮被逗笑出声,她记性很好的,没跟小家伙说过这不着边六的话。莫名却理解了他的意思,好笑道:“小星儿现在的手连娘亲这里都敢伸过来了。”

    司星澜头立马摇成拨浪鼓,“我没有,娘亲,是顾恩,顾恩打听消息比较厉害。”

    顾恩忙着采办,不在跟前,司星澜推脱得很流畅“是爹吩咐星儿无时无刻保护着娘亲呢。所以上门之人星儿必须得知道她们的底细。”

    “那便多谢星儿了,娘亲自己能行。”

    夏侯琼羽不亏是京城第一绝色,无时无刻都是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也或许是她每一面都是最美的,毫无瑕疵。

    与前两天相比,穿衣打扮是无什么变化。就是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忧伤环绕,连带着笑意都不达眼底。

    白锦兮逆光走来,对上那人复杂的神色。

    “琼羽妹

    妹”,白锦兮喜笑颜开,神经觉也不知是不是慢上半拍,还是以为世间皆喜乐。竟是看不出半分虚情假意,自然到察觉不出夏侯琼羽的疏离。

    夏侯琼羽以为一切都收拾妥当,做好了坚不可摧的姿态,可惜在见着白锦兮的瞬间还是崩溃了。

    就那么一刹那的时刻,她的眼泪从眼眶奔腾流出。什么祖宗枉法,礼仪规矩统统抛在脑后,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声哭了出来。

    事情发生太突然,白锦兮被吓了一个激灵,更没扶住人。

    卧槽,这传出去的话众人不会以为是她干的吧。

    连忙走上前欲托起人,夏侯琼羽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没想站起来。

    白锦兮只好蹲下身子陪着她,也不说话,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免得越安慰哭得越汹涌。

    夏侯琼羽人前不敢落泪,在极度的悲伤也只能窝在衾被之中,深怕叫人听了去。如今血脉被打通,哭泣觉醒。

    她终于可以为这么多年一厢情愿的爱慕,倾佩,希望和等待,换取一望无际冷漠的结果而好好哭一场。及笄前的爱恋,从未开始已然结束。

    她泪眼婆娑,聚集的水株不断冲刷眼睛,冲不走她的记忆。她一边流泪一边呆滞地看向白锦兮。

    对方不知发生了何事,懂事地没主动询问,安静地候在她的身旁。

    夏侯琼羽想,自己该是恨她的。她凭空而出,夺走苦苦追求了大好年华的期望,怎么能不憎

    ?

    然念头总是刚出现就被打回去,秦姐姐有什么错呢。

    秦姐姐只是,占据了大将军全部身心,让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从神祗变为和自己一样的凡人,也会心心念念想着一个人,牵挂着女子的琐碎小事。

    她明白的秦姐姐哪里来的神采飞扬,大将军独一无二的偏爱是秦姐姐最大的底气。

    夏侯琼羽泣不成声,细长白皙的脖颈处已发紫,好似快喘不过气而近晕厥。

    “秦姐姐,对,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这句抱歉来得莫名其妙,奈何她最想对白锦兮说得还是三个字。

    对不起,她试图去破坏他们之间的山盟海誓,参与他们的其乐融融。对不起,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爱他,却明知如何救他选择以此作为条件。

    白锦兮眼眸闪烁,虽说会哭的人不一定对,可她哭得这般厉害搞得自己惶恐。

    赶紧伸手比了一根天线,要劈就劈司晋言吧,他是罪魁祸首,自己顶多算帮凶。

    手下悄悄使力,白锦兮一把拉起她让人做椅子上,边意味深长说道:“你啊,没有对不起我,一来我没受伤,而来我至亲至爱也未因你而受到伤害。

    再者,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屠刀都还没举起来呢,就现在这样肠子都悔青的模样,就不存在对不起我这一说了。”

    白锦兮叹了一口气,看着夏侯琼羽这般崩溃的模样,已然是意料之外了。她暗暗蹙眉,司晋言那厮,不会

    是出手打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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