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相机闪着光在雨中记录下这惨烈的现场,黑色的防雨布展开,将那一片挡住。
一切,就这么落下帷幕。
妮妮被随行的医生抱在怀里,带回警局。
宴池问我可以走了吗,我点点头。
他将伞塞到我手里,弯腰将我打横抱起。
“谢谢。”
我现在还是光着脚,每走一步路,就像走在刀尖上一般煎熬。
待医生重新替我包扎过后,我身上一片干爽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输液,宴池守在我床边。
我问他,“你可以不要走吗?就今晚。”
宴池眸色晦暗不明,似是自责,“对不起婉音,是我疏忽。我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了。”
听到这话,我安心的闭上双眼。
第二天从医院醒来后,我让小可帮我把机票延后一天。
“我还想再修养一天。”
小可问我,“好的,一天够了吗?”
我回答,“够了。”
挂断电话,我看向找我询问情况的警察同志们。
“可以开始了。”
笔录进行得很顺利,我将我所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这是宴池早上交代我的,他说不用顾忌他们。
询问结束后,警员合上电脑,“感谢您的配合。”
我礼貌不客气之后打听妮妮的去向。
“那个孩子啊,自从来到所里话也不说,饭也不吃,我们已经向上级汇报,派个心理医生过来看看。”
我抿唇,“她应该是想妈妈了,或许可以拿点应采儿的东西交给她试试。”
警员点头,“感谢您的建议,我们会试试的。”
警员像是想起什么,拿出一个照片问我,
“不过关于应采儿的一个密码箱被我们从民宿底下的大叔下翻出来,是个铁箱子,密码不知道是多少,您对这个箱子有没有印象呢?”
“或许可以给妮妮看看。”我摇头,“我能去看看她么?”
得到允许的答复后,我在下午吊完水就跟着宴池一同前往看守所。
我礼貌地询问警员“您好,现在她怎么样了。”
警员有些苦恼,“那个铁箱子她真的打开了,就是里面的东西都不让我们动。一靠近她就会对我们龇牙咧嘴,反应特别大,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重要证物。”
我拉开房门上的小帘子往里看去,妮妮将铁盒子包在怀里蜷缩在墙角,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被处理了,厚重的刘海遮住眼睛,一张脸几乎看不见。
“我跟她认识,我可以试一试吗?”
警员点头,“可以的。”
宴池拉住我的手,有些担忧。
“婉音我也进去。”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在外面等我。”
门口的动静引得妮妮悄悄抬起一只眼睛,从发丝间的缝隙她偷偷打量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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