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不是没做过

她死死咬着嘴唇,猛力抬脚朝身边的人猛地就是一脚,一脚后又毫不犹豫朝另一人狠狠踹去。
尖锐的鞋跟踹在男人小腿骨上,疼得他们呲牙,怒气一下冲上头颅。
“你真当自己是什么货色,要不是平时穆汉升护着你,老子早他妈想干你了!天天穿得骚浪在场子里勾引男人!”
“就是个鸡,还高贵上了!”
嘴里一边骂着一边把姜且往下拽。
圈子里都说她是娇野玫瑰,但在恶俗的男人眼里,玫瑰再娇野也是被践踏的时候最让人兴奋。
姜且不断挣扎,却被猛地一推,后背撞向冰冷坚硬的墙壁,小腿似乎划到什么传来一阵剧痛。
她深呼吸提醒自己要冷静,她现在的状况肯定是被下药了,激烈的挣扎只会让她更危险。
“你们在这里,监控都会拍到。”
她冷静下来,指着墙角的摄像头,继续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她说着手摸上一人衣领,指尖轻轻摩挲,目光娇媚地勾着另一人。
“对嘛,这才懂事。”
两人得意地就要将她搂去别处,姜且伸手挡在自己身前。
“我们一起出去,被人见了会有麻烦,不如让我先去。”
两人闻言眼神变了变,转而对视商量起来。
“她说的也有道理。”
眼看另一人还有些犹豫,姜且扶着头柔弱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跑不掉的。”
“行,出门右转第一个包厢,那里没人。”另一人立即同意。
“乖乖的,别想跑。”
姜且朝安全门走去,有人拽了她一下,沉声警告。
“我不跑。”
她眼眸暗下来,盯着安全门,推开手臂上的手,低声应答,转而慢慢拉开安全门,缓缓走了出去。
安全门被她带上,却在关上时感受都里面传来的阻力。
“别急,外面有人。”
姜且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心坠入冰窖。
她只能自救。
“快点。”门后的人厉声催促着。
她盯着那间包厢门,一步步走去,希望此刻能有人出现。
直到眼看快到门口,安全门也传来声音。
她咬牙拔腿就跑,身后传来咒骂声,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埋头就是跑。
她疯狂跑着,能听到自己巨大的喘息声,身后追逐的声音突然变低,但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意识消散的原因。
突然她与谁相撞,只听到一声闷哼。
手臂上突然出现的冰凉触感,如干涸沙漠泼入一杯水,浅尝般的消解拉回她一丝意志。
“救我。”
想要更多。
她下意识反手双手握住那一点凉意,但是根本不够,她感觉心脏快要炸了。
“你被人下药了。”
陌生有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沈砚。
“对不起。可以帮帮我吗?”姜且声音发颤。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感到一阵失重,自己已被沈砚拦腰抱起。
“还不滚。”
沈砚看着面前挡路的两人,眼里淬着寒意。
他在职场上手段狠辣,回国仅一周就让许多人领教,识相的都不会为了个女人与他起冲突。
……
会所顶层套房门被推开。
房内独特的檀香气味与沈砚身上的如出一辙,一瞬间侵袭姜且整个细胞,就像催情的引子勾着她欲罢不能地往沈砚身上贴。
她跌跌撞撞靠在门上,双手攀上沈砚的脖子,扯开衣领,胡乱摸着他结实的背肌。
沈砚被姜且身上炙热的气息染得绷紧神经。
他用宽大的手掌,抓住她纤细的胳膊,捏住她堪折的手腕束在两人身前,眼底是道不明的情绪。
“带我去浴室。”
“冲凉会生病,我开个空调。”
说着,沈砚单手伸向她身后的墙面。
“乖,忍一忍,医生很快过来。”
低沉暧昧的声音落在姜且耳中,头上,男人的手掌抚着她的发丝,惹得她浑身酥麻。
她抬头,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别勾引我。”
套房内空调微微吹出温凉风,吹动姜且脸侧的黑色长发,细软发丝若有似无撩拨着他暴露的肌肤。
炙热气息在两人周身持续升温。
“怎么算勾引?”
