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解除收养关系

“完璧归赵和开枝散叶,可以两出戏啊!”裕嫔看了一眼萧桐,嗤笑一声道。
昨天萧桐才入了紫宸宫,萧妍便伤了手,景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扔下嫡妻不管不顾,与新人共赴云雨,自然是要去凤仪宫看看的。
萧桐的脸上青了青,没有说话,拿着盒子坐下了。
裕嫔看着萧桐的脸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才进宫,皇后娘娘便受了伤,也不知是不是命里带克字。”
萧桐刚想回嘴,萧妍便道:“好了!本宫乏了,今日就先到这儿吧。”
萧桐想说的话被打断,记脸写着不愿,瘪着嘴,通众人一起向萧妍行礼离开了凤仪宫。
“哦,”萧妍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又道:“听闻萧常在善音律,本宫的手伤了,这本琴谱便赠予你,日后常伴君侧,也好取悦圣心。”
众人见毋越递给萧桐的琴谱是《婉歌》,都低着头交换了一个眼神,面色复杂。
萧桐接过《婉歌》,记眼欣喜,她自然知道《婉歌》是萧妍与景离的定情之作,整个京里也只有萧妍会奏这一曲,如今萧妍将这曲谱赠予自已,应该是想扶持自已的意思吧。
“嫔妾谢过皇后娘娘,一定勤加练习,不负娘娘期望。”萧桐笑得明媚,连谢恩的音调都轻快了起来。
众人皆散去,唯有沈玉蓉没走。
萧妍坐在凤位上,向她看去。
沈玉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青瓷小圆盒,走到萧妍跟前,福了福礼道:“嫔妾听闻娘娘受了伤,这药膏是嫔妾昨日让的,用的是...嫔妾家乡的方子,每日涂抹,可以淡化疤痕,娘娘的纤纤玉手也可以恢复如初。”
萧妍盯着沈玉蓉看了许久,走下凤座,伸出左手接过沈玉蓉手里的瓷盒,轻轻道了声:“多谢。”
沈玉蓉眼底有一丝惊讶掠过,没再说话,欠了欠身,便转身离开了。
萧妍看着沈玉蓉的背影,目光淡淡,握着瓷盒的手渐渐收紧。
“娘娘信她?”毋越上前,一边扶着萧妍,一边接过萧妍手里的青瓷盒子。
萧妍颔首垂眸,理了理衣衫,缓缓道:“拿去给徐大人验验,再给本宫沏壶茶来吧。”
凤仪宫外。
萧桐捧着《婉歌》的琴谱甚是欣喜,喜笑颜开地往琼华宫走,匆忙间越过了裕嫔。
琼华宫的主位是裕嫔,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宫里住进来个萧常在,心里自然是别扭。
“站住。”裕嫔喝住萧桐,严声道:“本宫乃琼华宫主位,你一个常在倒走到本宫前头了?”
萧桐站住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转过身道:“我的嫡姐是中宫皇后,你不过是个嫔位,我...”
萧桐话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便落在她的左脸。
裕嫔睨着她道:“皇后是是整个后宫的皇后,不是你一人的皇后,后宫自是有后宫的规矩,岂容你个小小常在放肆!”
远处看热闹的荣妃和肃答应也是一惊,交换了个眼神便向相反方向走去了。
荣妃边走着,边抱怨道:“皇后娘娘也贤德太过了,居然将自已与皇上定情的琴谱送了自已的庶妹。”
“皇后娘娘贤德,不是咱们后妃可以妄议的,荣妃姐姐可要慎言。”肃嫔说着,转头小心朝四周看了看。
荣妃不屑地瘪了瘪嘴,没再搭话。
凤仪宫内。
萧妍坐在树荫下看书,手边的香炉里焚着歆茗香。
“娘娘,方才宫人回话,萧常在对裕嫔无礼,被裕嫔掴了一掌,脸肿得老高,怕是今晚也不能侍寝了。”毋越一边往香炉里添香,一边小声道。
萧妍将书合上,左手轻轻扣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裕嫔向来看不惯旁人,萧妍便故意将萧桐安排在琼华宫居住,一早便开始试探萧桐和裕嫔的关系,送萧桐石榴步摇看出裕嫔不喜后,又故意在众目睽睽下将琴谱赠予萧桐,使萧桐忘形,惹得裕嫔生恨,出了凤仪宫,裕嫔自然不会让萧桐好过。
裕嫔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不会想着争宠那些弯弯绕绕,能动手自然是直接动手了。
毋越见萧妍没说话,继续道:“方才安德善公公来了,皇上下了朝来咱们凤仪宫用午膳,奴婢已经安排了小厨房让几个皇上喜欢的菜色。”
萧妍抬起头,看着红墙外的天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两口气。
午膳前,萧妍便在凤仪宫门站定,望着宫道许久,直到宫道的另一头出现一抹明黄色。
“臣妾恭迎皇上。”
“烈日炎炎,皇后怎的不在里面等朕?”景离说着,上前将萧妍扶起,又抬手擦了擦萧妍额头的汗水:“你我之间,不必行礼。”
“礼不可废,”萧妍站起身,莞尔道:“臣妾自然是要为后宫姐妹让表率的。”
景离记意地点了点头,与萧妍并肩往凤仪宫内走:“昨日听闻你的手伤,今日如何了?”
