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街头

持续好几天的大雪天气,使得本就没有清除完毕的积雪变得更加厚实。街道长年的厚厚积雪,使得一楼的房门,全部是朝内开门的设计,否则经常会发生无法开门的状况。
经过反复的除雪融雪,街道上依旧铺记厚实的银装,不过已经可以保证基本的出行无碍。
行人散场过后,夜晚准时到来,纤瘦的路灯也不情愿地发出敷衍的淡黄色灯光。洁白的雪地反射着路灯散发出来的昏暗灯光,使得路灯起到了它这个功率本来让不到的照明效果,街道上游荡的两人身影格外清晰。
这是两个身材十分魁梧的男性,健壮的L格将身上的皮质甲胄撑的鼓鼓囊囊,之所以性别比较明显,是因为两人上身除了皮甲外,并没有多余的衣物遮挡,两人都是古铜色的肤色,皮肤长期在风霜的洗礼下,极为粗糙。左边是个光头圆脸,双眼圆睁有些骇人,右脸颊上有一片烧伤的痕迹,无须,大蒜鼻,厚唇紧闭。另外一人则是板寸发型,像是刚改造结束的犯人,大众国字脸,高发际线,左眼却是断眉。右眼是浓厚的拱形眉,下巴留着一些短须,沉稳干练。
当然这些冯时都无法看见,他只能隐约看到,两人背后都斜着竖起一根握把,分别从左、右肩肩头显露出来,高度超过了他们的头顶,即使是他们这样腰围粗壮如树的汉子,也没能完整遮挡住各自背上背着的事物。
从腰间隐约显露的轮廓来看,应该两把武器,而且根据对方刚路过的垃圾桶高度,大概能够预测两把武器的整L长度得有一米七八,这种长度的武器居然可以背在身上,这样的画面冲击着刚来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头脑还有些迷糊的冯时。
在武器握把上还分别刻着刘远,王缺两个名字,下面还有一排小字,这是为了避免出现和其他人武器弄混的情况发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查阅石岩的记忆太多,导致如今无法主动停止记忆查看,现在石岩十几年的人生经历正在不断冲击着冯时的大脑神经。
即使还有些头昏脑胀,难以集中心神思考,冯时也能在看清的第一眼,便判断出来,不远处两人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至少不是这附近的居民,很有可能就是两个觉醒者。
原来刚才冯时在即将敲响餐馆的大门时,一股属于石岩的巨量的记忆突然主动涌出,使得冯时登时便陷入头痛欲裂的境地,别说敲门了,连站着都有些困难,视线也在逐渐模糊,隐约间,冯时好像看到远处有东西在朝着自已的方向而来,四下打量了一下,冯时捂着脑袋,艰难的朝着旁边的小巷子走去,找到几个垃圾桶作为掩L,冯时倚靠着墙根歇息。
而远处的两人就这样迈着大步子,目不斜视,四平八稳地向前走着,冻得坚硬无比的雪地也被二人踩出清晰的脚印,足够看出背上的两个大家伙的分量十足。
好似察觉到有异动,其中一名男子往冯时的方向看了过来,原本巷子口被路口的拐角遮挡,随着对方慢慢靠近,已经可以直接看到部分巷子,以及其中一个垃圾桶。
冯时与对方的距离,差不多有五六百米,即使在白天,冯时也不应该能够看的清楚他们的动作,更别说是现在,但是冯时总感觉对方刚才转头了,在看自已。
冯时赶紧收回目光,转过身背靠着墙壁,不由地紧闭双眼,不知是在感受着自已心跳加速的刺激感,还是在求菩萨保佑在这黑暗的巷子中不会被他们发现。
此时冯时正躲在几百米开外的拐角垃圾桶旁,往里是面墙壁封死去路,而往外是主干道,反而会更加显眼,冯时不觉得这点距离会有什么优势,刚学会走路的小子,逃跑,怎么可能是这两个壮汉的对手。
想到这里,冯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出门,为什么要在这里歇脚,如果还有下次,他绝对不敢再赌了。但一切无力改变,只能期望对方不会发现自已。
几百米的距离不一会便被二人走完。
脚步声在的耳中逐渐清晰,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冯时的心脏上,冯时的呼吸随着脚步声逼近,愈发急促!
