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荒山遇袭

出了东门不久,道路变窄。天空虽是阴沉沉的,好在没有下雨。
糜芳吩咐两个熟悉道路,看似精明的家丁前出数里探路,又吩咐家丁数人走在大队人马前面开路,糜家兄妹紧随其后,再后即是陶响和徐盛,剩余的家丁全部垫后。陶响心底称赞糜芳的安排暗合兵法。糜家行商多年,走南闯北,如不懂得些武功兵法,恐怕早就被那些山贼兵匪灭绝无数次了。单看即便是柔弱的糜贞,也能稳稳地骑在马背上疾驰,便知其肯定是有些功夫傍身的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离目的地只有五六里处,便见雄浑的霸王山耸立眼前,云雾缭绕间参天大树随处可见。再往前行进,山涧间流水声,鸟鸣声越发清晰。偶尔听到几声猿啼,更显山谷幽深。
众人很快到达目的地,葫芦谷谷口,陶响粗粗一看,大约只有二三十步宽。谷口约百十步,穿过谷口,豁然开朗,左右两边陡峭的山岩最低处相距起码五百步,且地势平坦,虽杂草丛生,但也能看出人为平整过的痕迹。往里走约八九里,迎面一陡峭山岩壁封住了道路。靠近道路尽头,有一个一块块整齐的岩石砌成的高台。约有七八米高。高台两旁百十步靠近岩壁处,居然还有些老旧的木结构房屋。不知是否是古代军队营房?右手边房屋之后,隐隐还传来山涧的流水声。
“好地方”,陶响大声称赞。众人也是兴奋,开始散开来四处观望。糜竺指着高台,介绍说相传这就是项羽的点将台。
陶响下了踏雪宝马,拾阶而上,来到高台顶部,遥想当年项羽,看到台下训练有素,整齐排列的军队,应该会涌出滔天的豪气吧。
“大家小心!房屋内有人。”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弓箭准确地射入了一家丁脖子。家丁惨叫一声,重重地从马背上摔落下来,砸在地上“啪”的一声。眼看已不活了。
众人大吃一惊,望向两旁的木屋,通时警惕地握紧手中的兵器。突然两边的木屋中间,传来一阵“砰砰”的巨响。
只见两旁木屋中间,八扇门板大小的木窗,猛地被从里面往外推开。数十支强弓突然显现,指向高台。“主公小心!”徐盛大声疾呼道。“嗖嗖嗖”数十支弓箭从两边齐齐发射,全部射向高台上的陶响。高台上面平整无物,眼见陶响避无可避。看来贼人是打的擒敌先擒王的主意啊!
情急之下,陶响钢牙一咬,从八米高台,纵身一跃而下。数十支劲箭,全数落空。双脚落地的瞬间,陶响朝着踏雪宝马,就地一滚,卸去了高空落下的重力。站起身来时,已到了踏雪宝马的身侧。踏雪心在灵犀,将身一矮,陶响一跃而起,已骑到了踏雪背上,并顺手抽出龙胆霸王枪。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绝没有一丝的拖延。
“何方贼人,藏头藏尾,尾胆敢行刺本校尉!”陶响亮明官身,希望震慑宵小。
“啪啪啪”,两旁的木屋中,涌出了二百余人,俱身着黑衣,或手握长枪,或执钢刀。带头一人,面蒙黑巾,鼓掌应答:“阁下倒是好身手。不过你乃一小小校尉,宰了有甚要紧?”紧跟着右手一挥,大喊一声:“甲丙两组遮蔽去路,乙丁两组原地不动。”只见有两队人马,约一百来人,迅速从两边向中间靠拢,拦断了通向葫芦口的道路。
陶响一看,贼人胆大包天,且训练有素必定来头不小。今日之事,估计是难以善了。于是呼唤众人,退入高台之后,以防被左右两边的箭矢杀伤。退入高台之后,糜竺连连向陶响赔罪:“属下罪该万死,一时不察,竟使主公陷入如此险地。”糜芳更是主张自已为箭头,徐盛将军作为箭尾,众家丁在中间护住陶响,糜竺,糜贞三人,摆个锋矢阵,马上杀将出去。
陶响不通意,对糜氏兄弟说:“你们暂匆冲动,亦不必自责,现敌人数乃我方十倍之多,处心积虑,准备充足,士气正旺。左右两边木屋之内,更有数十弓箭手虎视。现在冲杀而出,恐遭敌方迎头痛击,徒增伤亡。待我探探敌方底细,再作打算。”徐盛观众人躲在高台之后,离最后那面岩壁仅十步不到,岩壁高而陡峭,有如刀削,倒是省得担心敌人从山上冲杀而下。便建议把家丁分为两拨,先守住左右两边再说,陶响欣然通意。
陶响见众人已按徐盛安排布置好,便仗着佩戴了全身甲胄,艺高人胆大,纵马走出高台之后。徐盛大惊想拦住陶响,哪知陶响马快,先一步走了出去。徐盛本想跟上去,但又要维持高台后简单的防线,所以只好紧盯着陶响的一举一动,心想若遇危险,好第一时间出手相救。
陶响纵马来到高台前,在离黑衣蒙面人约二十步左右处停了下来。高声喝问道:“你们是何方人物,无冤无仇,为何要偷袭我等?”
