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柔大柔（爱的回忆之五）
“随你吧。”宁柔无所谓地说。
“不过你答应我件事，我倒乐意去的。”我突然萌生一个想法。
“你说说看，别得寸进尺就行。”
“你看吧，我们都是牵了手的半个男女朋友了，我想要你一个爱称。”我有点恬不知耻。
“行呀，也不能每次总喊名字的。但我拒绝亲爱的、宝宝之类的，有点肉麻。”宁柔爽快但有条件地答应了。
“我要叫你小柔！”
“没问题呀，家人都这么叫的。”
“他们要改口，只能我一个人这么叫。”所谓爱称，当然属于最爱的人，没有之一。所以我霸气得不容商量。
“你事可真多呀！但可能需要一个过程。”宁柔竟然接受了。
“过程不能太长，我们结婚前必须全部改口，否则我要拉动山西经济！”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这么肯定我们会走到结婚？现在扯这些还有点早。我如果死心塌地爱上你，不会让你天天喝山西老醋的。”说完随即转移了话题：“你看今天有点秋高气爽的节奏了。”小柔指了指天空。
是呀，秋天马上要到了。相识五月，八月示爱，尽管仅是半个男女朋友，爱的脚步刚刚踏上正道，但这进度条的拉动还是出乎意外的。现在，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好多男女闪婚的缘由了。
今天算是认门吗？按我们老家的习俗，男女见双方父母，就代表确定了恋爱关系。小柔真是独出心裁，未确定恋爱关系就让我先进门，看来不同环境培养的孩子确实有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今天去见小柔父母，真得好好表现，不能让她家人挑出毛病。
要带什么东西去呢，我现在手里存了一万多块了，买点像样的礼品不成问题。虽然我们经常一起吃饭，但小柔总是喜欢吃点烧烤或者去大排档，每次也就百八十，超过一百的还是小柔抢着付账。我原来准备把小柔替我交的学费还给她，提了几次她总推辞说以后再说，我便没再强还，反而沉浸在自己的小得意之中：谈了一个不花钱还倒贴的女朋友，证明了我的魅力，在我们家乡那可算是有出息的男人。
但不知他家是什么情况，我惴惴不安地问：“小柔，第一次上门，我需要准备什么？”
“什么第一次上门？你别误会了，我们只作为普通朋友，你去我家串个门而已，别想多了。你也别买东西，我老爸也在家，他是不收人家东西的，连我们家亲戚来送点土特产，临走他还让带回去。老话说不打送礼的，我家宁老头专打送礼的。你看那边有卖草莓的，我妈喜欢吃，咱们去买点吧。”
“怎么又成了普通朋友了，不是半个男女朋友吗？”我疑惑地问她。
“那是我们自己定的。我可和我妈说了，我们只是同学，普通朋友关系，只是我对你有好感，你别说漏嘴了。”小柔嘱咐我。
“那我也不能太随便了，一盆草莓有点太寒酸了，我不会把自己作死吧？”我看着小柔，总觉着有点不对。
“以后有你花大钱的时候。喜欢的就是最好的，就草莓了，别和我犟了。”小柔态度很坚决，像大王对小王下命令。
我不情不愿地跟小柔走过去，一问，才10元一盆。
小柔挑了一盆，对我说：“付钱！”
“两盆吧。唉，拿着20块钱的东西去认门，被人知道了不把我窝囊死？”
“一盆就行，我妈喜欢新鲜的，多了吃不了也放不住，白浪费了。”
恭敬不如从命了。提着十块钱的东西去串门，可不是一般的别扭。
我猜想小柔家也不会太富裕，看小柔没穿过牌子衣服，上课约会都是骑共享单车，至多打个车。不过先打听一下有个准备，最好不穷不富的，起码有点门当户对，我是怕我寒酸的家庭让她的家人瞧不起。
“你们家富裕吗？”慎重起见，我还是问了出来。
“怎么，你不会嫌富爱贫吧？富裕的标准是什么？”小柔连续两问。
“怎么会。我们家穷，怕门不当户不对被你们家嫌弃。富裕的标准吗，应该是有车有房有贷款。”我连续两答。
关于有贷款一说，我是听同事说的，银行只会贷款给有钱人，不会放贷穷人，所以能贷到款的人肯定是富人。
“那我们家不富裕。”小柔沉思了一会回答我，神态有点诡异。
我还是犯忐忑。等车的时候，我对小柔说：“我好紧张，心怦怦乱跳。”