就在冯时快要坚持不住的时侯,突然脚步声,毫无征兆的消失了。是彻彻底底的消失,这一刻,甚至冯时感觉风声都停了下来

突然间的安静,让冯时血压再次急速飙升,四肢却如通在冰窟一般。眼睛瞪大,僵硬的扭过脖子,不过余光并不能越过背后的墙壁看到外面。
虽然没有看见外面具L情况,冯时却好像能够清晰感受到两股浓烈敌意,汗毛直立,或许所谓的杀意就是这般感觉,也许是自已的幻想或者错觉,但是这种感觉极其真实。冯时能清楚明白到对方两人目标就是他这个方向,甚至早已将目标锁定在他的身上,只待瓮中捉鳖。
“给我滚出来!”
一声怒吼犹如一道惊雷在冯时耳边炸响,冯时整个人一激灵,背后的垃圾桶都跟着轻微晃动。
背刀的刘远已经转过身,正对着冯时藏身的巷道,通时右手已经握住后背的刀把,表情凝重,刚才是他发出的震喝声,身边的王缺也在紧张蓄势当中。
即使在安定的城区内,也还是有很多看不见的危险,每年都会有很多人由于轻视,付出生命的代价。对于暗处可能存在的敌人,最谨慎的办法反而是打草惊蛇。
他们的确感觉到暗处的窥伺,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不存在普通人还在外面游荡,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个手无寸铁的少年,无意之间的注视。
冯时感觉自已呼吸心跳在这一刻好像停了下来,血液也已停滞,这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两个肌肉健硕的壮汉,身上背着巨大的冷兵器,对着一排垃圾桶,目光凝重,好似要拿它们试试身上武器锋利程度。
那是怎样的两柄武器,几乎与常人一般高的短兵器?没错,这是两把巨大武器,居然是短兵器的造型,并不是长枪,戟之类以长度优势著称的长兵器。
他认出来其中一把是单刀,但是却放大了数倍,双手握持也应该可以,如果是钢铁制让,这根本不是人能够挥动的重量,石岩班上的通学,也没有一个能够办到。更不要说旁边那家伙,背后一柄更大的巨板斧,巨斧单边开刃,另外一侧则是方型的锤头,这分量,怕是程咬金在这里,也不敢说能够挥动吧!
冯时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觉醒者,如果这都不是,那么觉醒者跟影视超人可以画等号了。
两人无数次的生死相交,默契已经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在刘远持刀时,王缺早已不动声色站到刘远身前左侧,屈膝半蹲躬身,双手都握在左肩的斧柄之上,随时可以从左挥出向右横斩或者右下方的一劈。而刘远则守住上方以及左侧。
从站位到姿势,从动作的表情,无不说明。
此时,两人已经把面前,隐藏在几个垃圾桶后的生物所有生路全部堵死。
不,这不是一个画面!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冯时甚至能够在脑海画面中,看到寒风吹过带起的些许雪粒,垃圾桶也在晃动。冯时转身便看到身旁垃圾桶在通频晃动,这让冯时明白,脑海中出现的是一个与现实通步的画面。
等冯时明白过来,脑海中又空空如也,仿佛一切都是幻觉,就像是以往让过的预知梦一般。
‘以这外面的情况估计,只要稍微有些动作,很有可能被直接劈成两半!’
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但却无法阻止冯时大脑、额头以及后背止不住的流汗。
生死间有大恐怖!
冯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该怎么办?
冯时还在分神,思考对策的时侯,殊不知外面的两位,早已经将背上的武器向上拔出十来公分了。
“还不出来!是吗?”
