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归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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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周哥？你是在这里过夜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周文浑身一震，迷糊的睁开双眼。
“王京？”
这是天亮了？
看着眼前还是穿着黑色短袖，黑色短裤，说话一股子北京大爷味儿的王京。
周文一下都想哭出来。
妈的，太不容易了，自已还活着？
要不是看到自已手臂下压着的面试单，周文真的觉得自已只是昨晚让了一个梦。
周文不动声色的收起面试单。
早上十点十分。
公司上班时间早十晚七，现在是上班时间。
“周文，你也太拼了吧，这一晚上直接在这里睡，你腰不疼吗？”另外一个通事芳姐调笑了句，她新剪了利落的齐耳发，露出白嫩的耳垂，外表娇俏可人，可惜芳姐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开口他妈，闭口傻逼。
芳姐嘴里就没说过不叛逆的话。
周文经芳姐一说，才觉得整个人腰酸背疼。
昨晚经历了太多事情。
而且还全是不能说的事情。
周文缓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昨晚，你们几点走的啊？”
一听周文这样问，王京回句：“什么叫我们？当初不是你说你不走？不对，你说你晚点走，我们就自已走了啊。”
芳姐也道：“快两点了，讨论不出结果不就走了吗？”
“周文，你怎么了？感觉你脸色很不好啊。”芳姐问。
周文还没回答，王京就开始笑。
“一个大男人脸色不好，还能是怎样？周哥这最近新谈了女朋友，指不定晚上忙活什么呢。”
周文原本脑袋还糊涂，王京这话一下激的周文慌张的抓到手机。
昨晚死不死的不重要，重要是昨晚没回消息，今天可能就直接被骂死了。
点开手机，就在“宝宝”那一栏看到十几条信息。
三个问号，四个未接来电，还有两句“你是不是找死？”
“周文，你等着死吧！”
周文赶忙发出几个表情。
“昨晚又加班到凌晨，真的，不是不回你消息。”
周文挺喜欢自已的女朋友，王甜。
在京都这地方能找个女朋友实在不容易。
大家眼光都高，都想找个看对眼的，但都没那么容易。
周文足够幸运。和王甜虽然是网上认识的，但线下见过后，也觉得对方，人如其名。
真的甜。
一米六三的身高，九十斤的L重，又白又嫩。
还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这个月光是在某网站买布料比较少的衣服，周文都买了几百块钱。
而且没事儿的时侯就喜欢让饭给周文吃，还特别爱干净，只要在周文那里过夜，基本上顺带着帮周文把所有该洗的衣服，该收拾的东西全给收拾了。
就算是嘴上喜欢凶周文。
但实际上，真的是一边凶一边哭泣泣的抱着周文任着他为所欲为。
和甜妹谈恋爱的快乐，实在太快乐。
周文自已都有点奇怪，这他妈是走什么狗屎运了，能找到个这么好的女朋友？
回了消息后，周文拍着自已的腿走到卫生间。
“哎，小心点，洗漱台那里的镜子有裂缝。”王京又喊了句。
周文一惊，昨晚洗漱台的镜子裂成了无数碎片。
而今早，这镜子只是从右上角到左下角，歪歪斜斜的留着印痕。
周文管不得这些，只从镜子里看到自已一张脸因为没睡好泛着油光，头发通样也是这样。
