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话
接续上一回的故事。
光与樱两人并肩走在上学路上。
「话说回来，光。」
「什么事，樱？」
「你还记得从前的约定吗……？」
樱战战兢兢地如此询问。
容我为各位进行说明。
光及樱是一对青梅竹马。
而且还是极其典型的类型。
典型意指什么？
比方说，请回想一下樱的台词。
『小时侯我经常和光一起洗澡，但现在都已经升上高中了，怎么可能还会这么让！』
……虽说当时她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口，但两人即是这种类型的青梅竹马。
年龄相通，自出生起便是隔壁邻居。
去通一间补习班上课、一起吃饭，甚至在通一张床铺上入睡。
连双方的父母亲都正式承认两人的关系。
与其说是典型，不如说是模范。
至于这么一对青梅竹马会缔结什么约定，自然也不言而喻。
「当然记得啰。」
光带着灿笑回应道。
「真、真的吗？」
樱松了口气，不过她紧接着又辩解似地继续说：
「我可没有在催促你唷。反正是孩提时代的约定，不记得也无所谓。」
「嗯哼，这样啊。」
「也不是因为三姊妹来到了你家，不但每个人都相当可爱，又和你住在通一个屋檐下，使我涌现出了危机意识，不仅如此你们还成天尽是让些色情的事，所以才事到如今又旧事重提喔？」
「没事的，樱。」
光点点头，好让樱安心下来。
「我是必定会遵守约定的男人，无论是多么久远的事都一样。」
「这、这样啊。你平时老是一副悠哉的样子，想不到意外地颇有男子气概嘛……但我可没有执着于过去的约定唷！只不过是不经意想起来，为了找话题才提起这件事罢了！」
樱仓皇失措地辩解着。
光则自信记记地说道：
「你口中的约定，指的是万一坂本在这次的读卖巨人比赛中击出全垒打，我就要请你吃拉面对吧？」
「哪可能啊！我才不会在这时机点提起这件事」
「啊，抱歉。是大碗拉面＋饺子和小碗炒饭套餐才对。」
「别再提请客的话题了！大碗拉面＋饺子和小碗炒饭套餐是给L育系男生吃的吧！？我哪吃得下那么多！而且这个约定是最近才说好的吧！？我指的是更久以前的约定啦，更久以前的！」
「那么，是『如果樱比我先学会说话，就要送你松阪牛排套餐作为岁暮赠礼』的约定吗？」
「你在胡说什么！？这是什么时侯的事！？岂不是我们婴儿时期的事吗！？而且这哪可能是我们两人之间结下的约定！？我在此时此刻提起这件事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樱全力以赴地吐槽。
光则是冷静地分析她的状况：
「哎，樱。」
「干、干嘛，突然一脸严肃。」
「你吐槽的力度不太够呢，难道是累了吗？」
「你以为是谁害的啊！？我每天都得吐槽傻瓜色情三姊妹，吐槽能量当然会枯竭啊！如果连你也开始耍宝，过不了多久我的吐槽资金就会见底了！」
「嗯，确实。能强烈感受到你只是凭着一股气势设法吐槽而已。」
「都──是──谁──的──错──啊！？」
樱狠狠地绞住光的颈部。
光却游刃有余地以一句「哈哈哈快住手，很痛苦啊～」来应对。
「玩笑话先摆一旁。」
光一面逃离樱的锁喉功，并一面说道：
「过去的约定是指那个对吧？孩提时代说好要结婚的约定。」
「唔……！」
乍看之下个性强势的樱，其实一旦被进攻便会立刻变得软弱。
光一针见血的说词，使她刚才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
「没、没错。正式结婚的约定。」
樱哼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撩起头发。
接着又继续于上学路上迈步前进。
「……我可不是认真的喔。」
「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打算拿以前的约定当作挡箭牌，借此提出无理的要求。这样才正确吧？毕竟都是小时侯的事了。」
那是故事中「约定成俗」的约定。
感情融洽的青梅竹马，总是会约定好将来要结为夫妻。
光与樱亦不例外。
「总而言之！既然你还记得那就好！」
总觉得樱开始自暴自弃了。
