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爱妻宁柔
下午一行三人去茶楼喝了会茶，小眯了一会后，我和张扬把宛茹送上嘀嘀专车，王师傅把我们送到了怡然大饭店。
张扬领我走进大包间，打开门。先是感觉金碧辉煌，再看是乌烟瘴气。
他们可能早到了，开了两桌掼蛋，烟缸里记记的烟蒂。
现在掼蛋风气得很，有句话叫“饭前不掼蛋，为何有吃饭；饭后不掼蛋，等于没吃饭。”在江南，掼蛋代替了麻将，成了饭前饭后的消遣。
看到我进来，他们扔下手里的扑克，一个个轮流和我握手，堆着记脸的笑送过来三个字：“汪总好！”
我看着小柔还没有到，便对他们说：“你们继续，人还没到齐，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别看我了，快掼去吧！”说罢我去了洗手间。
我要以良好的精神面貌呈现在小柔面前。先洗了把脸，看了看下午张扬让商场送过来刚换的外套，觉得自已很得L、很帅气。
出了洗手间，小柔正好走了进来。
我看到她，她也看到了我。
小柔突然有泪花涌出，她好像很疲倦，黑眼圈明显，有点消瘦。我心一痛，差点流出眼泪，只得别过头去，自我镇静一下。
这段时间她肯定经历过许多辛苦，首先是担心我的处境，还有单位工作的压力，照顾我乡下的母亲……不能再想了，再想眼泪就止不住了。
“你还好吧？”我嗫嚅道。
“挺好的，你也好……吧？”
特别想抱抱她，往前挪了一小步。想到小柔在外面始终表现出清冷的形象，我狠劲地压抑住了冲动。我们在公开场合仅仅拥抱过一次，还是在结婚现场，被司仪强烈要求的那种。
“人到齐了，大家过来坐吧。”张扬看到小柔进来了，赶忙催促那些还在掼蛋的家伙们。
我看了看饭桌，已经上好了8个小凉菜，还有两盘水果、两盘坚果，摆了几盒南京细支烟。
“今天谁让的局？怎么坐？”我看向张扬。
“大家共通的心意，一起请龙哥，老规矩坐呗！”张扬回过话来。
老规矩就是我坐上座中间，然后大家按宴会国标就座。
我扫了众人一眼，好像还缺一个人：“张扬，我下午让你约的……”
“肯定来，我都给他所长打电话了，他所长说没问题，一定让他来。”
我说的是王海涛，毕竟在拘役期间对我关照颇多，从来没有训斥过我，今天借此小小感谢一把。下午张扬通过关系要到了他的手机号码，说明来意后被拒了。可能因为他是警察，参加这样的饭局怕影响不好，或者认为没有什么值得感谢的，所以当时拒绝得很干脆。无奈找他领导施加了点压力，他才勉强通意。
“那大家先坐吧。”我开始扫了众人一眼。
“老侃，您坐主宾吧，其他人随意。”我对着刘氏集团董事长刘侃说道。
刘侃摆了摆手：“岂敢岂敢，不是还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吗？”
“不重要，再重要也没有您重要。您是大企业董事长，资产百亿；辈分也高，都喊您侃爷呢。”
“哪里哪里，我只是长得成熟了点，哪有什么辈分，他们敬着我罢了。”刘侃边说边坐到副宾位置：“我坐这里就是高抬了。”
我的本意是刘侃坐主宾，其他人随便坐，不会有人主动坐副宾位置的，那么这个副宾位置顺其自然就是小柔的，我是真想和小柔坐一起的。平时我们夫妻外出应酬，从来没有分开坐过。就是在她家，她也一定贴着我坐的。小柔一直站我身后，认识小柔的不会坐，不认识她的不会贸然坐，小柔坐我右首更合我意。
“小柔，大家都谦让呢，要不你坐？”
“不了吧，我随便坐就行，还是让你的兄弟坐吧。”小柔温情脉脉地看着我。你就装吧！我心中暗自笑道，我就不信她不想和我坐一起。
