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你也真是可怜

哗啦啦。
冬天的大雨从天顶落下,冰冷刺骨。
一场巨大的寒潮从华国的最北方席卷而来,翻山越岭,最后在港岛上空和温热气流相遇,化作了这一场冰冷滂沱的冬雨。
港岛在华国之南,即便是冬日,气温也一向不太低,今日这一场雨,倒是有些违背港人的习惯了。
就在港岛南郊,一座时间久远的废弃机械厂里、荒芜又杂草丛生的深处,透着一股铁锈和雨水混合的味道,很不好闻。
昏暗的厂房里,一个魔鬼身材的女人被吊在工厂的横梁之下,看她艳丽的眉眼五官,赫然就是毒夫人安娜!
安娜长长的卷发浸透了鲜红,一缕一缕黏在她的身体上,穿着的宽松睡裙也早已破破烂烂,遮不住身上的大片肌肤。
但此时漂亮的毒夫人已经没什么春色了,她露出来的大片肌肤全是血色,那都是被皮鞭一条条打出来的血痕。
从伤口里流出来的鲜血一滴一滴流淌下来,汇聚在脚尖,最后掉落进布满灰尘的地面,变得腥臭又黏腻。
“这女人嘴真硬啊,什么都不说。”
昏暗的厂房角落,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精瘦男人开口。
他长长的吊梢眼在安娜身上流转,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邪欲,猩红的舌头更是舔了舔嘴唇,嘻嘻笑道,“晴子,你都不陪我玩,要不然,让我玩一玩她吧?你在旁边帮我摄影如何?”
被男人叫做“晴子”的艳丽女人坐在另一旁角落,她就是昨天出现在浅水湾别墅的白川晴子,依旧穿着一身紧身衣,凹凸有致的身材紧紧勒出来,背后还背着一柄长长的太刀。
听到男人的询问,白川晴子娇笑道,“我倒是想和你玩一玩,不过我们是来找郑代理人死掉的原因的,不是来玩女人的。”
“皮鞭,你还是好好管住你胯下的东西,这时候不是玩的时候哦。”
精瘦男人叫“皮鞭”,就如外号所言,他手上拿着一根满布小倒刺的皮鞭,也正是这条皮鞭在安娜身上鞭笞出一条一条血痕。
他走上前去,揉着白川晴子的圆润肩头,低声道,“那什么时候可以玩呢?”
“晴子,我听说了,你以前在风俗店打工,应该会很多技巧吧……”
刷!
太刀划过冰冷的光,刀尖直接划断皮鞭的裤腰带。
白川晴子走过去,帮他提住了裤子,风情万种地娇笑,“是啊,我技巧很多,你想试试吗?”
皮鞭嘴角歪斜,色授魂与,当即就想和这个妖精做点什么。
“好了,给我控制一点!”
这时候,角落里,在那里是一抹更深沉的黑暗,黑暗之中有个全身漆黑的男人,无声无息地好像和黑暗融合在一起,他一声怒喝,皮鞭和白川晴子顿时一个激灵,停下了过火的动作。
“加贺大人。”
皮鞭和白川晴子恭恭敬敬地站好。
那个被称呼为加贺大人的男人,缓缓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他两颊瘦削、颧骨很高,下巴上一圈胡须,一张脸上凶气弥漫,显然很不好惹。
“你们两个,要搞也给我事情结束之后再搞,别这么给我迫不及待。”
加贺沉沉的一声,让躁动的皮鞭和白川晴子头低得更下。
这位加贺大人还是他们小队的队长,威严和实力都很高,脾气也很暴烈,他可以不服白川晴子,可是不敢不服加贺。
见到两人终于消停,加贺哼了一声,随后不再多说什么。
他们一行队伍,隶属于鹿岛秋明财团旗下,从鹿岛来港岛,就是为了调查秋明财团的代理人郑家成的死因。
在调查完现场、知道第一个报警人是安娜之后,他们直接去找了安娜,想要知道前因后果。
可安娜一口咬定是逃遁的慕容宏杀了郑家成,至于两人有什么争执,她就不知道了。
对于这个回答,他们是不相信的。
因为他们调查过现场,莫尔丹宫的十八层,死了不止郑家成和那两个路人,还有一人也死了!
这死掉的人是谁?
所以安娜必然在掩藏什么!
可惜,不管他们怎么逼问,安娜的嘴巴就像是被封住一样,一句话都不往外吐。
“滋滋滋……”
这时候一阵电流声响起,加贺眉头一皱,按动了他的通讯耳机,耳机里此时传来一个声音,“加贺大人,我跟着那个女保镖到了机场,发现她去向一个青年人求救……”
加贺听着耳机里的声音,静静地听着对方汇报。
很快就听完一切,加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好的,我知道了风衣,你继续观察。”
他按下耳机,随后对皮鞭和白川晴子道,“该动起来了。”
两人立马站直身体,听从加贺的安排。
加贺解释道,“风衣传来消息,他跟踪的女保镖去向一个青年求救,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青年和安娜一定有很深的关系。”
“既然安娜不肯说,那么找一些和她关系很密切的人,她应该就愿意说了。”
听到他这句话,原本被吊在半空的安娜果然睁开了眼皮,一双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下方的三人,“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我该说的都说了!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安娜很聪明,虽然这群人什么都没说,但她已经猜到了这群人的身份,这群鹿岛人和郑家成关系匪浅,而且实力非凡!
就像那个女人,居然能一刀劈开子弹!实力一定非常可怕!
所以她不愿意说出宁天的信息,安娜觉得宁天敌不过这群人,不想让宁天落入危险境地。
“哈哈,你瞧,她不装死了。”
皮鞭此时冷笑了一声,“女人,你现在说清楚或许我们能饶你一命,要不然等我们真的全查清楚你再说就晚了。”
“你也真是可怜,没父母、没子女、没朋友、没丈夫……”
“看来我们风衣去追查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啊。”
安娜血丝满布的眼睛盯了他一眼,然后咬牙切齿地,朝他吐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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