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司家剑法

    他只得举起剑凭直觉抵抗,战到最后一刻,是一个将军至高无上的荣耀。

    将军?

    李子尧不知道脑中为什么会想到那两个字,忽地被一剑刺中右侧胸口,。

    李子尧垂眸,看向几乎只差一分就能穿透心脏的剑,还没来得及庆幸。下一秒,便看到另一个黑衣人举着剑要砍向自己脖颈处。

    那一刻李子尧大脑一片恐怕,甚至不知道怎么躲避。

    生死存亡时刻,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用一种极为恐怖的功法躲避,反杀,离开。

    李子尧重新跃到离那群黑衣人三丈远的时候他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的那双手,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随之,大量的记忆疯狂涌了上来。

    “公子,三思啊,匈奴个个骁勇善战,此次一战必会凶多吉少啊。”

    “公子胜了,公子胜了!”

    “虎父无犬子,虎父无犬子啊,我们公子这招声东击西真是用得不错啊。”

    “哈哈哈,现在是不错,待会儿老将军恐怕要跳脚。”

    ……

    “什么,公子被封为将军了!”

    “将军,这是陛下给您的赏赐吗?”

    “好家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软的剑。将军用大刀用惯了,这样的剑能行吗?”

    “九卿?怎么文邹邹的,没茯神霸气啊。”

    ……

    “将军,有叛徒,咱们中计了。”

    “将军,老胡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

    李子尧想摆脱这些声音,却并没有办法,这样注意力根本没办法集中。黑衣人

    虽也未料想到他能闪开,然知晓他已是强弩之末。

    不必命令所有人都再一次围了上来,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可此刻,李子尧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凭感觉猜测他们下一步的动作,他已经能准确预判一样。他一边躲开一边接受大脑嘈杂的声音。

    “臭小子,这剑法交你三次了,你怎么还学不会!”

    “欸,云鹤,这司家剑法你可是学了不下十次。咱小晋言才三次几乎就全部记住了。你要是这样嫌弃的话,那就给他改名叫北晋言,不叫司晋言如何?”

    “嗨,我看你是找打。”

    “晋言,你说你喜欢朕超过云鹤的话我就把这功法也送给你,如何?”

    “臭小子,不愧是我司云鹤的儿子。”

    ……

    司晋言,司家军,司家剑法?李子尧忽地眼神更加凌厉,手中的九卿绕着手腕轻轻旋转,攻击之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顷刻之间毙了命。

    似乎是忽然之间,黑衣人就感受到了眼前这人的气场噌噌噌往上涨。若说刚刚他的气势是收敛着的,此刻便全开了,压抑地让人心慌。

    李子尧记起来了,他本名司晋言,是大将军司云鹤的唯一嫡子。他是他们口中天资卓越,自小熟读兵法,练就千家武功,精通万家剑法的司晋言。

    李子尧,不,准备来说是司晋言一步步走向黑衣人。

    杀过成千上万兵,踏过堆积如山的尸体的将军,如何能死于区区杀手之剑?

    黑衣人不自

    觉地后退,看着那人手上的剑仿佛是真正开窍了一般,此刻邪气得不行。

    直到头子踩到某一干枝,突然惊醒过来,鼓了鼓气势,冷声说道:“给我杀!”

    ……

    结果都不用想嘛,就像一个天才失忆了之后,你给他一道题他能做出来,可只能凭直觉做。可现在人家恢复记忆了,记起公式了,举一反三了。

    于是秦秉文被俸己扶着回来的时候,便见着李子尧浑身煞气站在围成一圈的尸体中间。

    他面色大惊,连忙跑了过去。

    还没走近李子尧,却被他突然回头的血眸吓了一跳。

    他手握滴着鲜血的九卿,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可他的眼尾上挑着,瞳孔中满是兴奋一般,仿佛没杀够。

    见是秦秉文,他才收敛了气息,放下手中的剑。

    俸己在一旁战战兢兢问道:“姑,姑爷,你,你没事吧。”

    俸己腿上直打哆嗦,为什么他觉得姑爷变了呢,如果不看脸的话,他都觉得姑爷才是真正的杀手。有三个字叫什么来着,屠戮者,对,屠戮者。

    秦秉文恍然清醒,才发现李子尧身上全是伤口,有些深到骨头都能见着。尤其是胸口,还在冒血。

    他赶紧走上前捂着李子尧的胸口,神色慌张道:“俸己,赶紧拿些金疮药来。”

    他扯着李子尧的胳膊,将人带着远离这片血腥中。触碰到的一刻,便发现他身上极冷,像个死人一般。

    秦秉文慌张地让司晋言坐下,颤

    抖着手接过俸己的药,往李子尧的伤口撒上去。义父是贵公子,从未做个这样的事儿。

    俸己见主子抖索个不停,连忙说道:“老爷,让小的来吧。”

    秦秉文应。

    司晋言面色发白,声音却还是那般无损,他低沉声音问道:“黑衣人可有来追你们?”

    俸己摇摇头,表示并为见到。

    司晋言心咯噔一下,眉头紧锁,挣扎着要站起来。可失血太多,他整个人眼前看着都是模糊的。

    秦秉文见此直接按压在他肩膀将人弄回了原地,没好气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就你现在这样去救人不相当于往人家剑上撞吗?丫头配制这么多急救的药丸,你先处理一下再说。”

    瞧着连秦老都能阻止他起身,司晋言只得让俸己处理伤口,心中的慌乱却越变越大。他对俸己开口道:“兮儿说过有个急救包,你去取出里面的针线给我缝伤口。”

    俸己拿药的手一颤,差点没拿稳。

    针线缝伤口,这莫不是他在幻听吧。可对上自家姑爷不耐的面瘫脸,俸己只能抱着疑惑打开了。

    接着他听着姑爷的指导木然地完成了消毒,缝制,包扎这一系列救治过程。待反应过来做了什么他发现已然是满头大汗了。

    秦秉文一旁看得表情挤在一块,他看着皮肉被针穿过的时候只觉得头皮发麻。可这人哼也没哼声,搞得身体不是他的一样。

    心下又是心疼又是敬佩,感叹道自家丫头嘴巴毒

    看人的眼光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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