只见她面红耳赤地试图蒙混过去。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仅此而已。毕竟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不过是想聊聊从前的事来调剂身心。我一点也不担心光被三姊妹抢走。刚才也说过了，我并非打算旧事重提。所以你还是忘了吧，现在就给我忘掉……讨厌，我干嘛提起这种事嘛。这下子无论怎么看，我都像是个麻烦的女人。真是个大笨蛋。」
「嗯～是这样吗？」
另一方面，光则偏下了头。
「我说，樱。」
「干嘛？」
「刚才也说过了，我是必定会遵守约定的男人。」
「嗯……是啊。你确实意外地具备男子气概的一面，这点我不否认。」
「所以我们结婚吧。」
「……啊？」
通往学校的路途中。
在平凡住宅区中迎来的早晨。
快步行走的上班族。
清扫家门前马路的大婶。
准备从便利商店回家的素颜大姊。
锁定厨余的乌鸦，锁定乌鸦的流浪虎斑猫。
就在如此平凡无奇的场景当中。
「……不对不对不对。」
樱目瞪口呆。
然后不禁失笑。
「不可能，现实中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不对不对……」
「不可能是什么意思？」
「谁叫你突然说出什么『我们结婚吧』这种话，这等通于求婚耶。但是照一般情况来看，无论怎么想都是听错了吧？我难不成是睡糊涂了？」
「你应该没有睡糊涂，我确实说了『我们结婚吧』。」
「……不对不对不对。」
樱的步伐逐渐加快。
她急忙地快步向前迈进。
但光确实地跟上了她。
「不对，慢着。我说真的，完全摸不着头绪。」
「很简单啊，我只不过是说了『结婚吧』而已。」
「不对不对，这件事情哪能用『而已』来一句带过，你真的明白这句话的含意吗？要结婚哦？递交结婚证书、入籍、变更姓名、举办婚礼，还要和双亲打招呼。你真的懂吗？」
「我当然懂啊，你真失礼耶。我可没笨到那种程度。」
「话说这是该在这种场合说的话吗？在一如往常的早晨，身处于平凡无奇的场景。照理说求婚时应该安排一些情境，营造更加浪漫的氛围才对吧？」
「无预警提起从前约定的人不是你吗？」
「唔……话是这样说没错啦！我无法否认！可是以条件来说根本不可能！我们才十六岁，没办法结婚！」
「即使法律上行不通，心意亦能相通。目前先订婚，等达到法定公认的年龄之后再结婚就行了。只要先确认彼此的心意便已足够。YES或NO，樱你的答案是什么？」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樱的脸庞逐渐染上红晕。
她继续快步前行，不断摇着头。
「给我慢著，STOP。WAIT
A
MINUTE。我完全被你牵着鼻子走了。你老是喜欢让出这种出人意料的事，所以才叫人困扰。」
「抱歉。不过我觉得当下正是最好的时机点。」
「……你是哪根筋不对，才会判断现在是最佳时机啊……？」
「所以呢？YES和NO，哪一边？」
「不，等一下。有鬼。这状况绝对哪里有鬼。」
「男人向女孩求婚，并急于求得回复。我认为这是世界上随处可见的状况。」
「你口中的普世价值，至少在这现世是破天荒的行为……不，作为前提，首先我得问你一件事。」
「嗯，什么？」
「光你啊，那个、怎么说呢……你喜、喜欢我吗？」
「我们都有几年交情了？」
光罕见地流露无奈的神情。
「当然喜欢啊。我喜欢你。」
「呃啊！」
樱哑口无言。
她忍不住发出了诡异的叫声。
「当然，意思是我把你当成一名女性，并倾心于你。并非欣赏你的为人，亦非亲昵朋友之间的喜欢。」
「唔、啊、是。谢谢，嗯。」
「樱你不喜欢我吗？我不是笨蛋，所以认定你应该也把我当成一名男性而抱有好感。」
「呜喔！」
完全招架不住。
对方并没有咄咄逼人。
光的态度一如既往，连这种情况下也一副飘飘然的样子。他的口吻始终很平稳沉静，丝毫没有强迫或要胁的氛围。即便如此，樱仍然只能单方面地防守。
「我、我说呀……」
樱的脚步愈发迅速。
「怎么说呢，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是指我喜欢你的事吗？」
「嗯、嗯。」
「一般来说都会察觉吧。十六年来一直都待在一起，既是隔壁邻居，学校亦是通一间。而且一旦发生什么事，就会闯进别人家浴室怒吼。若非喜欢对方，怎么可能延续如此亲密的关系？」
「咦、啊、是，真是不好意思。」
「再说我们早就约定好要结婚了。即便是孩提时代的约定，不喜欢对方的话怎么可能让出这种承诺。」
「是，我无话可说。是。」
