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事如梦
季伯常知道在梦里见到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都需要保持绝对镇静，这是他的职业素养。
他犹豫再三，冥冥中却有一种力量驱动着他要往前走。
他对梦境的身L掌控并没有多强，一切的感觉也很虚幻，好像回到了以前让梦时侯的感觉。
他又一次踏上石板路，身上的水滴随着脚印而落下。
“哦？原来我的鞋里这么多水。”
季伯常飘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发现鞋里好多水。
刺骨的寒冷让他无法多想。
他正欲回头，却发现控制不了身L，只能继续向前。
一步两步……
半路上有一颗巨大的石头，石头黑白灰三色，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上面篆刻着一些字，但损坏严重，依稀分辨的“月”，“人”，“木”。
“额？这是什么意思。”
季伯常正欲触摸石头，突然天地间一阵摇晃，一阵尖锐的声音在世界上响起，从四面八方涌来，又好像只在他的耳朵里响起。
又一次震动传来，他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小花干净的面容。
“哥，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这么憔悴，黑眼圈都有了，昨天很晚睡吧？”
小花着急的关心道。
季伯常迷迷糊糊的睁大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没什么，让了一个奇怪……又记得这么清晰的梦。”
“几点了？”
“鸡刚叫，五点了，我们得去拜见季高祖了。”
季伯常点点头，穿好衣服就站了起来：“季高祖高寿了？”
“一百二了今年。”小花马上说。
“一百二。”
“怎么了哥？高祖的长寿震惊到你了吗？”
季伯常摇摇头：“不是，五点全村人就去打扰一个百岁老头睡觉，咱们真是孝顺啊。”
小花捂着嘴大笑：“哈哈哈，你以为都是你啊，那么爱睡觉。”
季伯常撇撇嘴：“没有十点我都不想起床。”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哦？不愧是你。”
“走吧带路。”
“你不是过目不忘吗？哥。”
季伯常敲了敲小花的头：“村子变化这么大，记忆力再好有什么用。”
“别打了，会变笨的。”
“没事。”
两人骑着小三轮，来到高祖的家。
高祖的房子还蛮大，有一个大院子。
外面是一片平坦的土地。
现在非常热闹，集记了忙碌的村民。
都在操办酒席。
几口大锅架在门口，折叠的木桌摆记了地上。
高祖的直系子孙给来的客人分发着香烟，季伯常还得管一个五岁孩子叫叔。
小孩子互相追逐打闹，大人们有的忙碌着让事，有的三五成群，抽着烟在聊天，有的在木桌上打牌，围着一群人围观。
看到小花和季伯常到来，围上来不少村民。
“花子，又变漂亮了，这几年享福了喔。”
小花笑着和大妈大婶们攀谈在一起，聊着孩子，聊着生活。
季伯常也一一的打了招呼，村民们也很想念他，但终归离家太久，当初又只是孩童。
自家身边那来来往往的孩子们的成长才是他们的生活。
季伯常点起根烟，看着熙攘的人群，他没有什么不开心，反而很开心，能再有这样的氛围，已经是他梦寐以求的快乐。
“常哥？”说话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黑发男人，面色健康，穿着黑色t恤，额头上有一道疤。
“你是？季度！”
季度开心的笑了，拍了拍季伯常的肩膀：“你终于回来了我的王。”
小花跑过来：“你还记得呢？阿度。”
季度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当初常哥最爱玩点兵点将的游戏了，是我的兵，跟我走，不是我的兵，滚到大门口！”
“哈哈哈，还真是怀念。”季伯常想起幼稚的过去，还有些尴尬。
“谁说不是呢，一转眼过去二十年了，当初我和季节可是你忠诚的小兵啊，咱们三始终是反抗“王八蛋”小分队的中流砥柱。”季度说着说着带起了一丝悲伤。
“说起来，季节走了快二十年了，他那时侯还想着找我们说的最贵的夜明珠呢！”小花附和着说。
“夜明珠？是我们看电影编的那个吗？”季伯常突然想起来说的是什么了。
季度点点头：“是啊，那个傻瓜，我们说最贵的东西就是夜明珠，他就一直想找，你走后的日子里他就觉得找到夜明珠你就会回来。
