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红杏私通

再说月离这边,到了日暮时分,见周遭的花草都伺弄的差不多了,便准备收工回院子里。
她如今作为涟漪苑的婢女,负责打理整座园子的花草树木,这座园子很大,她一个人劳作起来也是十分吃力的,好在她常年都跟各类植物打交道,知道怎样种花儿能开的最好,效率最高。加之这几日红杏忙着应酬,也没空找她的麻烦,所以日子过的尚且算是可以。
当然,前提是红杏得一直这么忙才行。
可红杏没来找她麻烦,麻烦却似乎找上了她。
正当月离路过腊梅的厢房时,准备将前两日借来的针包还给她,却突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朝着腊梅所在的厢房而去。
由于是晚上视线不大好,但她隐约能辨认出来,此人是个男人,而且在厢房外面绕了一圈之后,确定四下无人,便推开窗户一个纵身越了进去。
月离大惊,忙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顺便找了一处隐藏起来。
魏府戒备森严,这是哪里来的贼子,胆敢擅闯后院婢女的厢房,若是此人对腊梅行不轨之事,又当如何?
正当月离急的不行的时候,窗户前面突然又出现了一道人影,警惕的朝着四周瞧了瞧,确定没有人之后,忙将窗户再次关严。
月离震惊不已!
刚才前来关窗的,正是腊梅。
而且看她的样子,前来关窗似乎是为了害怕被人发现,这么说屋里那人,腊梅认识,并且关系匪浅。
这个认知,让月离皱紧了眉头。
这腊梅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她难道不怕被人发现?
在府上私通外男,这可是大罪,是要被绑送官府的。
正在这时候,屋里传来了动静,借着烛火的照耀,月离看到,正是一男一女,已经干柴烈火般的搂抱在了一起,映照在窗户上的影子显示,两人最后缓缓朝下倒了下去。
不消片刻,屋内便传来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紧接着,烛火熄灭,厢房门再次被人打开,借着月光,月离看到,出来的人,不是腊梅又是谁!
月离倏的睁大眼睛!
腊梅出来了,那屋里的人,又是谁?
“啊!轻点……”
还没等她想清楚,便听见屋内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痛苦且夹杂着欢愉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如同雨点打在芭蕉叶上的的声响,一声又一声,听的月离面红耳赤。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屋内之人正在干什么。
而且她听出来了,这声音的主人,正是红杏!
这简直震碎了她的三观。她怎么也没想到,红杏竟然在纳妾的前一日,在腊梅的厢房里,跟人私通!
若是让魏玉寒知道了,红杏必死无疑。
月离在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魏玉寒。
可转念一想,红杏虽然跟她是有过节,但还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且她之所以能成为魏玉寒的侍妾,也是红杏替自己挡了灾。
再者,她如今一介低等的婢女,管好自己就行,至于主子们之间的事,没必要去掺和,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这么一想,月离便也就心安理得的,朝着来路折返了回去,权当今晚没有来过此处。
一想到魏玉寒被红杏给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几日来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似乎也消散了些许。
隐在暗处的长风见此,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小丫鬟,当真是毫无心机,发现这么了不得的事情,竟然就这么走了?
她就这么走了?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前去报告主子,然后邀功领赏吗?
再不济,也能拿到红杏的把柄,威胁一番为自己谋利才对。
长风摇了摇头,心想,怪不得,听说这小丫鬟来府上已经三年了,至今还是个无名小卒,原来,是不通人情世故。
可长风又哪里知道,月离并非不通事故,而是不想淌这趟浑水而已。
红杏这边发生的一切,也都在魏玉寒的预料之中,并且长风还暗中查了下那奸夫的身份,正是腊梅的一个远房表兄,今年都二十好几了,整日里游手好闲,还喜欢贪花好色,羊城大大小小的青楼都被他逛了个遍。
当初红杏找腊梅帮忙的时候,腊梅原本是不情愿的,可红杏手里却握着腊梅的把柄,她不得不从。
腊梅思来想去,便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人选,那就是她的一个远房表兄,李二宝。
红杏只不是想要个男人给自己破身吗?那只要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就行,至于其它的,可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她的私心里,并不希望红杏过的好。
所以哪怕李二宝如此不堪,但胜在那张脸长的还算勉强能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李二宝他有病,会传染的那种。
站在院外把风的腊梅,听着屋里红杏一次又一次的被李二宝摧残,心里一阵畅快。
红杏呀红杏,且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日子吧。
——
“你说有丫鬟撞见,却装作没看见,直接回了房间?”
魏玉寒在听到长风禀告,赵月离明明撞见了红杏的奸情,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径直回了院子休息。
究竟是不敢上报,还是故意为之?
若是前者,她一个府上没什么存在感的婢女,想要明哲保身,倒也可以理解。
可若是后者,那就值得人深思了。
“是,属下亲眼所见,那贼人先是从窗户闯进了厢房,不消片刻就……依属下之见,那名婢女估计也是碰巧遇见,听说她平日里也不喜跟人交往,胆子也小,估计一时被吓住了,不敢声张。”
魏玉寒修长的手指在案桌上敲了敲,问:“可有查到那婢女是何身份?”
“正是选拔侍女当日,落水昏迷的那名侍女,好像叫赵月离。”长风禀告道。
“赵月离……”
这已经是魏玉寒第三次听到这个婢女的名字,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但隐约中似乎又透着某种关联。
魏玉寒记得,当时只见过那婢女一次,是落水昏迷正躺在草地上,彼时因为隔的有些远也没细看,但确实是一张十分普通的脸,毫无辨识度。
如今看来,这婢女似乎透着古怪。
随后魏玉寒吩咐长风,“找人盯紧了她,有异常随时来报。”
“是。”长风领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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