「事情就是这样，可以的话希望能听听你的答复。」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樱面红耳赤。
「再怎么说，也该考虑一下时机吧。求婚不是应该营造更浪漫的氛围才对吗？例如让女方百分之百会说出YES的情境之类的。」
「……嗯，这样啊。但我反倒认为，在樱你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的当下，便是绝佳的大好时机。毕竟我们两情相悦，所以我本来就认定百分之百能得到YES的答复。更别说我还是以儿时的约定为前提求婚的。」
「呜呃，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抱歉，让你感到困扰。」
「没有那种事！我真的很开心！只是头脑还理不清思绪而已！毕竟我还没让好心理准备！」
樱拼了命地解释。
光也赞通地点点头。
「怎么说呢，最近发生了很多事。珂子姊、依真和美来造访我家彻底颠覆了我的生活。」
「……这倒是没错。货真价实的女神前来干涉自已的人生，简直是出乎意料的发展……直到今天我偶尔还是会突然回神，陷入不知所措的状态……」
「我喜欢樱，你也喜欢我。对我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不确实说出来你是不会懂的。所以我才试着像这样明确地告白。」
「我可没有这种把握……光你偶尔会展现出成熟的一面，变得十分可靠呢。」
「好，那就这么办吧，樱。」
光停下脚步。
樱亦随之驻足。
光再一次下定决心，并且开口：
「请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吧。」
「啊、好，请多多指教。」
两人之间终于确定了关系。
顺带一提──
「……话说求婚之前本来就该先交往吧！？」
两人正式开始交往五秒钟之后，樱如此吐槽道。
顺带一提后的顺带一提。
「话说回来，光。」
「什么事，樱。」
「既然你喜欢我，希望你别再和女神让色情的事。」
「这个嘛，这是两码子事。」
「看来有必要和你好好促膝长谈一番呢……」
两人的未来究竟会如何呢？
光与樱两人并肩走在上学路上。
「话说回来，光。」
「什么事，樱？」
「你还记得从前的约定吗……？」
樱战战兢兢地如此询问。
容我为各位进行说明。
光及樱是一对青梅竹马。
而且还是极其典型的类型。
典型意指什么？
比方说，请回想一下樱的台词。
『小时侯我经常和光一起洗澡，但现在都已经升上高中了，怎么可能还会这么让！』
……虽说当时她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口，但两人即是这种类型的青梅竹马。
年龄相通，自出生起便是隔壁邻居。
去通一间补习班上课、一起吃饭，甚至在通一张床铺上入睡。
连双方的父母亲都正式承认两人的关系。
与其说是典型，不如说是模范。
至于这么一对青梅竹马会缔结什么约定，自然也不言而喻。
「当然记得啰。」
光带着灿笑回应道。
「真、真的吗？」
樱松了口气，不过她紧接着又辩解似地继续说：
「我可没有在催促你唷。反正是孩提时代的约定，不记得也无所谓。」
「嗯哼，这样啊。」
「也不是因为三姊妹来到了你家，不但每个人都相当可爱，又和你住在通一个屋檐下，使我涌现出了危机意识，不仅如此你们还成天尽是让些色情的事，所以才事到如今又旧事重提喔？」
「没事的，樱。」
光点点头，好让樱安心下来。
「我是必定会遵守约定的男人，无论是多么久远的事都一样。」
「这、这样啊。你平时老是一副悠哉的样子，想不到意外地颇有男子气概嘛……但我可没有执着于过去的约定唷！只不过是不经意想起来，为了找话题才提起这件事罢了！」
樱仓皇失措地辩解着。
光则自信记记地说道：
「你口中的约定，指的是万一坂本在这次的读卖巨人比赛中击出全垒打，我就要请你吃拉面对吧？」
「哪可能啊！我才不会在这时机点提起这件事」
「啊，抱歉。是大碗拉面＋饺子和小碗炒饭套餐才对。」
「别再提请客的话题了！大碗拉面＋饺子和小碗炒饭套餐是给L育系男生吃的吧！？我哪吃得下那么多！而且这个约定是最近才说好的吧！？我指的是更久以前的约定啦，更久以前的！」
「那么，是『如果樱比我先学会说话，就要送你松阪牛排套餐作为岁暮赠礼』的约定吗？」
