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姜小姐的生日快到了

姜壹再一次偷溜出医院的行为没有被发现,她思路清晰加之熟悉环境,在医院ICU宛如回家一样。
过了几天,姜壹经过观察后脱离危险,转入普通病房。她的主治医生说:“再躺个十来天就能出院了。”
姜壹人缘不错,这期间陆陆续续也有不少同学来看望她。谢教授公务繁忙,微信里给她发了不少学习资料和文献。
这些东西姜壹上辈子都经历过,但是毕竟被迫与世隔绝几年,再次经历也只剩亲切感。
然而看着手机里谢教授的最后一条消息:“小姜,晏琤手里有个课题适合你练手,你联系一下他。”
姜壹打定主意要进行晏琤脱敏训练,也许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上辈子她追了晏琤很久,才把晏琤追到手,再加之她那颗被萧霏霏觊觎的心脏。这些直接促成最差的结局。
这辈子,她不会让晏琤有任何暧昧的错觉,也不会给萧霏霏任何觊觎的机会。
——此外,她不想坐以待毙等着晏琤强大起来。
也许她可以尝试,根据上辈子的经验,找到晏琤的软肋。
一个陌生的好友申请出现在她的列表里。她在谢乔手机里看过这个人的头像——是他的亲哥谢呈。
……
晏琤阖上眼,耳边听着王助理的汇报。
日安集团大大小小的事物逐渐被晏董事移交到他手上。他的重心也早就不在学业上。
只是现在还处于项目移交的过渡阶段,因而晏琤格外繁忙。
王助理的声音一成不变,极具有催眠效果。他边讲边看晏琤,晏琤已经有近十分钟没有回应他的话语,他一度以为晏琤已经睡着了。
王助理不过略停了一下,无意间将数据少念了一位数。
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晏琤低沉的声音:“报表出错。”
王助理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连忙改正。
如果说张特助是晏琤接手日安的助手,那么王助理则是晏琤父亲下放以监督晏琤的一举一动。
“还有……城南贸汇中心西北侧的那块地皮,谢氏也出手了。”
“谢呈?他是不是有个弟弟……谢乔?”
晏琤想到那天晚上,姜壹亲昵地靠在谢乔身上。
“啊?”王助理不知道谢乔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但是小晏总这么问一定有他的道理:“您是说,谢家出手和谢乔有关系?”
“不用管谢家,重心放到新区。”
成京人口众多,一直有消息要规划新区,只是暂未落实,如果贸然投入太多到一个虚假的新区,有可能会影响其他布局,因而几个龙头企业也在暗中较劲,只等抢占先区。
“可是……晏总,现在新区规划还没有下来,这时候出手的话,是不是有些早了?”
“王助理,你有问题可以去和张特助探讨。”
王助理不再言语。
王助理离开办公室后,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冷哼一声。一个毛头小子,若不是他老子娘厉害,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瘩。到底是年轻,没经过什么事,做事也太不稳妥了。
张特助又是抱着一大摞资料走进晏琤的办公室。
晏琤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对他来说接手日安集团不算是个挑战,但是确实有些劳心劳力。日安集团沉疴太多,势力错综复杂,他需要一定时间。
张特助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
“王助理好像……不太服气您。”
张特助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是奸臣,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
晏琤嗯了一声,又翻了一页,对这样的事情不放在心上。
“晏总,姜小姐的生日好像快到了……”
晏琤终于抬眸。
张特助硬着头皮讲下去:“姜小姐和您有礼物往来,您是否需要特殊为她准备。还是照常即可。”
照常是指张特助随便买个等价的礼物,送到姜壹手里即可。
“照常吧。”
晏琤神色没有变化。
张特助那小小的八卦之心瞬间被浇灭,直至布局完毕,张特助还沉浸在对晏琤算无遗漏的敬佩里,他突然又听到晏琤说:
“我来准备。”
“啊?”张特助一脸茫然。
“礼物。”
张特助:?
原来晏总还是闷骚挂的。
……
晏琤从繁忙的公务里抽空看了眼消息。
往下滑,晏母让他不要忘了三天后萧霏霏的生日。晏琤毫无波澜地划过去,萧霏霏在他这查无此人。
终于他指尖停住,姜壹的一条消息仅能显示一半:“晏师兄您好,针对目前这个课题,我有一些想法…”
姜壹的消息一如既往的恭敬礼貌,和她住院前的态度有天壤之别。
晏琤看着近几天的寥寥无几的消息,都是姜壹公事公办想接手他的课题,请他发些文献以参考。而他态度不冷不热,发出的话一旦有些阴阳怪气,姜壹就会假装看不见,留着他的回话终结两个人的聊天。
之前不是这样。
“明天上午九点,病房等我。讨论课题。”
……
姜壹这几天有意识地让自己对晏琤脱敏,初期是靠晏琤的照片,虽然她连做了几天的噩梦,好在有成效。
下一步就是直面。
姜壹觉得现在晏琤在她那就像是个游戏关卡里要推的boss一样,按部就班,但是总有一天她会彻底摆脱上辈子的阴影。
“你怎么总是盯着我看?”
晏琤坐在姜壹的对面,在琐碎的探讨之间,他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姜壹光明正大的看向晏琤,晏琤觉得她的表情并不自然,但是像是完成一个任务一样,每隔几分钟就会看他一眼。
“晏师兄,我怕您走神,最近您看起来很忙。”
姜壹恭恭敬敬,“如果很忙的话,我可以跟其他的师兄师姐。”
“不用。”
窗外的雪色映进屋内,越发衬得晏琤好颜色。姜壹适应一阵子,总算不像最开始那样见到他就发颤。
晏琤似乎是觉得有些疲惫,他摘下眼镜,将这造价不菲极为精致的工艺品放在病床自带的桌上。姜壹略低头,只能看到他修长的手指上挂着的眼镜。
她知道,如果现在抬头,又会见到前世那张日夜囚笼的梦魇般的脸。
她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右手掐住自己的掌心,抬头装作不经意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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