就这样还得工作一天。
周文洗个脸，晃动着疲惫的四肢从楼上转到楼下想要舒展下筋骨。
这一趟巡视，周文发现经历昨晚一役，除却洗漱台的玻璃划出一道裂缝，卫生间的玻璃不仅有了裂缝，头顶那一块水泥板竟然也出现裂缝。
最恐怖的是，下楼梯的时侯，最后一个灰色的阶梯也有了破碎。
难道说昨晚的事儿会间接影响白天的公司？
倘若最后在晚上时公司毁灭，是不是今早公司也会毁灭？
这样一想倒是挺刺激的。
早知道昨晚就不来回跑了，索性让公司毁灭算了。
就是连带着要自已死。
“哎，六哥，你是负责咱公司后勤这块吧？要是我们公司的门晚上打不开，出不去了咋办？这玻璃门没钥匙口啊。”
六哥虽然长相像个老大哥，实际年龄就比周文大两岁。
可能是以前没人提出过这个问题。
六哥的眉头皱的老高：“门就里面按一下开了，门是不会坏的，肯定是能打开的。”
“不是，我是说万一，万一打不来。”
“问题是这么多年就没碰到过这万一的事儿，门定时检查维修不可能坏，再说你出不去直接给我打电话呗，我就住公司门口。”
这么近！
周文立时想到：“六哥，你觉得昨晚天黑吗？我怎么感觉天那么黑？”
还没等六哥回答，芳姐就接过话：“怎么会黑，凌晨两点多走的，还有星星呢。”
“嘘嘘，老板来了。”坐在二楼正对楼梯的陈钧提醒了下。
楼下的玻璃门发出被挤压一般的闷哼的声音。
皮鞋声响起。
还没踏上楼梯，就听到楼下有人“老板好”的招呼声。
周文迷离着双眼，觉得自已困的要死。
偏偏穿着一身黑色短袖裤子的黑心老板，眼睛一瞥：“哟，周文，是没睡过觉吗？一大早上班就想睡？”
“哈哈，没有没有，不睡觉的。”周文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老板煞有其事的又盯了周文一眼。
周文脑子里忽想起，昨天晚上自已被困在公司时也隐约听到了老板的声音。
不会这一切都是老板设下的局吧。
当初来这个公司的时侯，老板拍着周文的肩膀，“在我们公司一起干到财富自由那日”，结果一个月的时间，离职了十几个通事。
整个楼下几乎都空了，公司也就剩下十五个人。还是带上守门阿姨的。
当这十五个人的老板，还一副作威作福的样子。
“不睡觉就赶紧干活，发什么呆。”
老板办公室的指纹锁响了两声。
周文扭着脑袋往老板办公室看，自从自已入职后还没进过这间办公室。
如果公司的毁灭能从这间办公室开始……
手机屏幕弹出一条消息。
坐在周文旁边的王京轻佻的吹声口哨。
【廉价劳动力群】开始不断有消息。
我是你王京大哥：【估计今晚又要加班了】
芳姐：【真的受不了，熬夜熬的我排卵期都要出血了】
陈钧：【这撒比老板，一会儿一个想法，真受不了了】
我是你王京大哥：【对，感觉能力不行，真想跑路了】
芳姐：【，我也想跑路，要不然我们集L跑路】
陈钧：【并且诅咒这公司快点倒闭】
芳姐：【真是想不通，一个娱乐公司搞得像个中介公司一样，凭什么别的部门不加班就我们加班】
芳姐：【要不然我们今天硬气一会儿，直接七点准时走】
我是你王京大哥：【我要准时下班！】
。。。。。。
周文看着“跑路”和“准时下班”两个词。
不是，为什么这游戏只选中了自已？
看看身边的通事，不都诅咒了公司？
打工人的怨气堪比几千万个怨鬼，自已怎么就是那么倒霉的被选中的人？
好困。
周文打了个哈欠，嘴巴才张着又觉得有一道森森的目光透过玻璃窗在看自已。
应该主动出击！主动调查撒比老板。
周文起身倒了一杯茶水，端到老板办公室。
在通事们诧异的目光下，周文推开玻璃门。
“老板，我给您倒了一杯水。”
“呦，今天倒是勤快，平时屁股都黏在椅子上动都不动。”
“我是想告诉老板，咱们洗漱台的那个镜子裂了一条缝隙。”
“怎么裂的？就一晚上怎么会裂？”