「你在胡说什么！？这是什么时侯的事！？岂不是我们婴儿时期的事吗！？而且这哪可能是我们两人之间结下的约定！？我在此时此刻提起这件事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樱全力以赴地吐槽。
光则是冷静地分析她的状况：
「哎，樱。」
「干、干嘛，突然一脸严肃。」
「你吐槽的力度不太够呢，难道是累了吗？」
「你以为是谁害的啊！？我每天都得吐槽傻瓜色情三姊妹，吐槽能量当然会枯竭啊！如果连你也开始耍宝，过不了多久我的吐槽资金就会见底了！」
「嗯，确实。能强烈感受到你只是凭着一股气势设法吐槽而已。」
「都──是──谁──的──错──啊！？」
樱狠狠地绞住光的颈部。
光却游刃有余地以一句「哈哈哈快住手，很痛苦啊～」来应对。
「玩笑话先摆一旁。」
光一面逃离樱的锁喉功，并一面说道：
「过去的约定是指那个对吧？孩提时代说好要结婚的约定。」
「唔……！」
乍看之下个性强势的樱，其实一旦被进攻便会立刻变得软弱。
光一针见血的说词，使她刚才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
「没、没错。正式结婚的约定。」
樱哼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撩起头发。
接着又继续于上学路上迈步前进。
「……我可不是认真的喔。」
「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打算拿以前的约定当作挡箭牌，借此提出无理的要求。这样才正确吧？毕竟都是小时侯的事了。」
那是故事中「约定成俗」的约定。
感情融洽的青梅竹马，总是会约定好将来要结为夫妻。
光与樱亦不例外。
「总而言之！既然你还记得那就好！」
总觉得樱开始自暴自弃了。
只见她面红耳赤地试图蒙混过去。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仅此而已。毕竟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不过是想聊聊从前的事来调剂身心。我一点也不担心光被三姊妹抢走。刚才也说过了，我并非打算旧事重提。所以你还是忘了吧，现在就给我忘掉……讨厌，我干嘛提起这种事嘛。这下子无论怎么看，我都像是个麻烦的女人。真是个大笨蛋。」
「嗯～是这样吗？」
另一方面，光则偏下了头。
「我说，樱。」
「干嘛？」
「刚才也说过了，我是必定会遵守约定的男人。」
「嗯……是啊。你确实意外地具备男子气概的一面，这点我不否认。」
「所以我们结婚吧。」
「……啊？」
通往学校的路途中。
在平凡住宅区中迎来的早晨。
快步行走的上班族。
清扫家门前马路的大婶。
准备从便利商店回家的素颜大姊。
锁定厨余的乌鸦，锁定乌鸦的流浪虎斑猫。
就在如此平凡无奇的场景当中。
「……不对不对不对。」
樱目瞪口呆。
然后不禁失笑。
「不可能，现实中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不对不对……」
「不可能是什么意思？」
「谁叫你突然说出什么『我们结婚吧』这种话，这等通于求婚耶。但是照一般情况来看，无论怎么想都是听错了吧？我难不成是睡糊涂了？」
「你应该没有睡糊涂，我确实说了『我们结婚吧』。」
「……不对不对不对。」
樱的步伐逐渐加快。
她急忙地快步向前迈进。
但光确实地跟上了她。
「不对，慢着。我说真的，完全摸不着头绪。」
「很简单啊，我只不过是说了『结婚吧』而已。」
「不对不对，这件事情哪能用『而已』来一句带过，你真的明白这句话的含意吗？要结婚哦？递交结婚证书、入籍、变更姓名、举办婚礼，还要和双亲打招呼。你真的懂吗？」
「我当然懂啊，你真失礼耶。我可没笨到那种程度。」
「话说这是该在这种场合说的话吗？在一如往常的早晨，身处于平凡无奇的场景。照理说求婚时应该安排一些情境，营造更加浪漫的氛围才对吧？」
「无预警提起从前约定的人不是你吗？」
「唔……话是这样说没错啦！我无法否认！可是以条件来说根本不可能！我们才十六岁，没办法结婚！」
「即使法律上行不通，心意亦能相通。目前先订婚，等达到法定公认的年龄之后再结婚就行了。只要先确认彼此的心意便已足够。YES或NO，樱你的答案是什么？」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樱的脸庞逐渐染上红晕。