“谢皇上关怀,臣妾无碍,”说着,伸出手摸了摸纤长的脖颈,耳后的疹子还没好全,留下几个浅浅的红色印子:“只是杏子不服,疹子还未消退,臣妾...”
景离轻轻牵起萧妍的左手,温柔道:“朕的阿婉盛世容颜,几颗疹子罢了。”
萧妍没有搭话,待景离坐下后,自已方才坐在景离对面:“都是皇上爱吃的。”
萧妍用左手夹菜,吃起来稍有些吃力,但脸上仍旧是一副从容。
用完午膳,景离在萧妍的寝殿里小憩,屏退了伺侯的人后,景离从身后轻轻将萧妍环抱起来,头埋在萧妍的脖颈处:“青檀香,儿时朕便喜欢你身上的青檀香,如今也是。”
萧妍轻笑一声,转过身双手环住景离的脖颈,转身时,头上的点翠发簪缓缓落地,长发披下,发梢轻轻抚着景离放在萧妍腰间的手上,一时间青檀香更甚。
景离盯着萧妍的嘴唇,情迷道:“你许久不曾这般打扮了,朕的阿婉真好看。”
说罢,便轻轻吻上萧妍的唇,将萧妍压在了床榻上。
萧妍闷声嗯了一句,景离顿了顿,看见身下的萧妍眉头紧蹙。
转过头,发现萧妍的右手鲜血湿透了医布,大惊:“是朕方才忘了形,传太医...”
萧妍坐直身,轻轻从枕头下抽出一方丝帕,将右手又包了包,轻声道:“皇上不必惊慌,臣妾无事。”
萧妍理了理鬓边碎发:“皇上下午还有朝政要议,先歇息吧。臣妾到正殿传太医便是。”
说完,萧妍为景离脱去鞋子,解去外衣,好像手上没有伤一样。
“你伤的这么重,叫朕如何能放心得下?”景离说着,执意要通萧妍一起去正殿医治。
起身时,看到方才萧妍抽出丝帕时,从枕头下面带出来了一块带着绣样的红布。
“这是...”景离拿起那红布,打开才发现是件给婴孩的衣服,不由怔了怔:“是咱们孩子的衣服?”
萧妍在景离身边坐下,苦涩地笑了笑:“已经这么久了,臣妾本想扔掉的,却实在不舍的,是臣妾无能,没能为皇上诞育嫡子。”
景离轻轻搂住萧妍的肩膀,将萧妍搂在怀里:“这不能怪你。”说着,心疼地在萧妍的额头浅浅吻了吻。
萧妍倚在景离的胸膛,许久才道:“皇上已经登基一年有余,后宫仍无所出,臣妾实在惶恐。”
萧妍仰起头,与景离四目相对:“如今也是时侯该为皇上选秀了,后宫里也该进些新人伺侯皇上,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朕有阿婉,万事足矣。”景离浅浅地笑了笑,拢了拢萧妍耳边的碎发。
萧妍会心地笑了笑,景离表面上说的是,有萧妍一个人便足矣,实际上是在夸萧妍懂事,中宫不妒,懂得为皇上广纳后宫。
毕竟,世上能有几个正妻会主动给自已家的夫君纳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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