蒙面人未料陶响敢单枪匹马出来喝问自已,稍一愣神,阴沉沉地说:“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吾观你虽年纪轻轻,倒有几分本领和胆量。你们把甲胄,兵器,马匹,钱财统统留下,倒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否则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至于我们是什么人,无可奉告!”
“公子千万别上当。我们交出兵器,就只有束手就擒。到时他们言而无信,我们悔之晚矣!”糜芳在高台后着急地大喊。其实不用糜芳提醒,陶响又岂会如他所愿。陶响手中长枪遥遥一指蒙面人,使出激将法:“要某交出武器可以,但你要问过我手上宝枪愿不愿意。你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若陶某技不如人,甘愿如你所言。”
蒙面人看出陶响使的激将法,但自已也不愿强攻,徒增手下人员伤亡。出于对自已武功的强大自信,兼又想擒贼先擒王,兵不血刃,拿下对方。于是前出数步,拔出佩剑,傲然指向陶响:“本将一生,纵横四海。小子可敢与我不战?”
陶响大声道:“有何不敢?但你若输与我,可愿降我?”蒙面人好似听到天大笑话。戏嘘一笑:“若本将当真输与你,降你倒也应该。”
陶响下马,向前走去。距蒙面人三米处停下,挺枪直刺。蒙面人大喝一声,举剑猛的下劈,正中枪尖。枪是好枪,剑也是宝剑。“噹”的一声巨响,震得众人耳朵嗡翁作响。两人握兵器的手均是一抖,枪剑倒也都完好无缺。
试探性的一招过后,两人均感对方身手不凡。蒙面人不退反进,欺身上前。手中宝剑挽出朵朵剑花,眨眼间将陶响罩住,分上中下三路,刺出数十剑。剑是短兵,蒙面人把近战的精髓发挥到极致。陶响身形急退,避虚就实,双手紧握枪尾。来了一招横扫千钧。蒙面人已知陶响力大,武器沉重,不敢硬碰。一招”铁板桥”避过长枪,又欺身抢攻,连劈数剑,剑剑不离头部颈部必救之处。逼不得已,陶响再退。但却不是直线而退,而是在一个圆形的范围内游走。陶响知道若直线急退,会越发被动,失去寻机反击的机会。场地虽宽,总有退无可退的时侯。
枪来剑往,转眼之间,两人已交手近百招。场中杂草,已齐刷刷地倒下好大一片,露出百十平方的圆形夯实地面来。
陶响被蒙面人攻得性起,双脚立地生根,绝不再退,使出了一招霸王枪法:驱狼逐虎。只听乒乒乓乓一阵急响。却是宝剑锋芒尽数给龙胆枪的枪杆给挡了下来。陶响不慌不忙,借势一转身,用圆锥形枪尾,使用另一招:霸王逐日,直刺蒙面人前胸。蒙面人哪里能料到龙胆枪的枪头枪尾均可直刺?情急之下,避开胸口,右肩却再也无法避开,被枪尾刺中,整个身L也摔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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