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猛虎独行

    司晋言为这北朝百姓饮风吹沙,厮杀战场,身上新旧伤痕或深或浅能致命。他心中装着的是天下人,或许那些玷污他名声的并不是针对,只是想借此宣泄。

    说不是谁有罪,那便是都有错了。白锦兮本就没为这些人付出什么,所以不介意那些过耳即忘的话。可自家相公可不一样,他委不委屈不重要,重要的白锦兮觉得。

    谣言止于智者,止不了智障。聪明人本来就不多,剩下的都被带着,哪里有空哪里钻。

    别说俸己气愤,要是她有能力,她也想抽皇上两个大嘴巴子。人家辛辛苦苦给你护住了江山,老子都花甲之年还上场。

    就因忌惮,不仅想置对方于死地,还要恶心到玷污人名声。

    白锦兮郁闷个不停,以至于夜晚司晋言到来之时,她压根没什么好脸色,直接勒令人不许上床。

    司晋言薄唇一抿,谁说女子总有那么几天千奇百怪的,自家小媳妇儿耍性子可不止几天的事情。

    如今直接不让上床了,要这事还要听媳妇儿的话,那他就不是男人。

    司晋言直接武力压迫,单手固定白锦兮两手于头顶,任凭人使出浑身解数挣扎。他表情轻蔑,一把掀开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被窝。

    这才放开白锦兮的手,满足环住那细细软软的小蛮腰。

    白锦兮赌气,露出尖牙,恶狠狠问:“司晋言,我问你,皇上陷害你这事你预备如何解决的?”

    大将军

    那句”怎么又不高兴了”还未问出口,便听到了女子的发问。

    他松了一口气,莫名心虚,虽不知道那还没开口的话有什么问题,但这么些年的直觉告诉他若是问了出去,今晚没好果子吃。

    “不是叫你专心养胎?”他不答反问。自从上一次破例之后,怀中人只要察觉苗头大点儿事,便打破砂锅问到底,偏偏他不说还不行。

    “我哪敢不好好养着你两心肝肉,现在是我问的你什么问题你就答什么,别做垂死挣扎。”她还是气鼓鼓的,人前没表现出来。现在一见着司晋言,便更为这男子委屈。

    大将军垂眸,带着薄茧的粗糙大手捏上那鼓成河豚的小脸,小媳妇儿还是有听话的。这么些天养下来,添了些肉肉上去,摸起来更是滑嫩复有弹性。

    他心情尚佳,恶补过孕妇的书籍,亦闻太医所说,害喜之人喜怒无常,若是闲来无事,时常陪着赏花赏月,孕者会灿烂些。

    如今,便是以为小媳妇儿生气是因为想自己了,不时常在她身侧,以至于颇为恼怒。

    “媳妇儿,你再等几天,到时我便以假死之身出狱。届时就哪儿也不去,在府中陪着你和孩子。”

    语气温柔到不知吃了多少糖,若是平时他这般一本正经地说出情话,白锦兮还会理会。如今却蹙起眉,像被踩住尾巴的狐狸,炸毛了。

    “假死,凭什么,无论是不是皇上要赐死你。你这一死什么都

    不解释,有心之人还要给你编造一个畏罪自杀的缘由。战功显赫的将军一夜之间便成了野心勃勃的逆臣。”

    代入感很强,白锦兮已经看到了将军府的大门被万人唾弃,百姓们丢烂菜烂鸡蛋往将军府砸去的模样。

    如此,更加怒火中烧,倒是对不怨别人了,一股脑掐着司晋言结实的肉。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这般做无用,便改了手,捏上他的耳朵。

    下了狠手,司晋言毫无防备,当时便倒吸一股凉气。

    大手抓住作恶之手,想扯开阻止疼痛。女子却揪得紧,莽着干不说自伤,若用力震开,伤到白锦兮那更是要了命。

    索性便只是覆在怀之人手上,掐就掐吧,也没多疼。

    反应过来小媳妇儿是为自己名声着想,司晋言好笑道:“旁人如何说由得他们去,我司家做事,从来不为这等子虚名。”

    说出来的话倒是霸气侧漏的模样,也是实打实真心话的模样。白锦兮冷笑连连,在她看来,这就是一个二愣子。

    还是那种做好事不求回报,只要心中安稳便是冤枉他好事变坏事也无所谓。人死如湮灭,虚名这东西的确不影响司晋言吃饭睡觉。

    “我不要,就算你不在乎你也为咱孩子想想。以后小星儿去读书,他们知道司星澜的爹是一个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将军,他们会嘲笑他,还排斥他的。”

    司晋言淡漠的表情冷了几分,语气沉了下来,:“男子汉大丈

    夫,作甚非要与狼为伴。向来都是猛虎独行,他若是有手段,流言蜚语,何为足惧?”

    白锦兮瞪大眼睛,以自己的力气,想必手中的耳朵已然发红。司晋言眉头都没皱一下,大道理一堆一堆的。

    这男子总是这样,从来不在意孩子的心理健康。以为人人都是他,艰难的环境会生长的更好。

    问题不是小星儿受不受得住这委屈,而是他本不应该受到那些冰冷的态度。

    司家从自家公公那一代开始,就跟后爹对待孩子似的,历练有多残酷就多残酷。巧得是这样的情况下培养出来的刚好是两代枭雄。

    自此,就以他们的高标准严要求对待下一代,也就是小星儿。要不是还有自己这个做娘的,小星儿恐怕已经拿着刀枪去打去杀去倒挂金钩了。

    大道理跟这个一根经的自以为是的糙汉讲是无用的,一孕傻三年,搞得白锦兮自己都忘了绝活。

    她悠悠松开了手,上挑的眉眼耷拉下来,粉唇呈现拱度瘪着嘴。细长的眼眸瞬间被眼泪覆盖,带着带着一两二三分的真心泪,半真半假地哭了起来。

    眼睛直勾勾看向司晋言,渐渐眼尾处发红,睫毛帘住一半,眼底最真诚的不满暴露无遗。白锦兮原是想借哭诉来让人投降的。

    现哭着哭着,也就假戏真做了。这些天经历的好些事,虽没受伤外加事情已经解决得马马虎虎,可她受的心灵上的苦不能就这般算了啊。

    想到此处,白锦兮的眼泪蓄积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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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uthor="索夫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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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言而有信,早起写文的自己感动,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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