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陶以茉看着她的样子，心下了然。
方忆是她的大学同学，见证了她和陈霖的感情，可她自己的婚姻却并不顺利。
她出身豪门，婚姻也只是利益交换的筹码，最终实在无法忍受，选择了和丈夫离婚，和家族割裂，一个人远赴异国他乡，寻一份安乐。
她应当是孤独的吧。
陶以茉抬手，轻轻跟她碰了一下杯。
或许她们之前都经历了失败的感情，但现在，她们也拥有了新的人生。
只要开始，什么时候都不晚。
酒意微醺，方忆靠在陶以茉肩头，说话时含糊不清。
“以茉，你呢？你就打算一直在疗养院住下去吗？”
陶以茉点点头，晃动着杯子里橙黄色的果汁，眼中的光越来越亮。
“疗养院生活很方便，至于其他的嘛……我想做一款游戏。”
“我想做一款，让每个女孩儿都能感受到真诚爱意，永远不会被背叛的游戏。”
闻言，方忆立即直了起来，双眼放光。
“好！我要当你第一个玩家！”
陶以茉握着她的手，坚定点头。
……
陈霖靠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他眼神空洞，分散在满地的电脑碎片上。
泪痕未干，却也无泪可流。
他现在彻底明白，那些他注意到，却并未过多在意的反常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是陶以茉即将离开他的讯号，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挽回，可以留住她。
可他……都错过了。
陈霖扶着墙壁站起身，几天没有吃饭的身体有些虚弱，起身的瞬间一阵眩晕。
他稳住身形，一步步往外走。
多日不曾出门，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
陈霖下意识眯起双眼，心里想着陶以茉，想着她现在在哪里，开车走出好远，停在了一家招牌馄饨铺前。
这里没有豪华的装修，没有精致的摆盘。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也是这样。
只有实惠。
“老板，来两碗馄饨，不放香菜和辣椒。”
“唉，好嘞，一共十六。”
老板爽快地应了声。
可这样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记闷锤，狠狠砸在陈霖胸口。
创业之初，他和陶以茉所有的钱都投在项目上，身无分文。
为了让陶以茉能住得好一点、吃得好一点，工作上的压力小一点，他没日没夜地接私活，经常熬一整个通宵，再去公司赶项目。
明明是那么苦的日子，他现在回想起来，竟觉得幸福。
那时候，一碗八块钱的馄饨可以让两个人吃饱。
可现在，足够丰厚的物质条件，却让人心底的欲望无尽膨胀。
八块钱，听起来那么微不足道，好像什么都干不了，却能让陶以茉记那么久。6
她说得对，自己的确骗不了她，从来都骗不了她。
只是他自以为是，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早已漏洞百出。
“您的馄饨。”
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桌，蒸腾的水汽熏湿了他的双眼。
陈霖眼前一片模糊，他舀起一颗送进嘴里。
鲜甜的汁水爆开，只剩苦涩。
“啪嗒”
一滴泪砸进碗里。
陈霖加快动作，一颗接着一颗，似乎要将自己噎死才罢休。
老板娘注意到了他的反常，胳膊肘怼了怼老板的腰，示意他过去看看。
老板开了瓶豆奶走过来，放在他桌上，顺势坐在他对面。
“人生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看你穿得这么好，应该是大老板吧？困难都是一时的，放宽心，总会过去。”
陈霖艰难地吞下最后一颗馄饨，声音嘶哑。
“谢谢。”
他沉默地盯着空了的汤碗，脑海里尽是从前他和陶以茉一起来这儿时的景象。
可能是熬了一个通宵后的清晨。
也可能是凌晨才回家的夜晚。
这家店似乎一直开着，他们也一直在一起。
方忆是她的大学同学，见证了她和陈霖的感情，可她自己的婚姻却并不顺利。
她出身豪门，婚姻也只是利益交换的筹码，最终实在无法忍受，选择了和丈夫离婚，和家族割裂，一个人远赴异国他乡，寻一份安乐。
她应当是孤独的吧。
陶以茉抬手，轻轻跟她碰了一下杯。
或许她们之前都经历了失败的感情，但现在，她们也拥有了新的人生。
只要开始，什么时候都不晚。
酒意微醺，方忆靠在陶以茉肩头，说话时含糊不清。
“以茉，你呢？你就打算一直在疗养院住下去吗？”
陶以茉点点头，晃动着杯子里橙黄色的果汁，眼中的光越来越亮。
“疗养院生活很方便，至于其他的嘛……我想做一款游戏。”
“我想做一款，让每个女孩儿都能感受到真诚爱意，永远不会被背叛的游戏。”
闻言，方忆立即直了起来，双眼放光。
“好！我要当你第一个玩家！”
陶以茉握着她的手，坚定点头。
……
陈霖靠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他眼神空洞，分散在满地的电脑碎片上。
泪痕未干，却也无泪可流。
他现在彻底明白，那些他注意到，却并未过多在意的反常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是陶以茉即将离开他的讯号，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挽回，可以留住她。
可他……都错过了。
陈霖扶着墙壁站起身，几天没有吃饭的身体有些虚弱，起身的瞬间一阵眩晕。
他稳住身形，一步步往外走。
多日不曾出门，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
陈霖下意识眯起双眼，心里想着陶以茉，想着她现在在哪里，开车走出好远，停在了一家招牌馄饨铺前。
这里没有豪华的装修，没有精致的摆盘。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也是这样。
只有实惠。
“老板，来两碗馄饨，不放香菜和辣椒。”
“唉，好嘞，一共十六。”
老板爽快地应了声。
可这样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记闷锤，狠狠砸在陈霖胸口。
创业之初，他和陶以茉所有的钱都投在项目上，身无分文。
为了让陶以茉能住得好一点、吃得好一点，工作上的压力小一点，他没日没夜地接私活，经常熬一整个通宵，再去公司赶项目。
明明是那么苦的日子，他现在回想起来，竟觉得幸福。
那时候，一碗八块钱的馄饨可以让两个人吃饱。
可现在，足够丰厚的物质条件，却让人心底的欲望无尽膨胀。
八块钱，听起来那么微不足道，好像什么都干不了，却能让陶以茉记那么久。6
她说得对，自己的确骗不了她，从来都骗不了她。
只是他自以为是，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早已漏洞百出。
“您的馄饨。”
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桌，蒸腾的水汽熏湿了他的双眼。
陈霖眼前一片模糊，他舀起一颗送进嘴里。
鲜甜的汁水爆开，只剩苦涩。
“啪嗒”
一滴泪砸进碗里。
陈霖加快动作，一颗接着一颗，似乎要将自己噎死才罢休。
老板娘注意到了他的反常，胳膊肘怼了怼老板的腰，示意他过去看看。
老板开了瓶豆奶走过来，放在他桌上，顺势坐在他对面。
“人生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看你穿得这么好，应该是大老板吧？困难都是一时的，放宽心，总会过去。”
陈霖艰难地吞下最后一颗馄饨，声音嘶哑。
“谢谢。”
他沉默地盯着空了的汤碗，脑海里尽是从前他和陶以茉一起来这儿时的景象。
可能是熬了一个通宵后的清晨。
也可能是凌晨才回家的夜晚。
这家店似乎一直开着，他们也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