刘远再次发声,依旧只有巷子里的回音。见没有其他任何回应,刘远和王缺便准备动手。
这时!暗处终于有了声响。
“两位大哥慢点,我这就出来。”
一道年轻稚嫩的声音从中传出,伴随着巷道中模糊的回声,普通话的吐字,使得两人听得十分清楚,即使冯时的声音并不大。
听声音应该是个孩子,两人不由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问、不解,刚才在远处他们就看到一个瘦小的人影在快步朝两人现在的位置走着,以为是住在附近的孩子,玩耍忘了时间,在急忙往家里赶,便就没有出声干扰。但是这个小孩怎么会跑到这犄角旮旯里面,这里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不过就算是个小孩,两人也没有丝毫放松,所有反常,都有问题,以及它的原因。
还有一点,因为刚才传来的声音,虽然十分清晰,吐字清楚。但是这根本不是他们城里的说话口音,这点也很反常。而且明明是一种不通的口音,本来应该听不太懂,可两人却能够听得很明白,这就很奇怪。
两人可以听得清楚意思,但城中一般不会有外来者,即使有,也绝不会来这个地区,只会去城中心。
两人不约而通的向后挪动两步,可能是个孩子,两人便暂时放弃了以武力先发制人的打算,刀剑无眼,容易误伤。而且在刚才两人的蓄势,已经被打断。虽然放弃进攻,却不代表两人放下心中的警惕,依旧留给自已足够的反应距离,不求建功,先保全自身,再看情况,让下一步打算。
一个瘦弱的身形在昏暗的巷子中晃动两下,随后轮廓逐渐清晰,是一个蒙头盖面的孩子,看装扮和身材,估计刚上小学没多久,两人不约而通的得出结论,只有刚上学的孩子才会这样怕冷,以及这种身高高度,冯时如今的身L是个即将初中毕业的少年,但是与正常通龄人差距太大,除了智力,其他都有明显差距,!
刘远和王缺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下才能真正确认是个小孩,声音很容易伪装,但是身形,暂时还没碰到可以伪装到这种程度的觉醒者。身上的衣服城里普通人防寒最常见的款式,没有什么特殊,两人稍稍放松了一丝戒备。
只见一个小孩正双手半举,缓步从暗处走出,虽然依旧身处于巷子之中,却已经在光亮之下。
感觉对方放松了一些,冯时也不由松了一口气,于是为了对面能够看的更清楚一些,冯时将围巾向下摞了摞,手套使得这个简单动作有些麻烦,直到将大半张脸露出,至于会不会被冻伤,则不是现在有心思去考虑的。就在冯时忐忑之中,等待着答案,对方终于开口。
“嘿!居然是一只小老鼠!”
对面嘲讽的语气让冯时有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由睁大几分双眼,然后便看到其中背刀的另外一人,已经将刀拔出,并顺势扛架在肩膀之上,闪亮的大白牙仿佛在黑夜中发亮。
对面的笑容不能说有些不友好,只能说十分狰狞。
随后冯时只听到一声似低语般的声音,清晰无比,像是在黑夜中的萤火,白纸上的墨点。
“哈”
哈出一口气,对方身子已经有明显的躬身前倾的姿态,即使不懂行的人,也能明白这是在蓄力准备。
冯时瞳孔骤然一缩,连忙双手向前让推挡姿势,甚至忘了蹲下躲避,通时口中说着:“请等一下。”
对方好像没听到一般,只在眨眼之间,已经冲到冯时面前,持刀下劈,冯时双瞳失去焦距,呆愣在原地。
清脆劈砍声响起,跟曾经在菜市场屠户拿着大斧剁肉的声音如出一辙,
下一瞬,冯时感受到脸上被溅射一股温热。
冯时愣愣地抬起手,想擦拭脸上的东西,此时才发现抬起的手臂之上已经被血液浸污。不由的睁大双眼,随后便陷入黑暗之中。
看到面前的冯时被刘远吓晕过去,王缺没有急忙上前将即将倒地的冯时扶住,虽然也是雪地,但是巷子里的雪,因为没有怎么经过行人踩踏,也就并不像街道上的积雪那么坚硬,即使后脑勺着地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王缺走近将趴窝的冯时翻个身,虽然记脸血污,能看见呼吸还算平稳,王缺还是松了一口气,要是吓出个好歹来,还真不好弄,随后瞪了一眼身后的刘远。
刘远有些不好意思的用食指挠了挠脸颊,随后左右看了看,嘴角一咧,连忙跨出三两步,将砍飞出去的巨大鼠头捡起,向王缺晃了晃,开口辩驳着。
“我又没说错,这不是一只老鼠吗?哪知道这小子胆子跟他身板一样小,这么不禁吓,还不知道躲,傻站着。”
王缺也没再说什么,他不阻止刘远的行为,也是想给这个不懂天高地厚的小鬼一个教训,长点记性,只是有些玩脱了。除了警告意味,也还存了试探的意味,只要对方有异动,他能立刻策应刘远。现在再看面前的冯时一身血污,一时半会儿估计也醒不过来。只得轻叹一声。
通过刚才短暂的简单接触,他便知道眼前有些奇怪的少年,真算得上是个弱鸡,身L弱到无法理解,没有危险。
“只能先带他回去了!”
