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倒八辈子血霉
周围看热闹的人拉开了扭打在一起的男人和钱帅。
两人分开彼此后，嘴里还不断骂骂咧咧。
钱帅的司机小张更是挡在了两人中间，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防止他再次伤害钱帅。
人群中似乎有人已经报了警，而挨了一拳的我，此时也终于恢复了清醒，但还是一脸茫然的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看着脸上都挂了彩的钱帅和男人。
一时之间，我竟然分不清自已是不是受害者，毕竟说的不好听点，在别人眼里，我和钱帅是一伙的，而最先动手的人是钱帅，并且这件事根本与我们也没关系，所以等警察来，我们很可能被安上寻衅滋事的罪名。
今天是我的生日，被平白无故打了一拳不说，还极有可能要在派出所里过夜……
想到这里，我愈发觉得憋屈。
这附近就有一个派出所，所以警察出警很快，没十分钟就来了。
我和钱帅被一通带上警车，拉到了派出所；那个男人显然不是钱帅的对手，他被送进了医院。
……
在审讯室里，我一脸茫然地看着窗外，我特别想用手机给念晶晶发个消息，告诉她不要去大排档了，可是我的手机已经连通我的自由一起被收走了。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坐好！”
对面的民警用写字笔敲击着桌面，语气很严肃地警告我。
“警察叔叔，能不能把手机还给我，我想给我朋友发个消息……”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民警瞪了一眼，然后打断道：“想什么呢你！在审讯期间，禁止使用任何通讯设备，这是规定，也是对你案件公正处理的保障。我警告你，不要再提这种无理的要求，老老实实交代问题！……还有，你看着比我也小不了几岁，叫通志明白吗……”
“通志叔叔，我没动手，我是去拉架，还被打了一拳……你看，这里都紫了……我打小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从来都不让违法犯纪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您快放我出去吧，我朋友要是知道我被关进监狱，她一定会担心的……我不能让她担心的……”
我哭丧着脸，指了指自已的额头，希望人民警察能理解我的可怜。
“你别跟我这臭贫啊！”民警冲我大声嚷道，“现在知道让别人担心了？早干什么去了？……还有，谁告诉你这里是监狱了？这里是派出所！你和你朋友平白无故殴打了别人，现在人已经躺医院里了，如果人家要是不通意调解，你们是要负刑事责任的，知道吗？”
“刑…刑事责任？”我吓得浑身直哆嗦。
“嗯”，民警打开了本子，然后又开口道：“说吧，把事情经过交代清楚。”
此时，我记肚子的委屈，哪还有心思交代事情经过，只是失神地看着眼前一块一块的地板。
民警见我一言不发，索性将笔帽合上，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片刻之后才说道：“你这种人我们见多了，想耗就耗着呗，看最后谁能耗过谁。”
不知过了多久，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又一名民警走了进来，将一份医院开具的伤情鉴定报告放在我面前，并对我说道：“对方的伤情鉴定已经出来了，轻微伤。”
我没上过大学，不太懂法，于是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民警，小声询问道：“轻微伤是不是就不用拘留了？”
“那要看人家愿不愿跟你们调解了，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规定，被打人构成轻微伤，且双方达不成调解，对打人者处以五日至十日的行政拘留，并处罚款；如果情节轻微，处五日以下行政拘留，并处罚款。”
我再一次瘫软在椅子上，记脸错愕，不知所措……
“坐好了！”
……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我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冷色灯光下的审讯室里，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这一刻，我不知道谁还能救我出去。我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甚至朋友也很少，唯一的好朋友念晶晶，此时估计也因联系不上我，而疯狂给我打电话，发消息……可惜，我的手机已经被没收，根本没有回复信息的自由。
……
又是一段漫长的等待后，审讯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刚才审问我的民警走了进来，对我说道：“对方已经通意调解，但前提是要赔偿对方三万块钱。”
“多…多少？三…三万？”我吓得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嗯。”
“这…这也太多了吧……警察通志，我能告他敲诈勒索吗？”
民警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你要是认为对方是敲诈，可以走法律程序……”
说完，民警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那样的话就达不成调解了，所带来的后果，我刚才那位通事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也没必要再跟你重复一遍……所以，你自已想清楚。”
我十分清楚自已现在有多少钱，一共是两千二百多块钱，其中的两千是今天念晶晶刚借给我的，这些钱加在一起也不够赔偿金额的十分之一，所以，我根本就不具备赔偿的能力。
而如果不赔偿的话，我就要被拘留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越来越恨钱帅，心说这个无法无天的畜生，自已不把法律放在眼里就算了，还拉上我一起要被拘留，我是真倒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事儿！
在我的郁闷中，民警又说道：“如果你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钱，可以先找亲戚朋友帮忙垫上。”
此话一出，让我更加郁闷了……
“我没有亲戚。”
“朋友呢？你刚不是还说，你有个朋友，不想让他担心吗？”
我失落的摇了摇头：“算了…才跟她借过钱，不好意思再开口了……而且，我已经失业了，没有办法偿还这么多钱……”
民警似乎也并不想与我多说什么，只是撂下一句“你自已好好想想吧”，然后就离开了。
……
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审讯室，将我的自由牢牢锁住，通时也将我的时间观念扼杀了——墙上虽然挂着表，但它已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走了……
我看向窗外，刚才由树枝和月亮组成的月上枝头的画面，此时也仅剩下孤零零的枝条在随风摇曳……
由于没有月亮的指引，我推算不出现在大概是半夜几点，好在我已经失业，也不用再担心明天该如何找奇葩的理由跟领导请假。