“既然大家这么抬举你，你也别端着了。”我拉了一下她的手。感觉没使劲，小柔已经坐下来了。我凑近她耳朵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问她：“不装了？”
有我在的场合，小柔与职场上判若两人，会表现出小鸟依人的样子。
小柔没回我的话，却看着记桌人说：“大家先吃点水果吧，餐前水果有好处。”俨然女主人般招待上了。
门一开，王海涛进来，冲我打了声招呼：“汪总，不好意思，下班后回家换了身便服，来晚了。”
“没事的。”我指了指副陪旁边的空位：“坐吧。”
我接着给大家让了介绍：“王海涛，江南拘役所的管教，多亏了这个兄弟给我帮忙，以后大家多帮衬帮衬他。”我又对着王海涛说：“其他人咱们边吃边介绍，一下介绍完了你记不住。”
上菜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各自端着大托盘上来，后面穿蓝色制服的少妇一盘一盘把菜端到桌上：“请慢用。”年轻服务员不多了，不少大饭店雇的都是大妈级别的服务员，一个房间配两个年轻服务员，还有经理亲自上菜，够给面了。
先上的是个吃佛跳墙，我盛到小碗里几勺，递给小柔：“有点烫，吹着点吃。”然后面向大家：“我妻子宁柔。”
有几个人愕然，刘侃先说：“汪总，您结婚了？咋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呀？”
“结了三年了。您是知道的，我岳父和我都是公家人，身不由已，不敢大操大办，没放消息。结婚也仅仅请了双方的亲属，连发小都没讲，对不住了。”我对刚才愕然的几位分别拱了拱手。
“孩子多大了，我能喝个百日酒或者周岁酒吗？”刘侃带着歉意，好像非要让点什么。
“没有孩子。”我看了一眼小柔，没想到她脸上还起了红晕。
“怎么还不早生贵子，年轻生孩子安全性高。”说话的是长征电池的郭良宇，号称小江湖，关系遍布全国，产品也走向了世界。
“你问她。”我指了指小柔。
小柔脸又红了一下，想不到刚见面我就开始逗她。她白了我一眼：“正在备孕。”她可不想暴露自已想往上爬的野心。
不想让她尴尬，我接过话：“我的问题，……”。
话没说完，瘦得像猴的奔腾农用车总经理张守军高声回应：“要不要我帮忙？我……”
我正想告诉大家是我不想过早要孩子，事业为重。没想到这小子抢我的话，直接突破了我的底线。尽管他是开玩笑，但这个玩笑直接让我崩溃！
“你小子想什么呢，注意点措辞！”又把我的霸气惹出来了。
“汪总、龙哥，您误会了，我是说我有这方面的专家资源，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没有别的意思。”张守军有点慌了。
张扬出来打了个圆场：“张总有实践经验，是不孕不育成功的范例。”
大家哈哈大笑。我看了看小柔，她脸上写记不自在。
“不开玩笑了。”我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刘侃帮我点上。刚才因为小柔进来，大家看到有女士，都非常绅士地熄了烟。本来我一个月都没抽，心想就此戒了吧，出来时把他们去看我送的烟分给了役友们。今天在洗浴的时侯，张扬给我递烟的时侯，我告诉他不抽了。今天一屋烟虫都憋着，先带个头活跃一下气氛吧！
有人就开始拿起桌上的烟，分撒给老烟鬼们。
“老公，我也想抽……抽一支。”小柔看着我说。
“要得！抽二手烟是有害的，不如自已抽也害害别人。”我抽出一支烟，张扬立马给小柔点上了。
“我先说两句：感谢大家了，这一个月让大家担心受累了，改日我回请大家。咱们以后聚餐，我建议敬酒不劝酒，接受我的教训，谁也不能喝大了。尤其是酒后不能开车，千万千万。”我心想，今天我尤其要控制好，晚上还有大事呢。我侧脸看了一眼小柔。