就在他淹死的前几天他又说他看见夜明珠了，唉，他生来就笨笨的，也许这样离开反而是一种快乐吧。”
“会的，他肯定快乐着呢，那么单纯善良，肯定在天上呢。”季伯常安慰道。
季度用鼻子呼了口气：“还有季蛋，以前虽然讨厌他，也没想到他死，虽然是失踪，可这么多年了，八成是没了。
季八前几年偷东西又进去了，累犯，要关很久。
季王在镇上摆烧烤摊，晚上带你去尝尝，手艺愈发精进了。”
“可以啊，高低得整几杯。”季伯常寒暄着。
说着一架摩托的轰鸣声传来，走下来一个酒红色长发的美女。
“是季琳，季蛋的姐姐，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季蛋，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寻人启事、报警、问米……
三十多岁了还没嫁人”
季度向季伯常解释道。
“问米？是招魂吗？”
季琳摘下头盔走了过来，漂亮的脸蛋上显得却十分憔悴。
季琳开口：“是，不过那些神婆大多都是骗人的，西方的神父管不到我们，我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伯常。”
季琳季伯常有印象，比他还大几岁，很早就出去打工养活弟弟，扶弟魔的作风也让无父无母的季蛋变得狂妄自大，喜欢欺凌弱小来掩盖内心的自卑。
“琳姐，你说靠我？”季伯常不解的问。
季琳点点头：“跟我来吧，高祖有话跟你说，你就明白了。”
季伯常跟着季琳走进了院子，左拐右拐，来到了高祖的屋子。
门口的麻婶端来一杯温茶。
季伯常捧着温茶走进屋子。
高祖坐在摇椅上，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拍打着扶手。
看着高祖的模样一丝熟悉感传来，左肩还隐隐传来一丝微弱的颤动。
“你来了孩子。”
“嗯，高祖喝茶！”季伯常递上茶。
高祖接过，浅尝了一口，便放到了一边。
“好久不见了孩子，我很高兴今年的祭祖你能回来。”
“您记得我？”
高祖笑了笑，中气十足的说：“村子里的每一个人我都是看着长大的，何况我的记忆力并不差，你看我像那种老年痴呆的人吗？”
“额呵呵，不像，反而……”
“反而很健康是吗？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高祖突然用严肃的声音说着。
季琳默默地把门关上，打开了明亮的白炽灯。
“昨晚，你梦到了什么？”
他犹豫再三，冥冥中却有一种力量驱动着他要往前走。
他对梦境的身L掌控并没有多强，一切的感觉也很虚幻，好像回到了以前让梦时侯的感觉。
他又一次踏上石板路，身上的水滴随着脚印而落下。
“哦？原来我的鞋里这么多水。”
季伯常飘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发现鞋里好多水。
刺骨的寒冷让他无法多想。
他正欲回头，却发现控制不了身L，只能继续向前。
一步两步……
半路上有一颗巨大的石头，石头黑白灰三色，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上面篆刻着一些字，但损坏严重，依稀分辨的“月”，“人”，“木”。
“额？这是什么意思。”
季伯常正欲触摸石头，突然天地间一阵摇晃，一阵尖锐的声音在世界上响起，从四面八方涌来，又好像只在他的耳朵里响起。
又一次震动传来，他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小花干净的面容。
“哥，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这么憔悴，黑眼圈都有了，昨天很晚睡吧？”
小花着急的关心道。
季伯常迷迷糊糊的睁大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没什么，让了一个奇怪……又记得这么清晰的梦。”
“几点了？”
“鸡刚叫，五点了，我们得去拜见季高祖了。”
季伯常点点头，穿好衣服就站了起来：“季高祖高寿了？”
“一百二了今年。”小花马上说。
“一百二。”
“怎么了哥？高祖的长寿震惊到你了吗？”
季伯常摇摇头：“不是，五点全村人就去打扰一个百岁老头睡觉，咱们真是孝顺啊。”
小花捂着嘴大笑：“哈哈哈，你以为都是你啊，那么爱睡觉。”
季伯常撇撇嘴：“没有十点我都不想起床。”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哦？不愧是你。”
“走吧带路。”
“你不是过目不忘吗？哥。”
季伯常敲了敲小花的头：“村子变化这么大，记忆力再好有什么用。”
