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盛眠晕倒

医院病房。
医生给宋雨柔做了全身检查。
“陆总,宋小姐没什么大碍,但平时还是要注意,情绪起伏不能太大,必须要精心调养才行。”
“我知道了。”陆霆枭点头应下,心里松了口气。
医生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陆霆枭站在病床边,冷峻的脸上写满了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雨柔靠坐在病床上,委屈道:“霆枭哥,你别怪盛秘书,她只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容不下我。”
陆霆枭锐利的视线落在宋雨柔脸上,问她:“雨柔,你为什么约盛眠单独见面?”
宋雨柔叹了口气,道:“我不想盛小姐因为我的缘故,跟你闹脾气,所以想跟她解释清楚,但没想到她居然……”
她说着,难过地低声啜泣起来。
陆霆枭蹙眉,“雨柔,你说实话,盛眠真的推了你?”
宋雨柔啜泣的声音僵了下,含着泪看他:“霆枭哥,你是觉得我在说谎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霆枭表情有些不自然,“但盛眠不是这种人。”
他和盛眠在一起三年,她很有分寸,从不越界,更不会无理取闹。
他不信盛眠会因为嫉妒而去伤害别人。
宋雨柔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嫉妒,哽咽道:“就当是我说了谎吧,我没关系的,也不会去追究盛秘书的责任,霆枭哥放心吧。”
陆霆枭心里莫名升起一阵烦躁。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穿黑色旗袍,穿着华丽的女人冲了进来。
“雨柔,我的宝贝女儿,听说你受伤了?快让妈妈看看!”
“妈……”
宋雨柔扑进宋母怀里,忽然放声哭了出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母心疼得不行,担忧地问陆霆枭:“霆枭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我女儿欺负成这样?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她的吗?”
陆霆枭薄唇紧抿了下,愧疚道:“抱歉,是我没保护好雨柔。”
宋雨柔擦拭着眼角的泪,替陆霆枭说话:“妈,不关霆枭哥的事,都怪我,原本想跟盛秘书交个朋友的,没想到……”
她话只说了一半,但却引人遐想。
宋母当即就气炸了,“什么?一个小小的秘书,居然胆大妄为,敢欺负我女儿,真是反了天了!”
陆霆枭低声安抚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雨柔一个交代。”
“还有什么好查的?我看就是那个盛眠嫉妒雨柔,所以故意欺负她!”宋母叉着腰怒骂,“开除!必须开除!真什么下贱东西,也敢欺负我女儿?”
听到宋母对盛眠不屑一顾的语气,陆霆枭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嗓音冷了几分,透着刺骨的凉薄,“陆氏的人事任命,还轮不到别人来干涉。”
宋雨柔心里一惊,连忙去拉扯宋母的衣摆,用眼神暗示她别再说了。
宋家是靠着陆霆枭的关系,才挤进豪门圈的。
很多生意也都是沾了陆氏的关系。
别说她还没嫁给陆霆枭,就算真嫁了,也没资格对陆霆枭指手画脚。
宋母接吓得赶紧闭上嘴,连忙道:“霆枭,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宋雨柔也在一旁帮腔,“是啊霆枭哥,我妈就是太紧张我了,毕竟……医生说我的心脏已经快衰竭了,估计没多少时间了。”
陆霆枭剑眉紧蹙,安抚道:“别这么悲观,我已经在寻找匹配的心脏源了,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至于盛眠……如果真是她推的你,我会让她来跟你认错道歉。”
宋雨柔感动差点掉下泪来,一下扑进了陆霆枭怀里。
“霆枭哥,你对我真好!”
陆霆枭不太习惯跟别人亲密接触,但想到医生的叮嘱,犹豫了下,却还是没推开。
盛眠站在病房外,将陆霆枭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跟过来,是想找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陆霆枭近乎薄情的话。
心脏如同被利刃狠狠割开,里面的血肉被用力翻搅,几乎找不出一点完好。
她推门的手微顿,缓缓垂下来,微垂着的眼底浮现一抹自嘲。
原来她在陆霆枭心里,就是个心思恶毒的女人。
三年感情,居然抵不过宋雨柔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盛眠脸色苍白虚弱,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刚走出没几步,眼前就开始阵阵发黑,直接晕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鼻息间充斥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
“我怎么会在这?”
她正要坐起来,身侧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你醒了?”
盛眠偏头看去,病床边正站着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
男人五官深邃,眉眼精致,一身白大褂包裹着他挺括而修长的身形,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更为他增添了几分斯文儒雅的气质。
盛眠认出他,神色有些诧异,“沈先生?”
沈铭洲,沈氏集团继承人,也是陆霆枭最好的兄弟之一。
盛眠和他接触不多,只有过两面之缘。
他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她和陆霆枭关系的人。
沈铭颔首,对她解释道:“你晕倒在了咖啡厅,是店里的员工打电话,帮你叫了救护车。”
盛眠愣了下,随即记起了咖啡厅里发生的一切。
她没推宋雨柔。
是宋雨柔故意陷害她的。
可陆霆枭竟然不信她,甚至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回想起陆霆枭看着她时,那充满失望的眼神,和决绝离去的背影,盛眠心口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刺痛。
沈铭洲确认她没什么大碍,就掏出了手机:“我给霆枭打电话,让他过来。”
“别——”
盛眠拉住他的手腕阻止,语气有些苦涩,“你就算打了,他也不会过来的。他现在应该在陪心爱的人,哪会有时间管我?”
“心爱的人?”沈铭洲剑眉轻蹙,“你说的是宋雨柔?你是不是误会了?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不重要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婚丧嫁娶,互不相干。”
盛眠摇了摇头,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她望向沈铭洲,唇边缓缓扯出一抹浅笑,“沈医生,谢谢你救了我,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可以吗?”
她虽然是笑着的,可脸色却透着苍白虚弱,眉眼间也带着化不开的愁思。
连沈铭洲这个一向冷心薄情的人看了,都于心不忍。
霆枭到底做了什么,才能把盛眠伤的那么深?
沈铭洲在心底叹息一声,对她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我先走了。”
沈铭洲走后,盛眠安静地望着天花板,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却强忍着,拼命地压了下去。
她不能哭。
有人跟她说过,她的眼泪是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不能轻易掉下来。
但心口还是止不住地钝痛,盛眠咬着唇,痛苦地蜷起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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