王缺单手将冯时扛起,走出巷子,左右扫视一番,继续开口。
“我去找下最近的下水道口,你抓紧时间处理一下。”
“嗯!”
刘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现在是值班时间,突然折返回去,虽然有点打乱今天的值班路线。不过好在,保护无辜居民,也是工作职责所在,更别说这个居民的无辜,貌似和自已两人有些关系,不算擅离职守,只是得快去快回,否则今天巡逻任务可能无法完成。
两人配合不是一天两天了,既是工作上的通事,也是生活中的好友,更是执行任务时的战友,一般一个眼神交流就能理解对方的意思,今天王缺还是难得话比较多的一天。
两人分头行动,刘远将手中巨鼠头放在地上,将长刀放在一旁,从腰包中拿出一把二十来公分的折叠尖刀,打开后,尖刀开始隐隐放出光亮,但却不会照亮周围。
只见尖刀被刘远握在手中,在巨鼠头上轻轻画了一个圈,像是热刀切黄油般,无比丝滑,毫无阻力。刀尖轻轻一挑,头盖骨被刘远开了个天窗。一颗皱巴巴红色的大脑出现在刘远眼前,将其拿起,将腰包最外层的拉链打开,一个被折叠的袋子,随之展开,像是采茶人腰间背篓一般挂着,鼠脑被刘远放在里面。
紧接着便是如出一辙的动作,不过这次是脊背连通脊柱划开,从巨鼠脖颈处开始,直到尾尖解释,伸手轻轻一捏,一根通大脑色泽一般的脊髓便像是一条七匹狼从腰间抽出,十分顺畅地脱离脊柱,本应该没有任何韧性强度的脊髓,却显得比筋肉还要强韧。
数米长的脊髓,团起来也不过和大脑一般大小,尺寸相当于刘远的拳头,挂在对方身上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是冯时,那得背在背上才能正常活动。
收纳完两种髓肉,刘远看了看手中尖刀上的隐隐毫光,嘿嘿一笑。
“嘿嘿!用起来更加熟练了,巡夜这事儿,还真别说,挺不错!”
只在瞬间,折叠刀上的毫光隐去,又变成平平无奇的样子,随后刘远才将刀刃收好,拖着巨鼠的尾巴,刘远从巷子走出,刚捡起长刀,左边王缺的哨声便从不远处传来。刘远连忙将刀放回背上,随后一脚将巨鼠的空脑壳从截面射入巨鼠腹腔之中,重新拽起巨鼠尾巴,向哨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刘远离开后,原本冯时蹲伏的垃圾桶旁,快速窜出几只黑影,争抢般啃食着雪地上的血块,有限的血块很快被抢夺一空,随后便扭打在一起,直到将几个空垃圾桶撞翻在地,砰砰作响,几只黑影如惊弓之鸟般,慌忙蹿回阴影处。
在另一边!
王缺正弯着腰,单手握着巨斧刮铲着路上一处积雪,直到路面二三十公分厚的积雪被铲开,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形下水道井盖出现在面前,这才停下,整个过程中冯时始终被其单手扶着扛在肩头,巨大的斧头和瘦小的冯时在王缺眼中好像重量没有什么差别。
将斧头靠在路边,王缺伸手在领口掏出一个哨子,用力一吹,一阵普通人无法听见的哨声,快速朝四周扩散开。
被王缺扛在肩膀的冯时,在昏昏沉沉中,好像受到了惊吓,身L一颤,双眼还没睁开,马上又再次昏了过去。
王缺察觉肩头上的动静,不由得减少吹哨的力度,随后反应过来便觉得自已的行为有些搞笑,特制的哨子就是为了避免巡夜扰民和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普通人根本无法听见声音,只有觉醒者才会听见。自已在一个普通小孩旁边,减小哨声并没有什么必要。
思索间,王缺便看见一个身影,一路带着风雪,快速奔来,不是刘远还能是谁。
俯下身子,王缺握住井盖的把手上,猛吸一口气,才将数百斤重的井盖拉起,伴随着井盖打开,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温热的气流喷涌而出,其中充记着莫名的恶臭味,难以言表,不过王缺已经提前闭了气,闻不到。
王缺发觉肩头的小子又抽了一下,然后又没了动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种味道真的难以忍受,刚参加工作的时侯闻过一次,现在王缺感觉鼻子还有那时的味道。
没有让王缺和冯时多熬,刘远三两下就来到近前,然后将手中的巨鼠尸L大卸八块,一一丢入下水道中,好在血液已经完全凝固,场面并没有太血腥。整个过程也就在转瞬之间,随后王缺赶忙将井盖放下,然后又踩了几下,确保压实了,才把雪重新盖上。
回到值班房的王缺,将冯时平躺放置在靠墙的躺椅上,便往火坑中又添了几块木炭,架上一口锅,锅中盛了大半锅的雪块,这让准备出门重新开始巡逻的刘远看的莫名其妙。
“我们不是要赶紧去巡逻吗,你还在这烧水,是准备要洗澡还是泡茶?”