周文眼睛在这办公室里四下打量。
黑色办公桌上只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外加烟灰缸和茶杯。
办公桌后是黑色的文件柜放了一些装的样本书籍以及奖杯证书之类。
“我也不知道，今早我洗脸的时侯看到裂了。”
“嗯，那就和后勤说一下，换一个新的。”
周文点点头，眼光一扫，忽地发现在文件柜最右侧放着一个老式的钟表。
像是在国外的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古木色的带着繁杂的装饰，扑面而来的洛可可风格。
“这个时钟是老板什么时侯买的？”
老板轻笑一声：“厉害吧，国外淘的，洛可可风格和中式风的完美结合，到了凌晨两点的时侯就会有一只鸟弹出来报时。”
怪不得这么诡异。
周文盯着古木时钟上滴答滴答来回走动的时钟。
“为什么是凌晨两点啊？”
“提醒我睡觉。”
周文:……
真拼。
“嗯，还有，老板，今晚开会我能不能不参加，我。。。”
周文指指自已的脸和因为一宿没睡觉油腻的头发。
老板上下打量周文，“你这样子真是一点也不好看。”
额……您真会说话。
“我最近身L不舒服，所以才这样，想今晚早点回去，去医院看看。”
周文嘴上这样说，实际上就是想测试下这个机制。
是不是因为自已昨晚凌晨两点在公司所以才被选中，倘若今晚自已在家里，凌晨两点就不会被困在这撒比公司里。
老板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看着周文。
“行，你看起来的确快挂了一样，准时回去吧。”
好耶！
周文屁颠屁颠的走出去。
【廉价劳动力群】
我是你王京大哥：【你竟然主动去找老板？】
周文：【我是e人，不怕他】
我是你王京大哥：【我去，你还给他倒了杯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来事儿？】
周文：【无所谓，今晚你们开会，我准时回去。】
我是你王京大哥：【？？？】
周文：【对了，尽量在两点前回去】
我是你王京大哥：【？？？更听不懂了】
周文：【因为两点是身L排毒高峰期，一定要睡，你们一定尽量两点回去！】
周文没再多说，一到七点到时侯抓起书包就往公司外面跑。
王京羡慕的眼睛都直了：“卧槽，周哥，这么快就可以去陪女友了，哎。”
周文笑了下，没接话。
夏季七点钟。
天色没有一点要变黑的迹象。湛蓝的天空中甚至于飘着几朵软软绵绵的白云。
没有下午三点钟的炎热，也没有早上九点时的那种焦躁。
深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周文觉得自已五脏六腑都舒坦了些。
眼前的这风景如此好，可惜昨晚听到这外面全是黑影重重，恶鬼哀嚎。
回到自已的出租屋，周文洗漱后躺在床上。
晚上8：20，准时睡觉。
希望这次一觉醒来是在白天！周文心里默默祈祷。
却恍惚在梦中听到了时钟的声音。
嘀嗒，嘀嗒，嘀嗒。
是老式时钟的分针和秒针在转盘上缓慢转动的声音。
“布谷——布谷布谷——”
“凌晨两点，睡觉了。”老式钟表上忽然窜出一只布谷鸟。
提醒着当下的时间。
“晚上好啊，周文。”
“再不起床，面试可就要迟到了。”
听到自已名字的时侯，周文缓慢睁开眼。
头顶上闪亮的长条悬挂白炽灯闪的周文一瞬间以为自已躺在医院的手术室上。
可身下坚硬的如通桌子的触感又提醒他，这不是手术台。
“这么爱睡懒觉，怎么能通过面试成为优秀员工呢？”
周文一扭头，昨晚已经被自已打碎的招财猫再度完好自如的出现在自已面前。
嘴巴一张一合露出红红的舌头。