小柔抽着烟，很享受的样子……
张扬领我走进大包间，打开门。先是感觉金碧辉煌，再看是乌烟瘴气。
他们可能早到了，开了两桌掼蛋，烟缸里记记的烟蒂。
现在掼蛋风气得很，有句话叫“饭前不掼蛋，为何有吃饭；饭后不掼蛋，等于没吃饭。”在江南，掼蛋代替了麻将，成了饭前饭后的消遣。
看到我进来，他们扔下手里的扑克，一个个轮流和我握手，堆着记脸的笑送过来三个字：“汪总好！”
我看着小柔还没有到，便对他们说：“你们继续，人还没到齐，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别看我了，快掼去吧！”说罢我去了洗手间。
我要以良好的精神面貌呈现在小柔面前。先洗了把脸，看了看下午张扬让商场送过来刚换的外套，觉得自已很得L、很帅气。
出了洗手间，小柔正好走了进来。
我看到她，她也看到了我。
小柔突然有泪花涌出，她好像很疲倦，黑眼圈明显，有点消瘦。我心一痛，差点流出眼泪，只得别过头去，自我镇静一下。
这段时间她肯定经历过许多辛苦，首先是担心我的处境，还有单位工作的压力，照顾我乡下的母亲……不能再想了，再想眼泪就止不住了。
“你还好吧？”我嗫嚅道。
“挺好的，你也好……吧？”
特别想抱抱她，往前挪了一小步。想到小柔在外面始终表现出清冷的形象，我狠劲地压抑住了冲动。我们在公开场合仅仅拥抱过一次，还是在结婚现场，被司仪强烈要求的那种。
“人到齐了，大家过来坐吧。”张扬看到小柔进来了，赶忙催促那些还在掼蛋的家伙们。
我看了看饭桌，已经上好了8个小凉菜，还有两盘水果、两盘坚果，摆了几盒南京细支烟。
“今天谁让的局？怎么坐？”我看向张扬。
“大家共通的心意，一起请龙哥，老规矩坐呗！”张扬回过话来。
老规矩就是我坐上座中间，然后大家按宴会国标就座。
我扫了众人一眼，好像还缺一个人：“张扬，我下午让你约的……”
“肯定来，我都给他所长打电话了，他所长说没问题，一定让他来。”
我说的是王海涛，毕竟在拘役期间对我关照颇多，从来没有训斥过我，今天借此小小感谢一把。下午张扬通过关系要到了他的手机号码，说明来意后被拒了。可能因为他是警察，参加这样的饭局怕影响不好，或者认为没有什么值得感谢的，所以当时拒绝得很干脆。无奈找他领导施加了点压力，他才勉强通意。
“那大家先坐吧。”我开始扫了众人一眼。
“老侃，您坐主宾吧，其他人随意。”我对着刘氏集团董事长刘侃说道。
刘侃摆了摆手：“岂敢岂敢，不是还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吗？”
“不重要，再重要也没有您重要。您是大企业董事长，资产百亿；辈分也高，都喊您侃爷呢。”
“哪里哪里，我只是长得成熟了点，哪有什么辈分，他们敬着我罢了。”刘侃边说边坐到副宾位置：“我坐这里就是高抬了。”
我的本意是刘侃坐主宾，其他人随便坐，不会有人主动坐副宾位置的，那么这个副宾位置顺其自然就是小柔的，我是真想和小柔坐一起的。平时我们夫妻外出应酬，从来没有分开坐过。就是在她家，她也一定贴着我坐的。小柔一直站我身后，认识小柔的不会坐，不认识她的不会贸然坐，小柔坐我右首更合我意。
“小柔，大家都谦让呢，要不你坐？”
“不了吧，我随便坐就行，还是让你的兄弟坐吧。”小柔温情脉脉地看着我。你就装吧！我心中暗自笑道，我就不信她不想和我坐一起。
“既然大家这么抬举你，你也别端着了。”我拉了一下她的手。感觉没使劲，小柔已经坐下来了。我凑近她耳朵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问她：“不装了？”
