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事耽搁了，来晚了一些。”
他笑着走近，一如既往地摸摸她的头。
沈清凝神色微怔，不怪外人觉的裴侑年爱她，就连她都以为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裴侑年为她夹了一块蟹肉：“你最近都瘦了，多吃点。”
沈清凝手一顿：“……谢谢。”
她天生体寒，吃不了这些寒食。
裴侑年同她生活了七年，依旧是没记住，也许也没打算记住。
这顿饭，在碗筷碰撞声中结束。
夜深。
沈清凝是被身边的寒意给冷醒的。
原本躺在身边的裴侑年不见了，屏风后的侧室烛火通明。
她披上衣服下床，拿起榻上的披风走去。
烛火中，裴侑年手拿着笔，正聚精会神画着什么。
沈清凝走近后才看清，他正在画沈怡儿。
看着男人认真的眉眼，她感同身受，却又悲从中来。
这些年来，她也这样深情地一笔一画描摹着裴侑年。
她画他，他却在画另一个她……
沈清凝浅叹一声，上前才将披风披在了裴侑年肩上：“夜里风大，当心着凉。”
裴侑年没有看她，目光痴痴地看着画中人：“吵醒你了？”
“见这儿点着灯，所以来看看。”
沈清凝看向画，声音很轻：“画的很美，但少了几分灵动。”
裴侑年温柔一笑：“是啊，怡儿虽然身体不好，但她有时候像只燕子，叽叽喳喳的时候可顽皮了……”
话说到一半，他略显尴尬地看向沈清凝。
“清凝，你跟怡儿对我都很重要。”
听着这安慰似的话，沈清凝只是沉默接过裴侑年手中的笔。
四周很静。
裴侑年看着沈清凝柔婉的侧脸，眉心微微一拧。
以前他说起沈怡儿时，她都会露出显而易见的失落，可这次她竟然这么平静。
寥寥数笔，沈清凝就把沈怡儿的神韵画了出来。
裴侑年看着，眼底满是惊艳：“你不愧是被宫中画师都称赞过的妙手，画的是真好！”
沈清凝望着他脸上的满足，眼眶有些湿润。
她亲手，为丈夫画出了他最爱的人。
但从此以后，她也画不了自己最爱的人了。
翌日。
裴侑年去上朝了，沈清凝刚梳妆完，几个丫鬟就捧着一堆东西进来。
“王妃，这是今年进贡的沈绣，王爷特意给您留着的。”
沈清凝只看了一眼，便说：“我收下了，帮我转送给沈姑娘吧。”
小翠诧然又不甘心：“王妃，这么好的东西，您怎么往她那儿送啊？”
沈清凝起身走出去，仰望阴沉的天，她伸手接住一片落叶。
对她来说，最好的一直是裴侑年。
但现在她连裴侑年都放弃了，还在乎什么。
何况这一切本就不属于她，她也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又是一阵风吹来，沈清凝看着那片叶子被吹远。
沈清凝吩咐人把院子里她种的花都搬走，连同那棵才长成的梨花树也都连根拔起。
院子里正忙着，一个小厮着急跑来传话。
“王妃，太后急招您入宫！”
沈清凝微愣，平时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太后不会轻易召见她。
揣着心里的一丝不安，她匆匆进宫。
刚到太后寝殿外，太后盛怒的声音就传出来。
“你居然要娶沈怡儿，她可是罪臣之女，你这样做让清凝怎么办？”
紧接着是裴侑年偏执回应。
“母后，我与怡儿两情相悦，当年您要我娶清凝，我娶了，也从没亏待过她。”
“现在我只是想娶自己心爱的人，哪怕是妾，只要给怡儿一个名分就好。”
听着这些话，沈清凝拢紧双手，深吸了口气才进去。
殿内，太后一脸怒气，裴侑年跪在地上，满眼坚决
沈清凝没有看他，而是从容地给太后请安：“清凝拜见太后。”