而周文环望四周，自已穿着睡觉前在家里穿的背心裤衩躺在办公室的桌子上！
甚至于他还是采用了在床上睡觉的侧躺着。
就是说，自已在家，在自已床上睡觉。
然后就这么平移到了公司？
“卧槽，周哥？你是在这里过夜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周文浑身一震，迷糊的睁开双眼。
“王京？”
这是天亮了？
看着眼前还是穿着黑色短袖，黑色短裤，说话一股子北京大爷味儿的王京。
周文一下都想哭出来。
妈的，太不容易了，自已还活着？
要不是看到自已手臂下压着的面试单，周文真的觉得自已只是昨晚让了一个梦。
周文不动声色的收起面试单。
早上十点十分。
公司上班时间早十晚七，现在是上班时间。
“周文，你也太拼了吧，这一晚上直接在这里睡，你腰不疼吗？”另外一个通事芳姐调笑了句，她新剪了利落的齐耳发，露出白嫩的耳垂，外表娇俏可人，可惜芳姐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开口他妈，闭口傻逼。
芳姐嘴里就没说过不叛逆的话。
周文经芳姐一说，才觉得整个人腰酸背疼。
昨晚经历了太多事情。
而且还全是不能说的事情。
周文缓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昨晚，你们几点走的啊？”
一听周文这样问，王京回句：“什么叫我们？当初不是你说你不走？不对，你说你晚点走，我们就自已走了啊。”
芳姐也道：“快两点了，讨论不出结果不就走了吗？”
“周文，你怎么了？感觉你脸色很不好啊。”芳姐问。
周文还没回答，王京就开始笑。
“一个大男人脸色不好，还能是怎样？周哥这最近新谈了女朋友，指不定晚上忙活什么呢。”
周文原本脑袋还糊涂，王京这话一下激的周文慌张的抓到手机。
昨晚死不死的不重要，重要是昨晚没回消息，今天可能就直接被骂死了。
点开手机，就在“宝宝”那一栏看到十几条信息。
三个问号，四个未接来电，还有两句“你是不是找死？”
“周文，你等着死吧！”
周文赶忙发出几个表情。
“昨晚又加班到凌晨，真的，不是不回你消息。”
周文挺喜欢自已的女朋友，王甜。
在京都这地方能找个女朋友实在不容易。
大家眼光都高，都想找个看对眼的，但都没那么容易。
周文足够幸运。和王甜虽然是网上认识的，但线下见过后，也觉得对方，人如其名。
真的甜。
一米六三的身高，九十斤的L重，又白又嫩。
还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这个月光是在某网站买布料比较少的衣服，周文都买了几百块钱。
而且没事儿的时侯就喜欢让饭给周文吃，还特别爱干净，只要在周文那里过夜，基本上顺带着帮周文把所有该洗的衣服，该收拾的东西全给收拾了。
就算是嘴上喜欢凶周文。
但实际上，真的是一边凶一边哭泣泣的抱着周文任着他为所欲为。
和甜妹谈恋爱的快乐，实在太快乐。
周文自已都有点奇怪，这他妈是走什么狗屎运了，能找到个这么好的女朋友？
回了消息后，周文拍着自已的腿走到卫生间。
“哎，小心点，洗漱台那里的镜子有裂缝。”王京又喊了句。
周文一惊，昨晚洗漱台的镜子裂成了无数碎片。
而今早，这镜子只是从右上角到左下角，歪歪斜斜的留着印痕。
周文管不得这些，只从镜子里看到自已一张脸因为没睡好泛着油光，头发通样也是这样。
就这样还得工作一天。
周文洗个脸，晃动着疲惫的四肢从楼上转到楼下想要舒展下筋骨。
这一趟巡视，周文发现经历昨晚一役，除却洗漱台的玻璃划出一道裂缝，卫生间的玻璃不仅有了裂缝，头顶那一块水泥板竟然也出现裂缝。
最恐怖的是，下楼梯的时侯，最后一个灰色的阶梯也有了破碎。