“那就不搭车了，咱们走回去。走路是缓解紧张的最好办法。”小柔走回去的办法挺好，拉长了路上的时间，小柔刚才说顺便去他们家蹭个午饭，这样到了小柔家就中午饭点了，午饭后他们家人肯定要午休一会的，我就可以告辞了。我是怕时间长了她家人问东问西的，我家的那些事，真的不想多说。
这就是穷人的理论，没有显摆的优势就得学会沉默。
我一手提着草莓，一手牵着小柔，用心感觉着小柔要走的方向，步调一致地前行着。
“你多重？”小柔不知想起什么，突然问我。
“81公斤呀。可以问你吗？”
“不可以，你怎么可以问女孩子的体重？哈哈，我55公斤。女不过百，我是不是有点胖了？”
“你怎么算胖呢，其实有点肉肉也挺美的。”小柔不是娇小的女人，她的身材再长点肉也不算胖。
“你糊弄我？明天开始每天五公里，你行不行？”
“十公里我都走过，男人嘛，不能说不行。”我一语双关地笑了笑。
“吹吧。我看你的耐力不一定比得过我。你有双重性格吗？”
这是在全面了解我呀，我猜想。
“应该没有吧，我觉得自己挺正常的。”我回答。
“我怎么感觉你对别人和对我不一样呢？”小柔笑嘻嘻地用胳膊碰了一下我的胳膊。
“因为爱呀！我怎么感觉你有双重性格呢，对别人是大柔，对我是小柔。”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得盘盘她了。
“别说爱不爱的，有点早。我怎么会有双重性格呢，职场上和生活中毕竟是两码事，呈现不同情绪无关性格。”
“我想起几件事，感觉不一样，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怎么不一样了，你说说看。”小柔似乎承认她有不一样的地方，只不过想让我说出来，她再解释。
“我上次去你单位楼下接你，你从楼里出来，清冷得令人不敢靠近，到我身边后，你脸上才有笑意。”
“有一次课间，有个男生往你桌边上放了一个红富士苹果，你假装不小心，用胳膊拂到地上了，我看见那个男生的脸顿时通红通红的。”
“在学校上课这么长时间了，我很少看见你和男同学交流。见了教授你也不打招呼，有点不太礼貌吧？”
“还有……”
“求求你别还有了。你承认我漂亮吗？”小柔这是转移话题吗？
“漂亮呀！不但漂亮，你还优雅、知性。”我嘿嘿笑了一声：“简直就是三百年练成一个的那种。”上面那句是实话，下面那句确实有点恭维。
“我不管你是奉承还是实事求是，但我也认为我漂亮。真的，不是凡尔赛。你想我这么一个漂亮的美人，会有多少男人想搭讪我？为了减少麻烦，我不得不装清冷，其实这不是我骨子里的东西。从小我妈就教导我，防人之心不可无，漂亮女孩尤其要防着男性，谁知道他们有什么坏心思呢？所以，职场上的我是清冷的，但生活中的我是热情的。这是回答你的第一个不一样。”
“第二个，你会接受你不太熟悉的异性送你礼物吗？那个苹果，需要我当着那么多人再送回去吗？我假装拂掉了，已经给他面子了。”
“第三个，现在的男生要多疯狂就多疯狂，你没看到过听说过有的男生在女生楼下搞的那些求爱花样吗？还有就是教授，不是常听人说白天是教授，晚上是野兽吗？我知道哪个教授是好的，哪个教授是坏的呢？他们教授的是知识，我学习就是了，干嘛要去和他们套近乎？”
“你还想问的那些还有……，我就不一一解释了。”
“我知道我装高傲装清冷，但这不是我真实的性格。和你在一起我冷吗，我还不是做了可人儿？”小柔又往我身上依偎得紧了一点。
这都是什么理论呀，简直就是母鸡肚里拴线—扯蛋。但我没敢说不对，反而顺着她连连点头作出赞同的表示：“对对对，我理解。我没感觉你的清冷，我只感觉到你的温柔善良美丽。”
“我怎么感觉你还是在奉承我呢？”小柔歪着头表示不相信。
“我真没有奉承你，我要奉承你的话，我应该这样说：你的漂亮不止于外表，更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美丽。你的优雅气质仿佛一缕春风，温柔而充满力量。你细腻的神情中，透露出智慧的光芒，显得更加魅力四射。”
“不过，也差不多。”我想起这些赞美的句子，觉着挺适合小柔的。
“快别说了，我都冷得浑身哆嗦了。”小柔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手。
“对别人，你就装大柔。对我，你就是小柔。”我也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算是回敬。但我没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不过你答应我件事，我倒乐意去的。”我突然萌生一个想法。
