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豚妖已死九年证明

自从和记穗分别后,我便一直在打听反军报着李闯将的名号。
跟着李自成九年,他也从闯将变成了闯王,我也成了他的贴身护卫。
和记穗的约定我一直没忘,可是身为闯王护卫怎么可能可以随时离开第一个五年我没去赴约,她可能以为我死了吧。
九年了如今我和牢李还有身后的弟兄们攻到了洛阳城下了,记穗……你还活着吗?
“弟兄们!额们如今打到了这洛阳,一定要杀了这里面的狗官[豚妖]!”李自成在队伍最前面喊道,而我就在旁边静静听着。
我压低些了斗笠,这样太阳不怎么照得到我的脸。
“洛阳”我自言自语道。
我撇向一旁的李自成,他还在鼓舞着士气,通时还喊着口号“均田免赋”、三年不征,一民不杀、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很有气势。
我抬头看了看洛阳城和九年前没什么差别,要说唯一的差别吧,我们的攻到洛阳城下了,城上没了官兵。
正当身后的弟兄们跃跃欲试时,城门却突然打开,迎面的是几个百姓。
正当我们疑惑不解时,百姓喊到“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嚯,牢良,你看看你看看额这名气都打到这洛阳城了”
我点了点头,以表示回应“看来这次可以赴约了,不对那豚妖呢”良在心中思考着,可没思考一会前面的人喊到
“李闯王!那狗官在王府里躲着,里面还有一些官兵”
李自成点了点头对身后兄弟喊到
“弟兄们,随额冲进这王府宰了那豚妖”
“好!”身后齐声回应着
良听后嘴角微微上扬。
洛阳城北门大开,百姓高声呼喊,迎接着闯军入城。
写着“闯”字的红旗飘扬在城门之上,脸色发白的参政被绑缚在城门之下。
闯王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范阳笠、蓝箭衣、红披风,这么多年的装束他从未改变。
而我紧跟在他旁边杀进了王府。
………
闯军的兵马踏过官军的尸L,整齐地穿过城门,走在洛阳的大道上。
闯王昂首挺胸,一手牵着缰绳,一手高举着向沿途的百姓挥手,可谓十分威风。
崇祯十四年,闯军攻下了洛阳。
“饶命啊,好汉饶命!”一团硕大的肉球在地上快速爬行着。
他穿着褐黄色的王袍,头戴镶珠宝的冠冕,一条雕着龙纹的腰带快要绑不住肥肉。
这是我第一次见豚妖,即便如此,我依旧一眼认出了他。
“滚过来!!”正当良还在惊叹这个肉球时,闯军喊到。
一位闯军士兵揪着豚妖的衣领,把他揪到了闯王的身边。
“良,这就是你说的豚妖”
“是”
“呵,额记得你以前说过,这怂柿子每年都要收几个女娃活吃,吃了十几年了,真滴”
“是真的,崇祯五年那一年就是我送的女娃。”
“那几个女娃大哥也见过,以前还演过影子戏”
“哦!
额见过!
还看你们演过戏哩!哎,那些女娃现在咋样哩”
“九年没见了,不过那一年我没把他们送给豚妖……她们运气好的话,估计都活着。”
李自成听后没让回应
“妈的!额家就是因为他派的人收粮,全都给饿死了!”
“大哥!!!
额们快杀了这厮!”
“刚才额去他王府后面看,他的鹿都比额那饿死的妹妹吃得好!!!气死饿了!!!”
闯军正准备拔刀斩了这豚妖,吓着豚妖身L一缩。
“不行”李自出声制止。
“……”
“不行啊不行!咱要是这么直接把豚妖杀了,可便宜他狗日的了!”
“来人!
弄一口大锅,把豚妖扒了衣服扔锅里煮!哦!再抓几个鹿过来,一逮下嘞!”
良听到李自成这句话,心里默默想着“看来这豚妖活不成了,如今豚妖已死,我也该去赴约了。”
良走到李自成身后
“大哥,如今豚妖该死了,我也要去赴约了”
“这就要走了,不考虑多留一会儿吗?这还有福禄宴呢”
“不了……不了”
“行吧,你既然想走,我也留不住,搜刮了一些珍宝、酒,你拿去吧,还有一匹好马”
“嗯谢了,大哥”
李自成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
………
我骑马出了城,马蹄在土地上溅起飞沙。
沿着瀍河走了一会儿,不久后我便到了洛河。
听说古人常会指洛水盟誓,令人却很少会这么让。
我也曾听过东汉末年的曹植在洛水边上写过一首洛神赋。
小时侯,我爹曾给我念过那首诗。
现在,我早已忘了详细的内容,只记得那是写曹植在洛水边精神恍惚,在幻梦中邂逅了洛神的故事。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我突然觉得这不明去向的旅途没什么意义,于是便拉了缰绳,将马停住,拴在附近的树上。
拿着闯王送我的酒壶,我一边沿河步行,一边饮酒。
直到脸上出现红晕才昏昏沉沉躺在地上小眯了一会儿。
啪嗒、啪嗒、啪嗒
我听到了水滴滴落的声音,好像有什么落在了我的斗笠上。
雨?竟然下雨了?
我有点震惊,中原竟然下雨了。
中原一带……已经很多年没下雨了。
现在突然就下雨了,我甚至一瞬间不敢相信是雨,让我恍惚的觉得是滴落的人血。
“雨,真少见啊……”
斗笠盖在身上,刀放在一旁。
我在昏沉的醉意中,闭上了双眼。
或许我大概是醉了吧。
算了,不想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
真的有点累了。
………
“喂……喂!”
昏沉的睡了一会儿,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睁开了眼,瞥了一眼叫我的人。
雨还在啪嗒啪嗒的下着。
河面上停着一艘小船,穿着蓑衣的船夫撑着船篙远远的向我喊话。
“喂,兄弟,雨下这么大,怎么独自一人躺在河边上?”
“我想躺就躺,你管我让什么?”
“有人托我来接你,她见不得你着凉啊。”
“有人托你接我……?”
“是啊,还是一位姑娘,她就在船上!”
船夫的这句话让我醉意淡了几分,心头却突然一紧,直觉告诉我她是赴约的那个人。
船夫嬉笑着说着扬起下巴,给我指了指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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