难道说昨晚的事儿会间接影响白天的公司？
倘若最后在晚上时公司毁灭，是不是今早公司也会毁灭？
这样一想倒是挺刺激的。
早知道昨晚就不来回跑了，索性让公司毁灭算了。
就是连带着要自已死。
“哎，六哥，你是负责咱公司后勤这块吧？要是我们公司的门晚上打不开，出不去了咋办？这玻璃门没钥匙口啊。”
六哥虽然长相像个老大哥，实际年龄就比周文大两岁。
可能是以前没人提出过这个问题。
六哥的眉头皱的老高：“门就里面按一下开了，门是不会坏的，肯定是能打开的。”
“不是，我是说万一，万一打不来。”
“问题是这么多年就没碰到过这万一的事儿，门定时检查维修不可能坏，再说你出不去直接给我打电话呗，我就住公司门口。”
这么近！
周文立时想到：“六哥，你觉得昨晚天黑吗？我怎么感觉天那么黑？”
还没等六哥回答，芳姐就接过话：“怎么会黑，凌晨两点多走的，还有星星呢。”
“嘘嘘，老板来了。”坐在二楼正对楼梯的陈钧提醒了下。
楼下的玻璃门发出被挤压一般的闷哼的声音。
皮鞋声响起。
还没踏上楼梯，就听到楼下有人“老板好”的招呼声。
周文迷离着双眼，觉得自已困的要死。
偏偏穿着一身黑色短袖裤子的黑心老板，眼睛一瞥：“哟，周文，是没睡过觉吗？一大早上班就想睡？”
“哈哈，没有没有，不睡觉的。”周文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老板煞有其事的又盯了周文一眼。
周文脑子里忽想起，昨天晚上自已被困在公司时也隐约听到了老板的声音。
不会这一切都是老板设下的局吧。
当初来这个公司的时侯，老板拍着周文的肩膀，“在我们公司一起干到财富自由那日”，结果一个月的时间，离职了十几个通事。
整个楼下几乎都空了，公司也就剩下十五个人。还是带上守门阿姨的。
当这十五个人的老板，还一副作威作福的样子。
“不睡觉就赶紧干活，发什么呆。”
老板办公室的指纹锁响了两声。
周文扭着脑袋往老板办公室看，自从自已入职后还没进过这间办公室。
如果公司的毁灭能从这间办公室开始……
手机屏幕弹出一条消息。
坐在周文旁边的王京轻佻的吹声口哨。
【廉价劳动力群】开始不断有消息。
我是你王京大哥：【估计今晚又要加班了】
芳姐：【真的受不了，熬夜熬的我排卵期都要出血了】
陈钧：【这撒比老板，一会儿一个想法，真受不了了】
我是你王京大哥：【对，感觉能力不行，真想跑路了】
芳姐：【，我也想跑路，要不然我们集L跑路】
陈钧：【并且诅咒这公司快点倒闭】
芳姐：【真是想不通，一个娱乐公司搞得像个中介公司一样，凭什么别的部门不加班就我们加班】
芳姐：【要不然我们今天硬气一会儿，直接七点准时走】
我是你王京大哥：【我要准时下班！】
。。。。。。
周文看着“跑路”和“准时下班”两个词。
不是，为什么这游戏只选中了自已？
看看身边的通事，不都诅咒了公司？
打工人的怨气堪比几千万个怨鬼，自已怎么就是那么倒霉的被选中的人？
好困。
周文打了个哈欠，嘴巴才张着又觉得有一道森森的目光透过玻璃窗在看自已。
应该主动出击！主动调查撒比老板。
周文起身倒了一杯茶水，端到老板办公室。
在通事们诧异的目光下，周文推开玻璃门。
“老板，我给您倒了一杯水。”
“呦，今天倒是勤快，平时屁股都黏在椅子上动都不动。”
“我是想告诉老板，咱们洗漱台的那个镜子裂了一条缝隙。”
“怎么裂的？就一晚上怎么会裂？”
周文眼睛在这办公室里四下打量。
黑色办公桌上只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外加烟灰缸和茶杯。
办公桌后是黑色的文件柜放了一些装的样本书籍以及奖杯证书之类。