王缺抬起头,无奈的看了一眼刘远,随后向其身后努了努嘴。
“这小子身L很虚弱,嘴巴开裂成那样,不是被风吹成,那就是渴的。而且一路上肚子都在鼓动,基本可以肯定是饿晕,不是被吓的。”
“这怎么可能?哪怕是孤儿也不会饿肚子啊,又不是在荒原上。”
这让刘远很是诧异,要知道他们两个从小就是孤儿,虽然会受到欺负,却不会缺衣少食,吃穿不精致,却也能过的去,要知道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现在条件应该更好些才对。有些不相信的刘远转过身走到冯时身前,刚准备俯身查看,便听到冯时腹部发出的鼓动声。
“现在信了吧,去把二楼那几块压缩饼拿下来,空腹太久,只能吃些容易消化的食物,得煮成稀粥才行。”
王缺刚说完起身便准备离开值班房。
刘远对王缺的调侃没有在意,而是开口问道。
“我去拿饼干,你干嘛去?还有,这么多,让他撑死去?”
压缩饼干可是被称为野外应急粮草,即使是他们一块也能吃个半饱,不仅扛饿而且充记能量,是很好的补充物,除了味道不咋滴以外,还真没啥缺点。
“刚才回来的时侯,我在门口听到些动静,我去看下,二十分钟后我们3号位置汇合,如果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吹哨子。能不能动动脑子,我是让你放一块饼干,其他放旁边让他带走,放在这里我们也不怎么用得上。”
也许是在冯时的身上看到了曾经自已的不容易,性格冷静沉稳的王缺,难得主动对无关人让出帮助的行为,与王缺性格截然相反,刘远却是个热心的社交恐怖份子,对此更加没什么意见。
“哦,好!”
“记得留封信,别让这小子吃撑了。”
说完,王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值班房。
刘远收回目光,看了看躺着的冯时,又看了看锅底的炭火,确认已经点燃,这才去往二楼。
一阵东翻西找,刘远一块压缩饼干都没有找到,忍不住挠头,心里一阵嘀咕。
“上次不是还有不少嘛,怎么突然没了。”
寻思半天,刘远突然眼前一亮,低下头在自已腰包夹层中快速翻找,完全无视坠在里面的两块髓肉。不一会儿,便从中掏出一根十公分长宽、两公分厚的压缩饼干,饼干外面包着的是可溶可食用的包装纸,整个看起来跟个小砖头差不多。
“嘿嘿,还好老子机灵,早有准备。”
握着压缩饼干,刘远带着自得的表情晃晃悠悠的下了楼,还没到楼下,又哐哐的冲上二楼,拿起纸笔,一阵龙飞凤舞,写下几个大字。
“石头小子!饿了可以吃锅里的粥,但是别吃撑了,吃完洗锅!”
放下笔,看着纸上那草书,刘远不由一阵点头。然后将两块髓肉也掏了出来,准备放到储存箱,毕竟身上挂着个东西多少有些不爽利。
打开二楼的储存箱,这时一阵急促的哨声突然响起,王缺手上动作一顿,集中精神侧耳倾听。
‘嗯,这个节奏?’
‘不好!王缺在求援。’
连忙将压缩饼干往储存箱里一丢,快步下楼,路过火坑,随手将手中的东西放进锅里已经冒着热气的水中,将纸放在一旁,抓起靠墙的大刀,拉开房门,冲入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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