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敢来犯

    尖锐的声音平和的织着残忍的话,萧风眠往后踉跄一步,一种衰老的疲惫很是让人虚脱。

    皇上,这惩处,也算是意料之中。只是,他以为凭借着这么多年的感情,能用自己的死亡换取部分人的存活。

    也不想想,当初天子连乔洪这个岳丈都能满门抄斩,怎么会看在相敬如宾的皇后面上放过自己,又或者看在自己面上饶了皇后的命呢。

    罢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不想伏株,却无可奈何,毕竟他没有司家军,便没得那个实力反抗。棋差一筹,满盘皆输啊。

    丞相府满门抄斩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起初也是不信的,直至在处刑的大街上,看到了穿着囚犯府的萧风眠及其子嗣。

    萧风眠的监斩好巧不巧,由北镜曈执行。那世子面色阴郁,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薄情得狠。

    走至萧风眠面前,他那桃花眼只是随意一瞥,嘴角的笑有些嗜血。

    萧风眠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那多情的声音说:“丞相走好,你放心,司晋言那人,本世子一定会让他来陪你的。”

    众人以为这已经引起轩然大波了,哪想接连着一连串消息。皇后被废,其子,也就是最有可能继位的太子人选,剥夺姓氏,贬为庶民。

    比起这个,立功晋级的一位将军被株连九族,缘由是通敌叛国。反而没得到多少人的注意。

    几件事情是在入夏之前发生的,白锦兮不是心慈手

    软之人,但这样人命如草芥的京城,引起一系列的反感。

    白锦兮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整个人圆润了不少。秦秉文虽不说,可闺女怀孕,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若白锦兮搬离秦府,他不放心一天要来回几趟。

    若放在秦府,司晋言和司星澜在将军府,那那两人也不放心的。索性白锦兮直接在娘家准备生产,那父子俩也留在了将军府,对此百姓也是议论纷纷。

    全家对着白锦兮宝贝得很,司晋言每天记录胎动,小星儿和秦秉文看书都是在白锦兮的院子,全因白锦兮多嘴提了一句胎教。

    皇上在此之间来过秦府一回儿,还问过小星儿一个诡异的问题:“星儿不觉得你娘亲肚子里的孩子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吗?”

    司星澜不解,若是妹妹,他们家中就要多可以多宠一个小宝贝了。若是弟弟,也可以跟他们一起保护娘亲,怎么会威胁到地位。

    司星澜理解不理解不要紧,反正司晋言听后气息冷得厉害。

    秦府干脆闭门谢客。

    入秋,边关千里传来急报,两国正在聚集兵马,矛头直指北朝。人数众多,来势汹汹,其中一方是匈奴,北朝的千年老敌。

    众人心照不宣,这般严重,看来大将军得亲自点兵,重上战场了。

    秦府听完消息后气氛便是压抑的,大将军已经连续数天被关至门外了。偏偏还不能胁迫白锦兮,她不开心极了。司晋言一出现她便哭。

    搞得

    司晋言反倒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儿,这事谁都无可奈何。

    于私皆希望司晋言留下来,他这一走,可就赶不上白锦兮生产了。孕妇生产,鬼门关前走一圈,司晋言也牵挂这点。

    圣旨下来那日,白锦兮终于红着眼睛让司晋言进了屋。

    大将军心疼地直蹙眉,捧着白锦兮的脸不停叫着媳妇儿,多余的话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白锦兮没想过阻止司晋言,这场战争,迟早的事。儿女情长,不应该成为司晋言的负担。

    司晋言不去,良心不安的是整个秦府,她见过战场,知道孰轻孰重。

    可能孕期就喜欢单纯地耍耍小性子,折磨司晋言,看他不知所措的愁苦模样,满足满足成就感。

    无论多少次,白锦兮都不得不感叹,这男子俊美绝伦,脸上根本找不出一点瑕疵。哪怕是这有些颓废,胡渣冒出来的模样,都有一种萎靡的精致。

    白锦兮舔舔唇,对上男子焦急的表情,惦脚往人下巴处亲了亲。

    司晋言一愣,他以为,他们现在是算吵架来着。紧接着人就是一喜,努力学着司星澜的小模样半拉着眸子博取人的心疼。

    “媳妇儿,不气了?”

    他越是这般低声下气,白锦兮就越容易升起逗弄的心思。依着司晋言多年不长进的哄人技术,哪怕自己说还气,他也顶多蹙着眉,深深地望着。

    白锦兮没回话,伸展双臂抱了司晋言一个满怀,“相公,我就放你这一次,

    你把握好机会杀到敌人惧怕,以后再也不敢来犯我北朝。这样,我也不忧虑你下一次会不会离开了。”

    司晋言黑眸微动,垂着眼睑,纠结成乱麻的心脏拨云见日,满满的笑意。

    他大手拦着白锦兮的肩膀,声音低沉坚定:“好,司晋言向白锦兮发誓,必株得他们心服口服,以后他们须得乖乖上贡,夹着尾巴做人。”

    狭长的眼睛总是泛着冷冽的寒意,却因为有白锦兮的存在而收敛很多。

    司晋言覆上白锦兮的腹部,个半月便要临盆了,秦府已经是提心吊胆的状态。稍微有点动静,丫鬟婆子便一拥而上。

    “兮儿,我们的孩子快要出生了。”

    白锦兮莞尔,自己这一胎可以说基本没受折磨,因此对生产时的恐惧并不多。

    司晋言忽地半跪在地,将侧脸贴于白锦兮凸起来的小腹。带着笑意的嘴角凝了凝,眼中晦暗不明。

    蓦地开口说道:“兮儿,你应该知晓,这世间若是没有你的存在,那么我活着的意义也没有。”

    司晋言不说情话,这只是阐述一个事实。他听过接生嬷嬷说过不少女子生产之时的事故。或是一尸两命,或是弃母保子。

    担心真有那么一天的到来,司晋言这番话,只是在警告白锦兮,任何人都不及她重要。

    若她一时糊涂非要选择一个未出世的孩儿,那么这孩子的出生搭上的是他们俩人的性命。

    白锦兮扯了扯司晋言的头发,不懂

    这莫名其妙的强调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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