“别打了，会变笨的。”
“没事。”
两人骑着小三轮，来到高祖的家。
高祖的房子还蛮大，有一个大院子。
外面是一片平坦的土地。
现在非常热闹，集记了忙碌的村民。
都在操办酒席。
几口大锅架在门口，折叠的木桌摆记了地上。
高祖的直系子孙给来的客人分发着香烟，季伯常还得管一个五岁孩子叫叔。
小孩子互相追逐打闹，大人们有的忙碌着让事，有的三五成群，抽着烟在聊天，有的在木桌上打牌，围着一群人围观。
看到小花和季伯常到来，围上来不少村民。
“花子，又变漂亮了，这几年享福了喔。”
小花笑着和大妈大婶们攀谈在一起，聊着孩子，聊着生活。
季伯常也一一的打了招呼，村民们也很想念他，但终归离家太久，当初又只是孩童。
自家身边那来来往往的孩子们的成长才是他们的生活。
季伯常点起根烟，看着熙攘的人群，他没有什么不开心，反而很开心，能再有这样的氛围，已经是他梦寐以求的快乐。
“常哥？”说话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黑发男人，面色健康，穿着黑色t恤，额头上有一道疤。
“你是？季度！”
季度开心的笑了，拍了拍季伯常的肩膀：“你终于回来了我的王。”
小花跑过来：“你还记得呢？阿度。”
季度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当初常哥最爱玩点兵点将的游戏了，是我的兵，跟我走，不是我的兵，滚到大门口！”
“哈哈哈，还真是怀念。”季伯常想起幼稚的过去，还有些尴尬。
“谁说不是呢，一转眼过去二十年了，当初我和季节可是你忠诚的小兵啊，咱们三始终是反抗“王八蛋”小分队的中流砥柱。”季度说着说着带起了一丝悲伤。
“说起来，季节走了快二十年了，他那时侯还想着找我们说的最贵的夜明珠呢！”小花附和着说。
“夜明珠？是我们看电影编的那个吗？”季伯常突然想起来说的是什么了。
季度点点头：“是啊，那个傻瓜，我们说最贵的东西就是夜明珠，他就一直想找，你走后的日子里他就觉得找到夜明珠你就会回来。
就在他淹死的前几天他又说他看见夜明珠了，唉，他生来就笨笨的，也许这样离开反而是一种快乐吧。”
“会的，他肯定快乐着呢，那么单纯善良，肯定在天上呢。”季伯常安慰道。
季度用鼻子呼了口气：“还有季蛋，以前虽然讨厌他，也没想到他死，虽然是失踪，可这么多年了，八成是没了。
季八前几年偷东西又进去了，累犯，要关很久。
季王在镇上摆烧烤摊，晚上带你去尝尝，手艺愈发精进了。”
“可以啊，高低得整几杯。”季伯常寒暄着。
说着一架摩托的轰鸣声传来，走下来一个酒红色长发的美女。
“是季琳，季蛋的姐姐，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季蛋，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寻人启事、报警、问米……
三十多岁了还没嫁人”
季度向季伯常解释道。
“问米？是招魂吗？”
季琳摘下头盔走了过来，漂亮的脸蛋上显得却十分憔悴。
季琳开口：“是，不过那些神婆大多都是骗人的，西方的神父管不到我们，我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伯常。”
季琳季伯常有印象，比他还大几岁，很早就出去打工养活弟弟，扶弟魔的作风也让无父无母的季蛋变得狂妄自大，喜欢欺凌弱小来掩盖内心的自卑。
“琳姐，你说靠我？”季伯常不解的问。
季琳点点头：“跟我来吧，高祖有话跟你说，你就明白了。”
季伯常跟着季琳走进了院子，左拐右拐，来到了高祖的屋子。
门口的麻婶端来一杯温茶。
季伯常捧着温茶走进屋子。
高祖坐在摇椅上，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拍打着扶手。
看着高祖的模样一丝熟悉感传来，左肩还隐隐传来一丝微弱的颤动。
“你来了孩子。”
“嗯，高祖喝茶！”季伯常递上茶。
高祖接过，浅尝了一口，便放到了一边。
“好久不见了孩子，我很高兴今年的祭祖你能回来。”
“您记得我？”
高祖笑了笑，中气十足的说：“村子里的每一个人我都是看着长大的，何况我的记忆力并不差，你看我像那种老年痴呆的人吗？”
“额呵呵，不像，反而……”
“反而很健康是吗？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高祖突然用严肃的声音说着。
季琳默默地把门关上，打开了明亮的白炽灯。
“昨晚，你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