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9章 重明的尊号!
可是这车夫好像是懂什么功夫一样,走出去没多久,就已经在他的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努力地揉搓了自己的眼,想要确认这个现实,却当真看不到那人一丝一毫的影子。
知道自己这次或许是碰上了高手,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于自己有利。
但是自己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想到这里,他脚下的步伐更坚定地往那个小酒馆的方向去了。
这酒馆虽小,却是有自己单独的雅间,他到了酒馆附近的时候,便已经有人上前指引了他,告知他应去的位置。
他心中感慨这人心思之深沉,竟将所有的事情安排了个妥妥当当的。
脚下的步伐不停,他奔着那小酒馆就去了。
推开门,却见一男子站在窗前,此时那窗户紧闭着,倒是不知道他在瞧些什么。
这人自然是裴楚彦了。
裴楚彦本就身量高些,从前他的面上或许还有几分稚嫩的模样,但是如今因为易容的缘故,这模样倒是更显得他成熟了几分。
这男子并不能看出这人的年龄,却看得出他是一富家公子,便对着他拱了拱手:这位公子。
裴楚彦这才回过神来。
方才他的确是在走神。
倒是巧了,从这个小酒馆的角度,刚好可以瞧见从前皇贵妃娘娘所居住的院落。
因为看到了这个,便让裴楚彦再次出了神。
他在想,若是公主与皇贵妃娘娘在,会如何处理此事
以皇贵妃娘娘的性子,大概会雷霆手段,直接将此事的主谋之人抓来砍了。
公主也是如此。
只是自己不能,毕竟这件事情牵扯的是大历国的皇帝。
无论两国之间各自是怀了什么心思,但是最起码,明面上看来,还是十分友好的关系,大楚帝的儿子,都亲自前往大历国拜访了。
若是在此时掀起争端,那对大楚国的影响,也是不好的。
但若是事情确定了,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里,他转过头,也对着面前的那男子拱了拱手,示意他坐下来。
见这人这样的客气,那男子倒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对方并不打算杀自己,或许自己想要为妻女寻求真相,倒是多了一丝的希望。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从自己的衣襟中掏出那诉状,对着面前的裴楚彦,实实在在的跪了下去。
裴楚彦吓了一跳,忙上前就要去搀他,那男子却死死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还请公子为草民做主。
裴楚彦却并没有去接那诉状,而是施展内力,将那男子从地上托了起来,让他坐回去。
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只管说。
这男子便开始事无巨细地说着妻子自生产之后的事情。
我与妻子成亲多年,却未曾生育。得了这个孩子,心中自然是欢喜的,想到妻子身体不算好,我便请了乳母照料。
起初这乳母表现自然也是很好的,她事事都处理的极为妥贴,将草民的妻子和孩子都照顾的十分周到。
只是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个雨天,那日雨天里,草民外出,回来晚了,可回家的时候,却再也不见妻子和女儿的身影。
连那乳母也一并不见了。
自那之后,草民便开始了漫长的寻找,统管万隆城中安危的禁军也找过了,这京兆府尹也找过了,可他们却都是闭门不见。
可是这么久了,也未曾找到,京兆府尹对草民更是不管不问。
更别说那禁军,甚至将草民打了一顿。
裴楚彦终于是开了口:好,我知晓了。
你不要再去告状,也不要再去寻找,此事交由我去做。
裴楚彦又细细的询问了他家的住址:你只管同往常一样去做你的营生,剩下的事情,我会替你处置的。
这男子忽然觉得,裴楚彦或许是那边派来的人,想要借这个机会让自己闭嘴。
可是他看向裴楚彦的眼神,却又觉得他不像那种人。
他在纠结,但是思虑再三,终究还是点了头。
毕竟对方没有必要无缘无故的招惹自己,若是他不想让自己查下去,以这些达官贵人的尿性,直接将自己杀了便是了。
离开小酒馆,回到驿馆之后,裴楚彦再次将龙影卫和林济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去查一查,所有婴孩在失踪之前,当日是什么样的天气。
龙影卫得到了陛下的叮嘱,离开京城,一切便听裴楚彦的指挥,所以见裴楚彦这样说,他们也不迟疑,转身就往外去了。
倒是把林济丢在了原地。
林济有些尴尬的抬头挠了挠头,看向自己的主子,又看了看那几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暗骂他们几个人。
大家不是兄弟吗怎么他们撇下自己就跑了
你不必去了,让他们去查,你去帮我查另外一件事情。裴楚彦凑上前去,和林济耳语了几句。
说起来,这大历的皇帝倒也是挺心大的。
大楚国的暗卫和龙影卫在他们的都城中活动了这么多时日,他竟然毫无察觉。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他忙着去做那术士交予他的事情,倒是顾不得这些了。
而且因为裴楚彦的话,他对那术士也产生了几分的怀疑。
而且他也没有想到,裴楚彦竟然会查到这种地步。
更何况在他眼中,裴楚彦并没有来。
四皇子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皇子,能做什么呢
再者说来,就算是查到了又如何呢自己是大历国境内地位最尊崇之人,他们又能奈自己何呢
忙活了一天,裴楚彦回到驿馆的时候,四皇子殿下已经回来了。
他自然是要进去同四皇子殿下请安的,四皇子一脸神秘的把他拉到了一旁。
今日我听义宣王说了一事。不得不说,舅舅待自己的确是十分好的,倒是让四皇子感觉到了久违的亲情。
在皇宫之中,虽然太子哥哥待自己也很好,皇贵妃娘娘待自己也很好,哪怕是父皇,待自己也还是不错的,但是他却始终把他们当做君臣之别。
义宣王就不同了,自己或许是因为自己皇子的身份,自己倒觉得和他是可以平起平坐的,这样一来,无论说起话还是做起事来,都简单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