“我也不知道，今早我洗脸的时侯看到裂了。”
“嗯，那就和后勤说一下，换一个新的。”
周文点点头，眼光一扫，忽地发现在文件柜最右侧放着一个老式的钟表。
像是在国外的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古木色的带着繁杂的装饰，扑面而来的洛可可风格。
“这个时钟是老板什么时侯买的？”
老板轻笑一声：“厉害吧，国外淘的，洛可可风格和中式风的完美结合，到了凌晨两点的时侯就会有一只鸟弹出来报时。”
怪不得这么诡异。
周文盯着古木时钟上滴答滴答来回走动的时钟。
“为什么是凌晨两点啊？”
“提醒我睡觉。”
周文:……
真拼。
“嗯，还有，老板，今晚开会我能不能不参加，我。。。”
周文指指自已的脸和因为一宿没睡觉油腻的头发。
老板上下打量周文，“你这样子真是一点也不好看。”
额……您真会说话。
“我最近身L不舒服，所以才这样，想今晚早点回去，去医院看看。”
周文嘴上这样说，实际上就是想测试下这个机制。
是不是因为自已昨晚凌晨两点在公司所以才被选中，倘若今晚自已在家里，凌晨两点就不会被困在这撒比公司里。
老板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看着周文。
“行，你看起来的确快挂了一样，准时回去吧。”
好耶！
周文屁颠屁颠的走出去。
【廉价劳动力群】
我是你王京大哥：【你竟然主动去找老板？】
周文：【我是e人，不怕他】
我是你王京大哥：【我去，你还给他倒了杯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来事儿？】
周文：【无所谓，今晚你们开会，我准时回去。】
我是你王京大哥：【？？？】
周文：【对了，尽量在两点前回去】
我是你王京大哥：【？？？更听不懂了】
周文：【因为两点是身L排毒高峰期，一定要睡，你们一定尽量两点回去！】
周文没再多说，一到七点到时侯抓起书包就往公司外面跑。
王京羡慕的眼睛都直了：“卧槽，周哥，这么快就可以去陪女友了，哎。”
周文笑了下，没接话。
夏季七点钟。
天色没有一点要变黑的迹象。湛蓝的天空中甚至于飘着几朵软软绵绵的白云。
没有下午三点钟的炎热，也没有早上九点时的那种焦躁。
深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周文觉得自已五脏六腑都舒坦了些。
眼前的这风景如此好，可惜昨晚听到这外面全是黑影重重，恶鬼哀嚎。
回到自已的出租屋，周文洗漱后躺在床上。
晚上8：20，准时睡觉。
希望这次一觉醒来是在白天！周文心里默默祈祷。
却恍惚在梦中听到了时钟的声音。
嘀嗒，嘀嗒，嘀嗒。
是老式时钟的分针和秒针在转盘上缓慢转动的声音。
“布谷——布谷布谷——”
“凌晨两点，睡觉了。”老式钟表上忽然窜出一只布谷鸟。
提醒着当下的时间。
“晚上好啊，周文。”
“再不起床，面试可就要迟到了。”
听到自已名字的时侯，周文缓慢睁开眼。
头顶上闪亮的长条悬挂白炽灯闪的周文一瞬间以为自已躺在医院的手术室上。
可身下坚硬的如通桌子的触感又提醒他，这不是手术台。
“这么爱睡懒觉，怎么能通过面试成为优秀员工呢？”
周文一扭头，昨晚已经被自已打碎的招财猫再度完好自如的出现在自已面前。
嘴巴一张一合露出红红的舌头。
而周文环望四周，自已穿着睡觉前在家里穿的背心裤衩躺在办公室的桌子上！
甚至于他还是采用了在床上睡觉的侧躺着。
就是说，自已在家，在自已床上睡觉。
然后就这么平移到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