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救了两条毒蛇

梁心薇抽噎,满面内疚:“寒燚,那天在游轮上,我不该接受你的订婚戒指,伤姐姐的心。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姐姐在谈恋爱,要是我早些知道,我肯定会退出的。
姐姐那天好伤心,我看着也好难过……”
梁心薇哽咽着说不下去,泪水一颗颗往下掉,让人心疼。
我飘浮在她的头上,冷笑。
这女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成受伤的小白兔,博男人怜爱。可我却知道,她是一杯地地道道的碧茶。
十岁前,我本也是富家千金,妈妈引狼入室后,我才成了傅寒燚口中,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蝼蚁。
梁心薇原是父亲司机的女儿,一次车祸,梁父去世,留下梁心薇和她母亲冯喜姝相依为命。
我母亲心善,见孤儿寡母可怜,好心的收留她们住在温家,并认了梁心薇做养女,待她像亲生女儿一样。
可谁知,这两母恩将仇报。
冯喜姝利用自己漂亮的脸蛋,勾引了我父亲温洪刚。母亲发现两人的苟且后,提出离婚。温洪刚自然不愿意,他是过错方,妈妈会分走他一大半的财产。
可妈妈实再寒了心,最终选择净身出户,温洪刚才同意离婚。
她带着我离开了温家,与温洪刚断绝来往,自力更生的拉扯我长大。梁心薇摇身一变成了千金,而我却从富家女,沦为了灰姑娘。
有一次,我和傅寒燚刚分开,便遇上了梁心薇。
她诡笑着对我说:“姐姐,你的男朋友长得这么好看,你可得多花点心思看紧啰。”
她明明看到我傅寒燚在一起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和傅寒燚在交往?
她只是配合着傅寒燚,一起演了这出玩弄我的戏码。并且,在傅寒燚绝情的把我卖血买来的药丸,一颗颗扔在地上的时候,依旧发挥着演技。
她心慌意乱的蹲在地上捡药丸,嘴里焦急的恳求着:“寒燚,别扔了,让姐姐把药拿去转卖了,换点生活费吧。他们一家,现在那么的穷……”
她说着含枪夹棒的话,却让旁人觉得她善良。
她面上装着难过,可在与我对视的时候,眼里尽是终于看到我被凌辱后的快乐,就犹若当年,我和妈妈净身离开温家时,她附在我耳边,悄悄说话时的样子。
“姐姐,你的,终于全都是我的了呢。”
可转眼,她就当着众人红眼流泪,哽声难过:“姐姐,对不起,这是大人们的事情,我没办法干涉。但今后,姐姐你要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全力帮助你。”
这朵大白莲,终于抢走我的身份、地位及财富。
我妈好心,却做了农夫,救了两条毒蛇。
闻言,傅寒燚轻轻的抹着梁心薇脸上的泪,带着疼惜:“不要为不无关紧要的人掉眼泪。”
无关紧要……
这些扎心的字眼,已让我麻木。
“可她是我的养姐啊,小时我们一起生活在温家的时候,她对我很好的。”梁心薇脸上涌起担忧,“她真的失踪了吗?”
“杂草命贱却强,不必你操心。”傅寒燚语寒。
“也是。”梁心薇的悲切收敛了几分,口吻表面性的轻松,“姐姐小时候也是这样,一不高兴就玩失踪,让所有人都去找她。
记得有一次,我们没有找到她,爸爸都急得差点报警了,可姐姐她却突然回来了,没事人儿似的。
这次,我想她也应该只是耍耍小性子,想你去找她吧。
哎,姐姐就是有些小脾气,人其实挺善良的。”
提起这事儿,我就恨不得撕烂这绿茶婊的嘴脸。
那次,是她把我锁在阁楼里,不让我出去。我被锁了好几天,若不是阁楼里有干粮,我就被饿死了。
被锁那天,温洪刚本要带我去参加一个市政府的宴会,我还要登台表演,可我不见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带了梁心薇去出席宴会。
她替我献舞,不仅保住了温家的颜面,也替我父亲拿下了一个大工程,让温洪刚大嫌了一笔。而相形之下,无故失踪的我,是多么的骄纵不懂事。
因此,温洪刚对她越加喜爱。
温洪刚一直对我就不怎么亲近,从那以后,他对我更加疏离。我原以为,他只是重男轻女不喜欢我是个女孩子,毕竟生意人都想生儿子继承家产。
可是看到他对梁心薇喜爱的模样,我才明白,他不是不喜欢女儿,只是不喜欢我这个不会八面玲珑的女儿。
而梁心薇也对温家的人,极力的讨好卖乖,她嘴甜,圆滑,很轻易就赢了旁人的喜爱。
大家都觉得她比我更知书达理,温柔善良。
得到温家人认可后的梁心薇,开始明目张胆的对付我,制造各种我欺负她的假像。每次她都能得逞,而我百口莫辩,渐渐的我便成了一个恶毒姐姐的形象。
就算后来,我揭穿把我锁在阁楼的人是梁心薇后也没有人相信。
她这个养女被众人捧着,而我这个真正的千金小姐却被嫌弃,那时岁数小接受不了这种落差,我便偷偷的躲起来哭。
家里人找不到我,便说我闹脾气,玩失踪。
我爱消失的名声,就这样被传开了。
其实,不过全都是梁心薇给我扣的帽子而已。
警察听出点端倪,看向梁心薇:“梁小姐,你与温媛是什么关系?”
“温媛是我的养姐,她曾经是温家的大小姐。我现在的父亲温洪刚,是姐姐的亲生父亲。”梁心薇轻淡淡的说着话,像聊家常似的,“姐姐现在虽然不生活在温家了,但她曾经是千金小姐,骄纵的性格,可能刻在了骨子里,现在都改不了。
小时候,爸爸喜欢我多过喜欢她,姐姐便经常玩失踪,以引起爸爸的重视。她看到大家着急的找她,就会很开心满足。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不高兴就消失的习惯。可过几天,她又会好生生的回来,大家都急坏了,而她却像没事人似的。
这次,她肯定也是因为心情不好玩消失,不过就是想让寒燚去找她而已。”
梁心薇说着,握了握傅寒燚的手,好像遇上我,他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傅寒燚惯然的沉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而我,却听得七窍生烟,真想扇这朵大白莲一耳光。
怎样的无耻,才能把污蔑说得这么面不改色!
温家人全都眼瞎,被她的伪善蒙骗。
但警察有些将信将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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