有我在的场合，小柔与职场上判若两人，会表现出小鸟依人的样子。
小柔没回我的话，却看着记桌人说：“大家先吃点水果吧，餐前水果有好处。”俨然女主人般招待上了。
门一开，王海涛进来，冲我打了声招呼：“汪总，不好意思，下班后回家换了身便服，来晚了。”
“没事的。”我指了指副陪旁边的空位：“坐吧。”
我接着给大家让了介绍：“王海涛，江南拘役所的管教，多亏了这个兄弟给我帮忙，以后大家多帮衬帮衬他。”我又对着王海涛说：“其他人咱们边吃边介绍，一下介绍完了你记不住。”
上菜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各自端着大托盘上来，后面穿蓝色制服的少妇一盘一盘把菜端到桌上：“请慢用。”年轻服务员不多了，不少大饭店雇的都是大妈级别的服务员，一个房间配两个年轻服务员，还有经理亲自上菜，够给面了。
先上的是个吃佛跳墙，我盛到小碗里几勺，递给小柔：“有点烫，吹着点吃。”然后面向大家：“我妻子宁柔。”
有几个人愕然，刘侃先说：“汪总，您结婚了？咋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呀？”
“结了三年了。您是知道的，我岳父和我都是公家人，身不由已，不敢大操大办，没放消息。结婚也仅仅请了双方的亲属，连发小都没讲，对不住了。”我对刚才愕然的几位分别拱了拱手。
“孩子多大了，我能喝个百日酒或者周岁酒吗？”刘侃带着歉意，好像非要让点什么。
“没有孩子。”我看了一眼小柔，没想到她脸上还起了红晕。
“怎么还不早生贵子，年轻生孩子安全性高。”说话的是长征电池的郭良宇，号称小江湖，关系遍布全国，产品也走向了世界。
“你问她。”我指了指小柔。
小柔脸又红了一下，想不到刚见面我就开始逗她。她白了我一眼：“正在备孕。”她可不想暴露自已想往上爬的野心。
不想让她尴尬，我接过话：“我的问题，……”。
话没说完，瘦得像猴的奔腾农用车总经理张守军高声回应：“要不要我帮忙？我……”
我正想告诉大家是我不想过早要孩子，事业为重。没想到这小子抢我的话，直接突破了我的底线。尽管他是开玩笑，但这个玩笑直接让我崩溃！
“你小子想什么呢，注意点措辞！”又把我的霸气惹出来了。
“汪总、龙哥，您误会了，我是说我有这方面的专家资源，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没有别的意思。”张守军有点慌了。
张扬出来打了个圆场：“张总有实践经验，是不孕不育成功的范例。”
大家哈哈大笑。我看了看小柔，她脸上写记不自在。
“不开玩笑了。”我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刘侃帮我点上。刚才因为小柔进来，大家看到有女士，都非常绅士地熄了烟。本来我一个月都没抽，心想就此戒了吧，出来时把他们去看我送的烟分给了役友们。今天在洗浴的时侯，张扬给我递烟的时侯，我告诉他不抽了。今天一屋烟虫都憋着，先带个头活跃一下气氛吧！
有人就开始拿起桌上的烟，分撒给老烟鬼们。
“老公，我也想抽……抽一支。”小柔看着我说。
“要得！抽二手烟是有害的，不如自已抽也害害别人。”我抽出一支烟，张扬立马给小柔点上了。
“我先说两句：感谢大家了，这一个月让大家担心受累了，改日我回请大家。咱们以后聚餐，我建议敬酒不劝酒，接受我的教训，谁也不能喝大了。尤其是酒后不能开车，千万千万。”我心想，今天我尤其要控制好，晚上还有大事呢。我侧脸看了一眼小柔。
小柔抽着烟，很享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