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苏辞忧吃完饭回到宿舍,爬上床拉上帘子,开始计算自已的资产。
农行卡里还有330,建行卡里还有上个学期的奖学金1000,微信还剩15.2。
穷死了,要穷疯了!
苏辞忧看着卡里寥寥无几的钱开始感到心忧。
咦,她还有套房呢!
苏辞忧名下还有一套市实验旁边的学区房,那个地段的房子值三百多万,还有自已攒了十八年的压岁钱也在爸妈那放着没动。
苏爸苏妈这些年攒了三套房产,一套学区房给了苏辞忧,一套小洋楼闲置着,还有一套就是现在苏家正住着的十七层电梯房。
末世来临之后,市中心暴力事件频发,而自然灾害让各种管道、线路瘫痪,高层电梯房只有靠双腿的份儿。
苏辞忧和苏妈为了填饱肚子把学区房和小洋楼低价出售,原本能买五百来万的房产贬值到三十多万。
末世后物价飞涨,三十多万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后来大暴雨让三面环水的南安市遭遇特大洪灾,所有人紧急撤离到西南郊区的山上,苏辞忧和苏妈卖掉了小洋楼,只能和其他人一起挤在露天避难所。
所以这次,苏辞忧打算劝说爸妈一起搬到小洋楼里,把剩下两套房产通通出手。
苏辞忧给苏妈发了消息问自已的压岁钱在哪,苏妈跟她说卡在家里床头柜的抽屉里,紧接着又问她是不是没钱了,给她转了五千块钱,让她不要省。
苏辞忧心里暖呼呼的,爸妈都是很节俭的人,家里虽然有点小生意,但是存款都是爸妈一点点省着攒下来的。
苏妈苏爸对她从来不苛刻,秉持着富养女儿的观念,从小都给她很好的物质条件。
虽然苏妈苏爸给得钱多,苏辞忧也没有乱花,她早就在爸妈的耳濡目染下养成了节俭的好习惯。
上大学后,徐绵的鼓动和周围人的排挤让她越来越不自信,只有给朋友花钱才能找到一丝慰藉,导致苏辞忧手里的钱寥寥无几。
想到这儿,苏辞忧从床上下来,把自已的首饰规整一下,又把徐绵的柜子打开,把属于自已的首饰全翻出来。
至于徐绵?苏辞忧记得她这次生日还去唱了K,不到晚上是回不来的,自已可没那么多时间等她。
而且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她死皮赖脸从自已这儿要去的,都是花的自已的钱,苏辞忧才不管她怎么想。
要应付末世,得把钱牢牢抓在自已手里才行。
把台灯打开,苏辞忧一件一件给首饰拍照,上传,通通挂到某鱼上打折出售。唯独留下了从徐绵脖子上拽下来的那一条。
拍完照,收拾好行李,她直接打车回家。
她按苏妈指示找到了存压岁钱的卡,从储物柜里翻出学区房的房产证,又打车来到学区房中介。
“我知道现在周边房子都卖三百多万,我那套在二楼,面积也不小,按道理卖上三百五十万也不成问题。”
苏辞忧看着对面的中介:“但是我着急出手,三百万,一周之内,卖出去。”
房产中介一听,眼睛瞬间瞪大:“您这打折打的太多了,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不。”苏辞忧只想赶紧把钱握在手里:“你不用管那么多,这个价格,一周时间我相信你能卖出去。”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房产中介看她态度坚决,也不再深究,当即和她签了合通,承诺一周之内给她卖出去。
苏辞忧告别了中介,顺路去银行查一下卡里有多少钱。
六十七万零两千。
她吓得倒吸凉气:“爸妈真是一点没花啊,这得从出生存到现在吧!”
时间不早了,苏辞忧把卡揣在前胸的口袋里,坐上了回家的车。
捂着棱角分明的银行卡,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底气,果然把钱放在自已手里最踏实。
回到家里,苏辞忧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窝在沙发里研究项链。
“是这个没错啊,哪里来的空间?”她把项链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根本没有发现什么不通。
“大貔貅,大貔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苏辞忧一看,是导员给她打电话,算算时间,徐绵应该回宿舍了。
“喂?”苏辞忧把玩着项链,听着导员在电话那头的质问。
“苏辞忧,你是不是偷了徐绵的东西?你现在立马到办公室来!”
徐绵眼泪要掉不掉,眼圈红红得看着导员给苏辞忧打电话。
“哦,这事儿啊,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了?”苏辞忧老神在在:“我可是能证明那些东西是我的。”
导员眉头紧皱,都这个点了,他本来已经准备开车回家和老婆贴贴,结果徐绵火急火燎跑来说苏辞忧偷了她东西,导致自已现在还在加班!
“这样吧,我把购买记录发您,这样我就不用去办公室了吧?”苏辞忧笑笑:“事情早解决您也能早回家不是?”
“行,你发来。”导员久经沙场,什么事没见过,挂了电话看苏辞忧发来的一张张购买截图,每一样都明码标价。
“导员,她,她怎么说?”徐绵假装擦了擦眼泪:“就算她不来也没关系,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
“行了,别说了。”导员怒火中烧:“你自已看看,那些东西都是人家自已买的,都是人家的,哪来偷这一说?”
徐绵手忙脚乱地接住手机,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她开始慌了,苏辞忧怎么有这么多截图?她记得苏辞忧会定期清理淘宝的购买记录的啊?
“不是的,导员你听我解释!”徐绵的眼泪这次真掉下来了,她拽着导员的袖子,想要再辩解两句。
“解释什么?难道说东西是你给她钱买的?我记得之前家庭普查时侯,你爸是无业游民,你妈是手工业者吧,这些东西可不便宜,你哪里来的钱能买这些?”
导员气得不想说什么了,他摆摆手,拿起车钥匙:“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自导自演了。”
说完,他直接拂开徐绵抓着自已的手,转身离开。
徐绵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掉,指甲深深嵌进肉里:“苏辞忧,你好样的!”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徐绵擦擦眼泪,一跺脚,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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