沈砚下意识吞咽,滑动的喉结被姜且看在眼里,体内燥热的细胞剧烈躁动起来。
她撇开视线,握拳的指尖死死嵌入掌心。
“我怕我……”
“像这样吗?”
话被打断,腰间突然传来更烫的触感,整个人被沈砚搂进厚实的怀中。
姜且紧绷的弦,瞬间断裂。
会控制不住。
她将嘴边未尽的话,连同混乱气息,一同闯进檀香领地。
这种感觉莫名熟悉,仿佛与曾经某一刻的梦境重叠。
太近了,唇边那份炙热没有停留多久转而落在颈肩,又烫又痒,引得她不由喘粗气。
只听耳边传来一声低笑,男人突然弯下腰,再次将她抱起。
那若即若离令人迷乱的欲望惹得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身体摔入沙发的柔软旋涡时,她指尖触摸到男人手上的珠串,意识猛然回旋过一丝清醒。
“洁癖这么快好了?”姜且不自觉吞咽。
脖颈上灼热湿润的触感瞬间停滞。
带着凉意的指腹在她颈部摩挲,猛地狠狠抵住她的下颚。
姜且被迫仰头,心底隐隐恐惧。
说好的清冷禁欲难道也是圈内谣言?
耳边传来轻笑:“差点忘了你有男朋友。”
姜且不由哆嗦一下,男人已经翻身抽离,坐在她身侧,垂头整理衬衫。
“需要我帮你打电话给他吗?”
“别告诉他!”药性再次在她体内翻涌。
她还在和穆汉升闹矛盾,现在找他,自己就输了。
姜且盯着面前的宽肩窄腰,定制黑色衬衫更是衬出肌肉的张力。
心中再次涌起欲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姜且在心里默念着,索性闭眼咬牙,侧过头去,捏紧起双拳,用掌心的痛来保持清醒。
“你倒是体贴。”
姜且隐约听到沈砚似乎在嘲讽什么,但她已无力关心其他,只觉时间漫长煎熬,费力地强忍燥热的身体,却难以得到消解。
她感受到沈砚起身离开,没过多久又拿着什么坐回沙发。
片刻后,一阵刺痛从小腿传来。
“痛!”
姜且皱眉缩起小腿,却被一只手牢牢握住,一阵敏感酥麻使她激灵起身,看到沈砚居然在帮她伤口上药,忙出手阻止。
“我自己来就行。”
沈砚没有说话,将手中酒精棉递给她。
她拿着酒精棉手却不断发抖,对了几次都没有涂准伤口。
“我来吧。”
骨节分明的手拿走她手中的酒精棉,轻轻涂抹伤口。
他俯身的动作使衬衫领子下坠,精瘦宽厚的身材在姜且的视线里一览无遗。
这真的是刚刚赌局上那个禁欲冷漠的男人吗?
为什么感觉他在勾引自己?
姜且只觉唇干舌燥,下意识吞咽,寻到茶几上的水.
这杯水仿佛救命稻草一般被她一口气喝尽,但这点水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她总是下意识的想要贴近沈砚,就连声音都异常喑哑:
“你从叙利亚请来的医生?”
沈砚贴好创伤贴,俯身贴近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描摹她的唇瓣:“那你得祈祷他能赶来。”
姜且被气笑了,将他推开,自己翻身起身:“希望他来的时候我还活着。”
“你去哪里?”姜且的胳膊被沈砚一把抓住。
“不想我在你的地盘暴毙,就带我去浴室。”
姜且盯着胳膊上结实有力的手,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下一秒失控,果断推开他,四处张望后朝一处走去。
“不是这里。”
姜且再次被公主抱抱起。
这男人心里就没点数嘛!
她盯着面前的男人,推搡着,心里忍不住得骂。
“实在忍不住,我吃点亏。”
“你吃你……”
“反正又不是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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