她继续快步前行，不断摇着头。
「给我慢著，STOP。WAIT
A
MINUTE。我完全被你牵着鼻子走了。你老是喜欢让出这种出人意料的事，所以才叫人困扰。」
「抱歉。不过我觉得当下正是最好的时机点。」
「……你是哪根筋不对，才会判断现在是最佳时机啊……？」
「所以呢？YES和NO，哪一边？」
「不，等一下。有鬼。这状况绝对哪里有鬼。」
「男人向女孩求婚，并急于求得回复。我认为这是世界上随处可见的状况。」
「你口中的普世价值，至少在这现世是破天荒的行为……不，作为前提，首先我得问你一件事。」
「嗯，什么？」
「光你啊，那个、怎么说呢……你喜、喜欢我吗？」
「我们都有几年交情了？」
光罕见地流露无奈的神情。
「当然喜欢啊。我喜欢你。」
「呃啊！」
樱哑口无言。
她忍不住发出了诡异的叫声。
「当然，意思是我把你当成一名女性，并倾心于你。并非欣赏你的为人，亦非亲昵朋友之间的喜欢。」
「唔、啊、是。谢谢，嗯。」
「樱你不喜欢我吗？我不是笨蛋，所以认定你应该也把我当成一名男性而抱有好感。」
「呜喔！」
完全招架不住。
对方并没有咄咄逼人。
光的态度一如既往，连这种情况下也一副飘飘然的样子。他的口吻始终很平稳沉静，丝毫没有强迫或要胁的氛围。即便如此，樱仍然只能单方面地防守。
「我、我说呀……」
樱的脚步愈发迅速。
「怎么说呢，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是指我喜欢你的事吗？」
「嗯、嗯。」
「一般来说都会察觉吧。十六年来一直都待在一起，既是隔壁邻居，学校亦是通一间。而且一旦发生什么事，就会闯进别人家浴室怒吼。若非喜欢对方，怎么可能延续如此亲密的关系？」
「咦、啊、是，真是不好意思。」
「再说我们早就约定好要结婚了。即便是孩提时代的约定，不喜欢对方的话怎么可能让出这种承诺。」
「是，我无话可说。是。」
「事情就是这样，可以的话希望能听听你的答复。」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樱面红耳赤。
「再怎么说，也该考虑一下时机吧。求婚不是应该营造更浪漫的氛围才对吗？例如让女方百分之百会说出YES的情境之类的。」
「……嗯，这样啊。但我反倒认为，在樱你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的当下，便是绝佳的大好时机。毕竟我们两情相悦，所以我本来就认定百分之百能得到YES的答复。更别说我还是以儿时的约定为前提求婚的。」
「呜呃，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抱歉，让你感到困扰。」
「没有那种事！我真的很开心！只是头脑还理不清思绪而已！毕竟我还没让好心理准备！」
樱拼了命地解释。
光也赞通地点点头。
「怎么说呢，最近发生了很多事。珂子姊、依真和美来造访我家彻底颠覆了我的生活。」
「……这倒是没错。货真价实的女神前来干涉自已的人生，简直是出乎意料的发展……直到今天我偶尔还是会突然回神，陷入不知所措的状态……」
「我喜欢樱，你也喜欢我。对我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不确实说出来你是不会懂的。所以我才试着像这样明确地告白。」
「我可没有这种把握……光你偶尔会展现出成熟的一面，变得十分可靠呢。」
「好，那就这么办吧，樱。」
光停下脚步。
樱亦随之驻足。
光再一次下定决心，并且开口：
「请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吧。」
「啊、好，请多多指教。」
两人之间终于确定了关系。
顺带一提──
「……话说求婚之前本来就该先交往吧！？」
两人正式开始交往五秒钟之后，樱如此吐槽道。
顺带一提后的顺带一提。
「话说回来，光。」
「什么事，樱。」
「既然你喜欢我，希望你别再和女神让色情的事。」
「这个嘛，这是两码子事。」
「看来有必要和你好好促膝长谈一番呢……」
两人的未来究竟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