“你说说看，别得寸进尺就行。”
“你看吧，我们都是牵了手的半个男女朋友了，我想要你一个爱称。”我有点恬不知耻。
“行呀，也不能每次总喊名字的。但我拒绝亲爱的、宝宝之类的，有点肉麻。”宁柔爽快但有条件地答应了。
“我要叫你小柔！”
“没问题呀，家人都这么叫的。”
“他们要改口，只能我一个人这么叫。”所谓爱称，当然属于最爱的人，没有之一。所以我霸气得不容商量。
“你事可真多呀！但可能需要一个过程。”宁柔竟然接受了。
“过程不能太长，我们结婚前必须全部改口，否则我要拉动山西经济！”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这么肯定我们会走到结婚？现在扯这些还有点早。我如果死心塌地爱上你，不会让你天天喝山西老醋的。”说完随即转移了话题：“你看今天有点秋高气爽的节奏了。”小柔指了指天空。
是呀，秋天马上要到了。相识五月，八月示爱，尽管仅是半个男女朋友，爱的脚步刚刚踏上正道，但这进度条的拉动还是出乎意外的。现在，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好多男女闪婚的缘由了。
今天算是认门吗？按我们老家的习俗，男女见双方父母，就代表确定了恋爱关系。小柔真是独出心裁，未确定恋爱关系就让我先进门，看来不同环境培养的孩子确实有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今天去见小柔父母，真得好好表现，不能让她家人挑出毛病。
要带什么东西去呢，我现在手里存了一万多块了，买点像样的礼品不成问题。虽然我们经常一起吃饭，但小柔总是喜欢吃点烧烤或者去大排档，每次也就百八十，超过一百的还是小柔抢着付账。我原来准备把小柔替我交的学费还给她，提了几次她总推辞说以后再说，我便没再强还，反而沉浸在自己的小得意之中：谈了一个不花钱还倒贴的女朋友，证明了我的魅力，在我们家乡那可算是有出息的男人。
但不知他家是什么情况，我惴惴不安地问：“小柔，第一次上门，我需要准备什么？”
“什么第一次上门？你别误会了，我们只作为普通朋友，你去我家串个门而已，别想多了。你也别买东西，我老爸也在家，他是不收人家东西的，连我们家亲戚来送点土特产，临走他还让带回去。老话说不打送礼的，我家宁老头专打送礼的。你看那边有卖草莓的，我妈喜欢吃，咱们去买点吧。”
“怎么又成了普通朋友了，不是半个男女朋友吗？”我疑惑地问她。
“那是我们自己定的。我可和我妈说了，我们只是同学，普通朋友关系，只是我对你有好感，你别说漏嘴了。”小柔嘱咐我。
“那我也不能太随便了，一盆草莓有点太寒酸了，我不会把自己作死吧？”我看着小柔，总觉着有点不对。
“以后有你花大钱的时候。喜欢的就是最好的，就草莓了，别和我犟了。”小柔态度很坚决，像大王对小王下命令。
我不情不愿地跟小柔走过去，一问，才10元一盆。
小柔挑了一盆，对我说：“付钱！”
“两盆吧。唉，拿着20块钱的东西去认门，被人知道了不把我窝囊死？”
“一盆就行，我妈喜欢新鲜的，多了吃不了也放不住，白浪费了。”
恭敬不如从命了。提着十块钱的东西去串门，可不是一般的别扭。
我猜想小柔家也不会太富裕，看小柔没穿过牌子衣服，上课约会都是骑共享单车，至多打个车。不过先打听一下有个准备，最好不穷不富的，起码有点门当户对，我是怕我寒酸的家庭让她的家人瞧不起。
“你们家富裕吗？”慎重起见，我还是问了出来。
“怎么，你不会嫌富爱贫吧？富裕的标准是什么？”小柔连续两问。
“怎么会。我们家穷，怕门不当户不对被你们家嫌弃。富裕的标准吗，应该是有车有房有贷款。”我连续两答。
关于有贷款一说，我是听同事说的，银行只会贷款给有钱人，不会放贷穷人，所以能贷到款的人肯定是富人。
“那我们家不富裕。”小柔沉思了一会回答我，神态有点诡异。
我还是犯忐忑。等车的时候，我对小柔说：“我好紧张，心怦怦乱跳。”
“那就不搭车了，咱们走回去。走路是缓解紧张的最好办法。”小柔走回去的办法挺好，拉长了路上的时间，小柔刚才说顺便去他们家蹭个午饭，这样到了小柔家就中午饭点了，午饭后他们家人肯定要午休一会的，我就可以告辞了。我是怕时间长了她家人问东问西的，我家的那些事，真的不想多说。