他笑着走近，一如既往地摸摸她的头。
沈清凝神色微怔，不怪外人觉的裴侑年爱她，就连她都以为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裴侑年为她夹了一块蟹肉：“你最近都瘦了，多吃点。”
沈清凝手一顿：“……谢谢。”
她天生体寒，吃不了这些寒食。
裴侑年同她生活了七年，依旧是没记住，也许也没打算记住。
这顿饭，在碗筷碰撞声中结束。
夜深。
沈清凝是被身边的寒意给冷醒的。
原本躺在身边的裴侑年不见了，屏风后的侧室烛火通明。
她披上衣服下床，拿起榻上的披风走去。
烛火中，裴侑年手拿着笔，正聚精会神画着什么。
沈清凝走近后才看清，他正在画沈怡儿。
看着男人认真的眉眼，她感同身受，却又悲从中来。
这些年来，她也这样深情地一笔一画描摹着裴侑年。
她画他，他却在画另一个她……
沈清凝浅叹一声，上前才将披风披在了裴侑年肩上：“夜里风大，当心着凉。”
裴侑年没有看她，目光痴痴地看着画中人：“吵醒你了？”
“见这儿点着灯，所以来看看。”
沈清凝看向画，声音很轻：“画的很美，但少了几分灵动。”
裴侑年温柔一笑：“是啊，怡儿虽然身体不好，但她有时候像只燕子，叽叽喳喳的时候可顽皮了……”
话说到一半，他略显尴尬地看向沈清凝。
“清凝，你跟怡儿对我都很重要。”
听着这安慰似的话，沈清凝只是沉默接过裴侑年手中的笔。
四周很静。
裴侑年看着沈清凝柔婉的侧脸，眉心微微一拧。
以前他说起沈怡儿时，她都会露出显而易见的失落，可这次她竟然这么平静。
寥寥数笔，沈清凝就把沈怡儿的神韵画了出来。
裴侑年看着，眼底满是惊艳：“你不愧是被宫中画师都称赞过的妙手，画的是真好！”
沈清凝望着他脸上的满足，眼眶有些湿润。
她亲手，为丈夫画出了他最爱的人。
但从此以后，她也画不了自己最爱的人了。
翌日。
裴侑年去上朝了，沈清凝刚梳妆完，几个丫鬟就捧着一堆东西进来。
“王妃，这是今年进贡的沈绣，王爷特意给您留着的。”
沈清凝只看了一眼，便说：“我收下了，帮我转送给沈姑娘吧。”
小翠诧然又不甘心：“王妃，这么好的东西，您怎么往她那儿送啊？”
沈清凝起身走出去，仰望阴沉的天，她伸手接住一片落叶。
对她来说，最好的一直是裴侑年。
但现在她连裴侑年都放弃了，还在乎什么。
何况这一切本就不属于她，她也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又是一阵风吹来，沈清凝看着那片叶子被吹远。
沈清凝吩咐人把院子里她种的花都搬走，连同那棵才长成的梨花树也都连根拔起。
院子里正忙着，一个小厮着急跑来传话。
“王妃，太后急招您入宫！”
沈清凝微愣，平时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太后不会轻易召见她。
揣着心里的一丝不安，她匆匆进宫。
刚到太后寝殿外，太后盛怒的声音就传出来。
“你居然要娶沈怡儿，她可是罪臣之女，你这样做让清凝怎么办？”
紧接着是裴侑年偏执回应。
“母后，我与怡儿两情相悦，当年您要我娶清凝，我娶了，也从没亏待过她。”
“现在我只是想娶自己心爱的人，哪怕是妾，只要给怡儿一个名分就好。”
听着这些话，沈清凝拢紧双手，深吸了口气才进去。
殿内，太后一脸怒气，裴侑年跪在地上，满眼坚决
沈清凝没有看他，而是从容地给太后请安：“清凝拜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