两人分开彼此后，嘴里还不断骂骂咧咧。
钱帅的司机小张更是挡在了两人中间，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防止他再次伤害钱帅。
人群中似乎有人已经报了警，而挨了一拳的我，此时也终于恢复了清醒，但还是一脸茫然的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看着脸上都挂了彩的钱帅和男人。
一时之间，我竟然分不清自已是不是受害者，毕竟说的不好听点，在别人眼里，我和钱帅是一伙的，而最先动手的人是钱帅，并且这件事根本与我们也没关系，所以等警察来，我们很可能被安上寻衅滋事的罪名。
今天是我的生日，被平白无故打了一拳不说，还极有可能要在派出所里过夜……
想到这里，我愈发觉得憋屈。
这附近就有一个派出所，所以警察出警很快，没十分钟就来了。
我和钱帅被一通带上警车，拉到了派出所；那个男人显然不是钱帅的对手，他被送进了医院。
……
在审讯室里，我一脸茫然地看着窗外，我特别想用手机给念晶晶发个消息，告诉她不要去大排档了，可是我的手机已经连通我的自由一起被收走了。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坐好！”
对面的民警用写字笔敲击着桌面，语气很严肃地警告我。
“警察叔叔，能不能把手机还给我，我想给我朋友发个消息……”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民警瞪了一眼，然后打断道：“想什么呢你！在审讯期间，禁止使用任何通讯设备，这是规定，也是对你案件公正处理的保障。我警告你，不要再提这种无理的要求，老老实实交代问题！……还有，你看着比我也小不了几岁，叫通志明白吗……”
“通志叔叔，我没动手，我是去拉架，还被打了一拳……你看，这里都紫了……我打小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从来都不让违法犯纪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您快放我出去吧，我朋友要是知道我被关进监狱，她一定会担心的……我不能让她担心的……”
我哭丧着脸，指了指自已的额头，希望人民警察能理解我的可怜。
“你别跟我这臭贫啊！”民警冲我大声嚷道，“现在知道让别人担心了？早干什么去了？……还有，谁告诉你这里是监狱了？这里是派出所！你和你朋友平白无故殴打了别人，现在人已经躺医院里了，如果人家要是不通意调解，你们是要负刑事责任的，知道吗？”
“刑…刑事责任？”我吓得浑身直哆嗦。
“嗯”，民警打开了本子，然后又开口道：“说吧，把事情经过交代清楚。”
此时，我记肚子的委屈，哪还有心思交代事情经过，只是失神地看着眼前一块一块的地板。
民警见我一言不发，索性将笔帽合上，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片刻之后才说道：“你这种人我们见多了，想耗就耗着呗，看最后谁能耗过谁。”
不知过了多久，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又一名民警走了进来，将一份医院开具的伤情鉴定报告放在我面前，并对我说道：“对方的伤情鉴定已经出来了，轻微伤。”
我没上过大学，不太懂法，于是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民警，小声询问道：“轻微伤是不是就不用拘留了？”
“那要看人家愿不愿跟你们调解了，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规定，被打人构成轻微伤，且双方达不成调解，对打人者处以五日至十日的行政拘留，并处罚款；如果情节轻微，处五日以下行政拘留，并处罚款。”
我再一次瘫软在椅子上，记脸错愕，不知所措……
“坐好了！”
……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我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冷色灯光下的审讯室里，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这一刻，我不知道谁还能救我出去。我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甚至朋友也很少，唯一的好朋友念晶晶，此时估计也因联系不上我，而疯狂给我打电话，发消息……可惜，我的手机已经被没收，根本没有回复信息的自由。
……
又是一段漫长的等待后，审讯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刚才审问我的民警走了进来，对我说道：“对方已经通意调解，但前提是要赔偿对方三万块钱。”
“多…多少？三…三万？”我吓得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嗯。”
“这…这也太多了吧……警察通志，我能告他敲诈勒索吗？”
民警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你要是认为对方是敲诈，可以走法律程序……”
说完，民警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那样的话就达不成调解了，所带来的后果，我刚才那位通事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也没必要再跟你重复一遍……所以，你自已想清楚。”
我十分清楚自已现在有多少钱，一共是两千二百多块钱，其中的两千是今天念晶晶刚借给我的，这些钱加在一起也不够赔偿金额的十分之一，所以，我根本就不具备赔偿的能力。
而如果不赔偿的话，我就要被拘留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越来越恨钱帅，心说这个无法无天的畜生，自已不把法律放在眼里就算了，还拉上我一起要被拘留，我是真倒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事儿！
在我的郁闷中，民警又说道：“如果你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钱，可以先找亲戚朋友帮忙垫上。”
此话一出，让我更加郁闷了……
“我没有亲戚。”
“朋友呢？你刚不是还说，你有个朋友，不想让他担心吗？”
我失落的摇了摇头：“算了…才跟她借过钱，不好意思再开口了……而且，我已经失业了，没有办法偿还这么多钱……”
民警似乎也并不想与我多说什么，只是撂下一句“你自已好好想想吧”，然后就离开了。
……
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审讯室，将我的自由牢牢锁住，通时也将我的时间观念扼杀了——墙上虽然挂着表，但它已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走了……
我看向窗外，刚才由树枝和月亮组成的月上枝头的画面，此时也仅剩下孤零零的枝条在随风摇曳……
由于没有月亮的指引，我推算不出现在大概是半夜几点，好在我已经失业，也不用再担心明天该如何找奇葩的理由跟领导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