这就是穷人的理论，没有显摆的优势就得学会沉默。
我一手提着草莓，一手牵着小柔，用心感觉着小柔要走的方向，步调一致地前行着。
“你多重？”小柔不知想起什么，突然问我。
“81公斤呀。可以问你吗？”
“不可以，你怎么可以问女孩子的体重？哈哈，我55公斤。女不过百，我是不是有点胖了？”
“你怎么算胖呢，其实有点肉肉也挺美的。”小柔不是娇小的女人，她的身材再长点肉也不算胖。
“你糊弄我？明天开始每天五公里，你行不行？”
“十公里我都走过，男人嘛，不能说不行。”我一语双关地笑了笑。
“吹吧。我看你的耐力不一定比得过我。你有双重性格吗？”
这是在全面了解我呀，我猜想。
“应该没有吧，我觉得自己挺正常的。”我回答。
“我怎么感觉你对别人和对我不一样呢？”小柔笑嘻嘻地用胳膊碰了一下我的胳膊。
“因为爱呀！我怎么感觉你有双重性格呢，对别人是大柔，对我是小柔。”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得盘盘她了。
“别说爱不爱的，有点早。我怎么会有双重性格呢，职场上和生活中毕竟是两码事，呈现不同情绪无关性格。”
“我想起几件事，感觉不一样，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怎么不一样了，你说说看。”小柔似乎承认她有不一样的地方，只不过想让我说出来，她再解释。
“我上次去你单位楼下接你，你从楼里出来，清冷得令人不敢靠近，到我身边后，你脸上才有笑意。”
“有一次课间，有个男生往你桌边上放了一个红富士苹果，你假装不小心，用胳膊拂到地上了，我看见那个男生的脸顿时通红通红的。”
“在学校上课这么长时间了，我很少看见你和男同学交流。见了教授你也不打招呼，有点不太礼貌吧？”
“还有……”
“求求你别还有了。你承认我漂亮吗？”小柔这是转移话题吗？
“漂亮呀！不但漂亮，你还优雅、知性。”我嘿嘿笑了一声：“简直就是三百年练成一个的那种。”上面那句是实话，下面那句确实有点恭维。
“我不管你是奉承还是实事求是，但我也认为我漂亮。真的，不是凡尔赛。你想我这么一个漂亮的美人，会有多少男人想搭讪我？为了减少麻烦，我不得不装清冷，其实这不是我骨子里的东西。从小我妈就教导我，防人之心不可无，漂亮女孩尤其要防着男性，谁知道他们有什么坏心思呢？所以，职场上的我是清冷的，但生活中的我是热情的。这是回答你的第一个不一样。”
“第二个，你会接受你不太熟悉的异性送你礼物吗？那个苹果，需要我当着那么多人再送回去吗？我假装拂掉了，已经给他面子了。”
“第三个，现在的男生要多疯狂就多疯狂，你没看到过听说过有的男生在女生楼下搞的那些求爱花样吗？还有就是教授，不是常听人说白天是教授，晚上是野兽吗？我知道哪个教授是好的，哪个教授是坏的呢？他们教授的是知识，我学习就是了，干嘛要去和他们套近乎？”
“你还想问的那些还有……，我就不一一解释了。”
“我知道我装高傲装清冷，但这不是我真实的性格。和你在一起我冷吗，我还不是做了可人儿？”小柔又往我身上依偎得紧了一点。
这都是什么理论呀，简直就是母鸡肚里拴线—扯蛋。但我没敢说不对，反而顺着她连连点头作出赞同的表示：“对对对，我理解。我没感觉你的清冷，我只感觉到你的温柔善良美丽。”
“我怎么感觉你还是在奉承我呢？”小柔歪着头表示不相信。
“我真没有奉承你，我要奉承你的话，我应该这样说：你的漂亮不止于外表，更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美丽。你的优雅气质仿佛一缕春风，温柔而充满力量。你细腻的神情中，透露出智慧的光芒，显得更加魅力四射。”
“不过，也差不多。”我想起这些赞美的句子，觉着挺适合小柔的。
“快别说了，我都冷得浑身哆嗦了。”小柔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手。
“对别人，你就装大柔。对我，你就是小柔。”我也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算是回敬。但我没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